第1章 歲許大茂重回23歲

2015年12月1日晚。

四九城六環邊緣一間出租屋的地下室內，77歲的許大茂坐在輪椅上，顯得有些多餘，滿臉皺紋，眼窩子深陷，沒有一絲活力。

此刻正在盯著前面不足一米遠的桌子上放著的一台，半年前從廢品收購站撿回來的32寸大彩電。

上面的畫面正是《情滿四合院》的大結局，最後定格在一院子的人拍的大合照的畫面。

電視里的許大茂正把手搭在秦京茹的肩膀上，即將迎來他和秦京茹的第三次婚姻，也是第二次復婚。

在這張大團圓的照片中的正中間的位置是許大茂的第一任妻子，也是這個院子里的頭號怨種婁曉娥，同樣也是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

挨著的便是這個院子里的二號怨種，拉婁曉娥下水的最大舔狗傻柱。

看著這大團圓的結局，滿頭白髮的許大茂身子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這並不是結局。

就在十六年前，劉海中兩口子在幸福家園相繼離世，到死，大兒子劉光齊都沒有回來，也成了劉海中最大的遺憾；

十五年前，易中海在幸福家園剛看完千禧之年的晚會之後離世，傻柱盡了一個當兒子的職責，為易中海送終，也成功完成了易中海大半輩子謀划的養老計劃。

一年後，閻埠貴兩口子也相繼離開，算計到最後，兒女沒有出一分錢為他們送終。

沒多久，何大清和譚雅麗也去世了。

這幾個老人離開的時候，都是許大茂幫著傻柱和秦淮茹料理後事的，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之後沒多久，秦京茹也突發疾病去世，許大茂成了孤家寡人；

五年前，秦淮茹由於胃癌去世，傻柱病倒，也算是為自己一生的愛畫上句號。

就在秦淮茹入土后的第二天，棒梗將傻柱和許大茂一起趕出了幸福家園。

同時，還將那些不相干的鄰居全部都趕走了。

三天後，便將幸福家園賣出了1.8億的高價，成了最大贏家。

隨後棒梗便消失了，至於小當和槐花，也沒了音訊。

許大茂只能拖著病懨懨的傻柱尋找新的住處，可惜的是，傻柱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也沒給自己留後手，身無分文。

雖然許大茂早有準備，但也一樣被收拾了一個措手不及，身上的錢都用來給傻柱看病了。

最後只能撿廢品換錢度日。

至於何雨水、何曉，以及遠在香江的婁曉娥，根本就不知道這些。

傻柱也感覺丟人，不想去主動聯繫。

就這樣，傻柱跟著許大茂硬撐了三年。

在兩年前的大年夜，許大茂把坐著撿來的輪椅的傻柱送到了秦淮茹的墓碑前，那是傻柱最後的願望，也永遠留在了那裡。

「沒想到啊，我這個被你們人人討厭的大反派，居然堅持到了最後，呵呵......」

許大茂一手撐著扶手，一手拄著拐杖，顫巍巍地站起來，費力地挪動著小碎步，在額頭冒汗之後，才走到了電視屏幕前，手輕輕撫摸著秦京茹的臉頰，嘴唇蠕動：「也許，你不嫁給我會更幸福，起碼會有自己的子女，對不起！」

許大茂深陷的眼窩子里噙滿淚水。

手又緩緩移動到了自己的母親的臉上，心中的痛楚難以言表。

正是因為自己做的那些錯事兒，氣死了父親許富貴，也讓母親留下了病根，在拍了這張大團圓的照片的第二年便離開了人世。

最後，許大茂將手放到了婁曉娥的臉頰：「如果可以重新活一世，我不會那麼渾，不會再對不起你們家，不會再讓傻柱有機可乘。」

淚水終於從那深陷的眼窩子里漫了出來，沿著瘦弱的臉頰滑下，隨後拐杖也倒在一邊，最後是整個身子緩緩躺了下去。

幽幽道：「該離開了！」

一隻棕色的貓走到許大茂的身邊，藍色的雙瞳看著星星點點升空......

「你要離開去哪啊？你今天把我給娶回來了，你還想去哪？」

「別以為我嫁給你之前沒調查過，你在外面有沾花惹草。」

「既然今天我已經成了你媳婦兒，你要是敢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我立馬去找婦連，一定讓你身敗名裂，再進局子里坐牢。」

剛剛閉上眼睛的許大茂耳邊傳來少女有些憤怒的聲音，心中大驚。

「你別給我裝醉，就那點兒酒能把你喝醉，傻柱和賈東旭他們灌你的時候，已經被你爹給拖走了。」

「今天咱得約法三章，把事情講明白！」

女人頭上還蓋著紅蓋頭沒有摘掉，就那麼推攘著進門就躺床上的許大茂。

「娥子，是你嗎？」

許大茂分辨出了這久違的聲音，有些激動，直接起身將婁曉娥抱在懷中，很緊。

「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做這樣的夢，娥子，對不起！」

許大茂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穿著紅色嫁衣，帶著紅蓋頭的人，有些懵了。

這夢也太真實了一點兒吧，他竟然感覺到了體溫，還有手臂上傳來的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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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別給我裝傻充愣，還做夢，道歉也沒用，先把規矩講清楚。」

婁曉娥使勁兒把許大茂給推開。

自己一個堂堂的富家小姐，居然要嫁給一個小放映員，這讓婁曉娥很抗拒。

要不是她爹媽苦口婆心說到資本家的成分問題，可能死也不會同意的。

許大茂聽著熟悉的聲音，還有鼻子里聞到的屬於少女的獨特的香味，直接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真疼！

我重生了？

許大茂的內心澎湃，有些難以置信。

「你真喝醉了，還是剛才撞床頭撞傻了？」

「不會有自虐傾向吧？」

婁曉娥透過紅紗看著許大茂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有些傻眼了。

「娥子我沒事，你講，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全聽你的。」

許大茂有些激動，聲音也有些顫抖，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

兩間房，裡邊一間，外面一間，是用一個深藍色的帘子隔開的。

現在兩人正在裡邊的床上，還是那個鐵架子床，鋪著厚厚的床墊，是用舊衣服新做的，上面是一個紅色的床單，被子的被套也是大紅色的，床單和被套上面都縫了鴛鴦，現在婁曉娥坐在床邊，連繡花鞋都沒脫，許大茂是床上剛坐起來的樣子。

牆壁看上去都有些陳舊，離地一米五的範圍內刷青綠色的油漆，窗戶上是一半玻璃一半窗戶紙，玻璃上也貼了幾個喜字。

還有家裡的柜子上也貼了喜字，縫紉機是新買的。

看著家裡這陌生又熟悉的陳設，許大茂可以確定，今晚是自己的新婚夜，1961年7月25日，許大茂23歲，婁曉娥21歲。

許大茂很清楚地記得，曾經的這一晚，心裡不甘心下嫁的婁曉娥不願意跟他洞房，最後在他的威逼之下才圓房的。

【邪醫系統綁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