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正骨了解一下

鍾醫正骨了解一下

龍思是房間內此時唯一一個坐著的人,正在沙發上,一手托著用撅斷的和璞鳶道具充當夾板固定自己骨折的手。

楊琪也才後知後覺發現被拽的衣角,湊到龍思身旁,小聲詢問:「怎麼了?是手疼嗎?」

龍思聞言沉默片刻:「……沒。」

她知道楊琪有的時候多少有點反應遲鈍,還看不懂氣氛,但她沒想到楊琪能遲鈍到這種地步。

楊玠聽完她們倆的交談,先是將手中蠟燭放在茶几上,從懷裡掏出一個塑料袋,裡面裝著一些水果,又放在了茶几上:「是餓了嗎?這些是貓哥找到的,半天沒吃東西了,墊墊肚子吧。也不知道這個安全屋裡面找不找得到食物?」

「對了,大佬你要吃點嗎?」楊玠又向源琢月詢問,最後轉向鍾離:「還有這位呃,鍾離……先生?」

鍾離拒絕道:「不必了。」

下午已經啃了一個小麵包墊肚子的源琢月也並未有什麼飢餓的感覺,同樣搖頭拒絕,只是眼神忍不住往著受傷的龍思的手上瞄。

三個人排排坐,分起了塑料袋裡的水果,袋子里的水果真的不多,三個人一人分了一個還沒有半拳頭大的蘋果,塑料袋就已經空了一大半。

雖然源琢月和鍾離是拒絕了楊玠所要給出的食物,但楊玠覺得他們五個目前為止好歹是隊友,而且源琢月不久前也是救了他們的命。

總不能他們三個在這裡吃東西,讓源琢月和鍾離看著。

遂將還剩著兩個小香梨和一個小蘋果的塑料袋,推向了源琢月與鍾離的方向。

就還怪客氣的。

源琢月直接用行動拒絕。

她一手還端著鍾離所給的蠟燭,另一手提起塑料袋,又重新遞了回去:「我今天下午吃了東西。」

楊玠見狀立即抬手推拒道:「不用還回來,我們本來就是隊友,而且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們三個活不活的下來,還難說。」

源琢月:「哎,不用,你們自己吃就好。」

楊玠:「大佬,你今天打了一架消耗那麼大,應該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能量。」

兩人你來我往,源琢月恍惚之間有一種,過年在推拒親戚遞來的紅包的既視感。

最後還是上班時,拒絕過病人各種投餵過的源琢月,略勝一籌,成功的將東西塞回了楊玠手裡。

楊玠捧著塑料袋,一時之間有一種迷茫,而又手足無措的感覺。

……就這麼就被塞回來了?

規則怪談內單人本還好,但超過三人以上的副本,食物都屬於稀缺資源。

既然源琢月現在不要,楊玠也就重新把塑料袋系好,然後又把剩下這三個水果塞進兜里,等之後如果需要的時候再給她。

三個人又啃起了蘋果,吃的特別小心,連皮帶果肉再帶中間的果核,都吃的乾乾淨淨。

這才開始商量,要不要按照公開課上所學的,在密封的房間內只留一盞蠟燭。

與他們相比稍顯寡言的鐘離,此時才主動出言道:「留這一支。」

源琢月立即意會,將手中一直緊握著的蠟燭,放在了茶几上:「留我這一支就可以了。」

三人有些不明所以,雖然覺得都是蠟燭留哪一隻都一樣,但既然大佬都發話,他們這些小菜逼還是照做就是。

熄滅蠟燭之後,三個人就湊在一起,研究著壓在茶几玻璃下的那張規則。

被金輝所覆蓋的少年人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們三個湊在了一塊,然後抬手虛拍了拍他們三個人的腦袋:「唉,看什麼看,這些規則是我要遵守的,又不是你們要遵守的。」

楊玠在率先出聲:「嗯,這個時間有點……有點眼熟。」

楊琪接道:「這可不眼熟,就你去年的作息時間表啊。」

龍思也說出自己的看法:「看上去和我上中學的時候的作息時間,沒有太大的差別。」

「是這樣沒錯。」說到這裡楊玠嘆了口氣:「如果這個是單人本,直接按照這個指標上的作息時間來就可以通過了。但現在是多人本,這些規則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這還是個新副本完全不知道被詭異攻擊的觸發條件底層規則是什麼?」

楊琪思考了一下:「……我是因為看了鏡子,是鏡子嗎?」

龍思否決道:「應該不是,我初始的那個房間沒有鏡子。」

楊玠靈光一現,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最初房間,那尊神像底座上寫著的——

【不可直視神。】

而他們被咪咪帶著去找龍思的時候,在她所在的房間內也看到了一尊,與自己那邊相似造型的神像。

楊玠立即問道:「龍思你在房間的神像底座上有看到什麼字嗎?」

龍思對那行字也是印象深刻,回答道:「……不可直視神。底層規則和看有關?不能看到什麼東西嗎?可除了那尊神像,我並沒有看見什麼比較可疑的東西。」

「那和時間有關係嗎?」楊琪也試圖分析道:「我受到攻擊是在天黑了之後,是在天黑之後有了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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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對視一眼,一口道:「是月亮!」

在天黑之後最能明顯感受到的就是,月亮變成了紅色。

「可是……」楊玠出口之後再微微思索一下,又覺得不太對:「十人本也有紅月和白蠟燭,這麼看來的話,觸發條件也不一定是因為紅月亮。」

「也是。」龍思擰眉,有些憂慮:「就不知道,這個副本是不是就只有我們五個人……」

楊琪看了看兩人,然後轉頭望向已經在沙發上安穩坐定的源琢月,以及在她身旁落座的鐘離。湊到兩人身旁,出言詢問道:「大佬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一連幾天沒有睡個好覺,算得上是身心俱疲,已經有些神遊太虛的源琢月:「啊?」

再看眼前的楊琪,源琢月神志稍微回歸了一些清明,實話實說:「我是在與你們相遇之後,才碰到那個…詭異,也只是簡單在這個房間內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楊琪的目光轉向鍾離。

「我所了解的也並不多,不過先前探查了一番,現下這個空間內的確只有我們這五人。」鍾離淡淡開口,是讓人不免感到安心,令人信服的平和語氣。

三人聽了鍾離的話,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畢竟五人本,他們這些小菜逼,在大佬的帶領下,還有可能存活。

要是十人本的話,那他們只能安詳的躺平了。

【他探查了嗎?】

【什麼時候探查的?我們盯著他看了他一路,怎麼沒看到他什麼時候去探查的???】

【大概是用意念吧。】

【雖然這裡真的是五人本,但大哥你也不要張口就來呀!】

【我去,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彈幕的群情激憤。

副本內除了鍾離以外,一概不知。

源琢月坐在沙發上,眼神忍不住一直往龍思身上飄。

主要是因為龍思的手,現在腫的是實在太厲害了。

手腕手指一直都是無力的下垂的狀態,而手指和健側對比腫了不只是粗了一圈,手背的皮膚已經繃緊,甚至掌心已經腫的凸了起來。表面的皮膚髮紫繃緊,在光線的照耀下甚至反光,在『夾板』縫隙間的皮膚,甚至可以看到幾個張力性的水泡。

源琢月在急診、創傷都待過,雖然時間不長也並未掌握太多的專科知識,但龍思的情況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並不好,多半很有可能是有神經損傷,而現在水腫的嚴重更加的會壓迫到神經系統。

在現在這樣的地方又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很有可能會落下殘疾,而且還是右手。

但評估是評估,診斷是診斷,治療是治療。

源琢月以前做的最多的也不過是在醫生做手法複位的時候,在旁邊跟著搭把手,幫忙牽拉患者的患肢。

她是知道流程手法,但知道是知道,不會就是不會。

源琢月看向身側的鐘離,欲言又止,有些覺得為難。

畢竟這些只是她的想法,她如果以此去要求鍾離的話,源琢月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在道德綁架。

因為這畢竟是她能力有限,無法對需要幫助的人施以援手。

鍾離自然感到了源琢月的愁緒與糾結,俯身在她耳畔低聲道:「此乃善舉,我又為何要拒絕?」

源琢月雖不意外,鍾離能感自己心中所想,但仍是微愣,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道了聲:「……勞煩你了。」

鍾離輕笑:「我說過,只要是你的請求,我都不會拒絕。」

源琢月不知為何,仍舊覺得心底莫名有些沉悶:「……我會去學的。」

「好。」鍾離眉眼含笑,起身十分順抬手的在源琢月腦袋上輕撫了兩把,走到了龍思面前道:「我曾學過些正骨的手法,可否願意讓我看看你的傷?」

源琢月也從沙發上站起身,跟著鍾離的腳步走到了龍思面前。

突然被點名的龍思,有些訝異的看著眼前這兩位大佬,猶豫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十分配合的將自己的受傷的右手伸了出來。

楊玠和楊琪兩個人也在旁邊眼巴巴的圍觀著,鍍著金輝的少年人影見此情景也湊了過來看熱鬧。

源琢月率先托住龍思的手臂,摸摸的手指手背上的皮溫,又在她的指尖輕輕掐了一下:「……我摸你的時候,你有感覺嗎?感覺怎麼樣?」

龍思老實回答:「沒有,我只能感覺到是手麻的。」

源琢月轉頭看向鍾離:「我先把的夾板拆了,然後你來處理?」

鍾離點頭應是。

源琢月立即動手開始拆這個纏了一圈又一圈,用碎布條連成繃帶,還有用來固定的『夾板』。

等拆下夾板后,源琢月小心的托舉著龍思的手,然後側身為鍾離讓開了一個身位。

確認鍾離托起龍思的手后,源琢月才抽回自己的手,看到鍾離似乎是已經觀測完骨折的情況,一手扣著手肘一手握住手腕,看上去是打算要正骨了。

源琢月熟練的對著龍思詢問,拉開她的注意力:「對了,之前忘記問了,你是在哪個學校讀書?」

龍思聞言轉向源琢月:「我是——嗷——」

後面的話還未出口就被一陣痛感,以及一道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給打斷了。但痛感也只是一瞬,等痛覺稍微消退之後,龍思感覺自己腫脹麻木的手指剛才好像能夠自主活動了一下。

源琢月立馬出聲止住她的動作:「你先別動,現在還沒有固定,你動的話等一下又移位了。」

鍾離速度不慢的重新將『夾板』再次固定好,才道:「我並非專業的醫者,待你回去后還是再尋醫看診一回吧。」

龍思試探的動了動手指,抓握過了幾下,雖然動作幅度不大,手指上傳來的感覺也尚且麻木。但和之前無力下垂一動也不能動的情況,相比而言要好上了很多。

龍思連忙道謝:「多謝多謝,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楊琪也才反應過來,對龍思隱瞞自己的狀況的行為有一些生氣:「你怎麼什麼都不說!」

「這裡是規則怪談,能遇到鍾離先生,是我運氣好。」龍思看著怒氣沖沖的好友不由失笑:「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置,不痛,又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活動就已經可以了。我們來這裡首先要做的是保命,而不是治病啊。」

楊玠也連忙勸解:「彆氣了。龍思也是按照老師教的來做的,她也沒有做錯什麼。」

【卧槽!中醫正骨??!】

【這有點東西啊。】

【這就成了?他就捏了兩下,掰了一下就可以了?!】

【長見識了,我家這邊的醫院就只有一些老大夫敢直接動手掰,年輕一點的醫生都都不敢掰,怕複位復不上都建議直接做手術。】

【我們家這邊不是,我們家這邊的醫院能給你手法複位的,絕不做手術。】

那邊三人吵做一團,少年人影也樂呵呵的在那邊圍觀。

這邊源琢月與鍾離又坐回了沙發上。

鍾離問道:「與人為善難道不是件歡暢之事?為何你還是悶悶不樂?」

源琢月低垂這眼眸,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寒腹短識本是尺澤之鯢,卻總想做些力所不及之事,空腹高心。」

源琢月是在被命魂在這個空間殘留的意識所影響。

「世上少有人能自省己身,你能意識到自己學然後知不足,已屬難得。」鍾離雖然有此猜測,仍然柔聲寬慰,淡笑道:「我亦非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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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岩王帝君多年後,我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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