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超甜約會,老婆好香
午夜零點。
夜色靜謐,床上躺著的兩人相擁而眠,看上去格外溫馨。
忽然,被抱在懷裡的人睜開眼。
貓耳輕輕抖動幾下,沈知然屏住呼吸,湊近江珩的臉看了一會,確定對方呼吸平穩,沒有要醒來的異常后,從對方懷裡退了出來,輕手輕腳下了床。
腳剛落地,忽然聽到一道電子音突兀響起。
011的聲音平地而起:【你幹嘛呢,鬼鬼祟祟的。】
沈知然正聚精會神溜走,被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在地上。
他怒了:【你才是!你幹嘛鬼鬼祟祟的!這時候你不應該早下班睡覺了嗎?!】
011有點尷尬地咳了聲:【咳咳……剛才睡過頭了,這回剛睡醒……】
沈知然:【……】
懶得管好吃懶做的系統,沈知然回頭警惕地看了眼床。
江珩仍然保持著剛才的睡姿,蛇尾少了纏繞的東西,乖巧地盤踞在一旁。
沈知然鬆了口氣,掏出手機,縮到床對面的沙發上打開。
黑夜裡,屏幕上的光亮格外明顯。
沈知然先打開了跟何以安的聊天記錄。
兩小時前,對方發了一個網址來,並且附言:【這是溫盈給我的,放心吧老大!軍師說得准沒錯!】
沈知然點開網址。
這是一個約會經驗分享網站,各種性向的分享都有。
沈知然翻了一會,點進一個帖子。
011定睛一看,看見了帖子上幾個碩大的字——
【讓omega愛上你的約會流程(新手入門篇)(適合已經戀愛的朋友們)】
011:【……】
就說怎麼大半夜不睡覺,原來是取經來了……
011悄然退下。
沈知然專註地看著帖子,時不時標註,看到半夜才爬上床睡覺。
一躺上床,蛇尾就跟裝了自動追蹤似的纏了上來。
沈知然被小腿上收緊的力道驚到,下意識抬頭去看江珩的表情。
但對方閉著雙眼,睡得很熟。
只是唇瓣微微勾起,不知是夢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沈知然借著微弱的光線看了一會,忍不住湊過去啵了下對方唇瓣。
「老婆,你完了,明天你要更愛我了。」
少年氣音裡帶著輕微的洋洋得意,身後雪白的貓尾忍不住在空中轉了個小圈。
***
次日清晨,三個鬧鐘輪番轟炸,終於把沈知然叫醒。
他伸了個懶腰,發現身邊已經空了,估摸著是江珩已經回了隔壁客房。
拿起床頭櫃的腕錶看了眼,正好八點。
沈知然穿戴整齊地下樓。
管家正捧著一把花束往裡走,口中疑惑:「夫人,先生似乎買了花,不過不是您平常喜歡的顏色,是不是買錯了……」
話說到一半,忽然看見沈知然朝自己走來。
老黃眉頭緊皺:「不對勁。」
沈知然:「?」
老黃揉了揉眼睛:「這個點竟然看見少爺起床,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吧……唉,老了老了……」
沈知然被他這玩笑逗得哭笑不得:「我有那麼懶嗎?你別在這污衊。」
說著,朝老黃伸手:「給我吧,這花是我定的。」
老黃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花束。
九枝純白玫瑰被白色絲帶簡單包紮成一小束。
這些玫瑰剛從第一城區最大的玫瑰花園運來,嬌嫩的花瓣上還帶著新鮮露珠,正爭先恐後散發著迷人浪漫的香氣。
老黃一下子就理解了沈知然早起的緣由。
就說昨天吃過晚飯後,少爺就比平常要激動不少,連玩遊戲都沒什麼耐心。
原來是急著要約會。
少年人的愛意就像盛放的玫瑰,即使不特別注意,也會泄露芬芳。
老黃感慨地嘆了口氣。
沈知然正低頭嗅聞玫瑰,聽見這聲疑惑抬頭,皺起臉:「……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買的花有問題?」
「沒有問題。」老黃裝模作樣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只是感慨,咱們少爺長大了!」
沈知然:「……」
本來就不是小孩!
……
另一邊。
後花園的涼亭里,姜藍用公筷夾了一塊桂花糕放進江珩餐碟里。
「小珩,嘗嘗這個。」姜藍笑眯眯說,「這個是阿姨讓人在老街區買的,然然小時候特別喜歡吃。」
說起這個,姜藍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
「我怕他甜的吃多了會長蛀牙,就騙他說這是仙女做的,一個星期只能下凡做三次,不然仙女就累死了,再也不能飛到天上去了……你猜他說什麼?」
「說了什麼?」涉及到沈知然的事情,江珩顯現出幾分感興趣。
「他說……」姜藍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條縫,學著沈知然樣子說,「媽媽,其實我是一隻小仙豬,你就讓我和仙女一起去天庭吧,每個星期我可以下凡看你兩次!」
她說完,哈哈大笑。
江珩眼前浮現出縮小版沈知然奶聲奶氣跟母親討價還價的樣子,眉目不由得舒展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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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笑什麼?」身後傳來沈知然疑惑的聲音。
「沒什麼,就是些有意思的事情。」姜藍立刻收起笑開的牙,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然然,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平常也沒有起很晚。」
沈知然瞥了眼江珩,強調。
姜藍很給面子,沒說出某些人平常一休假就日上三竿才起的事實。
見沈知然雙手背在身後,姜藍眉梢微挑,瞭然地站起身:「我吃好了,小珩,你慢慢吃啊。」
說完便往室內走。
經過沈知然時,還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江珩似乎也察覺到什麼,擱下餐具,靜靜看著對方。
沈知然莫名緊張,心跳忽然有幾分快。
他走近,將手裡的花束遞到對方面前輕晃。
「送我的?」江珩接過花,指尖輕撥純白的花瓣。
沈知然壓著狂跳的心臟,帥氣挑眉:「除了你,我還能送給誰?學霸也喜歡明知故問?」
江珩垂眼看著花,薄唇輕勾。
他知道,但想聽沈知然親口說。
沈知然餓得厲害,見桌上有桂花糕,坐下后連忙夾了一塊塞嘴裡,腮幫子鼓起來,含糊不清地講好吃。
江珩視線落在桂花糕上,不知想到什麼,忽然低笑。
「腫么了(怎麼了)?」
不知道他為什麼笑起來,沈知然眨眨眼,含糊不清地問。
「沒什麼。」江珩抿了口花茶,「你喜歡白玫瑰?」
「還挺喜歡。」沈知然說。
他其實不知道要送什麼花,江珩平常對花花草草不感興趣,也從來沒買過花。
想到之前的玫瑰雨江珩很喜歡,沈知然就買了玫瑰。
上次送了熱烈的紅玫瑰,這次就選了純潔無瑕的白玫瑰。
本來想送九百九十九朵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但網上的帖子說送太多不好處理枯萎的花,還容易讓omega覺得送花人浪費,不如每周都送,這樣更顯得有心意。
沈知然覺得說得很有道理。
不過他不喜歡每周,間隔時間太長,打算改為每天九朵。
吃過早飯,沈知然和江珩一起回了屋內。
剛進去,就被姜藍叫住了。
姜藍語氣帶著幾分平常沒有的嚴肅,「然然,過來,媽媽有話和你說。」
沈知然不明所以地跟著姜藍進了卧室。
姜藍雙手環抱,溫柔的臉上儘力綳出一個嚴肅的表情來:「媽媽問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叫小珩去你房間了?」
沈知然一愣。
平常江珩來沈家,都是住姜藍安排好的隔壁客房。
但半夜就會偷偷跑來自己房間,等天快亮了再回去。
一直如此。
難道今天早上被人看見了?
見他表情心虛,姜藍哼道:「我就知道!我早上五點起床想在你房間門口放個驚喜,結果看見小珩從你房間出來。」
她說到這裡氣不過,伸手捏沈知然臉頰往兩邊扯:「臭小子,你讓人家半夜去你那,再讓人家那麼早起來離開……你怎麼那麼壞呀?說實話,是不是你?」
沈知然任對方揉,含糊不清地說了實話:「是他來找我的……」
「小騙子,小珩看上去那麼文靜,怎麼會做出格的事情?」姜藍不信,「一定是你教唆。」
沈知然鬱悶。
老婆太受歡迎,簡直超過了他在姜藍心中的地位。
不過又覺得挺開心。
至少以後不用操心婆媳關係了,看他們處得多好啊。
見他笑,姜藍沒好氣地加重手裡力道:「以後不準欺負人家,你十點起,讓人家五點起,多過分啊。」
「知道啦知道啦。」沈知然連連點頭,「你就放心吧,你兒子對老婆的心日月可鑒。」
「知道要疼老婆就好。」姜藍鬆開手,低頭拿了張新卡給沈知然,「拿著,昨天剛辦的。」
沈知然單手揉著臉頰,略帶疑惑:「我卡里錢夠啊。」
「不是給你的,小財迷。」姜藍好笑地戳了一下兒子的額頭,「給小珩的。」
姜藍談嘆了口氣:「你們都快畢業了,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小珩兼職那點錢怎麼夠?這張卡是我的副卡,你悄悄塞他口袋裡,不然我怕那孩子不要。」
沒想到母親看著大大咧咧,竟然還掛心著江珩的衣食住行,甚至考慮到他的自尊問題,沒有當面給,而是選擇讓他代為轉交。
心中泛起暖意。
江珩不缺錢,收了也不一定會用,但這是母親的心意,沈知然覺得很有必要傳達到位。
沈知然收了卡,表示一定把心意帶到。
姜藍放心了,就今天的約會傳授了一些經驗,叮囑沈知然幾句讓他照顧好江珩,而後才放他出書房。
射箭課著九點開始,江珩這會已經在車邊等著了。
晨曦中,江珩低著頭,把玩手上那束花,時而輕輕撫摸葉片,時而扯扯絲帶,好像小孩子拿到一個新奇的玩具,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沈知然站在不遠處看著。
風穿過對方的指縫,將玫瑰香帶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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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江珩掀起眼皮,朝沈知然的方向看來。
他眸中還含著幾分笑意。
對視的瞬間,心裡好像塞了十萬頭小鹿,在瘋狂頂撞心房。
沈知然捂著心口,忍不住在心裡感慨。
真的是……美貌殺人。
捏了捏發熱的耳垂,沈知然走到江珩面前,握住對方的手,揚起笑:「走吧,老婆。」
去約會。
***
姜藍介紹的射箭俱樂部在郊區,沈知然開著跑車載江珩去。
俱樂部是會員制,人很少,車停下後有侍者帶著他們更衣,而後到場地準備。
射箭這項運動雖然現在很少出現,但至今仍是許多貴族閑暇時的娛樂活動,很多貴族從小就精通,比如賀泉就是學院射箭社團的部長,經常帶著部員參加比賽。
按理說,沈知然是第一次來體驗,但看到空曠的場地以及侍者拿來的護具,總覺得有些熟悉。
「好久不見,沈先生。」侍者捧著護具,笑著同沈知然打招呼,「這次還是您自己戴嗎?」
沈知然微愣:「我以前常來?」
「您說笑了,以前誰不知道您和沈佑先生準頭好,器材都被打穿過很多……」侍者笑起來,眼尾有淺淺皺紋,「不過算起來,他也快四年沒來過了。」
快四年了。
沈知然看著對方的臉,神色忽然變得恍惚。
腦子裡不知為何,浮現起大片畫面。
陽光正好的下午,他拉弓,對準靶心,皺著眉嘀咕:「老是射不準,哥,教教我。」
「有些人不是號稱要把我的箭劈開嗎?」
身邊傳來懶懶散散的聲音,但手臂被人往上抬了一點。
箭脫離而出,死死釘在靶心的箭旁邊。
沒劈開。
他懊惱地把弓丟開:「手麻。」
「那你去玩一會,別記錯房間。」
沈佑也不強迫他,撿起他的弓,隨意從旁邊拿了支箭,抬手的那一刻脊背挺直,氣勢凌厲如新竹。
隨著破空聲響起,新射出的箭勢不可擋地將原先釘在靶心的箭從頂部貫穿,死死釘住。
沈佑收了手,朝這邊挑了挑眉,一副臭屁的樣子。
「……」
面對弟弟的無語,沈佑習以為常,眉尾微挑:「看明白了嗎?豬。」
「不就是比我多學兩年。」少年哼了聲,轉身往外走。
俱樂部內有大片竹林,聞著淺淡的竹香,他心情好了很多,打算往回走。
餘光忽然瞥見竹林那頭的木屋光景。
那座木屋一直存在,據說是俱樂部的頂級貴客專用,沈知然一直覺得那是老闆自留,不然為什麼每次都至少看見三個侍者在附近徘徊,阻止其他人入內,連公主來了也只是清場。
但此刻,那間木屋附近沒有侍者巡邏。
但卻能聽見破空聲響起。
說明裡面有人。
這個年齡的少年總是好奇心旺盛,他繞到木屋旁邊,發現木屋的門沒關好,開了一條縫隙。
他從縫隙中看去,卻見一個清瘦的少年背對著自己獨自練習。
弓已經拉開,正對靶心。
沈知然不由屏住呼吸。
修長指骨鬆開。
破空聲響起,木箭將靶心的箭從中劈開,更進一寸。
他瞪大眼睛。
「卧槽!正中靶心!」
有人驚呼。
沈知然順著出聲的方向抬眼,卻見賀山青走過來,嘖嘖稱奇:「江同學,水平這麼高啊?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那種漂浮在半空的思緒被打斷,沈知然不滿地皺了皺眉心。
他轉頭問侍者:「這人哪來的?這是我們的場地,快請保安趕出去。」
「這……」侍者露出為難的表情,「這地兒現在是賀少的,我們也不好趕人,要不……您和他說說?」
沈知然:「……」
這俱樂部竟然是賀山青開的?
早知道不來了!
不遠處,江珩收回射箭的姿勢,冷冷瞥了不速之客一眼,冷若冰霜。
沈知然也走上前,沒好氣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就路過,聽說你們來了,想著給你們送點吃的。」賀山青無辜攤手,「用得著這麼不歡迎我嗎?」
沈知然皮笑肉不笑:「賀少想多了,誰敢不歡迎您這位老闆啊,但今天我們是來約會的,不太方便敘舊。」
「約會」那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不方便」三個字,更重。
賀山青:「……」
不是,真的就來送個水果……這沈知然是不是聽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枕邊風,怎麼每次看見自己都這麼凶?
但比沈知然的逐客令更可怕的是江珩不悅的眼神。
賀山青徹底認清自己不受歡迎的現實,摸摸鼻尖,指了指過擺著案几上的果盤,擺手叫侍者一起出去。
「走吧走吧,別打擾人家小情侶『約會』啊~」
「可是我還沒給沈先生戴護具……」侍者面露為難。
賀山青心說知不知道房間里還有個恐怖的吃醋狂魔,你還敢給人戴護具,走近點就要你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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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開口,卻聽一道清冷聲線響起:「給我。」
侍者微愣,手裡的護具已經被江珩拿走。
賀山青趕緊把人拽著出了場地,拉上木門。
隨著門關上,原本空曠的場地此刻更顯安靜。
沈知然被江珩按著坐下。
手臂抬起,帶著涼意的塑膠用具貼上手肘。
江珩垂著眼,仔細將護具給眼前人扣上。
將護具穩穩戴好,江珩正要站起身,卻聽見沈知然在叫自己。
「老婆。」
「嗯?」江珩抬眼。
沈知然清了清嗓子,故作疑惑地問:「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很大眾臉啊?」
011:【……等著他誇你帥是吧。】
昨天剛學會今天就用上了,好一個活學活用的好學生。
江珩聞言,眸中似乎閃過一絲笑意。
下一刻,沈知然便被人輕輕推倒。
江珩單手撐在他身側,伸手托起他的下巴,以一種俯視的角度看過來。
金眸眯起,視線緩緩掃過他發尾鼻尖。
沈知然被看得耳根發熱,只覺得對方的視線猶如實體一般,緩慢遊走,細細賞玩每一寸皮膚。
喉結不自覺滾動,似乎有什麼在緩慢蘇醒。
沈知然被看得臉熱,想偏過頭,卻因為被托著下巴,無法扭轉。
江珩長腿屈起,膝蓋壓在他腿間。
看似無意,可沈知然整個人都被控制住,無法動彈。
他的臉越來越燙,眼神也不敢和對方對視,四處亂飄。
正要掙紮起來,卻聽對方緩緩開口。
「不一樣。」
「嗯?」
「和別人不一樣。」江珩說著,垂眼低下頭來。
窗外明亮的光落在青年側臉,方才在外面還凌厲清冷的眉目此刻低垂著,呈現出令人詫異的溫和柔軟。
如同被馴化后的野獸,只對主人露出臣服姿態。
沈知然不自覺晃神,被伺機而動的蛇撲倒,咬住喉頸,留下輕微刺痛後轉移而上。
唇被微涼的觸感包裹,電流一般,酥麻感經過。
濃密的睫落在臉上,輕微扇動,如同蝴蝶翅膀一般,在臉頰留下輕微癢意。
恍惚間,沈知然有一種要被融化的錯覺。
……
不知過了多久,沈知然才被放開。
他沒忘了今天的正事是來約會。
他坐起身來,把外套往下扯了扯,輕咳一聲,硬是頂著張紅透了的臉,把話題又轉移到了別處:「……那個,是你的……」
沈知然指了指十多米處遠的木靶子,看著那支箭,語氣微滯:「……箭?」
鮮紅的靶心釘著木箭,極其囂張地沒入大半,足以見得射箭之人實力深厚。
沈知然原本只是為了轉移話題隨口一說。
但看著沒入靶子的箭,卻漸漸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第一次射箭……能有這個水平嗎?
就算他並不是行家,也知道,射箭是一項需要長久練習的運動。
且不說江珩在繁忙的兼職中怎麼保持練習,光是射箭所需的費用就足夠令一個領獎學金過活的學生為難的了。
射箭之所以在貴族和有錢人中最流行,除了現在沒什麼大用外,還因為星際文明覺醒后,手工製作弓箭的匠人寥寥無幾,基本都在第一城區為貴族工作,弓箭價格高昂,一般人壓根買不起,場地租用更是用事實證明「時間就是金錢」。
可江珩……甚至熟稔到沒有戴護具。
沈知然就是個傻子也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了。
空氣隨著他垂下來的手,變得異常安靜。
江珩垂眼,清楚地看見沈知然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
幾秒后,沈知然問:
「老婆,你什麼時候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