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野心勃勃小白花4
沈未蒼帶著人走進卧室,指揮道:「你去把他搬到床上,讓醫生替他診治。」
男人聽話地照做,把許臣青放到床上,醫生從另一個人手裡搶過自己的醫療箱,瞪了他們一眼。
「他怎麼樣?」
沈未蒼看著醫生把許臣青的衣服剪開扔掉,這才看到他身上的傷有多嚴重,頓時擔心地問道。
醫生看了一眼幾個男人,聳肩:「我建議把他送去醫院治療,他的傷口太多了,有一些很深,需要無菌環境。」
見沈未蒼一臉擔憂,其中一人連忙對醫生道:「那就把他帶回去治療啊!」
醫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這人也意識到自己的提議有些荒唐,懊惱地閉上嘴。
沈未蒼也知道這幾人恐怕都是一夥的,把許臣青送去他們那裡跟送他去死沒有什麼區別。
她又想起許臣青的那幾張銀行卡和腕錶。
這些東西要是不經過岑競處理,自己也花不了。
「我這裡有錢,把他送去醫院吧!」
沈未蒼懇求地看著他們:「錢不是問題!」
幾人面面相覷,送去醫院好說,可若是被老大知道了,不但許臣青會死,他們幾個也肯定活不了。
但是看著沈未蒼的表情,他們又不忍心拒絕,於是一人面帶猶豫地說:「我去問問Chen是否同意吧。」
只要是沈未蒼的要求,岑競就沒有不答應的。
他還對沈未蒼道:「蒼蒼,你不用付錢,我來付就好了,你放心,既然你要救他,我就一定會讓他好好活著。」
兩人走出許臣青的病房,見沈未蒼還是面帶擔憂,岑競攬住她安慰:
「蒼蒼你放心,這家醫院是D城最好的醫院,甚至在整個S國都很有名,許臣青一定會沒事的。」
沈未蒼勉強一笑:「岑競,我相信你說的。」
她又嘆息一聲:「但是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不能讓你為我的行為買單。」
說著,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那幾張銀行卡:「這是這些年你轉給我的錢,我都存在這裡面了。」
「哦,對了,還有這個,」沈未蒼把那塊腕錶也拿出來,「這是我之前買的,也能賣不少錢呢。」
岑競一眼就看出那幾張卡根本不是沈未蒼的,這些卡基本都是存款到達一定數額的人才能擁有,而且那塊表也不是女士戴的款式。
恐怕這都是許臣青的東西。
蒼蒼是個小財迷,這些錢還是留給她好了,許臣青的命都是蒼蒼救下來的,要他說,這點錢還不夠報答蒼蒼的辛苦。
不過,蒼蒼說這是她的錢,岑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把東西接了過來:
「好,蒼蒼你放心,我最近資金有些困難,等我周轉過來一定會把錢再還給你。」
沈未蒼滿意一笑:「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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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臣青再次醒來,已經過去了兩天。
岑競特意讓醫院給他做了細緻的全身檢查,醫生只說他腦部有淤血,等醒了以後或許會影響情緒控制的能力。
除了這之外的傷都是只需要好好靜養就可以了。
沈未蒼躺在許臣青病房裡的沙發上,想起岑競對自己轉達的話,內心有些嘀咕。
這個許臣青看起來身材倒是很健壯,沒想到是個不中用的,她一棒球棍就暈了兩天。
聽到床上的人有動靜,她從沙發里坐起來,看到許臣青的手動了動,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難道要醒了?
她激動地站起身疾步走到病床邊在椅子里坐下,想了想,伸手握住許臣青的手,擺出關心的表情來看著他。
「......」
然而過了幾十秒,許臣青都沒有睜開眼睛。
沈未蒼維持不住表情了,垮下小臉隨手甩開許臣青的手。
「額......」
剛把他的手扔在床上,許臣青就悶哼一聲,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沈未蒼內心罵髒話,真不會挑時候醒。
她迅速換上驚喜擔心的表情,重新抓住許臣青的手:「許,你醒了?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嗎?」
許臣青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就聽見了這樣一道聲音。
那一瞬間,他顧不得刺眼的光,立刻順著聲音看過去。
床邊有一個年輕女孩子坐著,一頭柔順如錦緞的黑髮披散著,額前留著劉海。
眉目間帶著對自己不加掩飾的關懷,鼻尖微紅,貝齒輕輕咬著水潤嫣紅的嘴唇。
整個人散發著天真柔弱的氣質,讓他忍不住想抱進懷裡輕聲安慰。
見許臣青只看著自己不出聲,沈未蒼只以為他剛剛醒來還沒有緩過神,於是又喊了他一聲:「許?你感覺怎麼樣?」
許臣青這才聽到女孩在對自己說話,他眨了眨眼:「許?這是我的名字嗎?」
沈未蒼皺眉,自己明明在用S國語言問他,他怎麼說起華語了?
見女孩困惑地看著自己,許臣青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是誰?這裡哪裡?」
沈未蒼獃滯地看著他,搞什麼,醫生只說許臣青有可能會控制不好情緒,沒說過他會失憶啊?
她驚慌失措地站起身,扔下許臣青的手就慌張地往外跑:「岑競,岑競!」
許臣青有些失落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費勁地想要把手放到自己的眼前看一看,卻發現他的手幾乎用不上力氣,而且手臂還有些隱隱作痛。
沈未蒼很快就帶著岑競和一群醫生回了病房。
許臣青被人圍住問了好幾個問題,這才意識到自己與他們說的好像不是同一種語言。
奇怪的是自己能完全聽懂,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張嘴說。
醫生很快就給出了診斷,他腦中的淤血壓迫到了一部分組織,影響了記憶和語言能力。
沈未蒼失望無比,許臣青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她要如何向他索要報酬?
她帶著幾分希望問醫生:「那麼他恢復正常的幾率大嗎?」
醫生回答:「這要看後續的情況,如果淤血能散去,或許會恢復正常,不過這個不能百分百確定。」
沈未蒼不死心:「要如何讓淤血散去,可以做手術嗎?」
「沈小姐,我們不建議做手術,」醫生道,「這淤血目前看來並不大,還沒有影響到病人的生命安全,而且許先生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不能經受這麼大的風險。」
最後,他安慰沈未蒼:「你們平常可以經常與病人交流溝通,一邊幫助他恢復語言能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刺激他恢復記憶。」
「不過,」說完,他又立刻提醒道,「不能刺激太過,他的身體現在還不能承受。」
醫生離開后,岑競這才探究地看著許臣青:「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許臣青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潛意識和骨子裡的一些東西依舊沒有變,他敏銳地覺察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敵意。
剛才女孩跑出去喊的應該就是他,看來他很得女孩的信任。
他沒有理會岑競,而是看向沈未蒼。
「所以,沈小姐,」許臣青繾綣地叫她,見她看過來,問道,「可以告訴我嗎,你的名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