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又設陷阱?
趙雲舒幾人簡單吃了早飯,戴好裝備,特意讓士兵將小腿全副綁上繃帶后,便整裝待發了。
秋珩騎馬在前面帶路,趙雲舒和二老跟在後面,士兵緊緊相隨。
然而進入草地一段距離,馬蹄突然陷入了地里,馬身迅速向一邊傾斜。
「吁!」
秋行身形猛然一晃,險些從馬背上栽下去。
穩住馬後,他往下方看去,就見馬蹄凹陷的地方正是一個又一個相互串聯的老鼠洞。
又深又密,土層完全被破壞了。
「姐,二老,你們看這邊的老鼠洞,不知道下面還有多深,掉進去可就麻煩了。」
如果不小心掉進老鼠窩,再撈上來,恐怕就只剩一具骨架了吧?
趙雲舒盯著黢黑的一片的老鼠洞,神色十分嚴肅,沒想到地底已經被老鼠挖空了。
「讓後面的人跟緊我們的印記,不要踩空。」
「好。」
秋珩原路返回,走在隊伍面前帶隊。
趙雲舒在最前面探路,歷經了無數波折,一行人終於在申時進入了瘟疫區。
然而並未急著進去,而是讓隊伍原地休整,補充體能。
以防有詐,趙雲舒和秋珩先進去探探虛實。
兩人換上夜行衣蒙住臉后,從最僻靜的地方飛進去,落在一所破敗的茅草屋內。
屋外正有兩人你來我往地聊些什麼。
「咔嚓——」
腳下忽然發出一聲脆響。
趙雲舒聽見聲音,忙轉身看向秋珩。
秋珩指了指腳下,小聲道:「踩到白骨了。」
「……」
腳下及整個茅草屋內,其實都鋪滿了根根白骨,此處不像住所,更像是拋屍的地方。
這時,屋外又傳來兩個抱怨的說話聲。
「真是臭死了,老大為什麼總讓我們倆來扔屍體,換個人不行嗎?」
「可能我們哪裡得罪了他也說不定,回去問問夥伴,探探究竟是何原由。」
「唉,快走吧,染上瘟疫就完了。」
等人走遠,趙雲舒才和秋珩忍著惡臭從屋內出去,這才知道屋內的白骨只是冰山一角。
而眼前,正是一個巨型萬人坑,裡面堆滿了森森白骨,面上還覆蓋著新鮮的屍體,無數老鼠在屍體中鑽來鑽去。
稱此地為亂葬崗也不為過。
「竟然死了這麼多人?」秋珩十分意外,「恐怕不止一個村子遭了殃。」
趙雲舒抿唇,「看這數量,大概是一個鎮的人數。」
秋珩捏著下巴嘖嘖了兩聲,「不過兩三天時間就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如果不得到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跟上他們,看何人竟敢在瘟疫肆虐的時候還敢停留。」
「好。」
望著已經遠去的兩個背影,兩人迅速飛出亂葬崗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趙雲舒便發現周圍的環境異常的好,路上竟看不見一具屍體或染上瘟疫的病患,更是聞不見一絲腐臭味。
若不是見識了亂葬崗的真面目,她會以為這是個依山傍水,環境優美的村子。
秋珩也發現了反常之處,「奇怪,太奇怪了。」
「走!」
見兩人走進一間青瓦房,趙雲舒趕緊拉著秋珩身輕如燕般飛到屋頂上藏匿起來。
觀察四周,趙雲舒總算看清楚了眼前的房屋布局。
房子是個二進院子,雖說不大卻五臟俱全,衣食住行所需要的東西這裡面都有。
看看那些被打理得很好且十分罕見的花草,趙雲舒就知道住在這裡面的人身份並不簡單,非富即貴。
屋內,扔下屍體的兩人齊齊跪在地上,俯身磕了三個頭后才直起腰來。
「老大,屍體已經處理好了。」
一個公鴨嗓響起,「嗯,再去探探趙雲舒的人馬走到哪裡了,為何速度這麼慢,雜家快在這裡待不下去了。」
趙雲舒來了精神,調查她的人馬?
村中果然有埋伏。
此人被稱為「雜家」,應該是宮中凈了身的太監或公公。
難怪聲音不男不女的,聽著怪瘮人。
從縫隙里看下去,視線卻被一層薄紗給擋住了,趙雲舒只看見一個人坐在薄紗下方,不斷搖晃著朦朧的頭頂。
無論他是哪國的公公,只要到了她的領地上,都出不去了。
秋珩急於抓人,趙雲舒及時阻止了他,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屋內,只聽太監無奈嘆息了一聲,「整個村子又臭又髒的,每天都要跟死人為伴,當真晦氣!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派雜家在這裡守著,派些兵馬過來不是更加妥當嗎?」
質疑皇上?
他怎麼敢的!
若傳進皇上耳朵里,他們的腦袋是否就要搬家了?
兩人低著頭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懼后,忙一起撲下去磕頭。
「這……奴才也不清楚。」
看著相貌平平的奴才,屋內的人頓時不耐煩起來,「下去吧下去吧。」
這麼容易就放他們走了?
兩人頓感如釋重負,「是!奴才這就出去查探趙雲舒的行蹤。」
不等屋內之人再說什麼,兩人迅速推開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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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見狀,羞惱地跺了跺腳,「哼,一群酒囊飯袋,每天就知道吃吃喝喝,讓你們做點事就難如登天,全都死了算了!」
屋內只剩下太監一個人,秋珩已經坐不住了,急切地指著下方詢問趙雲舒。
「現在下去?」
「嗯。」
兩人剛要一掌下去,破頂而入,這時又從門外走進一人,跪在太監面前。
「公公,陷阱已經做好了,就等著獵物自動跳進去,您再親自收網。」
趙雲舒一聽,立即來了興趣。
果然又是一個坑,等著她跳呢。
太監一改方才的惱怒表情,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啊好!只要趙雲舒敢進來,雜家就敢踢斷她的脖子,直取項上人頭獻給皇上!」
「到那時,皇上定能封雜家一個萬人之上的官職了吧?」
「公公是所有太監中最得聖心之人,若此事辦妥,將來一定能得皇上重賞。」
「哈哈哈,還是你的嘴最甜,看你細皮嫩肉的,不如以後就跟了雜家吧?」
「公公……」
跪著的人似乎覺得不可思議,直接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躬著身體頻頻磕頭。
「能得公公抬愛是奴才的福分,從今以後,奴才就是公公您的人!」
聽出那人驚喜中又夾雜著絕望的聲音,趙雲舒不禁替他覺得可憐。
跟在公公身邊,就意味著放棄了一輩子的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