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黑市風雲
「桑麻子的資料查清楚了嗎？」
「不知道全名，三個月前出現在城南黑市，因為青銅面具上很多麻點，自稱桑麻子。」
「他們一共有三人，都有明勁實力，現在為李家偏房李望效力。」
「另外兩人也只有外號，一個稱鬣狗，一個稱山狗。」
「現在只查到是京南二百公裡外，陰山縣桑家裕人，具體信息還要等一段時間。」
「水生，說說你的想法。」
「東爺，李家這次內訌，損失慘重，幾個合伙人只怕要分道揚鑣，不如趁機吃下南城黑市。」
林東搖頭，「太高調了，婁家已經拿了最大份，四九城其它三家我們不能動。」
「只怕李家也是知道我們不會對他們動手，才會求助的。」
楊水生鬆了一口氣，他為了證明自己的忠心必須要提，事實上他也不希望林東同意。
官府不可能看著一家獨大，形成規模。
現在往外地部署，也都是用的陌生面孔。
「東爺，李望這個人野心勃勃，做事沒有原則，和他做鄰居只怕……，」
楊水生話音未落，帳篷外傳來有節奏的蟲鳴聲。
「進，」
「東爺，朱老大送過來一份禮單，還有一封信，說是李望送過來的。」
楊水生接過信件，正要直接遞給林東，林東擺手，示意他先看。
楊水生作為這個隊伍的智囊團主事，就像是部隊里的總參謀長，林東不在的時候，這些事，都是他在處理。
林東要是每次過來，就跟屬下搶決定權，時間長了，只怕會起隔閡。
楊水生仔細看完信件和禮單，這才雙手遞給林東。
信上寫的大多是一些恭維的廢話，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希望婁家不要管李家的事。
禮單上面，都是些奇珍異寶，還有十萬張大黑十。
林東看完以後，遞給了婁小娥，這時候楊水生開口說，「東爺，這些就是李家三號倉庫里的東西，八成都在這。」
「若是收下，他的事便不好再管，要是不收，又顯得咱們婁家膽子太小，李望這個狗東西倒是給咱們出了個難題。」
林東食指輕點桌面說，「在道上混，若是失了信譽，這條路算是走到了盡頭。」
「李望背信棄義，喪盡天良，對自己的至親狠下殺手，已經犯了眾怒。
「若不是李家顧忌著道上的事，道上解決，這狼崽子恐怕早就涼了。」
「東爺，您的意思是，李家有收拾李望的手段？」
「李家以瓷器起家，從清末至今歷經百年，豈能沒有後手。」
「李望無非就是從內部打了李家一個措手不及，李家主事看似求助，其實也是試探各家的態度。」
「東爺，東西收下，要不要回封感謝信，送到李家主院。」
「看來你已經有了決定，說說看。」
「嘿嘿！東爺，既然這狼崽子用賊臟試探咱們婁家的膽量，咱們也沒必要客氣，直接把人情記在李家頭上，光明正大的感謝。」
「這樣也算是表明了，絕不和背信棄義之徒合作的態度。」
「要是他李望敢呲牙，一力降十會，直接給他拍死。」
「就按你說的辦，李家主事我就不見了，最近多注意一下官府的動靜，只怕李望鬧的太大，都要被牽連。」
「對了，感謝信讓李家主事帶回去就好，咱們這裡，李望可能會派人盯著，一旦讓他發現端倪，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跑路。」
「還是東爺想的周全，要是這狼崽子躲在暗處，時不時的跳出來咬上一口，確實挺噁心的。」
「大虎和南熊的進展怎麼樣了，香江的局面已經打開，趁著通道穩定，讓他們抓緊時間多送人過去。」
「東爺，這是今天的電報，現在已經完全掌控的鬼市有十六個，負責人方面還需要您安排。」
「京城附近各縣已經不好再出手，他們去了蒙南安寧市躲避風頭，順便打探消息，為下一步做準備。」
「因為最近失蹤人口太多，已經傳出消息，官府針對這件事，組建了特別調查組。」
「告訴他們，安全第一，不要急功近利，今年穩住現有地盤就是大功。」
「人手方面，可以針對想去香江發財的亡命徒，這次就玩你情我願，公平收費。」
「東爺，收多少錢合適？這人生地不熟的，會有人去嗎？」
林東仔細想了想說，「犯了事，在國內待不下去的人多了。」
「身手好，願意聽從安排的自然不收錢，若只是借路的話，一根大黃魚，不二價。」
「這樣做，主要也是穩定通道的安全，只有發現問題，咱們才好做出調整，這些人，就當讓兄弟們練手了。」
「負責這件事的人，一定要生面孔，最好是當地的地頭蛇，出了意外，要保證能第一時間。」——林東停下要說的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嗚嗚，咽咽，嗚嗚，咽咽，嗚嗚，咽咽…………，」
貓頭鷹悲傷凄涼的叫聲一連響了三遍。
林東和楊水生的臉色都很不好看，這是又抓到了壞規矩的大賊，發出的信號。
林東起身，正要走出帳篷，婁小娥戴著皮手套的手按住了林東的胳膊，粗著嗓子說，「大哥，這事我來處理。」
這是婁小娥第一次在黑市裡說話，聲音猶如金屬摩擦般刺耳。
林東無語，這種發音技巧，婁小娥學習不短時間了，這效果，只能說，實在差強人意。
林東點頭，主動退後婁小娥半個身位，他這不起眼的小動作，驚的楊水生喉嚨乾澀，再看婁小娥的時候，下意識把頭低了下去。
婁小娥今天既然打算出手管事，林東自然十二分支持，並對楊水生介紹說，「我的生死兄弟，你稱呼白先生即可。」
三人坐上吉普車，來到附近的青狼嶺腳下，看到朱明業的頭號打手朱明亮，已經帶著兩個兄弟恭敬等候。
附近有七八個兄弟在觀察四周，旁邊三棵大樹上，綁了三個大粽子。
「具體說說，這位是白先生，東爺的左膀右臂。」——楊水生首先開口，為朱明亮介紹婁小娥的身份。
對於婁小娥，管理黑市的兄弟們都不陌生，只是從沒見她說過話，管過事，一直都是安靜的跟在林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