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啞婆婆

待清漓學完傀儡術，從空間內出來后，天色已黑。

擔心李老漢的家人會上山尋找，打擾她的安靜生活。

於是決定先解決，李老漢夫妻倆的事情。

此時李老漢夫妻倆，還躺在地上昏迷著，清漓不由地咂了咂舌，好像下手有點重兒。

一股綠色靈力甩了過去，將李老漢夫妻倆叫醒。

李老漢夫妻倆迷迷瞪瞪睜開眼時，借著昏暗的爐火。

就見清漓坐在凳子上，兩隻腳悠閑地晃著。

如果不是目睹過清漓施法的樣子，他們一定會以為，清漓是哪個農家的皮猴子。

李老婆子嚇得直接腿軟，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李老漢也想直接跪下，但是雙腿傳來的劇痛，迫使他只能趴在地上，腦袋連連點地求饒。

清漓也不跟他們多說廢話，直接將傀儡術打入他們身體，並吩咐道。

「我已經同意你們早上的提議，答應為你們說好話，你們直接回去吧，記得不要露出任何馬腳。」

看李老漢那被打斷的雙腿，又使用了枯木逢春治癒雙腿，直接讓他們夫妻二人回去了。

走之前還囑咐他們，下次來記得把之前剋扣的銀子帶過來。

許是剛剛斷腿的劇痛感沒消失，李老漢不自覺地，將身體倚在老妻肩膀上，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去。

看著夫妻二人互相攙扶，顫顫巍巍地向遠處走去，清漓啐了一口。

「這只是先給清雪收的利息！」

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清漓才轉回屋內。

天色已晚，屋內又沒有燈，只能靠著火爐的光亮勉強看清。

清漓直接用法術凝聚空氣中的水，注入瓦罐中。

又在火爐中添了幾根木頭，便直接回床上抱著被子蒙頭睡覺。

家裡火爐太舊了，瓦罐也沒大鐵鍋好使，還有連個刀也沒有，不行得下山去市集看看。

還有得趕緊學陣法，小屋是個人就能隨隨便便進來，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這是清漓臨睡前的想法。

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清漓迷迷瞪瞪的醒來，揉揉雙眼，便起身打算去湖邊洗漱。

忽地發現桌子旁邊坐了一位老婦人，頭上包裹著青灰色頭巾，兩鬢露出少許的白髮.

面色黝黑，挎著一個小籃子，笑吟吟地瞧著清漓，也不說話。

從清雪的記憶中了解到，這位就是疼愛她，隔三岔五投喂她的啞婆婆。

清漓走到她面前時，啞婆婆直接將手伸入小籃子，掏出一塊青灰色的野菜餅子。

遞給清漓，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嗯啊嗯啊」地叫著。

清漓明白，啞婆婆這是讓她快吃地意思。

不好辜負這心意，清漓接過餅子咬了一口。

好難吃，野菜有一股苦澀的味道，粗糧麵餅也剌嗓子。

但是清漓還是堅持，把野菜餅吃完，不僅僅因為這是啞婆婆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這是清雪賴以生存的食物。

吃完一塊餅子后，啞婆婆又遞了一塊過來，清漓挺了挺肚子說道。

「婆婆，我先前吃過東西了，現在已經飽了。」

看清漓圓鼓鼓的小肚子，啞婆婆也沒再讓她繼續吃。

而是將籃子里的野菜餅，全部掏出來，從角落裡找出一塊灰布。

包裹的嚴嚴實實，藏在了乾草中。

看來啞婆婆心中也非常清楚，這茅草屋內。

除了一堆乾草是清漓的，其他的，要不了兩天就會被奪走。

啞婆婆藏好野菜餅后，直接帶著清漓到門口曬太陽。

啞婆婆坐在地上，示意清漓將頭趴在她的懷中。

清漓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啞婆婆的想法，坐在她身邊。

倚著她的大腿，將頭歪向啞婆婆懷中。

啞婆婆手指當梳子，輕輕梳開，清漓乾枯如雜草揉成一團的黃髮。

又一縷一縷的撥開，輕輕梳理。

溫暖的陽光下，祖孫二人，一邊曬太陽，一邊梳頭髮……

這溫馨的一幕對於父母緣淺的清漓來說，這一刻是幸福的。

遇見啞婆婆，是清雪的幸福，也是清漓的幸福。

中午，啞婆婆要下山回家，清漓急忙拉住她，讓她先別走。

然後從屋后隱蔽處進入空間，再出來時抱了一個西瓜。

不大，剛剛好能夠塞進啞婆婆的籃子中。

清漓將西瓜抱給啞婆婆，啞婆婆連連擺手，說什麼都不願意要。

沒辦法，清漓只能將西瓜，塞入啞婆婆帶來的籃子中。

並說道，「我在後山發現了這好東西，裡面還有很多，想吃我可以隨時去摘。」

望著光禿禿的，沒有一絲綠色的後山。

啞婆婆猜測，這估計是前天他們府里送來的瓜果。

今天不吃，明天也會被李老漢他們搶去，還不如自己先幫她好好保管著。

於是不再推辭，用一塊灰布遮蓋籃子，麻利地走下山。

瞧著啞婆婆漸行漸遠地身影，清漓手握著木牌，輕語道。

「清雪，她好疼愛你啊，我想學醫術，治好啞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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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散發出一股熱量，輕輕都抖動，清雪稚嫩的聲音傳來。

「姐姐，婆婆也疼你愛你，我們一起，我也學醫術，我們一起治好啞婆婆。」

「好，我們一起，我們不僅要學醫術，還要掙錢填飽肚子，改善生活，還有啞婆婆的生活也要改善。」

清漓突然揚起精神，熱情高漲地喊道。

「好，我們一起！」清雪堅定的聲音傳來。

話說啞婆婆這邊，剛剛回到家，就撞見了門口的兒媳婦金娘。

「娘，不是我說您，您在家好好吃飯，在門口晒晒太陽多好，何必挎著籃子滿山溜達。」

金娘一邊說著抱怨的話，一邊將毛巾遞給婆婆，順手接過籃子。

嗯？今天這籃子好像有點重？

金娘一直都知道婆婆挎著籃子幹什麼，去給山上的小丫頭送餅子去了。

說實話，金娘也挺可憐她的。

一個五歲的小丫頭，被同宗三叔李老漢他們一家隨意欺負。

但是自己又不能明著跟三叔他們作對。

於是便順著婆婆的心意，每次多做些餅子，好裝在籃子里由著婆婆送去。

反正婆婆是個腦子簡單，又經常滿山跑的啞巴，一般沒人會在意她幹嘛。

如果有人不長眼地欺負她婆婆，那就讓他好好打聽打聽，這李家村的小辣椒怕過誰！

回到屋內，金娘掀開灰布，碧綠的西瓜映入眼帘，金娘驚得瞪大了雙眼。

天吶，娘莫不是偷了誰家的西瓜吧，也不對，附近都是庄稼人。

誰能買得起這金貴的東西，這可是春天，離西瓜成熟還早著呢！

金娘連忙走向院子中，瞟了瞟四周，見四下無人，立馬將婆婆拉入屋內。

關緊門窗，神色緊張地問道：「娘，你這西瓜哪來的？」

啞婆婆用手指了指山上，然後又牢牢護住西瓜，對著兒媳婦擺了擺手，搖了搖頭。

金娘便明白這西瓜，是山上那個小姑娘的，頓時鬆了一口氣，生怕別人過來找麻煩。

估計是前兩天寒府人送來的，放在我們家也好，省得被三叔他們搶走。

不過這西瓜容易壞，還不如賣了錢換些精細面，多做些餅子給她送過去。

撐個十天半個月再說，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過的連莊稼人都不如。

於是啞婆婆在金娘的一番勸說下，同意賣西瓜買細面，做成餅子給清漓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