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夏武庫

又是略懂？

碧蓮自幼伴隨太子，見過刀光劍影，亦見識過權謀詭詐，自詡養氣功夫到家。

羅辰左一句略懂，另一句略懂，差點讓她破防。

「來。」

小西湖畔，本是赫連海瀾平日研習琴棋書畫之地，圍棋自然有準備。

抱著不服氣，碧蓮執白先行。

羅辰的棋藝自然是差，且棋風如他這個人，凌厲狂暴，如山洪崩決。

僅僅二十幾手，碧蓮落子速度越來越慢，每下一手都要考慮許久，仍覺生路已決，翻盤無望。

躊躇良久，碧蓮不服氣：「再來一局。」

第二局如同上局的重演，碧蓮想盡了辦法。

面對羅辰步步緊逼，只能再一次投子認輸。

「你的棋跟誰學的？我跟殿下對弈都沒輸的這樣慘。」

羅辰連忙拱手：「屬下不敢跟太子殿下相比，興許是碧蓮姐不了解我的棋路，多下幾盤必然不同。」

碧蓮冷笑，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兩者棋力相距太多。

莫說多下幾盤，便是十盤二十盤，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輸便是輸。」碧蓮不再糾結此事，起身後目光四處打量。

看到赫連海瀾放於湖心島的琴，美眸閃過亮光。

「琴會嗎？」

「別說略懂，會就是會。」

羅辰正欲開口，卻被搶先。

「會一點。」

碧蓮深吸口氣，強行冷靜下來，她已察覺到自身情緒不對。

本是為太子殿下試探羅辰，卻被一首七言擾亂心緒。

眼下言談舉止以往大相徑庭，失了幾分從容。

「殿下回來了，以後再說。」

遠處，太子正與赫連海瀾並排走來。

「父親，何事這般高興？」

商公國臉上的欣喜肉眼可見，赫連海瀾好奇。

父親極少形於色，這是發生了何事？

「看看此詩。」

接過紙卷，赫連海瀾低聲誦讀。

「父親，此詩何人所作，真的是極妙，極美，極絕。」

赫連海瀾美眸有光，如同星辰般美麗，就可惜看不到完整的容顏。

「哈哈，太子身邊人才濟濟，老夫放心了。」

太子目光一閃，商公國的話不是隨便說說，是對他的肯定。

能籠絡人才，本就是上位者應有的手段，想當好儲君乃至大夏國君，光有權謀還不夠。

不動聲色看向碧蓮，後者悄悄一指羅辰。

太子難得展露一抹笑容看著羅辰：「很不錯。」

「多謝殿下誇讚。」

羅辰沒有太大感覺，就是抄了首詩，怎麼周圍的空氣都清新起來。

吃過午飯，太子告辭。

「你政事繁忙，老夫就不留了。」商國公點頭，又看向羅辰，「閑暇可來府中坐客。」

太子奇怪，國公是真的看好這小子，就因為一首詩？

走出商國公府，太子上車后往東宮行去。

「哥，國公府什麼樣？」羅鍾湊上前，好奇詢問。

「想知道？」

「想。」

「那就好好想，總能想出來。」

「有你這麼當哥的？你在國公府吃香喝辣，我還餓著呢。」

羅鍾苦著臉，這憨憨平時就兩件事最積極，練武和吃飯。

站了一上午滴水未進，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聞著羅辰身上還未散盡的烤羊腿味，想來國公府的飯菜定是極豐盛。

「現在後悔晚了，猛虎衛遇上差事，一天不吃都屬正常，習慣就好。」

輕拍羅鍾寬厚的肩膀，他的表情更苦了。

護送太子回到東宮，羅辰離去。

升任副統領，日常只向太子負責，平時不用再執守。

他很滿意，就是可惜那張老爺椅，以後不知道便宜了誰。

「哥，我想吃飯。」羅鍾抱著肚子湊上來。

「自己去，我還有事。」

隨手打發羅鍾，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皇宮外圍由禁軍把守，規格高過猛虎營，普通禁軍至少要後天境方能入選。

「什麼人？」

禁軍抽刀出鞘，一臉警惕的看來。

「在下猛虎營新任副統領羅辰，得商國公特許進入皇家武庫。」

那人一驚，接過令牌仔細驗看無誤，冷臉展露笑容。

「原來是羅副統領，要兄弟帶路嗎？」

年紀輕輕上位猛虎營副統領，又得商國公看中，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值得討好巴結。

「有勞。」

皇宮內的情況，許辰以往只用真靈仙瞳遠遠眺望。

可惜龍氣庇佑，看得並不真切，無人領路闖到不該去的禁地，便是沷天的麻煩。

隨禁衛進入皇宮正門，許辰暗暗打量。

整個大內比之東宮，平添幾分大氣磅礴，一磚一瓦都似承載著皇室的威嚴。

進了皇宮前行不足百米，就覺暗中隱藏著眾多強大氣息。

先天境，宗師境只是尋常，連返虛境都有。

這還僅是外圍，皇宮更深處豈非龍潭虎穴？

略微打量幾眼，羅辰不再多看，感覺暗中已有目光看來。

皇家武庫並不在皇宮深處，而是建在外圍一座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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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那就是皇室武庫，沒有特許擅自靠近者殺無赦。」

禁衛遙指一座罩於霧氣間，看不真切的小山。

宮內有山，卻只佔皇宮一隅，可見皇宮有多巨大。

武庫建於小山一側，山體間鑲嵌一扇精鐵打造，高約三丈的大門。

門上閃爍著淡淡的禁制光芒。。

武庫前有一老者，年齡與商國公相仿。

他悠閑躺在一張老爺椅上，手裡抓著紫色葫蘆，陣陣酒香飄來，羅辰聞之腦袋居然一沉。

「好厲害的酒。」

羅辰暗驚，他可是煉神境，一口酒氣就想倒，喝一口不是要醉死。

「來此何事？」

「晚輩來此挑選功法。」

「赫連屠倒是會慷他人之慨。」

羅辰沒問對方如何知道，他連令牌都沒拿出。

「武庫功法任你挑選，只能挑選一部，不可貪得無厭。」

老者揮手，靈光飛出落於庫門，禁制光芒大亮，庫門開啟僅容一人進出的縫隙。

「進去吧。」

羅辰身形一掠穿過門縫，身後大門轟隆閉合。

「都是功法武技。」

皇家武庫建於山中，卻並不黑暗，牆上鑲滿了夜明珠。

無數功法如漫天螢火，並非停於一處，時刻變化著位置。

一旦用手觸碰，如同買定離手不可更改，能夠得到何種功法，只能靠運氣。

「機會只有一次，要憑運氣拿到心儀的功法，幾乎不可能。」

目力掃過，每部功法表面都一樣，看不出區別。

「功法太多，至少要選一部天階，甚至超越天階的功法。」

羅辰野心極大，知道天階功法和武技，只是尋常人眼中的頂尖。

在其上還有一種功法，被稱做超凡級，意為超脫凡俗，達到另一種未知領域。

大夏立國上千年，曾多次滅掉別國搜刮功法典籍，定然藏有超凡級功法。

他不去盲目選擇，而是順應本心。

盤膝、閉目。

依靠本心選擇對他有用的功法。

眼前原本一片黑暗，隨時間推移發生變化，感知到一道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在武庫移動飛掠。

良久，一道氣息特殊的金光自身邊飛過，內心本能生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