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和張歡一起
「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別急著起來。」說著，她和張歡一起將歐陽霖抬回了屋內。
王寒玄獨自坐在院子中央，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周身似乎瀰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符之俊靠在一邊的木柱上，雙手抱胸，兩人沉默不語，氣氛異常凝重。
「我們要不要通知長老？」符之俊終於打破了沉默。
王寒玄搖了搖頭：「通知老頭子？還是算了。家裡的幾個小傢伙不能沒人照看。」他口中的「幾個小傢伙」指的是那些年幼的弟子們。他們雖然調皮搗蛋，但在王寒玄心中卻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重要。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般灑落在院子里王寒玄依舊坐在那裡，目光如炬地凝視著遠方。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究竟是什麼力量在暗中作祟？他又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家人和弟子們不受傷害？
這一夜，對於王寒玄來說註定是漫長而煎熬的。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任，不僅要查明真相為歐陽霖討回公道更要確保整個門派的安寧與穩定。然而這一切並非易事他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與犧牲……
儘管他們在他面前都表現得乖巧順從，但骨子裡卻個個藏著叛逆與不羈，林洛遠的日子，恐怕遠非表面那般平靜。
「就憑我們幾個？」符之俊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猶疑，回想起之前眾多人的挑戰都以失敗告終，他的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忐忑。
「且看事態發展，未必會走到動手那一步。」王寒玄輕嘆一聲，他深知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中動武，絕非明智之舉。更何況，他體內那股力量的特性，一旦失控，足以讓這片區域生靈塗炭，僅是想象便讓他不寒而慄。
「別多想了，我沒事！」歐陽霖一瘸一拐地從屋內走出，身後緊跟著滿臉憂慮的譚香香。他的堅強，彷彿是在告訴所有人，他並未被輕易擊垮。
「此事不能就此罷休！任何傷害我身邊人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王寒玄抬頭望向天際，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但那冷峻的面容下，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掙扎。
「可又能如何？你我都清楚，那是一位與你實力相當的存在。在這裡動手，後果不堪設想！」歐陽霖伸手阻止了譚香香的攙扶，一步步艱難地走向王寒玄，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決絕。
「老王，算了吧。對方或許並無惡意，只是……」張歡從屋內走出，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和緊張的氛圍，但當他試圖用手勢形容那恐怖的存在時，卻發現自己竟無法找到合適的尺寸，最終只能苦笑放棄。
「你們也都看到了，那龐大的尾巴……」歐陽霖疑惑地轉過頭，繼續說道，「而我看到的，卻是一隻遮天蔽日的巨爪。」
「遮天蔽日……」兩人異口同聲地吐出這四個字，隨即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卻滿是苦澀。他們都知道，面對那樣的存在，除了王寒玄，或許只有符之俊能勉強一搏。
「真有那麼恐怖嗎？」陳狼抬頭望向天空，試圖在腦海中勾勒出那巨大的輪廓，卻只見一群烏鴉掠過，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那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譚香香捂住嘴巴，目光緩緩轉向王寒玄，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安。
「蛟龍。」王寒玄的聲音平靜而深邃，彷彿是在訴說一個古老而遙遠的傳說。
「什麼？！」眾人聞言，無不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張歡，那雙眼睛彷彿要跳出眼眶一般。與一頭龍同桌搶食？這念頭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回想起自己曾數次在背後稱其為「老東西」，更是讓他脊背發涼，連忙咽下了一口唾沫。
「你沒開玩笑吧？那樣的形態……蛟龍？」馬月的聲音顫抖著，他是最勤於觀察的那一個，卻從未敢想象，那竟是一隻蛟龍。
「是世界變化太快，還是我的接受能力太弱？」張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努力想象著，自己與一條蛟共餐的場景，那畫面既荒誕又令人震撼。
譚香香也想起了張歡被救回時的那口「濃痰」，此刻她才恍然悟，那竟是傳說中的龍涎香。一時間，她心中充滿了對那蛟龍的歉意與感激。
「你是怎麼知道它身份的？你不是說它是你的朋友嗎？」歐陽霖的疑問打破了沉默。
「不打不相識，這算不算朋友？」王寒玄苦笑一聲，那笑容中藏著太多難以言說的過往。
「你們真的打過？快說說，誰贏了？」歐陽霖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他彷彿忘記了傷痛，一臉興奮地湊近王寒玄，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
王寒玄沒有直接回答，那段往事太過沉重，他不願再提起。更何況，當時白起的力量尚被封印，若非如此，勝負或許還未可知。「那次戰鬥，除了我，還有長老、白雲寺的方丈以及眾多大師和家族門派的高手，但……我們都輸了。」符之俊在一旁補充道，語氣中難掩失落。
王寒玄聞言，不禁苦笑。他雙手捂臉，心中五味雜陳。俊爺啊俊爺，你這麼耿直，真的會沒朋友的！
眾人聞言，無不震驚王寒玄如此強大，再加上如此多的高手，竟然還是敗給了那條蛟龍？這簡直比神話故事還要不可思議！
「那個……當時我的力量還在封印中，否則或許能有一戰之力。」王寒玄試圖為自己辯解，他不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顯得那麼無能。
「那我和歡子的事情，是因為它……」歐陽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不是。」王寒玄直接否定，「那是另一隻……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據我所知，那隻的實力還要更強。」他回憶起蛟龍的話語，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敬畏。
「另……另一隻？還更強？」歐陽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感到一陣眩暈，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他回頭看向譚香香，聲音微弱地說道：「媳婦，扶我一下，我腿軟。」譚香香哭笑不得地上前扶住他，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
「不對！那條鏈子又是怎麼回事？」張歡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條拖拽的鏈子聲，他的疑惑如同被點燃的火焰般熊熊燃燒。
「那條鏈子……是武器嗎？還是別的什麼？」歐陽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巨大的尾巴劃破天際，巨爪揮舞著鎖鏈狂抽而下……那場景太過震撼以至於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但這笑聲卻在這沉重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引得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他。
「你笑什麼？」張歡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歐陽霖那張因笑而扭曲的臉。
歐陽霖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卻又想起了那個荒誕而又震撼的畫面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然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這一刻他彷彿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但在這笑聲背後卻隱藏著對未知力量的敬畏與對命運的無奈。「這病症還未全然消散吧！」陳狼壓低聲音，在張歡耳畔悄聲言道，張歡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認同之色。
恰在此時，歐陽霖不經意的『插話』，如同一縷清風，悄然吹散了周遭的凝重氛圍，使得交談間多了幾分輕鬆與自在。
王寒玄忽地長嘆一聲：「這心，怎覺如此疲憊！」此言一出，歐陽霖面色微變，尷尬地側過頭去，避開了眾人那似乎帶著幾分戲謔的目光。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未必會在此刻動手，我需先查明，為何我等會受那妖氣侵擾。若真有意挑釁，我必不會善罷甘休！」王寒玄深吸一口氣，語氣雖淡，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張歡見狀，輕笑一聲，拍了拍王寒玄的肩膀，寬慰道：「過往之事，便讓它隨風而去吧。此次經歷，權當是增長見識了。我們都明白你的心意，但此事或許真的無需太過介懷。」
歐陽霖亦附和道：「確實如此，前後皆安，你又何必再為此糾結？那樣的存在，因這等小事挑起爭端，實屬不值。」
王寒玄面色複雜，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自己尚未準備好面對兩位同階強者的挑戰。他沉吟片刻，終是緩緩開口：「待我查明真相，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