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者彷彿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老者彷彿對這一切毫不在意，他輕蔑地掃了一眼屋內眾人，打了個哈欠，轉身欲走。他的態度無疑是對譚香香和陳狼極大的挑釁，兩人怒火中燒，幾乎要失去理智。

譚香香深吸一口氣，後退兩步，劍指一轉，祭出飛劍。劍光如龍，繞過王寒玄直逼老者。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鐺」的一聲巨響，一桿血色大戟橫空出世，穩穩地擋住了飛劍的去路。飛劍餘力未盡，釘在了房頂上，劍柄獨自搖晃著發出陣陣嗡鳴。

譚香香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寒玄手中的大戟，彷彿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他。就連陳狼也一臉震驚地看著那桿血色大戟，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香香姐你聽我說，」王寒玄一臉歉意地看著譚香香，「我可以保證歐陽霖沒事。你先別衝動……」

此時，張歡終於從混亂中回過神來。他撓了撓頭，一臉迷茫地看著屋內劍拔弩張的幾個人，不解地問道：「什麼時候了？開飯了嗎？」

譚香香驚訝地發現，醒過來的張歡雖然有些迷糊，但看上去已經恢復正常。她仔細一看，發現張歡臉上的濃痰竟然不見了，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她心中暗自猜測：難道是他自己抹掉了？

歐陽霖也一臉興奮地衝進房間，看到張歡醒來頓時鬆了口氣。但他隨即又疑惑地看向屋內眾人：「你們在幹嘛？咦？歡子你醒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譚香香一頭霧水地看著王寒玄。

王寒玄嘆了口氣，收起血色大戟向老者拱手道：「您先回去休息吧，吃飯時我再叫您。」老者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你沒事吧？」譚香香走到歐陽霖身邊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他無恙后才鬆了口氣。「飛出去了對吧？我跟你說至少飛出去五十多米那麼高……」歐陽霖誇張地比劃著試圖描述自己剛才的經歷還特意扭了兩下屁股以示生動。

「你嚇死我了！」譚香香沒好氣地在歐陽霖腦袋上拍了一下責備他讓自己擔驚受怕。而歐陽霖則是一臉無辜地表示自己只是去「玩」了一圈而已。

張歡看著這一切更加感到困惑：「你們這是在搞什麼啊？」

王寒玄走到張歡身邊輕聲問道：「你還記得你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張歡歪著頭努力回憶著：「記得啊……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我好像看到了那條鏈子可又好像是聽到的真是奇怪……」他臉上滿是糾結和疑惑。

「想不通就別想了，」王寒玄拍了拍張歡的肩膀安慰道，「可能只是你的錯覺而已。」

「我覺得也是，」張歡聳了聳肩笑道，「有吃的沒？肚子好餓！」

王寒玄笑著回頭對晁余說道：「晁大哥去準備一下吧。」晁余聞言點了點頭見屋內氣氛逐漸恢復也露出了笑容。

「香香姐之前的事情我給你道歉實在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不要見怪。」王寒玄再次向譚香香致歉。譚香香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自己當時也是急眼了才會那樣。

「你對那老傢伙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吧？」歐陽霖對王寒玄的態度仍感好奇他好奇地問道。「我壓力好大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王寒玄擺了擺手一臉鬱悶地朝外走去準備去找老者問個明白。

「俊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歐陽霖看向符之俊希望他能給出答案。符之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但同樣表示他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話一出又引來眾人一陣白眼他們對老者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叩叩』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緒王寒玄定了定神在房門前敲了兩下裡面傳來了一聲低沉而威嚴的回應：「進來！」

王寒玄輕輕咽了口唾沫，推開門扉，踏入了院內歐陽霖等人一臉好奇，如同孩童般探頭探腦，原本還打算悄悄靠近，試圖偷聽些什麼。然而，符之俊早已端坐在屋前的石階上，雙眼淡然地注視著這群「好奇寶寶」，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俊爺，您這也太過分了吧！」張歡甩了甩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歐陽霖和陳狼一左一右地扶著他，三人皆是感同身受地點著頭，臉上寫滿了無奈與苦笑。

「掌門自有他的考量，我們不宜多知，更不應讓他為難。」符之俊面露難色，但語氣堅定，他挺直身軀，宛如一堵不可逾越的牆，擋在了眾人之前。

王寒玄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感激之情，他朝那位老者拱手一禮，誠懇地說道：「多謝您老先前的援手，若非您出手相助，後果不堪設想。」

老者擺了擺手，笑容中帶著幾分洒脫：「小事一樁，權當是付給你的房錢了。」

王寒玄心中疑惑未解，猶豫片刻后，終是忍不住問道：「前輩，能否告知我那朋友究竟遭遇了什麼？」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緩緩說道：「你想知道？但你可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未算。上一次你帶人圍我，這筆賬該如何了結？」

王寒玄面色微窘，連忙解釋道：「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前輩何必再提？況且，我們也是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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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聞言，面色一沉，聲音低沉而有力：「你的意思是，錯在我了？」

「不不不，晚輩絕無此意！」王寒玄連忙擺手，笑道，「前輩大人有大量，還望不要與晚輩計較。」

老者面色稍緩，輕捋鬍鬚，緩緩說道：「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是不怕麻煩，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王寒玄聞言，心中一緊，但想到張歡的安危，他還是毅然決然地問道：「還請前輩明示。」

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其實，他沾染了一絲妖氣，被妖氣侵擾了心神。」

「妖氣？這不可能！」王寒玄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若真是妖氣，憑我的感知力，怎會毫無察覺？」

老者微微一笑，示意他閉上眼睛王寒玄雖心存疑慮，但還是照做了。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的老者竟已消失在他的感知之中，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感受不到絲毫氣息。

「前輩，您又精進了……」王寒玄苦澀一笑，心中充滿了敬畏。

老者搖了搖頭，解釋道：「並非我修為精進，而是我們這類存在，因天地之功績而受庇護，妖氣亦被凈化。除非我們主動暴露，否則旁人難以察覺。」

王寒玄聞言，心中驚駭不已：「難道說，那位也是與您同等的存在？」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惆悵：「他比我強大許多，只是受限於某些規則，無法自由行動。」

「比您還強？」王寒玄心中一緊，張歡若是不慎得罪了這樣的存在，後果將不堪設想

老者卻似乎看穿了他的擔憂：「放心，他只是無意間沾染了妖氣，並無大礙。他不能離開此地，所以你們不必過於擔心。」

王寒玄走出屋子時，歐陽霖等人立刻圍了上來。他簡短地安撫了幾句，讓他們不必過於擔心張歡的安危，但也要提高警惕，因為附近似乎有不得了的存在。

眾人散去后，王寒玄回到屋內，看著張歡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他輕聲安慰道：「別想了，想不通就別想了。你身子虛，好好休息吧。」

張歡苦笑一聲：「真是諷刺啊，我一個驅魔伏妖的修士，居然也會有撞邪的一天。」

王寒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就是倒霉了點兒，不過沒關係，有我在呢。」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前路未知且充滿挑戰，但他們知道，只要彼此相依、共同面對，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