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萊姆斯生日戀愛事件（1）

「我當時真的嚇到心臟驟停，以後你可不能再做這種事了。」

一路上詹姆斯都不停地在我耳邊叨叨，聽得我滿頭黑線。

「詹姆斯，不知道的還以為提議去密室的人是我呢。」我有些受不了，「更何況現在不也好好的？」

「你都吐血了，怎麼可能還好好的？」詹姆斯更不滿了，「明明教授都要來了，本來可以都沒事的！」

「我怎麼可能知道教授就在門外，而且怎麼看當時你都處在危險中，難道我能袖手旁觀嗎？」

我倆開始在走廊上爭論起來，過往的學生紛紛繞著我們走。

「可最後進校醫室的人是你。」

「我都沒打算責怪你，詹姆斯！」

「我有錯，可你也做得不對！」

眼看我倆的爭論逐漸開始比拼嗓門，一旁的萊姆斯和莉莉趕緊上來將我倆拉開。

「我就說你不應該總是和他們處在一起，一個二個都是看不起人的傢伙。」

詹姆斯的舉動讓莉莉對他的好感更下一層，在前往教室的路上，她一副「我就說吧」的樣子勸我，「你救了他，他還覺得都是你的錯，要我說就不應該幫他，或者說你就不應該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我知道，可……」我抓了抓頭髮，其實我並沒有生氣，我也知道詹姆斯的心情並非他說出來的那樣，不過一開口卻也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能卡在半截，把話咽了下去。

算了，反正我也沒指望這一件事就能改變他的性格。

★

「說到底還是梅林太魯莽了。」

等梅林等人已經離開后很久，詹姆斯還是不停地在說這件事，萊姆斯都有些無奈了。

他倒是看得出詹姆斯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們幾個人一起冒險這麼久，就算之前幾次進校醫室詹姆斯都是無所謂嘻嘻哈哈的模樣，這次梅林出事，還是因為詹姆斯的錯誤判斷，對詹姆斯來說絕對是個重大打擊。

他還能清晰地回憶起當時詹姆斯驚慌失措到六神無主的表情，哪怕教授來了都緊張到幾度失語，在被教授灌下一瓶緩和劑后才平靜下來。

如果詹姆斯真覺得沒錯，就不會一直反覆說。他只是不安，又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錯誤。

「詹姆斯，以後你要是再這樣不顧安危，我絕對會給你送幾個斯萊特林下去陪葬。」西里斯則陰沉著臉，「你差點就死了。」

「嘿夥計，你這話總感覺威脅的是我……」詹姆斯猛搖頭，「死了后還能看到斯萊特林那群人的臉，簡直想想就可怕。」

本以為上課後詹姆斯可能會暫時安靜點，結果課上一半，詹姆斯破天荒地沒有去對一起上課的斯萊特林學生惡作劇，反而又拉著他倆開始嘀嘀咕咕。

「我真的覺得我沒錯。」他底氣不足地說，「梅林受傷，完全是因為她強出頭。」說著他還拍西里斯的肩膀，「你說是吧？」

平常不管詹姆斯說什麼都會附和的西里斯在這個問題上卻意外地沉默了幾秒，然後才心不在焉地開口。

「確實，明明連熬制魔葯都很容易精力透支，竟然還敢施展遠超能承受範圍的大規模石化咒……簡直不知死活。」

本來尋求認同的詹姆斯聽到這話又覺得有些過頭，他聲音小了幾個分貝：「……也不能這麼說。」

西里斯：「……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西里斯黑著臉聽課去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詹姆斯還是梅林。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和梅林道歉。」萊姆斯說，「其實我們都能看出你其實對梅林很抱歉，不如直接和她說出來吧。」

「我很抱歉？你在開玩笑吧！」

詹姆斯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不過下一刻他就意識到現在好像並不是談論這種事的場合。

在一片視線的圍觀中，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滿地看著他。

「波特先生，現在是上課時間。」

忘記在上課時間的詹姆斯，再次喜提為格蘭芬多扣五分的成就。

一下課詹姆斯就怒氣沖沖地離開了，西里斯自然跟著詹姆斯一起。萊姆斯本來想跟上去，可想到之前的爭論，他覺得詹姆斯可能會需要靜靜。

梅林和莉莉從教室的後門離開，星期五隻有上午一節魔葯課，他收拾好東西，一時間有些迷茫。

在學校里隨意轉轉吧。

三月的霍格沃茨已然出現了些許初春的痕迹，有些地面上冒出了細嫩的綠芽，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像之前那樣坐在草地上看書了。

他緩慢地往前走，心裡並沒有一個目的地。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發現路線變得越來越眼熟，眼看就要走到打人柳的位置了。

距離下個月圓之夜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沒必要現在跑到那種地方。搖了搖頭，他剛扭頭，卻聽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候的聲音。

「盧平！」

梅林看上去像是一路跑過來的，在看到他的那刻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梅林跑到了他的身邊，開口說話時還微微喘著氣，「到這邊都沒什麼人了，還好我又多往前走了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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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是有些太過驚訝，以至於停頓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開口。

「你在找我？」

「你該不會自己都忘記了吧？」梅林比他更驚訝，緊接著將一個盒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生日快樂，盧平。」

他這才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三月十號。正是他的生日。

遠處有風吹過，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或許是周遭過於安靜，他恍惚能聽到突然加快的心跳聲。

「可是……」他張了張嘴，又把下一句話給咽了回去。

可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的生日。

禮物有些重，他不太清楚裡面放著什麼，不過很顯然現在並不是一個接受禮物的好時機，這裡距離格蘭芬多休息室還有些距離，拿著這東西一路回去簡直像是負重練習。梅林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我本想著下課後回到休息室就給你，沒想到你沒有回來。這不下午也沒有課，我擔心要是你一直很晚再回來就趕不上生日了，就拿著禮物到處找你……」她聲音逐漸小了下去，「現在感覺好像有些多此一舉，但我幫你拿著好像又怪怪的……」

「抱、抱歉，我只是想到處走走，我沒想到……「萊姆斯也結巴起來，莫名的，他的聲音也小了下去。

兩個人簡直像是一起在被罰站那樣低著頭，不過梅林比萊姆斯恢復的快多了，很快又精神起來。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趕上了。」梅林笑著說，「就是可能要在回休息室這段路上多鍛煉一會手勁了。」

其實這完全不是問題，自從變成狼人後，他的力氣就比普通人要大一些。不過這種話他肯定不能在梅林的面前說出來，便也就默認了。

兩人順著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閑聊起來。

「之前的事情，對不起。」一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他就心有餘悸，「要是當時我跑得再快一點就好了。」

如果他當時能跑得再快一點，或許觸鬚就不會追上他，也不會發生後面那些事情。

「你抱歉什麼，觸鬚伸得那麼長，遲早會抓到人的。」梅林搖頭，「而且你可是受害者，當時都被甩上天了，應該是我問問你有沒有事吧。」說到這裡梅林停了下來，擔憂地看著他，「你落地時臉都完全白了，之後有去校醫室嗎？」

「我還好，只是有些太高了。」他趕緊搖頭，「真的沒什麼。」

「那就好。」梅林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黯然，「畢竟是那麼高的地方……」

他突然想到之前魁地奇比賽上的事，西里斯說梅林上飛行課沒有一次飛的起來，詹姆斯也說梅林好像從來都不會飛。

他又想起每次在走廊上時，梅林好像總是會靠裡面走，從不會站在窗戶邊上。

「盧平，不是你的錯，就不要道歉。」

就在萊姆斯思索時，梅林又開口了。

「你和所有人都一樣，不應該感到自卑，更不應該因此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他心下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掩了掩衣領，就在前幾天，他身軀上又多了幾道新的傷痕。

「你是怎麼知道我生日的？」秘密似乎要被揭露的恐慌讓他下意識地提起了從剛開始就一直很在意的問題。

「這個啊，我去問了鄧布利多校長。」梅林對他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的，我們親愛的校長對於這種同學之間的友好相處總不會拒絕。」

如果是鄧布利多校長的話確實會知道他的生日，他耳朵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發燙，被人關心的友好讓他感到之前陰霾的情緒都變得明亮起來。

他本應該道謝，可在此之前，比他的大腦更快的，是脫口而出的一句疑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不過梅林很快就給出了答覆。

「我覺得你總是在遠離人群。」梅林將手背在身後，紮起來的小辮子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每次我們聚集時，你都是最沉默的那個，哪怕一起冒險時話也不多。」

「其實不光是我，大家早就發現你身上的傷痕了。」梅林抬起頭對著他笑了笑，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很快意識到這實在是顯得很心虛。

「詹姆斯和布萊克都很在意你身上的傷痕，在最開始，我和他們的關係還不是很好且你和我走的很近時，他們就一直在關注你了。

「詹姆斯很注重你，雖然他有很多缺點，可對於朋友他比任何都要看重。」

已經能看到城堡了，在人多起來之前，他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梅林也停了下來。

「最起碼在他們面前，你不用緊張，也不用總是顯得心事重重。或許有些你特別在意的事情，其實大家根本就不介意。」

這話說完許久后萊姆斯都沒有開口，梅林等待數秒都沒有得到回答，她有些意外地扭頭，就看到萊姆斯正認真地看著她。

「那在你看來呢？」萊姆斯問。

「我們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