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巧合還是安排
「無元素之力者？什麼意思？」宇同此話一出剛走出沒多遠的王主任聽見了后又折返回來。
「難不成你是因為沒有元素之力所以無法覺醒元素之力？」
「是的……」
「那剛才胡院長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啊？！現在要去覺醒元素之力才後知後覺地說是想真鑽輝喑學院招收元素師規矩的空子嗎？！我告訴你！輝喑學院可是不會招收一個不但沒元素之力甚至還撒謊的人的！」王主任十分不滿意地說道。
「王主任！我家宇同剛才在胡院長面前胡院長都准許他入學了！你怎麼還能說我家宇同是沒守規矩呢？！」宇同母親可看不慣有人隨意貶低自己兒子。
「他不知道就算了，怎麼你這個做家長的還不明事理？！像他這樣自稱是無元素之力者的是成為不了一個元素師的！胡院長答應的是他進入輝喑學院成為一個元素師是要先學會元素師的能力，他現在有想成為元素師的心又怎樣？連學習元素師能力基本要有的元素之力都沒有他又怎麼去學習？！」
王主任咄咄逼人卻條條在理地回答道。
「像他這樣的人要是真招收進來了只會讓外人覺得輝喑學院分不清優劣什麼人都能招！我可不希望這樣的人毀了輝喑學院的聲譽！我現在就去給胡院長打電話！」
「你！……」宇同母親卻沒法反駁了，只能朝宇同多問一句:
「你為什麼現在就把這件事說出來啊？為什麼剛才在胡院長面前又沒說？」
「我……我剛才是想說來著……」宇同焦躁不安地撓著頭：
「但不知怎麼……我當時『只想著有一個元素師該有的心去了』……感覺好像自己腦里多了一下子突然多了很多多餘的覺得不像是自己想說的卻又的確是自己親口說出的『想法』……」
周巧老師見此情形沉默了半響后問道：「宇同媽媽，請問你們有沒有宇同是『無元素之力者』的證明有？」
「這……」宇同母親這下沉默了。
「不用擔心什麼，我只是想了解一個確切情況。不會牽扯到其它的什麼涉及到你們隱私安全的問題。」
「宇同他不知怎麼回事，在同齡人當中一直都沒成功覺醒元素之力，連測試儀測都測不出他的元素之力數值……我們曾去醫院看過醫生，但醫生說宇同沒有任何病患影響元素之力……或者應該說宇同他其實本就沒有一點元素之力……」
「呵……沒有元素之力的人也想成為元素師？……白日做夢……」王主任邊打電話邊暗中不屑道。
「那醫院的醫生證明了宇同是沒元素之力的？」周巧老師接著問道。
「是，醫生他們人可以證明，但……沒有物證……」宇同母親後面的回答愈發顯得底氣不足了：
「醫生曾用儀器檢測過但就是檢測不出宇同的元素之力所以就認定為宇同沒有元素之力了，我和宇同他爸不想讓更多的外人知道我家兒子居然是個無元素之力者，所以沒讓醫生保留物證，我就是不想讓宇同感到自卑，不想讓他跟同齡人有『隔閡』……」
「媽……我……」宇同欲言又止。
「宇同，那我能理解你知道自己沒有元素之力所以在和胡院長談話結束后即使胡院長已經表明了你可以入學輝喑學院但當時沒跟胡院長說是因為擔心白佔了胡院長的時間而不想辜負胡院長一片真心是嗎？現在胡院長走後才跟我們說是你覺得你通不過最低的這個基本要求然後就有理由離開輝喑學院還不會耽誤胡院長更重要的事情安排是吧？」
「是的……我承認我的確一開始就沒說完所有的真話……真是抱歉……」
「哼……看吧，這樣的學生要是被胡院長知道了這一上午都在白費他工作時間還能收他入學？……」
王主任還在絮絮叨叨的，但同時她也開始納悶了一些——為什麼這麼久了胡院長還沒接電話？……
「好吧，大致情況我了解了……不過，宇同，我還是建議你做一下我們學院的元素之力檢測再走，因為輝喑學院這方面技術可不比專業的醫院檢測要差，說不定你在這裡可以檢測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無法覺醒元素之力……」
「啊？……這……周巧老師，我不是都說了我是個無元素之力者嗎？沒有元素之力那還怎麼檢測啊……」宇同詫異起來。
「因為你和你母親說的話雖然很像是實話實說的，但因為你們沒有提供物證所以只能相信你們所說的一半為真實的，剩下的若你真是像你所說的你是個無元素之力者，那就希望你能接受一次我們輝喑學院的元素之力檢測……」
「誒！不是！小周！你說什麼呢？！」
王主任也不知道胡院長走了多遠反正就是電話打不通索性先不打了回過頭來反問周巧老師:
「他都說了自己是沒有元素之力才沒法覺醒元素的，你讓他在學院檢測難不成還能檢測出來元素之力不成？！」
「王主任，那您這樣想一下，如果他真是個無元素之力者，那他應該至少準備個物證證明的，可現在我們既沒法聯繫到給他做檢查的醫生也沒給他開物證，那我們怎麼就能完全相信他說自己是個無元素之力者就是無元素之力者呢？元洲之上……甚至是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人那至少都會擁有元素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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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對話把宇同和他母親都聽迷糊了——說到底是周巧老師居然一直都沒相信宇同是個無元素之力者？
「那他母親不也是信誓旦旦地說了嗎？！她做家長的難不成還不知道自己兒子有沒有元素之力？」
「宇同母親應該是聽醫生說檢測不出宇同的元素之力才說宇同沒有元素之力的，要是宇同沒有元素之力有一個真正原因的話宇同母親應該是知道的……」
說完周巧老師便問向宇同母親：
「宇同媽媽，請問你剛才說的是『醫生曾用儀器檢測過但就是檢測不出宇同的元素之力所以就認定為宇同沒有元素之力了』對吧？但實則您自己也不知道宇同沒有元素之力的真正原因對吧？」
「這……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宇同母親還沒理清這其中的邏輯順序就只能先回答是了。
「既然如此，我還是建議你們做一次我們輝喑學院的元素之力檢測再做出下一步想法——至少我們輝喑學院得有個實際物證來證明宇同有沒有元素之力的。」
「可是，這樣做不就讓宇同真的是無元素之力者的情況給讓更多人知道了？！」宇同母親最擔心的是這個。
「請您放心，最後的檢測結果出來了我們會讓檢測的老師親自向您保證該情況的隱私安全，同時若出現風險意外的情況我也會主動向您和宇同進行該有的賠償。」
「不是吧……小周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王主任此時又生氣又疑惑，「為什麼你這麼想要這個情況不明的小子入學啊？！」
「不是我真想要他一定要入學，只不過是我們輝喑學院可不能再錯過一次『招收人才的機會』。」
「什麼人才啊？！他也能叫做人才？！而且你說的『再』又是什麼意思？！……」王主任愈發疑惑了。
「您難道忘了一個月前有個叫李冶的學生原本要入學輝喑學院，但他是覺醒了稀有元素的元素師，不過最後卻沒入學輝喑學院，反而去鄰國耀冥的耀冥學院入學了……而他沒入學輝喑學院的理由好像是不是跟宇同現在的情況有些相似呢？……」
「等等！你說的是那個小子啊！我印象很深……他說輝喑學院的檢測儀器『有問題』沒檢測出他的元素之力然後他就去耀冥學院檢測成功了就入學了那裡，但實際是耀冥學院為了挖走這個稀有元素師才故意這麼做的！」
王主任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您也不能說是耀冥學院這麼做的，而是那個學生本就是看上了耀冥學院什麼地方然後才編了個理由去耀冥學院的，但後面我們也都知道是那學生的元素之力很稀有影響了當時元素檢測儀的正常運作才發生了後續那些事的……雖然我們輝喑學院已經把元素檢測儀升級到檢測再稀有的元素之力應該都沒問題了，可我們卻還是會時不時錯失招收人才的機會……這樣一來，王主任您也應該大致明白了我為什麼堅決地想讓宇同做一次我們輝喑學院的元素檢測了吧？」
「你的意思說，可能是檢測不出稀有元素之力所以才讓宇同這學生覺得自己是無元素之力者？！」
「不排除這個可能，因為稀有元素之力的確會影響元素檢測儀的正常檢測……」
這聽了大半天宇同和他母親也算是聽懂個大概了——原來稀有元素之力是會影響檢測結果。也就是說，如果宇同擁有的是稀有元素之力的話，元素檢測儀是沒法輕易檢測出來的。
「那麼王主任，我們還是讓宇同先做一次輝喑學院的元素之力檢測再做決定吧，畢竟您現在還沒打通胡院長的電話對吧？……」
「好吧，這姑且算是個足夠充分的理由了……」
王主任雖還有些悶悶不樂，但貌似不願再次白白錯過一次若真是稀有元素師，結果卻因為元素檢測儀檢測不出而被其它學院挖走人才這種難得的機會。於是她對宇同和他母親改口道：
「抱歉，之前是我態度有點激烈了，希望你們可別在意。但也希望宇同你能先做一次輝喑學院的元素之力檢測后我們再做最後決定……」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這下是得看宇同怎麼想了……」宇同母親看向宇同，「兒子，你還想再去檢測一次嗎？」
宇同看了看走廊上的壁鍾，已經是九點四十分了，正常情況下一節普通的課都上完了，宇同是真沒想到原先自己這個事在其它學院處理起來幾分鐘不到就可以處理完結果現在在輝喑學院處理個幾十分鐘都還沒個最終結果，也不能說輝喑學院是大學院所以處理起來流程長是沒啥問題的……
只能說宇同貌似花了這麼多時間好像還是要入學輝喑學院一樣。
這感覺跟他自己主動想入學又不太一樣，這感覺就像是自己被安排了一長串計劃后再談了小半天人生后雖說時間是有點久但怎麼都要入學輝喑學院的……
不過宇同現在還沒意識到這點，他現在還是單單隻是認為花的時間多了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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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宇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向周巧老師和王主任：「兩位老師……你們平時都不用上課的嗎？……花了這麼多時間居然還願意為我這『模稜兩可』的事處理這麼久？……」
「哼……要是你是個稀有元素師而不是個無元素之力者的話我們這花再多時間都沒問題……但要不是的話，那還請你們有自知之明立刻離開……」王主任還是念念不忘道。
「宇同，關於這點，我的回答是和胡院長一樣的——你還沒有了解這些事情的能力前我們是不會告訴你這麼多的，像輝喑學院這樣的元素師學院教學模式是跟你所知的任何一所普通學校相比那都是大相徑庭的，當你還沒完全成為一名真正的元素師之前我們也不會告訴你關於這一方面都確切內容的……」
「那這話說回來，我還是得去做元素之力檢測是吧……」宇同無奈地撓撓腦袋。
「是的，不過，我相信你會做出選擇的，是要就這麼抱著最後一絲不明所以然的遺憾離開輝喑學院，還是接受一次輝喑學院的元素之力檢測呢？……」
「……我接受……」宇同表示雖然自己是稀有元素師的概率可微乎其微，但要是真有這麼一個微乎其微的概率那也總比沒有好。
「這是你真實想法嗎？」周巧老師問道。
「有一半是……還有一半……是一個比較現實但也有點難堪的原因……」宇同居然臉都憋紅了。
「我剛才看了教學樓區的線路指示牌……發現輝喑學院這裡的元素之力檢測室居然靠近廁所……其實我十分鐘前就想上廁所了但是卻談了這麼久的話……所以……我也不能說是順道上個廁所那麼近了還不去吧……」宇同腦袋漸漸低了下去。
這番解釋倒還把這在場另外幾個成年人差點逗笑了。
「行吧，那我們走吧。」周巧老師最後說道。
此時輝喑學院外通往鄰國聖影首都城市的國際高速路上，一輛淺藍色的新能源轎車剛從一個隧道口中駛離出來。
胡煿院長坐在轎車後座看向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好幾個未接電話，正打算回撥一個回去時，卻突然聽見有一道聲音在喊他。
胡煿院長抬頭確認不是司機在喊他后，直接閉目——然後腦海里聲音就清晰了，正是一直以來只有胡煿院長知道的那個黑衣神秘人的聲音。
「是你啊……將宇同母親給帶過來是你做的對吧？」胡煿院長直接和黑衣神秘人在腦海里交談。
「也沒法啊……那也是『安排』的一部分啊……要是您真跟宇同越談越多的話讓他過早知道『那些事』只會對他造成更大的困擾……」
黑衣神秘人的語氣也是無可奈何。
「好吧，那我下次注意……不過我也提醒你一句：我學院里那幾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已經注意到你的行跡了，尤其是周巧老師那個班上的……你最好別讓他們懷疑你跟恆焰使團有關係，現在學院風聲都快被你搞出來了……」
「那我覺得到時他們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也就不會懷疑了……不過您硬要這麼說的話那我也下次注意吧……哦對咯，您這是準備去幹什麼啊？」
「去元盟總部，提交你用於證明你自己『只是為改變未來』而來提供的恆焰使團活動據點資料。」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您要留在輝喑學院看完宇同覺醒那股『力量』這最後一部分『精彩戲目』呢……」
「我可沒這個閑心，並且宇同的『那股力量』一覺醒后可能負責這方面的老師天天都要跑我這『大呼小叫』了，我去元盟總部也是為了躲一段時間清凈……不過到時宇同真的覺醒了那後期的『安排』你可就得多花點時間了……」
「知道的，哦對咯……還有一件事，麻煩您還是跟周巧老師發個信息吧，提醒她宇同覺醒時要注意什麼……」
「哦？王主任？還有周巧老師？你們這是……」
一個戴眼鏡的瘦高個男老師拉開檢測室門看到來者是這兩名老師帶著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和一名家長后頓了頓。
「帶學生來測試元素之力的？」
「是的，不過是先覺醒再測試，這個學生是胡院長願意招收的第一千零一名學生，只不過他還不清楚自己的元素之力是什麼，所以就麻煩李老師給他做一下檢測了。」
「等等！一千零一？！不是輝喑學院每年只固定招收一千……」
「好啦！李老師！這都是胡院長的安排了，我跟你一樣有疑問但現在胡院長他去元盟總部了所以也沒法去問他，你說了這麼多還不如先給這學生測了再說……」王主任倒還有些不耐煩了。
「那好吧，你們都進來吧……」
待宇同他們幾人進入檢測室后，因為現在是輝喑學院的下課時間，而之前宇同遇到的那個紅髮少年卻又好巧不巧似地路過檢測室，剛好聽到周巧老師說宇同是第一千零一名被招收學生的事……心中頓時又多了一些疑慮，便默不作聲地靠向檢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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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你以前做過元素之力檢測嗎？」
「呃……做過……只不過好像『都不太準確』，聽說輝喑學院這方面的檢測技術比較卓越，所以就來這了……」
「呵呵，你這話的意思就像是在抬高輝喑學院一樣，我跟你講吧，同學，元素之力這種連科技都沒法解釋透徹傾向於玄學的事物無論再怎麼先進的檢測儀器難免都會有誤的，我們能做到的只是盡量控制這種失誤大小或規避失誤，你也不能覺得真就是輝喑學院的元素之力檢測技術獨當一面了啊……」
「嗯……李老師，我問你個小問題可以嗎？」周巧老師問道：「剛才你這話不管是不是你真心話……但都是你快下班了才這麼說的吧？……」
聽到這宇同和他母親又震驚了一下——現在還沒到早上十點整，都有人要下班了？！
「嘿嘿……周巧老師精明，不過我也是打算今上午十點后沒人來檢測室覺醒或測試元素之力的話那我就在這檢測室簡單收拾一下后直接去後勤部向那報道一聲今上午就下班了，但這不是正好你們來了嘛……要是你們今下午來的話我的助手也可以幫你們的。」
「不過現在王主任都在這了，你要想這麼早下班也不好吧？……」周巧老師對王主任點頭示意，而王主任則是對李老師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唉……好吧，看來今上午得稍微加會兒班了……」李老師露出個略顯失望的表情。
與此同時，在聖影首都城市的元盟總部里。
「真麻煩您了！胡院長！元素師學院剛開學一個月就麻煩您要處理恆焰使團的相關事務。」
在一處有著全元洲地形戰略全息投影顯示圓桌的大型公務廳中，一名三十歲左右身穿純白色元盟正裝的淺灰色頭髮男子同胡煿院長握了握手表示歉意，他的右肩上有最高的黑底金星五星級軍銜，左胸口則是端端正正的象徵於元盟的銀鑽形徽章。
「葉總長，你這話就太多心了——恆焰使團本就是元盟一直以來的心頭大患，我畢竟也是身為元盟的一員，對於這類事肯定得十分上心的。」
「嗯，您說的對，但是我也比較關心你們元素師學院的發展情況，因為恆焰使團一旦做出了影響到學院的事就比較麻煩了——我們與恆焰使團對抗了十餘年之久，雖然我還不清楚這個組織的創建者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他麾下的恆焰使也在近幾年給我們元盟工作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葉總長看向顯示圓桌繼續說道：「同時近幾年在我們元盟教育部的多方面努力下，元素師培養工作也在風生水起，但貌似也被恆焰使團盯上了——不知他們是看不慣什麼……要是做出了威脅這些年輕元素師的未來的事那可真是讓人深惡痛疾。」
「放心吧，葉總長，近幾年年輕的元素師不僅人才輩出，個個年紀輕輕都有超於了我們年輕那時的學習天賦和能力，而且近幾年不是『稀有元素師』也開始覺醒得多了嘛……我相信只要讓他們行正道，專註與自己的真心，他們遲早都會變成比我們現在還要優秀的元素師……」
「嗯……誒？胡院長？我發現你這話的深層意思是不是在感嘆您覺得您老了啊？」
「葉總長也別開玩笑，我想表達的是新時代下有一群新時代下的元素師會比我們那時表現得更出色更有所作為罷了。我要是真覺得自己老了我早就退休找個清凈地方過閑談日子了。」
「哈哈……這倒也是……」葉總長笑了笑。
胡煿院長也微笑著回應了一下，但其實他的思緒卻回到了輝喑學院正式開學后一星期前的一個晚上。
一星期前的那天晚上大約快到零點的時候，胡煿院長在學院里自己的辦公室中處理完了公務喝完茶杯中的最後一口茶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辦公室了。
可收拾的過程中不小心將桌上的茶杯碰向桌外即將摔碎之際，一道藍白色光突然掠過，即將掉地的茶杯在離地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穩穩懸浮住了！
胡煿院長大為驚異，又是一道藍白色光閃過，那個黑衣神秘人——應該說是那個背著背包戴著兜帽且身上服飾閃爍著藍白色未知光紋的黑衣神秘人就出現在了自己身旁的書架前。
「抱歉，胡煿院長，事發突然，很抱歉我用這麼你暫時無法理解的出現方式來找你，但我沒有惡意，我只是為『改變未來而來』，請您相信我……」
黑衣神秘人說著還把一份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
「……我相信你應該沒有惡意，但也請你道明你的來意和我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我是一個來自其它時空的旅行者，真實姓名的話……我想給您看些東西，一些您本應該知道但因為我的緣故導致您『暫時忘記』的事……」
「什麼事？……」
胡煿院長話沒說完只見對方右手一揮，又是一道奇異的藍白色光從對方身上綻放，胡煿院長被刺得眯了一下眼，但被這道藍白色光照射后的胡院長，立馬就在腦海里知道了這個人究竟是誰以及他的來意還有那個……
被所有人「暫時忘記」但卻被宇同以「夢」的形式時不時會再現的天穹之錐事件……
「胡院長，你還好嗎？真是又抱歉了，我應該再多說一句讓您做好接受恢復原來記憶的心理準備……」
「嗯……我沒事，反倒是你，我看到的這一切——如果是真的話，那可真是辛苦你了，不僅拯救了元洲所有人一時，還耗費了這麼大力量讓那場空前的災難被重置后表現的要像是沒發生一樣，避免給元洲帶來更為深重影響……」
「可您剛才也在我的時空幻境里看到了，我沒法直接打敗星制，他還沒死，我也只能把他封印住了……但封印遲早會有解除的一天，到那時候，他自稱的【佩非科特之時】還是會到來……」
「所以……你就來向我尋求幫助？可是你都無法直接打敗已經超出我們這個世界元素師力量的傢伙了，我們這些元素師又能做什麼？……」
「胡院長，您……相信心嗎？……」
「當然相信，但要取決於那個人的心有多麼強大……」
「這不是重點，有心就夠了……」黑衣神秘人撿起懸浮的茶杯將其放回桌面，「我需要您的協助，我們只需按我們剛才看到的未來順勢而為暗中安排就可以了……」
「那你怎麼只來找我呢？你也可以去找元盟葉總長啊……」
「不，您和他現在最為容易接近，您說的話才會讓他當前能夠按照我們當前的安排不斷成長下去……」
「他？」
「我也需要他和他的力量……」黑衣神秘人眼神突然堅定地看向胡院長。
「只有他和他的力量，才能有足夠的勝算徹底打敗星制——我需要宇同和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