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猶豫，選擇，決定
輝喑學院，是位於元洲東南部輝喑國的一所國家級元素師學院，與同為元洲上最強的另兩個國家耀冥和聖影的耀冥學院和聖影學院並列，是元洲上最頂尖最卓越的三大元素師學院之一。
每年只固定招生1000名，只要年滿16周歲且普通文化水平為初中畢業程度然後你足夠優秀就可以報名入學。
比如覺醒元素數值直接達到80及其以上，雖然你現在還很年輕，但你已經有足夠的潛力，能讓你即使現在還只是一個初階元素師身份，而在未來你也已經有了能夠成為高階元素師的資質了。
但這一切的出發點，還是得建立在覺醒元素這一環上。
「你沒有覺醒元素，還沒有一點元素之力，再好的學院會要你嗎？……」宇同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那些普通的學院，至少都要求覺醒元素數值在60及其以上才會招收，再差一點的學院那也起碼要求你一要覺醒二要有一點元素之力不能為零那也才會招收你。
而宇同現在的情況就是比最差的情況還要差——無法覺醒元素也沒有一點元素之力。
所以，綜上所述，宇同覺得這封來歷不明的信函名面上看著是封很正式的邀請信，但實則根本就沒有實際依據能夠證明，宇同現在的情況是能夠達到入學輝喑學院這種頂尖的國家級元素師學院的。
「媽，您覺得這有沒有可能是外面哪個騙子為了騙我才假弄了這麼一封封信？您想想，我可是經過多方診斷確認為『無元素之力者』，也就是說我是連一個普通甚至最差的元素師學院都沒法招我入學的人，怎麼會在這時居然有國家級的元素師學院主動來送信通知我入學？」
「嗯……你這麼一說也有道理，況且你說剛才送信的人可能是等不及來開門就放下信走了。但照現在這麼看來，如果這封信是真的話那應該對送信員來說很重要才對，他應該將信親自送到該送到信的手中確認信的確送到了再離開才對，可現在送信的人沒看見那就真的很大程度懷疑這封信是假的了……」
「叮鈴鈴鈴！——」
電視機旁的座機電話響起一串電話鈴聲，宇同母親將信函外封放在茶几上然後去接電話。
本以為是宇同父親打來的，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輝喑學院院長辦公室專線？！
「兒子！這？！……這應該不是騙子連帶的詐騙電話吧？！輝喑學院院長辦公室專線這個電話號碼都跟電視機上輝喑學院垂詢熱線上的院長辦公室號碼都一模一樣呢！」
宇同母親的疑惑又轉變為了驚訝。
「啊這……這下還真的不好說是真是假了啊……媽，你先接聽一下吧。」
宇同只好撓了撓腦袋說道。
「好吧……」宇同母親接通了電話，但按下了免提鍵。
「喂！你好！你是來自輝喑東南部居民區鐘塔鎮的宇同嗎？」電話那邊首先傳來的是一個聽上去有五十多歲的中年男性聲音。
「不是，我是他母親，請問你是哪位？」
「哦，原來是宇同的媽媽呀！您好！我是輝喑學院院長鬍煿。」
「胡煿？！……」
宇同聽見這個名字差點驚叫了出來，但因為開著免提鍵所以宇同還是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胡煿，「元洲五元精英大元素師」之一的精英火之大元素師，現任輝喑學院院長。
宇同之前在電視上播報輝喑學院面對記者的院內採訪時，就看見過胡煿曾親自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那時他身穿深紅色鑲金紋長尾大風衣內套深棕色學院禮服，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雖然面對記者的問話時是滿臉和睦的笑容，但宇同僅在電視上看了他一眼隔著電視都能感覺到獨屬於強者的自信與氣場。
精英大元素師，就是實力相當於全元洲所有大元素師級別里又是精英級別的元素師，相傳元洲每三年只會有一百名元素師能修鍊進階至大元素師級別的，而成為大元素師之中的精英又只有二十分之一的概率，一個厲害的大元素師甚至能匹敵一個小型國家的一支常規軍隊。
而現在，給宇同家裡打電話來的竟然就是這個宇同之前僅在電視上看見過的精英大元素師？！
「宇同媽媽，您的兒子宇同在家嗎？」
「呃……啊！是的！他在家！是您找他有事嗎？需要我喊他來接電話嗎？」
「不用了，我只是打個電話來告訴你們一句話，這句話很簡短，麻煩您待會轉告給宇同就行了：『之前有一封送到你們家邀請宇同前來輝喑學院報到入學的邀請信是真的，落款名是我親自批寫的，不用擔心是假弄的。』」
「啊？！……哦哦哦！好的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們之前還以為真的是一封假邀請信，因為送信的人我們都沒親眼看見，對方就把信函放在我們家台階上就離開了……」
「送信的人是我這邊有名要處理要事的人員，他處理要事時正好從你們鐘塔鎮路過，我就托他順便將信送到你們家門口就可以了。因為處理的要事涉及該人員隱私，所以他只能將信送到你們家門外還不能透露自己的隱私身份。該人員的送信問題是迫於處理要事的隱私緣由導致的，但他並無惡意，希望你們見諒。」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沒事了，我們不會在意這些，也麻煩胡院長您給那位送信的人員轉告一聲，我們沒有在意他這些送信問題的，希望他不要有困擾。」
「嗯，好，我知道了。最後，就是望您的兒子宇同明天能準時來輝喑學院報到了……」
「……啊！胡院長！我能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宇同母親剛想問胡院長什麼問題，但對方卻先一步掛斷電話了。而宇同母親也不好意思再打回去了，就只能轉過身看著聽完整個通話過程又變成時不時皺下眉的獃滯表情的宇同。
「好了，兒子，先別擺出這個表情，我的疑惑也還很多呢……剛才我原本想問問胡院長為什麼會在這時招收你進輝喑學院，而不是在一個月前的開學季來著……結果他還先掛了……像是打這個電話就只是為了告訴我們一聲那封邀請信是真的，帶著它明天就來報道入學一樣……」
一個月前，大概是在天穹之錐正式投入使用前的一星期前，宇同正在鎮上幫母親買菜，結果轉角碰見了自己初中同學羅琰唐，兩人打起了招呼。
「嘿！小宇！這麼勤快？！幫你媽買菜啊！」
「日常罷了……誒琰唐，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入學元素師學院了？」
「當然啦！而且我還進的是全元洲最頂尖的三大元素師學院之一的輝喑學院哦！那可是我夢寐以求都想進的學院，我相信我在那裡是可以成為一名很厲害的元素師的！」
「嗯……祝你有個好的前途……」
「借你吉言啦！誒等等！小宇，那你準備入學哪個元素師學院啊？雖然你初中畢業時的普通文化成績差一點就可以進輝喑學院了，但你起碼也可以進一個僅此於輝喑學院的元素師學院吧？我看你初中體考那時80分滿分你差點拼上命考了個75分說明你體質不差吧？隨便覺醒個什麼元素只要元素數值超過60那後期成為一個初階元素師都是簡簡單單的吧？」
「……」
宇同當時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然後第二天羅琰唐進了輝喑學院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繫了。
「媽，我要是上午九點前沒準時去報到那應該就是默認放棄了入學輝喑的機會了吧？……」
「什麼？！兒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邀請信都有了那可就是你的入學憑證，剛才胡院長都還親自打電話過來向我們說明了情況是屬實的！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機會和條件你怎麼想著還不去成為一個元素師呢？！」
宇同母親對宇同的回應很是不解。
「我是對自己的實力有清楚的認知，我是個無元素之力者，不管輝喑學院為什麼會邀請我去入學，但他們不會不知道我無法覺醒元素的。我進輝喑學院肯定沒法像其它覺醒了元素的同齡人那樣學習起來效果好的。而且，我不是之前都說了嗎……我們普通人跟元素師都沒什麼太大的本質區別，我既然能做好我身為一個普通人該做好的事，為什麼還要去想著做我壓根就沒有那個能力去做的事呢？……」宇同雙眼真誠語氣平緩地回答道。
「唉……那這樣吧……晚上等你爸回來我們再好好商量下吧，只不過他現在都還沒打電話給我們，可能也沒找到適合你的工作吧……」
宇同母親微微嘆了口氣後走進廚房忙話了起來……
臨近黃昏，宇同的父親在鐘塔鎮每日早中晚準點報時的鐘塔「鐺！——」的一聲能迴響在整個鎮上的報時鐘聲中回到了家裡。
「哎呀！~累死老子我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性油光滿面地進了家門，身穿一身髒兮兮的技工工作服。
雖然宇同父親是在室內工作的，沒有被曬得黝黑，但接觸長期帶有電磁設備的機械工作，導致這個男人的皮膚還是顯得十分粗糙，手指全是老繭，還開裂了。
宇同父親一進門先是看著宇同趴著餐桌邊上百般無奈地拿著一隻按動圓珠筆倒拿著其筆尾不斷上下抵著桌面按動，看著圓珠筆筆尖不斷冒出又縮回發獃，而自己妻子已經在廚房裡忙活著晚飯了。
「老宇你回來啦？先去洗個澡，待會就吃飯了。」宇同母親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
「哎呀！~今天不知是倒了什麼霉，去的職工中介所要麼沒開門，要麼就說這個月的職工已經介紹滿了沒有可以介紹的工作了，要等也得等到下個月去了。」
「是嗎……難不成我真的只能入學輝喑學院去當個元素師了？……」宇同將圓珠筆放下后雙手托住腮，表情中還多了些猶豫。
「那可不……嗯？！兒子？！你剛才說什麼？！……」
「好了！老宇，你先去洗完澡再出來吃飯邊吃邊說……」宇同母親端著一碗排骨湯放在餐桌上催促道。
隨後宇同父親洗完了澡換了身衣服就坐到了餐桌旁，邊大口大口吃著飯邊聽著宇同和宇同母親今上午發生的事。
「哦~可以啊！兒子！你要是真進了輝喑學院那你就是咱宇家第一個元素師啦！這種好事你們還要等我回來才做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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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同父親看完了邀請信上的內容連連點頭如是說道。
「爸，我不是剛才也說了嗎？我的情況能不能成為一個元素師都是個問題……」
「那倒也是……但是輝喑學院應該是知道你一些情況的吧？要是你早就能報道入學的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才通知你報道入學啊？而且還不是常規入學通知手段——院長親自給你寫的信讓你憑此報道入學？我們家跟他有什麼交情嗎？這行為不約等於開綠燈或讓我們走後門嗎？……」
「我也這麼覺得……」宇同母親接過話，「像胡院長這麼有聲望的社會高層人士不太可能會關注到我們這些社會下層的平民百姓，但他今天打電話來那種語氣我聽上去不像是假的，要是元洲上這麼一個聲名顯赫的人對一個普通家庭弄虛作假的話，在元洲上是會遭社會批判的……」
「那你沒有再去打電話問一下對方究竟是什麼原因為啥現在才讓咱家兒子報到入學啊？」
「我打回去了的……但我後面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一直是無人接聽的……」
「我聽說胡煿院長好像還是元盟的人……真忙起來不接電話應該都是常事吧……」宇同舀了碗排骨湯一口喝完后問道：「那明天去還是不去呢？」
「看你啦兒子！」宇同父親用筷子夾起碗底的一大塊排骨送進嘴裡邊嚼邊說道：
「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這種關係到你未來人生的選擇可就不再是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能替你選的咯。你要是不去也行，那就跟你老爸我一併去找份普通工作做了就行了，只不過這個月我能找到的工作都給你找完了也沒合適的……還得等到下個月才行咯……」
「呵，老宇！我喊你叫老宇你就真以為自己老了嗎？……」宇同母親將剩下的飯菜吃完，對於一家普通收入的家庭而言，一日三餐按時按點且盡量不浪費飯菜那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們這個家還需要你呢……兒子不管在哪總都需要我們精神上的支持……」
「那先這樣吧，兒子，你明天讓你媽陪著你去看一下情況是怎樣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好好在那入學就可以了，不是的話就回家來告訴我，我們去找元盟警部處理這事。」
「我自己選嗎……」
宇同看了看放幾乎已經夾完的菜的餐盤和被喝的見底的排骨湯，排骨湯底全是骨渣，雖然有很多肉沫混在其中，但卻礙於骨渣也很多所以無法做到將肉沫連同骨渣一併吞下去。
「你今晚先好好想想吧……」
宇同母親收拾起已經吃剩的沒法再剩的碗筷準備進廚房洗碗去了，宇同卻突然叫住母親后伸出筷子在排骨湯底攪了一下，居然還從一堆骨渣肉沫中夾了塊不小的排骨肉出來！
「如果我沒選擇主動去試一下能不能成為一個元素師，就像這塊排骨肉我沒主動去攪了一下湯底那我就絕不可能把它夾出來，不主動去攪一下的話這塊排骨肉就只能被當作殘羹剩飯清理掉了，那也就好像我不去主動選擇這次外部條件已經十分到位的能夠成為元素師的機會……那我以後就可能再也沒這個機會了是吧……」
宇同將這塊自己「主動選擇」出來的排骨肉慢慢放進嘴裡。
其實，在一個月前，宇同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了羅琰唐跟他分別的那一天還發生了件事。
宇同雙手提著菜看見馬路對面有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女孩準備過馬路，小女孩還牽著一隻小狗，這時馬路上還沒亮起行人路燈，而小狗的眼前有隻漂亮的蝴蝶飛過自己眼前飛過頓時就被吸引注意力，就從小女孩手上脫繩跑出去追著蝴蝶跑到馬路中央。
然後一輛大卡車疾馳而來朝著小狗輾過去！
「啊！——」在小女孩驚慌的叫聲中她本想去叫回小狗但被她母親給攔了下來，眼看卡車即將撞上小狗，宇同雖遲疑了一秒但還是將雙手的菜一丟衝到馬路中央抱起小狗再一個側身滾有驚無險地將小狗護在懷裡滾到了對面人行道上。
「喂！小夥子！你沒事吧？！」
開卡車的是個大嗓門師傅，「剛才剎車沒踩住我可就攤上事了，小夥子！真抱歉啊！」
「我沒事……」宇同爬起身來將懷裡的小狗送到小女孩手中。
「哇！小乖乖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小女孩高興地接過小狗用臉蹭了蹭小狗的臉，「謝謝你！大哥哥！你真的好厲害還好勇敢啊！……」
「沒什麼厲害的……」宇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大哥哥你這麼厲害肯定是個元素師吧！」
「元素師……我……」宇同頓時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我聽其他哥哥姐姐說過元素師是很厲害的人，大哥哥剛才你的樣子就很像是個元素師……」
小女孩話沒說完卻突然被他母親猛拽了一下手示意小女孩別再說了自己賠笑道：「哎呀！~真是對不起啊！我家女兒的小狗亂跑讓你出手幫助還差點讓你被車撞了，謝謝的話我女兒說我完了，我們也該走了，再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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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一邊拽著小女孩過馬路一邊對著小女孩悄聲說道：「你真是個小傻瓜！要是他真是個元素師還至於用那麼危險的方式去救狗嗎？你別在那誇他這好那好的，待會他被誇上頭了說不定還扯著你要他為你救下狗的報酬呢！現在這個社會上就是要小心這種人……」
雖說是悄聲說的但卻被宇同聽得一清二楚，宇同心裡很鬱悶但也無可奈何——自己的確不是元素師，所以只能用最危險的方式去施救。
但這也因此會遭到不解的人質疑，沒有元素師的能力難不成在現在這個社會上願意去豁出生命救條狗那就是被人瞧不起的嗎？元素師既能做到輕鬆救下狗還能安全不讓自己身陷危險之中那才是被人推崇的嗎？
宇同覺得自己沒法評判，但在他心灰意冷緩緩轉過身準備離開時卻聽見小女孩天真的回答聲：
「是這樣嗎？可我覺得，那個大哥哥還是很勇敢啊！他都敢不顧自身危險去救了我的小乖乖啊！他要真是個普通人那他也有和元素師一樣勇敢的心啊！他們不都在做著很勇敢的事嗎？——不管會不會讓自己有危險，但都會勇敢地去保護每一個需要保護的事物；勇敢地去拯救每一個需要拯救的事物……」
這話被宇同聽見了他睜大兩隻閃著晶瑩目光的眼睛嘴巴微張回頭望向小女孩，卻只看見在黃昏下愈走愈遠的身影。
現在，同樣是在一個黃昏下，但此時宇同的心漸漸沒有了猶豫，他將那封信紙摺疊好放回信函外封里包好。
「爸，媽，我決定了，明天去輝喑看看。」
「呀？！這麼快就決定好了？！」宇同的父親和母親異口同聲道。
「對。」宇同眼神堅定地說道：「因為心，我想主動去選擇一下……」
此時輝喑學院院內胡院長回到了辦公室里，他看了一下座機電話上顯示好幾個宇同家打來的未接電話，不由得看向一個站在他旁邊書架下在背光處只能看見一個黑色身影帶著兜帽背著一個包的神秘人。
「你說讓我去給宇同家裡打完電話后就去元盟工作到晚上再回學院，就是為了讓我有個正當理由接聽不到他們打回來的電話？」
「胡院長，要是宇同他們家問起您為什麼這時才讓宇同報道入學輝喑學院……您該怎麼解釋呢？難不成直接把所有發生過的但又只是被所有人忘記的事情告訴他們？……」
「呵……那倒也是……不去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胡院長坐在辦公桌前倒了一杯茶，問道：
「你要喝一杯嗎？」
「謝謝您，不用了，我現在在這沒法長時間停留，但到時宇同入學了我還會再來的。在這之前，就麻煩胡院長您繼續照著我們之前的安排處理相關事宜了……」
神秘人剛準備離開又被胡院長拋出個問題叫停了。
「宇同他會來嗎？」
「會。」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難不成這也是你預知到的？……」
「因為心，」
神秘人微微轉過頭，用一隻閃爍著跟宇同曾經極其相似的晶瑩目光的眼睛看著胡院長回答道，「他會主動去做出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