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終究只是運氣問題
「真是的……我有意挑了一個這麼偏僻的地居然還能找上來……」龍焱無奈地嘆了口氣后先淡淡地喝完一口湯道：「喂，你們找麻煩也不至於偏偏要在吃飯這種重要的事上找吧？……」
「哼！誰說我們要來找你麻煩的？！」大背頭男生不屑道。
「那這位同學，請問你們是來找誰的啊？」豪冽還是彬彬有禮地向大背頭男生詢問。
「我對你有印象，你是元素四班的班長對吧？上次我們班班長好像都在你手上輸了一次……」
「哎呀！~過獎過獎，貴班的班長的確是很有天賦與才能的優秀元素師，我只不過是與他友好切磋了一下而已，而且我也是幾乎全神貫注拼上全力才險勝一回，但他可沒拿完真正的實力與我切磋啊……」豪冽一番褒貶得當自謙合適的話語卻只換來大背頭男生的冷眼相待：
「哼！那天到底是誰拿出全部實力誰又表現的像是在放水一樣最後卻還贏了的……」
「有事就說事，別在那陰陽怪氣……」龍焱將筷子放下後用餐巾擦乾淨嘴后的瞬間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那我就告訴你吧……『火氣龍』，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引發教學樓震動的人去了你們班上了……你之所以跑到我們班來搞一出像個貓逗老鼠一樣的鬧劇，實際上是為了應對我們班曾輸在你們手上害怕我們對你們不服氣到時藉機在引發教學樓震動的人來自你們班這件事上『做文章』是吧？所以你就不按正常套路把我們班的人想方設法給騙到室外規避風險是吧？你覺得我們會接受你這『施捨』一樣的幫助嗎？」
「原本的確是好心幫助你們但你們不聽勸我才只能動手的，但現在你這話說的……我開始在思考當初我為何要白費那麼大精力想著要把你們班所有人給帶出教室避險的這個做法是不是正確的了……」
「哈哈哈！果然這才是你真實想法吧？！你其實壓根就沒想過要跟我們好好說明清楚情況和把我們給好好地帶出教室的！你到頭來就只不過是在全程自我感覺良好地做著一些常人無法理解和接受的事！——這說明你很自傲！你所做的一切終究不過是自己把自己當成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對你所認為的『小人物』施捨你那簡直能被人唾棄的幫助！」
此話一了，龍焱皺著眉頭緩緩站起身，語氣已經完全變得冰冷了：「有時話不一定需要嘴說清楚這個論斷的真實原因——就是有的人壓根就不知道也不會甚至都不能好好說話……所以得使用一些讓那個人不用相互動嘴也能知道是明是非的方式……」
豪冽察覺到矛盾即將激化了，趕緊也站起身勸道：「哎呀呀！~各位，我們之間是不是誤會的太多啦？要不改天找個時間我們去找個茶館好好聊聊？你們說你們這麼多個人在食堂這要是搞出了什麼大動靜那也不太好吧？更何況這還有這麼多其他同學在呢……」
但現實情況是——龍焱選的吃飯地雖然是在食堂最偏僻的角落，但現在加上四班這幾個男生總共都有超過十人站在這一塊了，很難不引起其他吃飯同學的注意，但有的同學卻看見即將發生矛盾激化的人里有龍焱后，紛紛端著餐盤餐筷遠離了，秉承著是「生命和吃飯占安全狀態中的第一位置」原則……
所以，至少食堂二樓這個角落周圍十幾米內已經沒什麼人了……
「龍焱！……你適可而止哈！……我上次幫你申報的『非故意傷人證明』可是弄了好久才弄好的！……」豪冽眼神示意並對龍焱小聲道，但龍焱卻是冷冷地回應著：「有些沒有道德底線的傢伙……不需要什麼傷不傷人證明……」
而大背頭男生則是被冪同學給勸阻道：「我們算了吧！哥……要是被班主任知道了我們鬧出了什麼不好的班級矛盾，那這個月底的班優評選可能就評不上了啊！那班主任她是真的會很不高興的……」
「冪，你難不成真就心甘情願地讓這『火氣龍』借著他假惺惺的施捨對你佔便宜？！你不是即將出道去當演員了嗎？！你真想讓這傢伙在你身上留下『緋聞』嗎？！」
「……」冪一時語塞。
「冪同學，我在對你實施在你們看起來並不太符合禮儀友好的行為前和行為後都對你及時說明了原因並表明歉意了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龍焱說這話時語氣變溫和了一些。
「你瞎說什麼呢？！什麼叫道明原因？先在我們班上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把我們當弱智整，再把她在大庭廣眾下抱出教室后就簡單說了一句——『謝謝配合，抱歉，多有得罪，再見。』就完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大背頭男生稍微想了一下后露出一個輕蔑的冷笑：「我想起來，你家是軍官世家吧？！你爸當年還是個軍職不小的長官吧？！但最後敗落了吧？！為什麼？！現在就是最好的說明——是軍官的兒子就能為所欲為，高高在上嗎？！就能隨意把自己種種不合理的行為當作施捨給其他普通人嗎？！就你這樣配得上軍官兩字嗎？！」
龍焱沒有說話，只是臉陰沉著並且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不知將這個大背頭男生給「殺」了多少次的可怖目光，然後在龍焱的右手，一個龍頭狀火元素光紋正慢慢匯聚成型……
豪冽最先察覺出龍焱的異樣，心中只能暗嘆道：「哦豁了噻……最壞的情況要來了……算了……只能多花點精力了……」豪冽右手中一個霜牙狀冰元素光紋也在逐漸成型……
「各位！你們都先請稍等一下！我是想說……你們是要來找我的對吧？！我想好好解釋一下！……」宇同終於鼓起勇氣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把在場這幾人都給驚了一下。
「宇同這小子亂來什麼？！……」龍焱緊皺眉頭眼神示意豪冽，豪冽也只能眼神回應龍焱：「我也不知道啊！……但你要不先把你的元素光紋回收一點？！……別太明顯了！……要不然待會被當作你先動手的那我後面處理起來就太麻煩了！……你也稍微換位思考一下我這個做班長的感受嘛！……」
「切……你這話說的好像你並不打算使用元素之力一樣……光紋都比我先成型……」
「那還不是為了防止待會你做『上頭』了導致這塊地方比人還先沒掉的意外嘛！……」
「你就是那個光覺醒個元素之力就能把一棟教學樓給震得搖晃的元素師？！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宇同。」
「宇同？……來自元素四班的是嗎？……怎麼之前沒在那個班上見過你……你是新來的？」
「是的。」
「好吧，我告訴你新來的，不管你覺醒元素之力是不是故意搞出那麼大動靜的，但我只能告訴你居然會選擇待在這個『火氣龍』班上那真我只能替你感到惋惜——你上錯道了。你待在這個班上可不會有什麼好的發展未來的——只要這個紅頭髮的傢伙還在你終究只會被他當作他為了表現自我感覺優異無人能及的一個『工具人』罷了，清醒點吧！新來的！你難不成真想與這麼個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狂妄之徒為伍？！」
「宇同，你退下，這不關你的事……別在那逞什麼無知的強……」龍焱冷冷說道，右手放在背後已然匯聚好了龍頭狀火元素光紋，「你現在知道多少？發生了什麼意外能希望我們來幫助你嗎？你的運氣很好嗎？……這種時候可不要不聽勸……」
「哈哈！聽見了嗎？新來的……他壓根就不在意你的什麼行為對他有何損益……他終究只會以自我為中心傲視輕蔑一切，這種傲慢可是他世家世代傳下的，你又能做出什麼改變？」
「不！我並不是在逞什麼強……雖然我的確知道的很少，發生了意外的確可能也會因為實力不濟而造成最壞的結果，我運氣本來就不這麼好……有時也不喜歡聽人勸阻……但這可不是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的理由！」
言罷宇同直接走到餐桌外繼續說道：「我承認龍焱的話語行為舉止有時匪夷所思有時在其他正常人看起來無法理解，但是他初心一直都是好的啊——他是不希望你們因為我而受到什麼間接傷害所以才會及時來通知你們避險的，而你們卻把他的好心當成什麼？當成他對你們是強者施加於弱者的施捨嗎？！當成是一個自我感知高高在上俯視一切比他低的人嗎？！」
「不然呢？！剛才他都那麼說過你了你居然還只看到他的這些虛偽的善意一面？！」
「你這就先入為主了，我只知道很多人很多事是『論跡不論心』的……我也只知道要是沒有龍焱他的話你們班可能真的就要因為我而意外受到傷害了，龍焱他扮演了一個『惡人』，但卻用了『好人』的方式保證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而你們卻還只看到他『惡』的行為，沒看到他『好』的真心！……所以！……」
宇同的話語激動到了極致，並且站到了餐桌最外面，大背頭男生見對方反應一下這麼大，趕緊後退兩步以為宇同要做出什麼大動作了，結果宇同站在餐桌邊停頓三秒后，這三秒彷彿空氣都凝固了，然後宇同突然深吸一口氣一下子擺出個九十度鞠躬的姿勢對著大背頭男生一氣呵成道：
「如果龍焱做出了出格的事請不要怪罪他！請你一定要相信他是個初心向好的人！他的所作所為雖強硬但出發點是善意幫助是好心的！造成這個問題根源的是我！所以由我先向你鄭重道歉——我絕對不是故意和有意的！這一切都是個意外！你們的任何損失應該是來找我而不是找善意幫助你們的龍焱！」
這一套說辭……先不說宇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在場的人都給嚇了一跳外，他的話語更是讓在場所有人「陷入沉思」……
「豪冽……宇同這小子在搞什麼鬼玩意啊？……我怎麼都看不懂了？……」龍焱左眼皮微微跳了幾下悄聲問向豪冽。
「我不知道……別問我……你不是離他最近嗎？……大概好像是他前面剛開始那一段激昂的話語是為了他現在所說的是在為你擔責的話語做前綴吧？……還特地加上了動作……」豪冽對此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頂級理解」了一波宇同這個能堪比……哦不，甚至能超越龍焱「日常行為」的行為……
「我……需要這小子為我擔責嗎？……」龍焱此時不知是在生氣還是在苦笑還是在幹什麼——反正就是在儘力克制住自己面部表情……
大背頭男生也是大腦「宕了好一會機」才反應過來，然後嘿嘿一笑走上前將雙手將宇同給扶正了起來，問道：「這麼說~你是想替那個『火氣龍』擔風頭咯？」
「嗯……嗯！是的。」
「那好！那就由你來承擔相應的代價吧！——」說著大背頭男生瞬間揮拳打向宇同的臉，龍焱見狀剛想出手替宇同擋下攻擊，但未曾想——宇同可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意識蹲下居然及時避開了這一擊！而龍焱見狀則改換身法上前去拉宇同，但大背頭男生那幾個跟班此時卻像突然「開了竅」似的紛紛快速衝上前攔住龍焱，不讓他靠近宇同。
「識相的就給我讓開！……」龍焱此時的龍頭狀火元素光紋即將釋放火元素技，而豪冽則是在龍焱後方準備操控霜牙狀冰元素光紋釋放冰元素技。
並不是宇同的情況不比這龍焱那麻煩，而是豪冽擔心要是龍焱一旦用力過度那有麻煩的可就不止是他們幾個了——半個食堂都要遭殃。
龍焱與豪冽這邊正在被牽制時，宇同這邊是他半縮蹲在靠近餐桌邊緣的地方，而那個大背頭男生則二話不說又是一拳打向宇同！宇同慌亂中下意識反應過來的是「先起身再閃避」，但因為他是蹲在餐桌邊緣處所以先起身就瞬間被磕到了腦袋。
但好巧不巧，宇同因為磕到了腦袋又因為吃痛立馬迅速抱頭蹲下，然後大背頭男生的一拳因為宇同這番意外動作就擦著宇同頭頂而過正好打在餐桌邊緣上！雖然大背頭男生沒使用元素之力，但這一拳竟然將半張餐桌給從中間橫著打裂開了成了兩半了！
而大背頭男生倒還吃痛地甩了甩手，質問宇同：「這就是你的元素之力嗎？竟然既看不到元素光紋浮現也看不到元素技釋放然後你的反應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啊？！不是啊！大哥！我第一天來連覺醒元素之力都不穩定更別提使用啦！——我現在壓根就不會使用元素之力啊！」
「哼！我看你是跟那個『火氣龍』一樣高傲到目中無人了是吧？！這回我看你怎麼躲！」大背頭男生這回直接氣勢洶洶地朝宇同沖了過來，想把宇同抓住再好好地打一頓。
而宇同又被嚇得慌亂了，此時腦內下意識想法是「先起身再轉身跑」，雖然桌子已經被大背頭男生一拳打壞了宇同起身時沒磕到腦袋了，但也因為被打壞了的桌子上宇同他們三人還沒吃完飯的餐盤也落到地上了，餐盤中沒完吃飯且還有油，而宇同好巧不巧一腳踩到又油又滑的餐盤直接再次向前摔倒，但是油滑的餐盤也被宇同踩了這麼一腳有了相反作用力而朝宇同後方平移了出去！然後大背頭男生也好巧不巧踩到油滑的餐盤而向前摔倒！
大背頭男生根本沒反應過來，也是下意識胡亂地向前一抓，最後只抓到宇同的外套校服，將其從宇同身上拽了下來了后「嘭」！的一聲也摔倒了在地上。
「呃啊！……疼疼疼！……」宇同艱難地從地爬了起來，大背頭男生也好不到哪去——連續兩次出拳都沒打中宇同反而還莫名其妙地毀了半張餐桌自己也稀里糊塗地摔倒在地。
突然，龍焱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剛準備使用元素技時立刻變為「中途熄火」，眼神示意豪冽也趕緊先停下手上動作，有突發情況……
「你們在幹什麼？！」來者是一個脖子上掛著「值周教師」工作牌的瘦高女教師，關鍵不是她，而是跟在她旁邊的——是臉已經鐵青了的王主任！
「不遵守食堂用餐規矩……肆意大聲喧嘩，擾亂其他同學用餐……聚眾鬥毆……損壞公物……你們這是要上天了是吧？！……」值周女教師毫不猶豫地列舉完了她現在所看到這一切違紀現象。
「老師！您能先聽我們解釋嗎？！……」冪同學剛想對此做出解釋，結果大背頭男生早一步爬起來後接過冪同學的話說道：「我要舉報！值周老師還有王主任！那三個元素四班的才是挑起這一切爭端的始作俑者，是他們故意激怒我們讓我們與他們發生爭端的！二位老師一定要明辨是非啊！」
「我們當然會明辨是非……」王主任冷冷回應道，「所以你們幾個就跟我來學院德育處一趟吧……」
「嗯！好！王主任您的決定非常公平公正啊！……」大背頭男生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終於找到龍焱的麻煩了，結果卻發現值周老師和王主任還一直都在冷冷地盯著自己，而自己的那些跟班也全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等等！王主任您這話的意思是……是讓我們去學院德育處？！」
「不然呢？」
「憑什麼啊？！明明是他們準備先動手的啊？！」
「他們動沒動手我沒看到，反而是你們——砸壞了半張餐桌不說，還搶別人校服並弄髒了？最後還在污衊別人說是他們準備先動手但你就沒發現明明是你們打擾了別人吃飯嗎？！」
「這怎麼可能？！在你們二位老師來之前他們都早已打擾到了其他同學並且還將二樓的好一部分還在吃飯的同學『嚇走』了啊？！明明他們才是……啊？！……什？！……什麼？！……」大背頭男生邊說邊回頭去看宇同他們三人現在的情況卻才驚然發現——宇同他們三個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被損壞的餐桌旁的另一張餐桌去了！而且人手一個白饅頭在蘸著不知從哪拿出來的一瓶辣醬正津津有味地啃著？！
見到沒好氣的兩名老師和滿臉震驚的大背頭男生朝他們這邊看，豪冽先停下了啃饅頭，禮貌地問候了一句：「二位老師中午好！其他同學中午好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他們說你們動手打架，你們參與了嗎？」值周老師問道。
「嗯……好像並沒有，我們一直都在好好吃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突然把半張餐桌打爛，所以我們不得不換了張餐桌然後才繼續吃著我們沒吃完的『午飯』——因為那張餐桌垮掉的同時也把我們餐盤弄到地上了，所以現在就只能吃這個了……」龍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全程沒抬頭看一眼。
「聽見了嗎？別人一直都在好好吃飯，然後全程都是你們在取鬧！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王主任生氣地說道。
「不是啊！王主任！他們在顛倒黑白啊！況且這是有監控錄像的！您不信您可以去看回放啊！」
「真是抱歉，食堂二樓的監控最近出了點問題，後勤部還在處理當中，所以現在也看不了監控——還有什麼想狡辯的……就跟我到學院德育處講吧！」
冪同學對此無奈地扶額嘆氣：「唉……這下我們班班主任也真的要生氣了……」
等大背頭男生他們幾人被值周老師和王主任帶走後，龍焱啃了一口蘸滿辣醬的饅頭悄聲問向豪冽：「我看不到後面情況——他們走遠了嗎？」
「剛走遠……我也嗯是服你這傢伙了哈！……居然能想出這麼一招來應付？！……難不成你知道早就王主任和值周老師要來？！所以事先還買了三個大饅頭準備著以防萬一？……要不是你最後突然間還像是變魔術一樣又從褲兜里拿瓶辣醬出來……我真的差點就以為你真的只是在加餐而已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前面說的我一點都沒想到過……我本來就有買饅頭吃的習慣……只是剛才恰巧派上用場了……」
「那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怎麼不把這瓶辣醬拿出來下飯吃啊？——反正你也買了饅頭髮生了這些事也可以將就著應付的啊……」
「切……聽你這麼一說就知道你不像個真正的北方人——哪有菜肉豐足到已經可以下完米飯了還要再蘸點辣醬下飯的這種吃法？辣醬下饅頭才是絕配你懂不懂啊？——你要是覺得辣不過癮你剛才怎麼又不喊食堂阿姨給你打一份青椒水煮魚啊？……」
「我本來也不是北方人啊！……算了算了，趁他們被帶走了我們趕緊把這吃了回宿舍休息了……下午還有其他事要忙活呢……這爛掉的餐桌也不用擔心，食堂後勤那邊應該會知道怎麼處理的……」
「那倒是……喂！你這小子……挺勇的哈？！但為啥你都能放倒那個大背頭混蛋了還要搞一出莫名其妙的道歉說辭啊……他那種人壓根就不值得好好道歉的……」
「誒？！龍焱，你什麼時候看到是宇同放倒那傢伙的？——明明是宇同摔倒了『連帶』那傢伙一起摔倒的好吧……」
「那我該說你這小子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不好呢？——說不好你那是又被磕頭又是迎面摔到……說好倒頭來大背頭混蛋不僅沒真正打到你一下他反而還跟你遭了差不多的殃……」
結果宇同突然不知為何邊低著頭邊「嗚~嗚~嗚~」地小聲哭了起來。
「喂喂喂！你不至於吧？！——我下一句剛想誇你一下來著，你現在明明已經完事了又哭是幾個意思？！……」龍焱突然間就無語了。
「難不成宇同你哪又被磕疼了或摔疼了？……別哭了宇同！我來幫你看看情況……」豪冽還是照常關心道。
「……不……不是的……」宇同慢慢抬起頭，然後面向龍焱和豪冽的是一副通紅的臉上有著一雙淚珠直打轉的腫脹眼睛和一張「香腸嘴」……龍焱和豪冽頓時就明白了……
「辣醬太辣了……但剛才為了應付老師所以吃的時候我又不敢吭聲……害怕我們這暴露了才一直憋到了現在……」宇同哭喪著臉道。
「那……那你先別吃了……我這帶了瓶礦泉水……」豪冽趕緊去照顧宇同狀況。
「唉~看來你這小子終究還是運氣不好啊……」龍焱無奈地捂了一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