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可以陪你做一切你想要做的事情

而父親，由於工作的繁忙，他也總是不著家，自己才去了程家，程媽媽是自己母親的好朋友，她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感受過有母親的感覺，總之這個溫柔的女人給了她一種媽媽的感覺，她很幸福，她還有一個哥哥。

她放聲大哭，所幸屋子隔音好，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程墨，我是不是特別欠揍啊，是不是很任性啊，我是不是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你們是不是都不喜歡我啊…」

唐潯哭的稀里嘩啦的，嘴裡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從小到大，她生命里接觸最多的除了程墨，莫海薇和她哥哥，千源，千塵和她叔伯的子女，就是後來的唐雅和歐文軒，她朋友沒有多少個，敬畏她的，害怕她的，背地裡咒罵她，表面還和她有說有笑的也不少。

她的高中，她的大學都是孤獨的，落寞的，她不知道其他人在背地裡是怎麼說她的，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程墨快心疼死了，因為婚約的問題，他們之間彷彿多了一層隔閡，加上那段時間，自己的集團也很忙，去了國外好幾年，所以他從高中起就沒有再去找她，對她也開始漠不關心，甚至下意識去屏蔽她。

有些時候，還刻意的跑去國外，就是不想看到她和別人的消息。

「糖糖，別哭了…不要多想…你很好。」

壓抑的聲音透著對她的心疼。

「是不是啊，我就是一個很糟糕的人」

她大吼大哭，要不是她很糟糕，上一輩子也不會連累得整個唐家都不復存在了，她的爸爸，家裡人也不會因此受到傷害。

「糖糖，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會這樣子的，一切都是我的錯，糖糖，都是我的不對，不理你，你受委屈了…」

程墨心裡密密麻麻的難受，無盡的懊悔充斥著他的大腦，「糖糖，對不起，你別哭了好不好，對你的眼睛不好」

唐潯沒有說話，發泄之後就是不斷的平復心情，小小的啜泣聲透過手機，清楚的讓程墨知道，「阿墨哥哥，我想知道，你曾經是不是也討厭我，是不是也不想理我的…」

程墨呼吸一滯，不穩的心跳聲，他神色黯然，「糖糖，你知道嗎？高一開始的那一天，我去找你，可是，唐叔說的是你和歐家大少爺訂婚了，那時候對於我來說是晴天霹靂，你小時候對我說，我是你最大的依靠，我長大是要娶你的，可是你突然就反悔了，你就要嫁給別人了，你的婚約是你爺爺為你定下來的，你阻止不了，而我那時候也沒有能力阻止。」

程墨握緊了手機，高樓大廈亮著燈，他聲音暗啞低沉「於是…我答應了我爸的條件，去國外發展，可是那一年，你沒有給我發過任何的消息和郵件，我都在想是不是你有了另一個人保護你，就不要我了，我開始麻木的學習，工作，我回來之後，我想可能等我足夠強大了，在你不願意結婚的時候，我還能護得住你。」

「糖糖，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只是你違背不了你爺爺的想法，糖糖，沒事了…我現在足夠護得住你。」

唐潯哭著哭著就笑了，「程墨，你個傻子！」

「對啊，我們都是傻子」

程墨低笑了一下，好像有什麼落了下來，眼角怎麼濕了？

原來，他哭了啊。

自從母親去世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沒有哭過了。

「糖糖，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包括優點與缺點，我可以陪你干你想乾的事情，可以陪你看日出與日落，陪你看大海與高山，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竭盡全力給你，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程墨單手扣住手機，一隻手伸進床頭櫃，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禮盒，裡面躺著的是一個粉鑽圍成的指環，嵌身都是帶著亮人的光。

鑽戒的下面還有一個玩具戒指，乾癟癟的戒身上還有一個分不清顏色的小花。

他嘴角無意識的彎了彎，食指認真的摩挲著上面的圖紋，「糖糖，還記得當初，你讓我向你求婚的時候，那個戒指？」

唐潯有些宕機…那個紫色的戒指？好像還是她主動要求的！

她有些欲哭無淚，眼睛發酸，回憶強撐著，「不…不記得了！」

程墨一把躺在床上，懷裡是那個戒指盒，他笑得是那麼的燦爛，眼底是當初的回憶，「可是我記得，你說，如果我要娶你，就要買一個粉紫色的戒指，你要與眾不同，還有在海面上有一個大大的心形，然後一棟獨立的精緻的白色哥廷根式的房子，還有我要把你寵成小公主，不能夠欺負你，還不能嫌棄你…」

「糖糖，我說的對嗎？是不是當初的你，曾經說過的話？」

「程墨…」她拔高聲音，手掩唇，低低的哭聲還是傳了過去，「程墨，你個大傻子！你不是要遠離我嗎？為什麼還要記住這些話啊？要是現在我們沒有在一起，你一個人…你一個人怎麼辦啊…」

程墨覺得這樣子的唐潯很真實，他弟弟的笑出了聲，「糖糖，即使我表面不在意你了，可是內心是在意你的，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在意你的，哪怕你做了十惡不赦的大事，哪怕我多麼狠心的對待你，都不要懷疑我愛你，我在意你的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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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話不似情話，更像是承諾和保證。

「程墨…」

「嗯，我在，糖糖」

「程墨」

「我在，糖糖，我一直在。」

「我愛你啊，阿墨哥哥」

「嗯…」

程墨細細的聽著，後半句話讓他猛地從床上彈起，眼睛圓瞪，心口怦怦怦跳，「糖糖，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程墨，我愛你，從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為我保駕護航，為我披荊斬棘，為我出謀劃策，為我想好了一切的一切，謝謝你的同時感謝你也愛我」

程墨定了定所有的情緒，眼底的情緒濃稠得能滴出墨來，他凝視著手裡的戒指，「糖糖，如果你在，我真的好想好想吻你，吻到你喘不過氣。」

唐潯一噎，「你個色狼，剛剛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程墨笑了，「糖糖，一個人如果對自己愛的人不色，那就不叫男人了。」

唐潯不說話，視線移到外面的月亮上，清冷的光輝灑滿了一地，她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是轉移話題，又像是單純的有感而發，「程墨，今晚的月光很美」

程墨也在同一片天下，看到了同一個月亮，看著同樣的月光皎潔如許，他輕輕唱了起來，

「陪你過的那些年

終究會化作永遠

記得我不曾後退在你心上

陪你每個黑夜

……

……」

或許是今晚的敞開心扉，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間更加的坦然，有些話說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

「好，程墨，今天晚上我算是把我所有的情緒和心聲都和你說了，要是以後你敢欺負我，我一定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好。」

後來的他們聊了很久很久，時鐘滴滴的轉著，直到唐潯眉眼倦了，打了幾個呵欠，然後溫和的嗓音帶著疲倦，「程墨，我困了，我想睡覺了。」

程墨也是疲倦的睜不開眼，聽到她可愛的話，忍不住笑了「好，睡覺吧，晚安，糖糖」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