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聖德側妃

第31章 聖德側妃

等與其他捉妖師跟裴洛分開后,唐周行至了無人處,用靈力試了一下跟前盛放著的曇花。

方多病仍貼在他腿邊,看著眼前這些散發著幽香的曇花,不由道:「要叫整個皇宮的曇花盛放,怕是得要不少妖力。在見到那曇花精之前,我還以為是個難得法力高深的花精,沒想到與花隱山林的那些花精,也不見得相差多少。」

這些花草樹木化成的精怪,雖是可以輕易催生出自己所屬的那一類花草,但卻也是要消耗自身妖力跟精氣的。

那曇花精一下便催生出這麼多,還維持著花期不敗,想來該是掏空了體內所有的妖力,才會那麼輕易地被幾個捉妖師打成重傷。

唐周看著眼前的這片曇花,又看向遠處盤旋的烏鴉,輕聲道:「你說,那曇花精為何耗費所有妖力,來讓這些曇花盛開呢?」

方多病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腿,知道他其實心中已有答案。

那曇花精瞧著對安都王用情至深,能叫她耗費自己所有妖力,最後還為其頂罪的,自然也唯有那位安都王。

只是安都王畢竟是一國之主,表面上掩飾得又極好,那些捉妖師都不曾發覺其端倪,若是他們貿貿然指認其修了妖法,只怕是要給打做邪修,連帶著帶累了凌霄派的名聲。

要揭穿其真面目,還得尋到證據才是。

兩人仔細查探了一番那些異象,又詢問了一些宮人異象出現的時間,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捉了那些失蹤女子的,果然是安都王這個王上。

曇花精絳辰之所以會耗盡所有靈力叫曇花盛開,怕是想用這些妖力構成的曇花,為裴洛擋去他濫殺無辜生出的血煞之氣。

可也不知道裴洛究竟是做了什麼,即便絳辰為他付出至此,卻也沒能完全擋住那股因他而生地血煞之氣。

這些血煞之氣縈而不去,自然便生出了烏鴉跟血水的異象。

一人一狗走過一處庭院的時候,方多病嗅到了一絲與裴洛身上氣息很接近的帶著血腥的酒氣。

兩人循著這股氣息一路往前。

只是才出了庭院的殿門口,便迎面碰上了一台好些宮人抬著的,掛滿了白色紗幔的輦轎。

怪的是這輦轎旁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是做術士打扮,皆是身著素衣,手拿拂塵。

方多病用尾巴圈住了唐周的小腿,仰頭望向他。

四目相對間,兩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懷疑。

巧合的是,那攆轎旁伺候的宮人見兩人呆站在一旁,竟大聲訓斥起他們,責怪他們未曾向王上的聖德側妃行禮。

那側妃適時地撩開了帘子,原本想說什麼沒人知道,但見著唐周之後,卻是脫口而出了「帝君」二字。

方多病看著這位側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唐周,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

再一想,光是他失去記憶的這短短一兩個月時間裡,他便遇上了好幾個從天上下來的。

唐周這個興許是下來歷難的暫且不說,旁的不論是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從天界偷溜下界的顏淡,還是有很大嫌疑是跟顏淡一起下凡的餘墨,又或者是眼前這個莫名其妙能喊出帝君二字的側妃,這些從天上下來的傢伙竟然都留著天上的記憶。

這天界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一個兩個的,怕不是故意放下來為難歷難的唐周的。

看來如今天界的掌權者,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位聖德側妃實在有些古怪。

一個清楚知道唐周帝君轉世身份的術士,為何會願意屈居側妃之位,困於深宮之中?

唐周心中對她自然也是懷疑的,故而便順勢應下了對方的邀請,往這位側妃的宮中一探。

待進了這位側妃的寢宮,方多病緊貼著唐周,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聖德似是被他這模樣逗樂了,掩唇一笑,眼睛欲語還休地又看了眼面色冷淡的捉妖師,竟是親自去了側間給他泡茶。

唐周未朝垂簾看去,環顧了一下房間后,反倒是瞥向了自己腳下的白犬,用腳背勾了勾他的肚子。

方多病仰起腦袋,將眼睛瞪得圓滾滾的。

叫唐周看得一勾嘴角,傳音問:『可聞到了什麼不對?』

『都是女子的脂粉味,還有股奇怪的甜味,旁的倒沒什麼,也不曾聞到妖氣。』

唐周點了下頭,其實光從對方喊的那聲帝君來看,這位聖德側妃的手段,便顯然不會簡單。

即便她與王宮的妖氣相關,也不可能會在自己的寢宮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迹。

兩人沒有等多久,聖德便端著一杯茶水出來。

只是唐周本就沒尋個地方坐下來的意思,隨手接過之後,便開始試探起她。

聖德側妃姿態有些柔弱,言語間都是自己並不情願,卻因為自己通曉術法,才被安都王強擄進宮為妃。

唐周又藉機詢問了一些安都王的事,她倒也沒太多隱瞞,只是將自己撇得十分乾淨。

方多病總覺得她身上有些不對,自她從屋裡出來之後便緊繃著身體。

那股掩藏在脂粉之下的甜膩香味越來越重,且散發著這股甜香的源頭還是捉妖師手中的杯子,這叫他越發焦躁,在唐周開口詢問前便連忙傳音提醒對方杯中之物有異。

可這股甜香不知道是什麼,一直縈繞在鼻尖,聞久了竟叫他身上的皮毛都好似燒起來一般。

他忍不住蹭了蹭唐周的腿,甩來甩去的尾巴圈住了捉妖師的腳腕,整隻狗都要黏在了對方腿上。

唐周有些意外地低頭看了他一眼,彎腰將他抱了起來,隨後也未再繼續這無意義的試探,朝眼前這位側妃傾身行了個半禮后,他便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抱著白犬出了殿門。

方多病將鼻子埋進他懷裡拱來拱去,被抱在懷裡了也沒個安分,甚至伸著舌頭舔著他耳後略有些敏感的皮膚。

他手上一顫,法環竟是開始閃爍起來。

可他已顧不上法環,只伸手捋了捋懷中白犬的腦袋,關切地問:「你聞到了什麼?如今怎麼樣了?」

這白犬雖說總是愛膩著自己,越界的時候也是時有的,但在外頭雖說一直扮作尋常靈犬,卻甚少做出這般越矩之事。

方多病用腦袋磨蹭著他的臉頰,喘著粗氣道:「她……她的茶水有些,不太對勁,我好像,好像要化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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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之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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