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白

第9章 小白

方多病蹲在床上看著唐周將身上的羅盤跟玉葫蘆卸了下來,將換洗的衣物掛在屏風上后便開始解起了身上的衣物。

這身晴山色的衣服雖是凌霄派的法衣,平日里自是帶著凈塵的作用,可惜今日他被幾個妖物圍攻之時,法衣受了損,如今就只是一件尋常的衣物,衣擺還沾染了蜘蛛精泛著青色的血。

白皙的手指解開了緊縛的腰帶,晴山色的衣袍隨著腰帶的鬆開一下便散開來,露出裡頭乳白色的中衣跟雪白的褻衣。

方多病圓溜溜的眼睛忍不住盯著那寬衣解帶的身影,尾巴晃得幾乎快見不著影了。

唐周剛脫下中衣,解開了褻衣的衣帶,抬眼便瞧見床上身形又稍微變大了幾分的白犬,見他吐著舌頭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他帶著幾分好笑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白犬的身側,將其一把撈進懷裡。

「看什麼呢?」他笑著用雙手拎起這隻傻狗的前肢,將其夾在胸前,按著這顆毛絨絨的腦袋就是好一陣揉。

方多病下意識地掙扎,兩隻被迫抬起的前肢不知落在哪裡亂蹬了幾下。

本就因為解開了衣帶而鬆鬆垮垮的褻衣哪裡經得住他這麼亂蹬,沒一會兒就徹底散開來。

衣衫散開就算了,方多病亂蹬的時候亮亮的肉墊蹭過了胸前不設防備的敏感處,唐周被那一些弄得險些就這麼將他給丟出去,手上揉搓的力道自然就輕了下來。

方多病一開始沒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什麼,只是好不容易揉著自己的手消停下來了,他哼哧哼哧喘著氣地凝神去看捉妖師時,卻見他面上帶著幾分不自然地攏了攏衣衫,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肉墊好似登時燙了起來,叫他忍不住動了動如今還踩在捉妖師胸膛上的爪子。

不過唐周卻沒怎麼在意,畢竟一隻無法化形的靈獸能知道什麼,不小心碰著罷了。

他低頭對上小狗黑白分明的圓眼睛,用手指戳了戳方多病的眉心,玩笑道:「說你呢,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本天師英俊瀟洒,都給看呆了?」

耳朵燙了有一會兒的方多病這時才從莫名的燥熱中醒過神來,將狗腦袋往旁邊一別,狡辯道:「這屋裡只有你一個,我不看你看誰?」

唐周將他腦袋揪了過來,「看就看嘛,還害羞了。我生得這麼好看,你多看看也好想想往後要化形成什麼樣的,不說跟我差不多,也總得有個七八分吧。」

「我又不是你的靈寵,看再多也沒用。」方多病拿爪子扒拉了一下他的手腕,「再說了,我估計早就能化形了,只是如今修為受損又什麼都不記得了才變不出人形。」

唐周對靈獸沒什麼了解,凌霄派並非專門御獸的門派,掌門也不願他們過多地借用外物,所以門派中的弟子只有一兩個收服了靈寵,其餘的大多都更倚仗自己的一身修為。

不過是看著這雙圓溜溜的眼睛便想逗逗跟前這隻白犬。

他捉著大狗的兩隻前肢,將其拎了起來,「忘了問了,那個白漂亮給你起名字了?」

方多病後肢踩著捉妖師結實柔韌的大腿,尾巴往前面一卷,擋在了下腹處,才舔著鼻子回答:「方多病,不過不是她起的,應該是我從前的名字。」

「方多病?」唐周有些意外:「聽著像是人間胡亂取的名字,天上的神仙哪來的姓氏啊。」

不說天上,好人家哪有取名多病的,倒是白漂亮這個名字,跟方多病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處。

他不免狐疑地又道,「你說,這個名字真的不是白漂亮胡亂給你取的?我覺得搞不好是她封住你記憶的時候故意留下的。」

並非沒有這種可能,但方多病卻並不認同,因為他對「方多病」這個帶著幾分敷衍的名字十分熟悉,他本能的知道這個名字確實屬於自己。

唐周見他一張狗臉竟能瞧出不認同的神色,不由有些好笑,將他往懷裡一裹,「就算是你的名字好了,可多病多病的喊起來多怪啊,倒跟在咒你體弱多病似的。不然我給你起個字?」

方多病看著他低垂下來看著自己的臉卻有一瞬的恍惚,眼前好似晃過了個更清冷的身影,卻又漸漸跟唐周雋秀的面孔重合在一起。

他愣愣地看著跟前的捉妖師,直到被對方揪了下耳朵,才重新回過神來,重重地點了下腦袋。

唐周看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嘴角自然而然地翹起,戲謔地用指尖點了點白犬濕潤的鼻子,「就叫你小白,怎麼樣?」

方多病眼睛正跟著他的手指轉著,聞言不由得哼出口氣來,無語道:「我還當你想出了什麼好名字,小白也不見得比方多病好多少。」

「怎麼就不比多病兩字好多少了?」唐周不服氣,「小白怎麼了?不正合了你這一身白毛。」

說著手指又要來戳方多病圓圓的鼻子,瞧著比方才力道要大上許多,故而才戳過來,就被方多病防備地張嘴含住。

犬類的口腔本就濕潤,濕軟的舌頭捲住了修長的手指,沒一會兒便將捉妖師的手指徹底濡濕。

唐周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連忙將手抽出來,掃了濕漉漉的手指一眼便嫌棄地用力甩了甩,就像想將上頭狗子的口水甩掉一般。

方多病哼哧哼哧地用長舌頭卷了下鼻尖,有些得意地對著他用力晃著尾巴。

唐周忍不住拿那隻被弄濕的手指戳了下他的腦門,沒好氣道:「不講武德。」

說罷便走回了屏風前,脫掉了身上的褻衣。

他身材修長,肩膀卻不算寬,整個人乍一看還有些單薄,但脫了衣衫后卻能瞧出身上鍛體后清晰的肌理,以及白皙的皮膚下隱隱透出的力量感。

只是這份無瑕白玉的美感卻被他胸口四道紅色的血痕紋路給破壞了。

方多病方才跟他玩鬧的時候其實也隱約瞧見了一些紅痕,但如今才看清了紋路的全貌,甩著的尾巴不由得一頓,下意識地跳下了床榻,追到了他腳邊,仰頭看著正解開褻褲褲腰的捉妖師。

「你胸口的血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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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之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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