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碎的我？討好處—偷親
「我來請你喝酒。」
於得水走到元莫面前將手裡的酒罈往他面前晃了晃，以元莫對酒的熟悉程度，定已聞到酒香。
聞到酒香的元莫立馬從貴妃椅上起身讓座，「坐坐坐，來者是客，哪裡有讓客人站著說話的道理。」
「嗯。」於得水滿意點頭，躺在了貴妃椅上，發出喟嘆，「舒服～」，手下一碰扶手，「元莫，這是黑檀木，你哪來那麼多錢？」
「還有身下的羊毛毯，手感細膩，質感柔軟，摸上了便愛不釋手，說，哪來的？」
元莫要倒酒的手一抖，不能告訴他，琉璃和他同住，「少扯東扯西，趕緊說正事，來幹嘛？」
於得水給元莫倒了碗酒，說地誠心，
「我是來感謝你的，這次能抓獲真兇，連做得如此隱秘的譚侍郎，你也能推斷出，你功不可沒，謝謝你幫我保住了烏紗帽。」
元莫聽了好話，嘴角盪開笑容，抿了一口酒，「嗯，不錯不錯，好酒。」
「是吧，這次的酒比平時好了那麼一點點，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忙，想你幫幫。」
於得水說著又躺了下來，舒舒服服的，使他忍不住搖頭晃腦。
「你看你看，每次送酒來，准沒好事。」元莫將酒碗放桌上，也不敢喝了。
「小事。」於得水又坐了起來。
「行吧行吧，看在美酒的份上，你說！」元莫又拿起桌上的酒碗喝酒。
於得水靠前了一些，正色地說，「來四方館幫我。」
「噗～」元莫剛抿上的一口酒全噴於得水臉上了。
「元莫！」於得水苦著一張臉，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酒水。
「沒什麼可說的，你走吧。」
元莫放下酒碗，就走，被於得水攔住，「一說到這，你就…就…就的，快坐坐坐。」
元莫綳著臉，躺在貴妃椅上，就是不看於得水。
於得水走到另一把貴妃椅上就要坐下，傳來元莫響亮的叫聲，「別坐！」嚇他一跳。
「怎麼小氣到連貴妃椅都不讓坐了？」於得水訕訕地坐在了桌旁的矮凳上。
元莫管他說他小氣好，什麼好，那把椅子是琉璃坐的，他不想任何人坐她的位置。
「你啊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放不下你父母的事，才抵觸進四方館的！」
於得水嘆了一口氣，見元莫拿起碗喝了一口酒，也跟著喝酒。
「都這麼久了，還是放不下啊！他是四方使，替大雍出使各邦，這是他的使命。」
於得水也是真心心疼這從小雙親皆不在的可憐孩子。
「是，他是四方使，可他到頭來得到了什麼？一個被連累葬身大漠的妻子，還是一個從小孤苦伶仃、破碎的我？」
元莫說著，眼眸中的水光似水中泠月。
他一貫用一層華麗的外衣將自己偽裝，一旦剝開，內心的孤寂暴露無遺。
於得水自知他沒有處在元莫的位置上，無法再勸他放下心中對大雍、對他父親的不滿，他站起來，就往大門走。
「你想讓我為四方館辦事，可以，照單付款。」元莫想起他與琉璃的契約第三條，他還要養家，養琉璃。
雖說她看起來，不需要他養，但不需要是一回事，他養是另一回事，還是得賺錢。
於得水高興還沒一秒，又收斂了起來。
「想讓我傻傻乎乎地為四方館……」
元莫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傳來腳步聲，以及一道甜而不膩的女聲，「於館主來啦！」
「琉璃姑娘，你……」
於得水臉上謝開笑容，指了指月琉璃，又指向元莫，合不攏嘴，「你們住一起啊？」
元莫原本心情不妙，但不知為何見到月琉璃，心情就好了。
他從躺椅上跳起，推著於得水出去。
於得水差點趔趄，「別推我啊！元莫，你慌什麼？男女關係，你負責就是了嘛！」
元莫將他推出門口，虛踹他一腳，「快走你！」
「哈～，琉璃，我……他……」元莫將門一關，回頭撞進月琉璃含戲謔笑意的眼眸。
不等他解釋，月琉璃已經轉身往裡走，元莫追去，「琉璃，我已經燒好熱水了，要先洗澡嗎？」
那翹起的尾巴搖啊搖，企圖得到主人像今日早上那樣的獎勵。
然而直到躺在同一張床上，元莫也沒得到想要的親吻。
他微側頭，借著微弱的夜光，看著一手搭在他腰間，下巴輕靠在他肩頭，睡顏恬靜的月琉璃，視線在她臉蛋上巡視一圈，就落到櫻紅的唇上。
早上的觸感只存在記憶中，她殘留的餘溫，隨著時間流逝早已消散。
想再試試！
她似乎睡得很熟。
要是他一動，她醒了，會如何？
算了算了，睡吧睡吧。
可她身上獨特的馥郁花香繚繞鼻尖，深深吸引著他，以及柔軟的身體緊靠，讓他身體的溫度都在上升。
他就…就稍微動一動？
他懷著緊張又激動的心情，一點一點地抬起她的手，側過身去，面對著她。
成功后，他微鬆了口氣，她原來靠在他肩上的下巴滑下，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
那麼劇烈的心跳聲會不會把她吵醒？
元莫沉默良久，看著她可愛的發旋，見她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才抬起修長的手，用食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
整張恬靜的臉龐暴露在他的眼前，傾城國色，視線逐漸聚焦在她的紅唇上，墨玉般的烏眸略顯暗色。
他稍微傾身，朝她的紅唇處壓去。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收取好處，就像他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一樣。
唇貼著唇碰了碰，早上被親吻的感覺又回來了，還帶了點暗中偷吻的緊張感與觸碰成功的喜悅感。
他抿了抿唇，眉頭緊蹙起來，似乎不再滿足於唇貼唇，等再次貼上她的唇時，伸出了小舌，在她的唇上舔舐。
真甜，像花蜜一樣，不僅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誘人，還甜的讓人沉溺。
他非常輕柔地舔舐，像在舔麥芽糖，又像是小動物舔舐傷口那樣，滿是憐惜、滿是小心翼翼，輕柔到讓人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月琉璃動了動，元莫一慌，咬著自己的唇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