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操!趕去投胎啊!
不斷敲打后肩臂,一邊敲打一邊嘀咕。
「以前也睡過比這更硬的地方,都沒這麼難受,怎麼才睡了一晚上,就這樣...。」
感覺下一秒,骨頭架子就要散架了。
李荷見她清醒,飄到跟前,猶豫著要不要把她看見的那個女人和沈兮說。
沈兮連連打了兩個哈欠,看見李荷出現后,想也沒想說道:「不要急,我還要去找房子...。」
李荷被她突然的話打斷,將組織好的語言咽了回去。
『不急不急!小兮你慢慢來!』
沈兮收拾好,背上包袱走到天橋過去的早餐店,在距離她兩百米后的拐角。
邱瑾開著車,緩緩跟在她身後。
看著捧著三個大包子吃個不停的沈兮,邱瑾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
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幾分。
沈兮坐在路邊石墩,剛吃完兩個包子,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顯然,身穿黃袍的男人也看見了她。
滿眼的不可置信。
提著騙人的道具火急火燎的走到沈兮旁邊。
「你你你!」
沈兮咬下一口包子,一邊嚼一邊看著他。
黃袍男子你了個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終憋出了一句,「你怎麼又回來了?」
沈兮沒有理他,視線落在他肩上的紅光陰童,嘖,怨氣更深了。
顯然,面前這人也受到了影響,眼底烏青得發黑。
黃袍男子見她一言不發,氣結於心,攤開小馬扎坐下。
見狀,車裡的邱瑾動了動身子,剛想開車過去,又怕被沈兮發現,強行制止了自己的衝動。
李荷顯然被男人肩上怨氣十足的陰童嚇了一跳,她身上的怨氣都沒這麼重...。
沈兮三下五除二吃完包子,開口就是一句,「你怎麼還在騙人。」
男人語頓住,自從上次心中秘事被沈兮說穿,他連著好幾天都沒敢出來。
直到發現沈兮不在,才敢重操舊業,哪曾想,又給他遇見了!
「你管我!」
沈兮無奈的朝他撇嘴,將塑料袋子疊吧疊吧,疊成一個小正方形捏在手裡。
「我才不想管你。」
站起身,走到滿是蚊蟲的垃圾桶,把手裡的『小方塊』扔進去。
側眸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你一句,再不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
你就會有生命危險。」
說罷,也不等男人回應,扯著背包兩邊肩帶,往前走了。
黃袍男人愣了許久,回過神來,破口大罵,「你才有生命危險!詛咒誰呢!」
真是信口雌黃!
李荷倒飄著,『小兮,他身後的陰童什麼來頭。』
沈兮從懷裡掏出一個大白饅頭,李荷一愣,她什麼時候買的饅頭?
一邊吃饅頭,一邊說道:「他後面的陰童是他的孩子,因他而死,自然會纏上他。」
聞言,李荷愣怔了半晌,『他的孩子!』音量不受控制的放大了幾分。
連自己孩子都下得了手!
畜生啊!
沈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邱瑾看沈兮走出了一段距離后,才啟動車。
黃袍男人依舊罵罵咧咧個不停,剛收好小馬扎,抬步往馬路對面走去。
抬眼就見一輛車朝他開來,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
千鈞一髮之際!
男人本能的往後退去,卻被路邊的石頭絆倒,狠狠摔了個狗吃屎。
「啊喲—!」
邱瑾從後視鏡看見了他的慘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加上她略微腥紅的眼眶。
莫名帶上了一種平靜的瘋感。
男人捂著疼得不行的尾椎骨,撐起半邊身體,「操!趕去投胎啊!」
「那我就祝你得償所願!媽的!」
邱瑾看著和沈兮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緩緩降低車速,繼續跟在她身後。
直到下午,沈兮蹲在街頭,雙手托著臉蛋兒。
「找房子好難啊!」
原以為自己一定能找一個稱心如意的房子。
結果,不是環境嘈雜,就是挨著棋牌室。
好不容易找到個安靜的地帶,房東又是個肥頭大耳的猥瑣男。
看見沈兮后,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李荷雙手叉腰,躲在太陽照不到的地方,『小兮!不如你去我家吧!』
沈兮抬眼看著她,「不用了...。」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呆著,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離開邱瑾姐,心裡好似空了一塊。
時不時的提醒她。
李荷見她拒絕,又沉默了下來,她現在是鬼,幫不了小兮...。
在沈兮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邱瑾滿眼心疼的盯著她的後腦勺。
拿起手機,撥去一個電話。
半晌,電話才被接通。
「咋了?」
對面傳來時羽西的聲音。
「幫我個忙。」
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的邱瑾,嗓音早就喑啞得不成樣子。
時羽西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語氣嚴肅了幾分,「邱瑾,你怎麼了?」
邱瑾揉了揉眉心,「小兮在槐安路....。」
電話掛斷後,眸光幽深的繼續盯著沈兮。
忽然,沈兮像是感應到什麼,回頭打量。
在她轉頭的瞬間,邱瑾快速放下座椅,向後倒去。
沈兮掃視了一圈,沒發現不對勁後轉回腦袋。
奇怪...總感覺今天一直有人盯著她。
李荷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兮...那我們還找嗎?』
要是不找了,還得回到橋底下湊合。
沈兮拿出手機,剛想看看時間,正好時羽西的微信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羽西姐。」
「欸!小兮啊!」時羽西一邊麻利的套衣服,一邊朝電話那頭的沈兮說道。
「你現在在哪兒呢?」
沈兮看了眼路牌,「我在槐安路呢,有事兒嗎?」
「我有點急事兒找你!你在哪兒別動啊!」
說完,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要了命了!
邱瑾是幹了啥違背天條的事兒,把小兮逼的都離家出走了!
慌忙套好外套,出門正好與時允撞了個滿懷。
「我去!」
時羽西菜雞的身板,和時允完全不能比的。
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姐!你走路都沒聲兒的!」
時允無語的看著她,手裡端著熬好的中藥,她的耳朵好轉了一些,隱隱能聽到一點聲音。
在她耳朵沒有完全恢復之前,她都不用回部隊。
「你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