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拋出誘惑
「霍知青呀，我們農村姑娘名聲很重要，你救了我家妮妮，我們是感謝的，可是她被你救上來，被那麼多人瞧見，你們有肌膚之親，必須娶我家妮妮。」
霍邵北也猜到了。
當時把大隊長女兒救上來，按壓胸膛，還有人工呼吸，被那麼多人看到，一定會讓他負責的。
他下鄉也有一月了，是見過大隊長家那個長的白白胖胖的閨女的。
為人單純，喜歡笑。
「霍知青，你放心，公社給的上大學名額，也會到你手裡。」趙母又說出誘惑的事情出來。
不少知青想要回城，可是回城談何容易。
哪怕家裡有關係，也不容易讓下鄉的知青回城。
霍邵北也沒有想到趙家會拋出這樣一個誘惑。
他這不動聲色的，沒有否決，也沒有點頭應下。
趙母咬牙切齒拋出最後一個條件，「你只要給我家妮妮一個孩子，就可以離婚回城，我們不會攔著。」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只要妮妮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能照顧妮妮，給妮妮養老送終。
霍邵北活了十幾年了，第一次聽到這麼震驚的話。
「霍知青，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只能報公安了。」
霍邵北也沒有想到，趙家居然會這樣退步。
就是為了名聲。
又是給上大學的名額，又是可以離婚回城？
「嬸子，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
這都還要想？
趙母都氣得不行。
可不能表露在臉上，妮妮還等著沖喜。
「霍知青，我們都退這麼一大步了，我家妮妮雖然有一點傻，但是她也不是真的傻子，她只是反應慢一些。」
其實霍邵北是心情複雜的。
要結婚，這可是大事。
趙家給出他們能給的條件。
上大學名額、要回城可以離婚等條件。
「霍知青，你是男子漢，行還是不行，給一句準話。」
霍邵北深呼吸一口氣，「嬸子，我同意了。」
其實他也知道，如果家裡人知道他結婚了，還知道他娶的媳婦是一個傻子，會如何震撼。
可作為男人，他與別人有了肌膚之親，他的確讓她名聲不好。
他也不想讓她成為別人污衊的對象，她很是可愛。
趙母鬆了一口氣了，一錘定音道，「明天就結婚。」
什麼？
霍邵北直接傻眼了，這麼著急嗎？
想要開口說，會不會有一些急。
「霍知青，你今晚上準備一下，明兒一大早上，我讓家裡人來接你，知青院都是和知青們住在一起，只能暫時住在我家裡，你放心，妮妮是一個人住的。」
趙母留下這一句話，就空著手離開了。
也留下有一些呆愣的霍邵北。
他的婚事就這樣定下了？
明天就結婚？
他還是像上門女婿被領著去趙家？
可知青院這邊的確不好住他們。
霍邵北提著東西回去，不少知青都看到了。
「霍知青。」
霍邵北只是對著他們點點頭，就提著東西進了房間。
另一邊趙母一回到家裡，吃了晚飯之後，趙母拉著趙大隊長說了，如果妮妮醒來之後，沒有成正常人，但是必須跟霍知青生一個孩子，給妮妮養老送終這事。
趙大隊長良久才說了一句，「媳婦，你考慮的周到。」
雖然孫子們有可能給妮妮以後養老送終，可是跟親生孩子還是隔了一層的。
何況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明天就成親，妮妮昏迷不醒的事情，我瞞著霍知青的。」
這沖喜可是封建迷信的。
趙家人一大早上，熱熱鬧鬧起來。
忙上忙下的。
借桌子凳子，碗筷，等等。
里裡外外貼著喜字。
「媽，小姑姑今天結婚，小姑姑人呢？」這是趙建平家的老大大壯，如今放暑假了，沒有上學。
昨天小姑姑在屋裡沒有出來。
今天結婚，小姑姑也還沒有出來嗎？
「在房間里，你們可不要去看。」建平媳婦趕緊阻止兒子們的念頭。
小姑子還沒有醒來，為什麼要辦婚事，她第一時間想到就是沖喜。
建平媳婦想到當年嫁到趙家，小姑子才幾歲，知道她懷孕了，需要補身體，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進山逮回來兩隻野雞。
還傻傻的對她說，給她補身體，生胖胖的侄子。
小姑子雖然傻，可她真的單純，對家裡人很好。
「帶著弟弟們在外面玩。」
趙奶奶生了三個兒子，老大就是趙大隊長，老二在部隊，老三在縣城上班。
太急了，都趕不回來。
趙爺爺有幾兄弟，來幫忙的有侄子，侄媳婦。
「小嬸，妮妮呢？」
「侄媳婦，今天廚房就要交給你們幾個了，你們也知道妮妮那性子，不懂結婚流程，怕鬧出洋相，乾脆就不讓她去接新郎，我讓我家老大媳婦陪著她，讓她乖乖當新娘子。」趙奶奶看向這些幫忙自家親戚，簡單的解釋一番。
「妮妮一定會乖乖在房間里。」
這些侄媳婦，可是知道這個小嬸的，可不敢多問。
何況今天可是妮妮的大喜日子，敢鬧出什麼不愉快的，小嬸才不會管他們，能堵在家裡罵一通的。
趙奶奶是有一些強勢的。
「霍知青，你今天不上工？」
霍邵北見上工又回來的知青，「請了假。」
那知青回來拿搪瓷杯，見霍邵北這樣說，也沒有耽擱，拿著水杯就離開知青院了。
是的，霍邵北今天結婚，但是沒有告訴知青院的知青。
他收拾他的東西，等一下要帶去趙家。
「我咋看到大隊長家好像要辦喜事？」
「我也看到了。」
「難道霍知青同意娶妮妮了？」
「我昨天可是看到妮妮娘提著不少東西去了知青院，一定是跟霍知青商量這事？」
「一晃，妮妮都要結婚了，你不知道，當年如果不是那一場雨，我們大隊哪裡還能活下來。」
挨著他們幹活的知青們聽到這話，都震驚了，不敢置信。
「不可能的，霍知青怎麼可能娶那個村姑？」
有人看了一眼說這話的劉歡歡。
還真的敢說？
如果被那位翠花奶奶知道了，直接上門來堵著你罵。
看你還能不能說這話。
可老知青沒有一個人提醒劉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