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掉河被救

「翠花嬸子，你家妮妮掉河裡了。」

聽到這話的一個老婆子，丟下鐮刀就往河邊跑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的。

「我的妮妮，我的妮妮呀，你可不要出事呀，你出事了，讓奶奶怎麼活呀？」

人還沒有見到，一陣哭天喊地的聲音就響起了。

「翠花嬸子來了．．．．．．」

看熱鬧的人，立即就讓出一條路出來。

「妮妮，妮妮．．．．．」這老婦人看到躺在河岸上的一人影，身旁還有一個人在按著自家孫女的胸膛，又好像俯身親孫女，驚的她老人家，直接就撲了過去，把那個人推著摔了一個屁股蹲，都沒有去看，眼中彷彿只有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女孩。

「妮妮，妮妮．．．．．」

隨即有不少人也沖了過來。

都忽略了把這個妮妮救上來的人。

「妮妮，你不要拋下媽呀，妮妮．．．．．」

「媽，奶，我們先把小姑子送去衛生室那邊看看吧？」這是一個年輕婦人，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姑子，臉色也不是很好，可看到婆婆和奶奶哭天喊地的，也不是辦法，這不是拖延著小姑子的救治時間嗎？

「老大，趕緊背著你妹妹去衛生室。」

年輕男子立即衝上來，半蹲下去，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妹妹就往衛生室那邊跑。

上了年紀的婦人和中年婦女也趕緊跟上去。

「到底怎麼一回事？」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子，面色如沉的掃視四周，詢問起來。

「大隊長，那個，我從公社回來，就看到有人在河裡扒拉，就跳河把人救上來了。」這是一個長得白凈，看起來身體單薄，但是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衣，黑色褲子，腳上是一雙運動鞋，只不過此時全身上下都被打濕了，甚至都在滴水。

「霍知青，謝謝你。」中年男人也是這個青石大隊的大隊長趙愛國。

「你先回去換一身衣服。」趙大隊長對這個救了自家女兒的知青語氣溫和了不少。

為什麼妮妮會掉河裡，需要調查一下的？

送走霍知青之後，趙大隊長環視一圈，看向這些社員，厲聲道，「我家妮妮雖然反應慢，但是不會無緣無故來河邊的？」

話音一轉，「都上工去，早點幹完，也早點下工。」

看熱鬧的社員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大隊長都發話了，再杵在這裡，等著扣工分？

「大伯，這邊有痕迹。」一個半大的小子湊上來對趙大隊長說著。

這是趙愛國堂弟家老幺趙建設，平日里最喜歡跟自家妮妮進山。

「看來是有人把妮妮推下去的，你私底下幫忙查一下，我去看看你妮妮姐。」

「大伯，你放心，我一定查清楚，不會讓妮妮白白掉河裡的。」半大小子拍著胸膛保證道。

交代這些事情之後，趙大隊長也趕緊往衛生室而去。

擔心自家閨女的事情。

「哎，你們看到沒有？霍知青好像親妮妮了。」

「看到了，可是你敢說傳嗎？被翠花嬸子知道了，一定帶著她那一串孫子上門來打砸。」

這話一出，四周討論的人，都壓低聲音了，生怕她們說的話，傳出去了。

何況妮妮這丫頭，雖然傻，但是力氣大，當年她出生那一場及時雨，可是救了他們的。

衛生室這邊。

赤腳大夫老石，給依然沒有醒來的女孩把脈。

「小石呀，我孫女怎麼樣了？」別人口中的翠花嬸子，也就是趙奶奶，氣喘吁吁的問著赤腳大夫老石。

石大夫還沒有回答，又有人問了起來，「石叔，我妹妹怎麼樣？」

「你倒是說話呀，你吞吞吐吐幹什麼，是不是我家妮妮出事了？」趙母直接就是吼出來的，接受不了女兒可能真的出事的事實，身體都是搖搖晃晃的。

石大夫被他們一家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攔著，也趕緊說著，「嫂子，妮妮被嗆著了，肚子裡面的水已經被按出來了，至於為什麼沒有醒來，應該是溺水時間有一些久。」

「開什麼葯，你隨便開，一定要讓我家妮妮醒來。」趙奶奶趕緊說著，又低頭滿是憐愛的看向孫女。

「對，開藥，開藥。」

剛好趙大隊長也疾步趕到了。

「老石.....」

石大夫立即說，「我給妮妮把脈了，她沒事，至於為什麼沒有醒來，這個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話的趙奶奶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招呼大孫子，「建平，把妮妮背回去。」

這話一出，趙母和趙大隊長等人都看向趙奶奶，不明白媽（奶奶）怎麼又突然把妮妮帶回去呀？

「先帶妮妮回去。」趙大隊長是知道他媽疼妮妮的，突然這樣說，一定有她的原因。

把叫妮妮的女孩子安頓好。

「妮妮怎麼樣了？」趙爺爺一聽孫女出事了，也趕緊回來了。

趙奶奶叫上趙母和趙大隊長去了她那房間。

「媽.....」

趙奶奶看向自家大兒子，「老大，當年石瞎子的話，你可還記得？」

「媽，我記得。」

可這跟妮妮掉河裡有什麼關係？

「當時我不是去找石瞎子給妮妮算了一卦，石瞎子說，妮妮少了一魂，才傻傻的，等她魂魄歸位，就會恢復正常。」

可當初不是讓我們各自好受安慰的話嗎？

「媽，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家妮妮這一次遭難，其實就是魂魄歸位，等她醒來就會成為正常人？」趙母是擔心女兒的。

雖然幾個兒子會養她的。

可是幾個兒子結婚之後，就有各自的小家了。

他們老了，去了，就可能照顧沒有那麼貼心。

「老大媳婦，你好好照顧妮妮，這一劫度過了，妮妮就會成為正常人。」

從趙奶奶房間出來，趙大隊長擰著眉頭，「妮妮被霍知青救起來，被不少人看到。」

女兒名聲毀了。

哪怕恢復正常了，都不好嫁。

「等妮妮醒了，我去找霍知青。」趙母想到自家閨女的名聲被毀了。

不管這個霍知青是從大城市來的，還是從哪裡來的。

她只知道，霍知青當著那些人的面，親了她閨女，與她閨女，有了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