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精神科現在還開著門

黑塔讓其它三人先行離開，獨留顏歡一人在辦公室里。

後者此時臉都被打腫了，還一個勁的興奮道：

「黑塔祖母，您是想通了嗎，可以送我個人偶了？」

黑塔無語：「你要這玩意幹嘛，我不在線，它都動不了。」

顏歡驚喜：「還有這等好事！」

「……」

偌大的黑塔辦公室，就算走了三個人，也因為顏歡同樣顯得很吵。

他一個人可以承包整個辦公室的喧囂。

「顏歡，據我所知，你這具身體是星核獵手給你弄的吧？」

黑塔默默打量著：

「按道理來說，你不應該有什麼記憶，就連情緒也應該木訥才對。倒不如說，比起我的人偶，你才更應該像人偶。」

顏歡此時已經坐在了黑塔的辦公椅上，將腳搭上辦公桌，讚歎道：

「不愧是你，華生，你又發現了盲點！」

黑塔輕輕搖晃腦袋：

「其實很多人都發現了，只是他們覺得不重要，所以沒提。」

「那你提什麼，搞特殊啊？」

……

過了幾分鐘。

顏歡坐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諂笑道：

「哈哈，黑塔大人可真幽默，沒事給三月七那傻叼打電話做什麼。」

「嘭——！！」三月七走出辦公室，順帶關上了房門。

黑塔無語的看著地上的顏歡：

「我這人吧，求知慾有點小旺盛，但如果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她走到顏歡面前，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總之，很感謝你保護了空間站。我就不給你什麼感謝費了，畢竟你已經從艾絲妲那要了不少。」

顏歡解釋道：

「其實，那都是三月讓我要的，我本就主打一個助人為樂。」

「是嗎？無所謂了。」黑塔擺了擺手，將一張卡遞了過去。

「這是空白的身份證明，你去找相關的科員註冊一下吧，以後你就不是黑戶了。」

顏歡打量著這張卡，很是好奇：

「這裡也流行身份證這一套嗎？」

黑塔搖了搖頭：

「這份身份證明，是星際和平公司所提供的，它們的業務很廣泛，如果你能在上面註冊個身份，會方便不少。用這張卡註冊，擔保人就會是我，你一切行為的後果將由我承擔。」

她盯著顏歡，接著說道：

「艾絲妲給你的卡，還留著吧。」

顏歡點點頭，從口袋裡摸了出來：「是啊，怎麼了？你該不會想從我這吃點回扣吧。」

說著，他就把那張銀行卡緊緊護在懷裡。

小心謹慎的盯著黑塔。

黑塔：「……」

「待會你去精神科，記得讓大夫加大劑量。」

「你在星際和平公司沒有身份證明，貿然使用艾絲妲的卡，是會被嚴密監控的。那張卡的所有人，依舊是艾絲妲。也就是說，不管你買什麼，她都可以查得到。註冊后，你可以綁你自己的身份信息。」

顏歡愣了愣。

「你人還怪好嘞，這都告訴我。」

原本還想感謝一下黑塔的體貼，但對方的下一句話打消了顏歡的想法。

只見黑塔撩了撩髮絲，很是輕佻的說道：

「是啊，你看，我都對你那麼好了，你幫我個小忙不過分吧？」

顏歡：「……」

沉默兩秒后，顏歡緩緩後退，背過身，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他剛踏出去一步，就看到遠處過道邊，有個粉藍色眼眸的少女，坐在太師椅上，正默默的注視著自己。

看到顏歡后，她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點了點顏歡，表達了『我會盯著你，不準再瞎搞了』后，目送他悻悻退了回去。

顏歡關上辦公室的門，在黑塔的注視下，緩步走回她的辦公桌前，繞到後方。

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椅上，腳搭上辦公桌，嚴肅道：

「為什麼非要我來測，阿蘭不行么。」

他不是不想幫這個忙，而是怕濫用星核的力量，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出擺爛狀態。

八小時的擺爛經驗，說多不多，但說少真的不少了。

一天總共才幾個小時。

為了這點事情，就動真格的，實在沒必要。

倒不如說，顏歡到現在都在後怕。

他可沒忘記，當時開局可是來了反物質軍團的百萬大軍啊。

如果沒有卡芙卡和銀狼，都不知道自己會被摧殘成什麼樣。

要是現在有星神找上門來，或者多來幾個令使搞他，怕是骨灰都不剩了。

「你似乎很不情願出手？」黑塔雙手懷抱，秀眉微蹙。「我看你明明挺喜歡出風頭的，沒想到實際上如此內斂嗎。」

顏歡擺手，搭辦公桌上的腿又換個姿勢：

「其實，我一直都是個謙虛的人，不僅害羞還很靦腆，大家都叫我祖國的花朵。」

黑塔：「……」

「再說了。」顏歡目光一凝，「測這玩意，我有什麼好處？」

黑塔縴手輕點下巴，思索道：

「好處嘛，當然有。」

她拿出平板，上面顯示著各種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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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次的測試會在空間站所有的公屏上播放，讓你出出風頭。」

顏歡反駁道：

「在公屏上播放的實際效用，應該是為了展示你們的研究成果吧。」

黑塔點頭，沒有否認：

「但這能讓你裝一波也是事實，不是嗎。」

顏歡笑了：

「這能算什麼好處，我在別的地方也能裝，幹嘛非要整模擬宇宙。」

黑塔話風一轉：

「那，算我欠你個人情？」

人情？

顏歡吸了吸鼻子，仔細斟酌這句話的含義。

人情這東西，有時候就是句空話，有時候卻能改變一個故事的結局。

根據顏歡的了解，黑塔是個天才，還曾經拯救過許多差點毀滅的星球。

而且，本體年齡似乎真到奶奶輩了，雖然經過了返老還童。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坑自己吧。

「對了，這次測試是把你的意識數據送入模擬宇宙當中，並不會真正讓你陷入危險，所以不用考慮安全性的問題。」黑塔補充道。

「嗯？」顏歡眉毛一挑。

看顏歡還在猶豫，黑塔繼續補充：

「再告訴你一點吧，我不找別人就找你，是因為你體內放置著星核，而且當前毫無副作用的體現。在這一點上，你是無法替代的。」

「如果你表現好，送你個人偶也不是問題。」

「啊？」顏歡眼前一亮。

啥？沒聽錯吧，送人偶？

「你認真的？！！！」

她居然真的送人偶啊。

黑塔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沒錯。不過，人偶可不能讓你亂來，我會好好跟姬子說說，讓她保管的。這個人偶的作用在於，如果你在宇宙中真的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我本體興許能登錄那個人偶，來幫你一把。」

「好，這活我幹了！」顏歡毫不猶豫的答應。

嘿，不就是讓姬子老師保管嘛，這有什麼。

正所謂，百密一疏。

只要找到機會。

「桀桀桀桀桀……！！」

黑塔皺眉，很是無語的看了，『不懷好意』的顏歡一眼：

「精神科還沒下班，現在去還來得及吃上藥。」

「我要吃大份的！」顏歡舉起雙手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