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未來的道路

時間...

接連流逝。

一天，很快又是一天。

轉眼間，三天時間便已經過去。

羅嵐所搭乘的潛水艇，距離艾斯那木筏僅僅會有300米的距離。

甚至一直監控著艾斯的狀況。

「上校，怕是已經到極限了，萬一艾斯他...」

伊恩有些擔心。

那畢竟是卡普中將的孫子，要是被自家上校逼死在這裡了...

卡普中將一旦發起瘋了，怕是來個大將都擋不住吧？

光是想想，就相當的可怕啊。

「不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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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筏之上。

艾斯已經完全虛脫了。

可惡，難道我真要在這裡停下腳步了嗎？

那把信號槍...不，絕對不行，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怎麼可以...

「艾斯，你是一個自私的人！」

突然間，一道聲音在腦海中迴響起來。

你是七年前，10歲的自己站在羅嵐面前，不斷嘶吼著...

自己要成為一名海賊，並且還要當上海賊王。

隨後，明明只是13歲的羅嵐，卻擺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

「艾斯，你是一個自私的人！」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憑什麼？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成為海賊，卡普老爺子他將會面臨怎樣的境地？」

艾斯瞬間沉默了下來。

「我給你預測一把吧！」

「在你出海的初期，老爺子會在海軍內部各種給你打掩護，讓你哪怕是被通緝，也至少不會受到海軍強者圍剿。」

「但當你的名氣越來越大，老爺子會發現，繼續放任下去不是幫你，而是將你一步步推向死亡，於是他大概率會豁出去臉皮，去給你求一道保命符來。」

「嗯，比如讓你成為王七武海之一，這在他看來，應該能完美避免海軍對你出手。」

「當然了，以你的性格，肯定會直接拒絕。」

「而後，你進入了新世界，應該會立刻挑戰那個世界最強的男人白鬍子，畢竟你想要成為海賊王。」

「只不過...」

「你註定會輸，而且會輸得相當慘！」

「剛好白鬍子有個喜歡收兒子的習慣，輸給他之後，你多數會成為他的義子之一，而以白鬍子對兒子們的態度來說，要不要多久，你就會被他徹底折服，甚至是主動將自己的血脈告訴他。」

「也許在他的庇護之下，你會享受到父愛，過上一段安穩日子，但是啊...」

「你的身份始終是一個大問題，這個世界並沒有不透的的牆，沒有什麼秘密是可以永遠隱藏的。」

「這時候，只要有個強者將你抓起來丟給世界政府，你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白鬍子與海軍將展開超級大戰，而你也將成為世界政府刷威望的工具，被公開處刑。」

「四皇海賊團確實很強，可單一四皇與海軍展開總體決戰...抱歉，他非但救不下你，並且還會為此丟掉性命，包括你在白鬍子海賊團的所有同伴，他們全都會丟掉性命。」

「除此之外，路飛那個傢伙怕是也會不知死活地衝去救你，而老爺子則是會受盡心理折磨，最終不管是做出哪種決定，都將極度痛苦。」

「所有關心你的人，幾乎都因你而死，只有...」

「只有那個將你交給世界政府的野心家，坐收漁翁之利，成為新的四皇。」

「所以你不愚蠢，不自私嗎？」

當年只有10歲的艾斯，在聽到羅嵐這一番推測之後，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但如今艾斯已經17歲，思維成熟了很多。

再次回想之下，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有可能全部變為事實。

海賊時代明明是那個男人創建的，那個我最痛恨的男人，可是我...

為什麼那麼想要成為海賊，成為海賊王呢？

意識都有些開始模糊的艾斯，對自己發起了靈魂拷問。

難道真就像羅嵐那傢伙說的，自己只是想要超越羅傑，單純是一種叛逆嗎？

這時候，艾斯再次想起了羅嵐說過的一句話。

「艾斯，想要超越羅傑並不一定要走上海賊的道路！」

「親手終結這個由羅傑所開創的海賊世界，同樣也是超越他的一種方式，畢竟...」

「這等於是親手擊敗了他，不是嗎？」

是啊，親手終結這個時代，不就等於是親手擊敗了那個男人嗎？

既然目的相同，自己又為什麼非要踏上一條，會害死所有人的道路呢？

也許，自己可以....

吃力地掏出信號槍，將其對準上空，緩緩...

扣動了扳機。

一道閃亮的紅色，直衝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