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褻褲…文學?
男子為難的皺了皺眉,眼裡閃過掙扎,半晌將盧依白的手拂開,而後對盧依白道「師妹,你還是快些道歉吧…」
盧依白愕然的瞪大眼睛,望向男子,咬了咬唇,強烈的羞辱感洶湧而出,整張臉毫無血色。
本是打定主意絕不開口,卻感受到了越來越重的威壓,耐不住心頭的恐懼。
閉了閉眼,幾不可聞道:「對…不起…」
黎年冷眼看著,心裡無半分波動,說她無所謂,說毓夏不行,罵她媽媽更不行。
說完這句話,威壓仍在,盧依白雙手緊握成拳,再次開口:「我…我有…病,請別和我…計較。」
雖然聲音小,但在場之人皆有修為在身,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這下看熱鬧的人也不敢笑了,怕殃及自己。
黎年很是滿意的走上前去,親自扶起她來,將她忍不住往後縮的手握住,道「都是同門,我扶你起來啊!」
盧依白氣憤的看著她,眼裡滿是屈辱,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害怕的抿緊了唇。
黎年也不惱,雙眼彎彎看著她。
她在等,剛剛往她手上抹了些小東西,等效果呢!
眾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諷刺和嘲笑,讓她想找個地鑽進去。
災星…卑賤的人…憑什麼?
怒氣,屈辱…在她心頭愈演愈烈,隨即大腦閃過什麼,嘴竟不受她控制,脫口而出一一
「硯州師兄的褻褲果真與眾不同,充滿了男人味…」
盧依白驚恐的捂著嘴,大聲叫道「不…不是我說的…」
然而,她的話仍未停下一一
「我每天都抱著它睡覺,明天你可以多看我一眼嗎?」
盧依白痛苦而又絕望的捂住嘴,臉色漲得通紅,然而江毓夏的葯可沒那麼簡單的。
「就一眼好嗎,我想你想到睡不著,多希望我此刻就躺在你懷裡,看著你英俊的臉龐,說一句我愛你…」
如有驚雷閃過,眾人全都被驚呆了般,看著那急於辯解的人。
黎年:「?!!」
大妹砸,這是中文嗎?
黎年有些恍惚,她寒窗苦讀十年,難道是為了聽懂這些話嗎?
眾人愕然的看著那口吐黃言的人,反應過來后,咬了咬舌,皆是埋下頭,肩膀一抖一抖,而後終究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起彼伏的笑聲幾乎要把盧依白淹沒,她緊緊捂住嘴,轉身跑開。
那速度簡直像後面有鬼追她,一群人剛剛才憋著的笑此刻更加肆無忌憚。
「哈哈哈哈哈……」
眾弟子在散去時,黎年甚至看到有人與他人傳音,興沖沖的說道
「哎!我跟你說……」
黎年:「……」
像極了平時她和江毓夏蛐蛐別人的樣子…
她只是給她抹了點真話粉,還以為她會想怎麼搞她,結果……
感情她內心深處的執念是…硯州…
真話粉,顧名思義就是會不受控制說出內心想法…
天地良心,她真沒想到是這樣。
這下硯州…嗯………估計…
臉都丟出二里地了!
黎年搖了搖頭,往聚雲峰下走去。
剛剛釋放威壓耗了她不少精力,雖說運行踏風訣無需靈力,但總歸是會損耗心神。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
要何時去和衛雨兒算算賬…
低頭玩著腰間的玉牌,在竹林里穿梭,剛要踏進結界就聽到後面似乎有人叫她一一
「黎年…」
黎年腳步一頓,回身望去,就看到了剛剛炸裂一瓜的另一個主人。
心裡有句MMP,不知當說不當說!
硯州大步而來,在他面前止住腳步,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雙眼炯炯有神,望著黎年,抿了抿唇道
「你終於醒了!」
黎年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聞言點了點頭。
這人一向情緒不顯,如今看著怎麼還挺高興的?
不待黎年反應過來,那人又說道「你傷勢如何了?可好些了?」
黎年一愣,難道這人是專門來關心她的?
她嘴角微微彎了彎,眉目帶著些笑意,說道:「多謝,好多了。」
硯州用目光一一描繪眼前的少女,小巧的臉頰仍帶著些許蒼白,但雙眸晶亮,如同星星般,耀眼奪目。
無論是看著黎年被巨蛇帶走,還是看到她毫無生息被霜華長老尋回,都幾近讓他崩潰。
他是大昱朝嫡出皇子,尊貴無比。父母疼愛,加上天賦過人,他從未受過什麼苦難。
唯有…這人生死不明時,內心的煎熬與痛苦。
他很清楚,他對眼前這個女孩有了不一樣的心思,又或許從第一眼見到她,就是不同的。
只是他向來寡言少語,他不知…不知該如何去表達,於是面對她時更加僵硬,冷硬不好相處,平故惹她厭。
此時感受到黎年的視線投在自己臉上,他僵硬得手都不知往哪放。
慢慢垂眸,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緊張得嗓子都有些乾澀。
半晌,才說道:「我這裡有果脯蜜餞,你吃嗎?」
黎年看著這人手上拎著的果脯蜜餞,眼睛一亮,隨即敏感的發現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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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記得,這人還欠他靈石,難道…難道是想賴賬不還?!
對上少女明亮中又帶著一絲警惕的眼神,硯州指尖一頓,有些著急道
「這些是我剛剛下山順路帶的,贈你的,算是報答秘境里的相護之情!」
哦!這樣啊!
黎年點了點頭,過了一瞬才發現不對勁,問道:「你這是偷偷下山了?」
硯州:「……」
察覺到硯州微妙的心虛,黎年像是發現新大陸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他一番。
在觸及他胯下時,眼睛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於是又多瞅了幾眼。
腦海里閃過幾個大字一一
褻褲?!
與眾不同?!
男人味?!
如何與眾不同,難道是花花內褲?
男人味,難道是……
不行…黎年咬了咬牙,硬生生把腦子裡車剎住。
她可是祖國的花朵,應該是紅紅火火的,過於黃了!
黎年在心裡強烈的譴責自己!
硯州只覺黎年投過來的視線很是古怪,帶著些許探究。
掃過他全身時,他喉嚨發乾,頓時忘了該怎麼呼吸。
腰桿僵硬,短短几秒,思緒來回了無數周期,耳根染上一道紅,雙眼卻是亮著的,拿著果脯的手微微收緊。
黎年收起自己猥瑣的心思,一抬頭就看到硯州亮亮的雙眼,彷彿研磨開蘸了水的墨,好像還帶了些許緊張?
心裡一嘆,好好的一靚仔,怎麼連內褲都被人偷了呢!
黎年也不猶豫,直接接過那人手中的果脯。
做人要大大方方的,絕不是她因為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