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早課
一下子聽到兩個噩耗,黎年是真想哭了。
早課…
那不就是早八嗎!!!
每天都要找他練字,殺了她吧!
黎年不死心,「師尊,弟子愚笨,恐會擾了您清靜!」
看著那麼乖巧懂事的徒弟,很是欣慰的宿禹,堪稱慈愛的說了句『無妨』
黎年:「……」
「師尊,可以不去上早課嗎,師尊教的,弟子都已經會了」不死心的黎年再次開口。
「你修為雖到了築基中期,那為何還不會御劍?」
想到昨晚黎年的出場方式,宿禹頓時有些頭疼。
堂堂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不會御劍,如何說得過去。
黎年:「……」
多說多錯,算了算了,認命吧!
囑咐完弟子的宿禹,就離開了。
怕師妹被師尊再次責罰,一大早趕過來,站在門口的白及和月見。
有些愕然的看著離去的師尊和安然無恙的小師妹。
白及走過去,有些感慨,看了看渾身滿是心眼子的師妹。
黎年生無可戀的抱住自家師姐那纖細柔軟的腰身,「師姐,真的不能不去上早課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黎年嗷了一嗓子就埋進自家師姐溫暖的懷裡。
白及:「……」
說就說,把爪子從師姐腰上拿下來!
宿禹是無妨,黎年是破大防了!!!
不管多不想去,這天一大早,黎年就頂著天大的怨氣來到授課堂。
天衍宗弟子上上下下就不止幾萬人了,早課自然是分開上的。
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皆在別處,而所有的親傳弟子在一處。
快要遲到的黎年,手裡還拎著個大饅頭,百米衝刺進了課堂。
這授課堂還挺大,能容下幾百餘人。
看著幾乎被佔滿的座位,黎年有些震驚,天衍宗這麼多親傳弟子的嗎?!
還在猶豫在哪,就聽到最後面傳來一道聲音
「年年,來我這」
那就是江毓夏了,旁邊還坐著祁安川澤,和一些有些熟悉的人。
剛在江毓夏身旁坐下,那授課的長老就進來了。
這是傳功殿的趙長老,瞪著那威嚴的眼睛掃視了整個課堂一圈,抖了抖鬍子,就開始講了起來。
黎年微低著頭,三下五除二就把手裡的饅頭啃完了。
正打算抬頭看看那鬍子老頭講些什麼,就發現自己的椅子被人踢了。
黎年把椅子往前拉了拉,就發現自己椅子又被踢了。
黎年回頭,瞪向那一直騷擾她的人,本來大早上上課就煩,還有人煩她。
那人絲毫不被黎年的冷臉影響,笑嘻嘻的開口:「你是誰啊,怎麼之前都沒見過你?」
黎年:「你誰?」滿臉不耐
「我是落霞峰丹雲長老的徒弟顧羨安,你是誰啊?」
黎年:「…聚雲峰弟子黎年」
回答完,正打算低下頭眯會,她真的困死了,眼睛都睜不開了。
肩膀又被後面的人戳了一下,滿臉氣呼呼的,壓低聲音,「你最好是有什麼事?」
「啊啊啊,你竟然就是那個黎年,霜華長老十年前收的徒弟」
那人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又帶著些少年的朝氣,笑起來時,嘴角下的兩顆虎牙很是明顯。
修仙界果然最不缺好看的人!
但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想欣賞這二百五的帥氣。
因為他們全被老頭叫起來了!
正在講得滔滔不絕的趙長老,突然被一個興奮得聲音蓋過去,一看過去就發現,一個小姑娘和那個兔崽子低著頭開小差。
「兩位同學不滿意老夫講的,要上來講講嗎」吹著鬍子,生氣的說著。
黎年:「……」
「你這小姑娘是誰的徒弟,怎麼之前沒見過?」
罵著罵著發現不知道這是誰的趙長老問道。
「回長老,弟子黎年,霜華長老座下弟子!」
這話一出,課堂里頓時喧嘩起來,看向黎年,有好奇,有激動的,亦有妒忌和不服氣的。
誰人不知,十年前言明不再收徒弟霜華長老收了個八歲孩童為徒,緊接著又帶著閉關十年。
趙老頭用力拍了拍桌板,制止喧鬧。
「原是霜華長老之徒,想必是極為聰慧的,你來說說,老夫剛剛所講?」
黎年:「……」
她剛剛光顧著瞪人了,哪裡知道他講了什麼!
就看到一旁的江毓夏,把書本推了過來,指著其中一行字。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心神合一,氣宜相隨!」
「何意?」老頭追問道
深吸口氣,「長老,弟子認為這句話是人的心態平和,心境寧靜時,心靈與精神達到一種高度統一和協調的狀態」
編嘛,誰不會!
趙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擺手就讓黎年坐下了。
至於顧羨安就沒那麼好運了,被趙長老罰打掃藏書閣。
但似乎顧羨安已經習以為常,還可以笑嘻嘻,比如現在
「師妹師妹,那你應該叫我師兄,我比你大些!」攔住下了早課要跑去聚香閣吃飯的黎年,自顧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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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顧師兄,你還有事嗎?」
黎年火都要噴出來了,誰都不能阻擋她吃飯。
下完課,江毓夏和祁安就直接衝去了聚香閣,不帶等她一下的。
「師妹,有事你就來找我,師兄罩著你!」還很兄弟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靠,這人是吃什麼的,力氣這麼大,差點沒被他拍到地上去。
黎年:「好的,師兄,還有事嗎?」
黎年忍著,都是親傳親傳,現在打不過,也不能打,死命安慰著自己。
一聽到這話,那剛剛還大大方方的男孩瞬間臉有些可疑的紅暈,有些『嬌羞』的說著
「師…師妹,霜華長老可有不要的衣物?」
「什麼?師兄你大點聲,我沒聽見」
那人聲音跟蚊子似的
「還有師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實在受不了一個大男人那麼嬌羞。
傷害她的胃就算了,還要糟蹋她的眼睛。
「師妹,我想要霜華長老不要的衣物」
一聽到黎年嫌棄的聲音,頓時不夾了,生怕這師妹跑了。
黎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又是宿禹的崇拜者。
黎年:「???」
黎年有些瞠目結舌,宿禹的衣服?!
黎年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師兄,為…為何啊?」
難道…難道他……
「師妹,我只是想瞻仰一下仙尊的氣息,不可胡想,莫要玷污了仙尊」
看到黎年那不可言喻的表情,顧羨安忙解釋道。
黎年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但是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他。
去偷宿禹的衣服,除非是黎年想重新投胎了。
然後就看到那個還很激動的男人瞬間萎靡了,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黎年:「……」
至於嗎,難道其他弟子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