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謀略，布局的第一步！
【你觀李淳罡一劍天門落，觸發逆天悟性，領悟一劍開天門！】
就在姜婻震驚於頭頂真有天門懸落時，他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幾乎同時，一股關於一劍開天門的信息迅速湧入姜婻大腦。
【一劍開天門】我有一劍，名曰:一劍開天門，鋒芒兩面，左斬怯懦，右斬貪婪，銳利頂尖，劍刺過往今昔，劍穿時空長河。
「這一劍開天門和老劍神的有點像，但似乎好像比他的要強那麼億點點。」
姜婻領悟了腦海中這個全新版本的一劍開天門后，很快就發現了頭頂的和自己腦海中的天門有一些不同。
頭頂李淳罡開的是仙凡連接處的天門，而自己腦海中這天門，開的是亘古時空長河的天門。
但兩者還有一些相同點的。
那就是，不服的傲性。
不服天道能定人生，不服命運無法抗爭，不服人無法勝天，不服天人便是仙神。
轟！
姜婻腦海轟然炸響，他彷彿看到了那虛無縹緲的大道之痕就在自己眼前。
屏息凝神，瞬息之間，姜婻又進入了頓悟之中。
「嗯？！」
天門開了一半的老劍神，剛想在姜婻面前得意一番，好讓他知道拜自己為師，他姜婻不吃虧。
可是，他一轉頭就看到，姜婻雙目緊閉，周身縈繞這一股神秘的氣息，整個人更是直直的朝著腳下的聽潮湖砸去。
「不至於吧，又頓悟了？」
作為一代劍神，李淳罡當然能看出，姜婻這是進入深度頓悟了。
顧不得頭頂那開了一半的天門。
他右手一揮，將手中的大涼龍雀朝著清涼山方向隨手一拋，將劍還了回去后，便身形一閃。
在姜婻即將砸落湖中時，伸手一勾，他拉回了聽潮亭三樓。
揮手將三樓徹底清空后，老劍神這才開始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自己好不容易才收到的徒弟。
「長的倒是不賴，長大肯定和我一樣，女子招手即至，骨齡五歲，武道境界八品，基礎夯實，不錯，看來心性不差。」
老劍神就跟丈母娘看女婿一樣，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將姜婻瞧了個遍，那是一個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欣喜。
「短時間內連續兩次頓悟，此等天賦，怕是當年的我也比不上，天不亡李淳罡，傳承有人了。」
老劍神看著再次進入頓悟狀態的姜婻，眼角竟不禁有些濕了。
想他李淳罡，十六歲入金剛，十九歲入指玄，二十四歲躋身天象，三十六歲開得開門，稱天下第一。
如今人至黃昏，卻混了個境界跌到指玄。
自己一身絕世劍藝，卻不得一傳人。
這就跟皇帝拓土開疆，平定天下，聲名遠播，卻始終沒有兒子是一樣的。
江湖，是個健忘的江湖，人死如燈滅，待他塵歸塵土歸土后，整個江湖誰會記得他李淳罡。
......
半個時辰后。
姜婻端著兩隻燒雞和兩壇好酒，坐在了李淳罡對面。
燒雞是他親自烤的，至於酒。
是徐渭熊給他拿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徐渭熊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偷酒，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幫自己偷，呸，幫自己拿。
原本是想著把姜姒也帶過來的。
從昨天進府後，姜婻就發現了，姜姒一直不適應，吃的也少，所以想著帶過來一起吃點。
反正老劍神和姜姒兩人早晚都是會見面的。
不過，很可惜，因為中午發生的事，她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醒。
「小孩不能飲酒。」
「小氣。」
老劍神看到姜婻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后，直接將他喝住了。
「老頭，你為什麼會在裡面，以你的身手，應該不至於有什麼東西是需要徐驍幫你做的吧。」
姜婻明知故問了一句。
「為什麼嗎？」
老人低喃了一句，沒有開口。
「我殺了一個人，後來就躲在裡面了。」
許久之後，老人才緩緩開口。
姜婻可以聽出他聲音里的悲傷。
即使時間已經過去快三十年了，但眼前這老人，還是無法忘卻釋懷。
「哦，殺了誰，師娘嗎？」
已經認了李淳罡做師傅，姜婻便天然把那人認作了師娘，對李淳罡，他可以沒大沒小，老頭長，老頭短，但是對於一個已故之人，姜婻還是很尊敬的。
「算是吧！」
狂灌了一口酒後，老人紅著眼睛說道。
「怎麼啦，是因為你當時見異思遷，師娘生氣了，你們打了一架？」
姜婻循循善誘道。
姜婻突然說這個並不是因為他無聊沒話題，相反，他是故意的。
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別人幫著推一把，局內人才能徹底走出來的。
今天，姜婻就要截了徐鳳年的機緣，將老劍神給拉出來。
如今，徐鳳年對他已經有了殺心，那他即將還不得不提前布局了。
而這第一步，就是聽潮亭中的李淳罡。
不然，以姜婻身上的逆天悟性，就是去勾欄看花魁舞劍，也能悟出個陸地神仙來，又何必冒著被徐驍懷疑的風險，一定要進這聽潮亭。
這一切，還不是為了眼前這一口一口灌著綠蟻的老頭。
「混小子，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當年我遇到了一個天賦極強的武者。」
「很強？有多強？又要我強嗎？」
姜婻隨意扯了一隻雞腿塞給對面的老人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李淳罡：......
「大意了，剛才就不應該誇他武學天賦千年來無人能及的！」
此時的李淳罡有些後悔剛才過於得意忘形了。
「那人叫王仙芝，就是現在的天下第二，當年武我不舍殺他，沒開天門，所以那一戰，我輸了，那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輸。」
「你說你，一把年紀的人，怎麼還那麼喜歡打架啊，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院。」
「嗯？！什麼？」聽到坐牢和住院后，李淳罡耳朵一刺。
這尼瑪什麼話，自己活了百來年了，怎麼沒聽過。
「額，沒事，就是讓你少打架，對身體不好。然後呢，打輸之後呢。」姜婻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下意識了說了幾句二十一世紀的警示標語。
後來......
說著，老人抬頭望了望了夜空中並不存在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