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兵風雲

新兵團團部設立在炮團一營營部，這裡原本是師教導隊進行集團軍狙擊手選拔前集訓的地方，如今因為場地緊張，便被徵用作為新兵團新兵集訓的場所。C師今年從三個團擠出一個營的營房和營區供新兵使用，老兵們被壓縮集中管理，騰出房間給新兵們居住，等新訓結束后一切又將恢復正常。調整出的營區有炮團一營、一團三營、二團二營和老虎團一營，而老虎團一營恰好是前往炮團一營的必經之路。當初師長金光地詢問鄭城關於讓出營區的事情時，鄭城毫不猶豫地決定出一營，如今看來這其中似乎有著別樣的意味。

在新兵到來之前，炮團一營營長樊兵和一團三營營長許棟江早早地來到了新兵團門口等待著新兵的到來。他們站在那裡，不時地張望著道路的盡頭，心中充滿了期待。

「老許啊，你說這新兵們啥時候能到呢？」樊兵有些焦急地問道。

許棟江笑了笑，說：「別急嘛，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嘛。估計也快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看到遠處一輛大巴車緩緩駛來。樊兵的眼睛一亮，興奮地說：「來了來了，新兵們終於到了。」

許棟江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準備迎接新兵。就在這時，樊兵突然發現二團二營的營長沒來接兵，他皺了皺眉，說：「老許，你看，二營的人怎麼沒來？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許棟江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看到二營的人，他也覺得有些奇怪，說：「按理說不應該啊，副參謀長不是通知下午四點在這裡等兵嗎？難道二營的人忘了？」

樊兵哼了一聲，說：「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上次新兵團籌備工作會議上，咱們一團的建議被鄭城那個傢伙給否定了，我看他們老虎團就是想給咱們找麻煩。」

許棟江猶豫了一下，說：「老樊，別這麼想嘛。也許二營的人有什麼特殊情況呢。再說了，副參謀長高傳熊為人溫和，就算二營的人遲到了，也不會太嚴厲地批評他們。」

樊兵卻不這麼認為，他說：「我可不管那麼多。他們老虎團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許棟江見樊兵這麼生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裡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妥。但考慮到高傳熊為人溫和，而且這件事情也不算太大，便也不再提通知二營的事情。

就在這時，副參謀長高傳熊來到了操場。他看到二營的人不在，十分生氣，對樊兵和許棟江說：「二營的人呢？怎麼還沒來？你們沒通知他們嗎？」

樊兵趕緊回答道：「副參謀長，我們通知了。可能二營的人有什麼特殊情況吧。」

高傳熊皺了皺眉，說：「有什麼特殊情況也不能遲到啊。這是新兵到來的重要時刻，他們怎麼能這麼不重視呢？」

說著，高傳熊讓通訊員回團部給二營打電話，讓營長跑步過來。樊兵看著高傳熊生氣的樣子，心裡暗自竊喜，他想看老虎團出洋相。

就在這時，一輛軍用吉普疾馳而來，停在了操場邊上。鄭城從車上下來，向高傳熊道歉說：「副參謀長，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高傳熊看著鄭城，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鄭城，你怎麼也遲到了？你一個人怎麼帶新兵？」

鄭城笑了笑，說：「副參謀長，別生氣嘛。我這不是有點事情耽誤了嘛。放心，我一個人也能把新兵帶好。」

高傳熊剛想說什麼，這時大巴車也到了。孫連長下車向高傳熊報告說：「副參謀長，車上新兵少了八個。」

高傳熊一聽，震驚地說：「什麼？少了八個？怎麼回事？」

孫連長看了一眼鄭城，示意問題與鄭城有關。鄭城見狀，不慌不忙地解釋說：「副參謀長，是這樣的。我在新兵大巴車經過老虎團營區時，先卸了八個新兵。因為老虎團有十二個新兵名額，我還留了四個名額在這裡挑，這樣也能挑到更好的兵嘛。」

高傳熊聽了鄭城的解釋，一時找不到批評的突破口。他想了想，說：「鄭城，你這樣做不符合規定啊。新兵分配應該由新兵團統一安排，你怎麼能私自挑兵呢？」

鄭城卻不以為然，說：「副參謀長，我這也是為了老虎團好嘛。我們老虎團需要優秀的人才，這些新兵中肯定有很多有潛力的好苗子，我不能讓他們被埋沒在普通的新兵團里。我要把他們帶到我們老虎團，好好培養他們，讓他們成為真正的精英。」

高傳熊皺著眉頭，說：「你這是強詞奪理。你這樣做會引起其他團的不滿，也會給上級帶來麻煩。」

鄭城笑了笑，說：「副參謀長，你就放心吧。我會向上級解釋清楚的。再說了，我們老虎團一直都是優秀的部隊，我們有能力培養出優秀的士兵。」

就在這時，一營長樊兵和三營長許棟江也聽到了鄭城的話。他們意識到鄭城此舉是搶走了好兵，心裡十分不滿。樊兵看著從車上下來的新兵，發現沒有幾個好苗子，更加生氣了。他走到鄭城面前，堅決反對鄭城的做法，說：「鄭城，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是違反規定的行為，會打亂整個新兵訓練的計劃。我要報告我的團長，要求統一分兵。」

鄭城滿不在乎地說：「隨便你。你去叫你們團長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