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認知偏差
司徒楠喝了藥酒之後，很快便恢復過來。她走過去，將已經斷成兩半的狼牙棒都撿回來，打算帶回去修復一下。然後，司徒楠對徐言說，「你有沒有感覺到，你的實力變強了這麼多？」
徐言對於自己的實力變化也有一些感覺，但卻又感覺不明顯。聽了司徒楠的話，徐言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雖然他自己感覺變化不大，但是從幾次出手來判斷，似乎真的實力增強了很多。難道……
徐言忽然對司徒楠說道，「來幫我試一下。」
司徒楠卻說道，「你輕點，我剛才就被你弄傷了。」
徐言點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這一次，徐言只用了五分力，輕輕推了司徒楠一下。
然而，司徒楠卻感覺到，一股讓她感覺絕望的無力感籠罩著她，她毫無反抗能力，連連退了幾步，沒有受傷，但卻感覺身上酸痛。
這下，徐言也意識到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然後，他對司徒楠說道，「等我一下。」說完，他跑到了海邊，雷電風暴出手，風雷之力肆虐於海面之上，可惜沒有海獸在，只有些可憐的海鮮，密密麻麻地漂浮在海面上，被海潮衝到沙灘上。
這下，徐言確認了，自己的實力果然發生了很大程度的變強。只是，這種變強卻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感覺。簡單地說，就是自己的實力和自己認為的自己的實力出現了很大偏差。這是非常離奇的事情，正常來說修者的下三境就是見自我，那時候便要能精確認知自我，如此才能在修習法術之時，用自身撬動天地力量，才能釋放出威力強悍的法術。可現在，徐言發現自己對自己的實力認知出現了嚴重的偏差。
徐言的肩膀被拍了幾下，扭過頭去，看到的正是司徒楠。司徒楠關心地詢問，「怎麼了？遇到什麼意外了嗎？」
徐言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情況。不過，他很快也就釋然了，自己體內已經有了一個外靈根，不完全歸自己管，時靈時不靈，對於這種事情他雖然不願接受，但總歸也只能接受，已經麻木了。在御物境就領悟法術，是提前領悟。在中三境，卻忽然出現了自我認知差別，這屬於下三境都沒修鍊明白。徐言自知，自己已經完全成了一個怪胎，根本無法以平常的情況來討論。
這樣的情況與司徒楠去說，毫無意義，兩人之間的關係不過算是一般的朋友，甚至算不得至交好友，所以沒必要去說。甚至對白玉梅和陳蘭，徐言都不會多說，除了讓她們徒增擔心，沒有別的用處。也唯有對於馬玉寧，徐言有時候才會說一些，或許她能有辦法幫自己解決一些問題。
司徒楠走到徐言面前，一邊從他手裡接過來赤金直刀，一邊還說著，「你的這把刀好像也更強大了。」
徐言還沒有說話，司徒楠便驚訝地睜大眼睛，「這，這怎麼回事？」赤金直刀進入司徒楠手裡之後，居然自發地抖動起來。司徒楠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刀的奇怪表現，所以她才發出了這種驚異。然後，司徒楠便立刻想到了，「你這把刀，居然有自我意識了？」
徐言猶豫了一下，這個問題，他也不太清楚。所以，他自然地說，「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然而，司徒楠卻笑著說，「我相信你。」
徐言有些驚訝，「你相信我？」
司徒楠很認真地點頭說道，「是啊，我相信你。你的情況很特殊，我能看出來。這把刀也一樣，想必是跟著你，遇到了某些特殊的事情吧。你不想說，或者也可能是不好解釋，我也明白。實際上，我也有一些不想對別人說的事情，或者是不能對別人說。你的情況我理解，這把刀是一把好刀，你要好好珍惜它。」
徐言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怎麼感覺像是託付這把刀一樣，你的語氣太奇怪了。」
司徒楠給了徐言一個白眼，「真沒意思，我要走了，什麼時候你有心交換你那個功法，隨時可以聯繫我。」
徐言也不說死，反而一口答應下來，「好，如果我想跟你交換，一定第一時間找你。」反正只是一個或許問題，答應了也無所謂。
司徒楠轉身，在離開之前忽然又回頭，問徐言，「我這個武器怎麼辦？」
徐言奇怪地問，「什麼意思，你的武器怎麼了？」
司徒楠說道，「我的武器，狼牙棒，你不賠我嗎？」
徐言立刻搖頭，「少來，我記得是你要跟我比試比試的。比試這種事情大家各憑本事，刀劍無眼，你肯定不會不知道。」
司徒楠失望地搖頭，「沒意思，你這個人真沒意思，我就是跟你玩笑而已，你的態度真讓人失望。」
徐言卻毫不客氣地反駁，「少來，什麼態度不態度的，別以我不知道你。我要是答應，你立刻就會真的讓我幫你修。我要不答應，你就會說態度。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司徒楠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想要給徐言兩拳。要不是打不過，早就衝過去和徐言打起來了。轉頭看到自己被切斷的狼牙棒，司徒楠更加不爽，腦子一熱，將兩截直接都丟在了徐言的腳下，「真是垃圾，我不要了！」
徐言低頭，撿起來兩截狼牙棒，看了看，其實這狼牙棒的原始材料似乎比赤金直刀還好，可惜煉製過程中沒有得到最好的鍛造，後續也沒有得到蘊養，最終反而不如赤金直刀。
徐言嘆息一聲，「這支狼牙棒本來有機會更好的，可惜，它遇到了一個不合格的主人。」
司徒楠聽到這個，本能地想要反駁，但是不知為何，卻居然忍了下來，這一點也不司徒楠。張了張口，司徒楠終於沒有說出來，轉過身就要離開。
徐言卻對著她的背影說道，「既然我把它斷了，就將它重新煉好吧，三天之後，去玉錢宗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