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冥想盆

哈莉以平生僅次於神行法的速度往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跑著，終於跑到了門口的那一刻，即使不知道口令她也選擇了猜，因為她知道時間非常緊迫。

從占卜課上她做的夢的內容來看，伏地魔很可能與那兩個叫皮里斯和小巴蒂的人採取行動，一條叫納吉尼的大蛇就在他們旁邊。而且他還會讓身處阿茲卡班的小矮星.彼得和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成為納吉尼的食物。

「冰鎮檸檬汁？檸檬雪寶？比比多味豆？吹寶超級棒棒糖？甘草魔杖？滋滋蜂蜜糖？胡椒小頑童？巧克力坩堝？巧克力蛙？」哈莉把自己能想到的有一定可能的口令全都想了一遍。

「蟑螂串。」小天狼星出現在了哈莉身後，說到，隨後斯內普教授也風風火火地跟在小天狼星身後跑了過來。

「德拉科那小子提前走出了教室，把你走出去的方向告訴我了，哈莉，下次再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教父幫忙的。」小天狼星說到。

「他也告訴我了……」斯內普教授走上前，只說了這一句話。

哈莉只是看著那個旋轉樓梯慢慢地放下來，三人隨即一起走上去，哈莉忍不住說了一句：「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校長最近還喜歡這個？」

「他喜歡的一切還真不一定為你所知，哈莉。」斯內普教授和藹一笑，說到。

三人隨即來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只聽裡面傳出了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的聲音，「鄧布利多，我不知道伯莎的失蹤和巴蒂的消失有什麼聯繫，但是可以肯定，巴蒂是在布斯巴頓的馬車附近被發現的，那個女人的底細我們並不非常清楚！」

「部長，我會像信任海格一樣信任馬克西姆女士。」鄧布利多心平氣和地說到。

「部長，或許我們應該考慮一下克勞奇現在在哪？」穆迪教授的聲音傳到了三人的耳朵里。

「並不清楚，或許我們應該等找到他之後再做判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福吉有些緊張地說到。「另外，鄧布利多，我感覺你有點過分偏袒海格和馬克西姆他們那一類人了！」

「我認為這是你的偏見，康奈利。」鄧布利多仍然用一種聽起來很安詳的語氣說到。

「好了，部長，我認為我們停下來一會兒，波特小姐和兩位教授已經在門外等了很久了。」穆迪教授說到。

隨後哈莉打開了校長辦公室的門，斯內普和小天狼星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

「哈莉，你好嗎？」福吉聽上去非常愉快地說到。

「還好。」哈莉淡淡地回答。

「我們正在談論昨晚克勞奇先生突然出現的事情，哈莉，是你發現他的，對吧？」福吉問到。

「是的。」哈莉平靜地回答。「不過我沒有在那裡看見馬克西姆女士，她不可能隱藏得那麼厲害的。」哈莉不打算偽裝自己完全沒有聽見三人的對話。

「這樣啊……那我們現在……打算去場地看看……哈莉，你現在應該回去休息了吧……」福吉有些結巴道。

「如果哈莉有事的話，我選擇在這裡陪著她，直到她的事情解決了為止。」小天狼星走上前說到。「某一位油頭教授可以考慮早點回他的地下辦公室了。」

「身為唯一一個親自撫養哈莉長大的教授，我倒是希望某些通緝犯教授早點滾回去，不要影響哈莉的監護人教授在她旁邊保護她的安全。」斯內普走到跟小天狼星對立的位置，說到。

「我想我們現在要去看看場地了。」鄧布利多從校長的辦公桌那裡走到了兩位教授旁邊，說到。「用不了太久的，所以……兩位教授應該不介意一起去看看吧。」

斯內普和小天狼星一起將目光投向了哈莉，哈莉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眼神后，兩人才跟著鄧布利多，福吉和穆迪教授一起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現在的校長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哈莉一個人，她環顧著校長辦公室的四周，看見一個玻璃匣子裡面放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劍柄上還鑲嵌了一顆紅寶石，她知道，這是羅恩，赫敏，金妮以及納威所在的格蘭芬多學院的創始人留下的格蘭芬多寶劍。

二年級的時候，哈莉她自己，作為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從分院帽里抽出了這把格蘭芬多寶劍，斬殺了密室里的蛇怪，用鄧布利多的話來說，那就是她在具備斯萊特林的才華，高貴以及野心的同時，也具備了格蘭芬多的勇敢。所以才能從分院帽裡面抽出格蘭芬多寶劍。

隨後她接著注意到，那頂分院帽此時就放在架子上，它還是一樣的破舊，並且打滿了補丁。

突然，哈莉注意到那個玻璃匣子上有一股銀光在閃爍，她走過去一看，只見是一個黑柜子的門沒有關好，裡面發出了透明的銀光。

發出銀光的物體是一個淺淺的石盆，盆口雕刻的全都是哈莉看不到的字母和符號，盆子里的東西都在不停流動著，一會兒像湖面泛起的陣陣漣漪，一會兒又像白雲散開來了。

哈莉掏出自己的魔杖，在石盆裡面攪了攪，只見盆子裡面的銀色物體快速轉動了起來，在確定盆子里的物體完全沒有問題之後，哈莉才俯下身子，腦袋往盆子那裡伸了伸。

哈莉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在往下墜，不一會兒，她掉落到了一個很大的屋子裡面，恰好坐在了一張長凳上。

屋子裡面光線非常昏暗，好像在地底下一樣，這讓她想到了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以及宿舍，而且這裡也和斯萊特林的宿舍一樣，牆壁上都插著火把。

哈莉看見一排排的巫師都陸陸續續地坐在了四周的階梯狀長凳上，但沒有一個發覺到這間屋子裡面來了一個十四歲的女孩，他們都只顧著嘰嘰喳喳地討論一些別的事情。

哈莉看向自己的旁邊，她發現自己旁邊坐著的正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教授，鄧布利多教授。」哈莉對自己旁邊的鄧布利多打著招呼。

但鄧布利多似乎並沒有看見她，只是和另一個對他打招呼的男巫握起了手，兩人握手的時候，直接穿透了哈莉的腹部，哈莉感覺現在在這間屋子裡好像一個無法被人看見的幽靈。

一切的經歷讓哈莉感覺自己好像又經歷了一次二年級的時候進入了里德爾的記憶一樣。

哈莉注意到屋子的正中央有一把椅子，椅子上都系滿了用來捆綁用的鐵鏈，哈莉以前見過巴克比克被這些鐵鏈綁著，這些鐵鏈給了哈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不一會兒，屋子的門被打開了，兩個攝魂怪分別抓著一個慌慌張張的男人的兩邊，毫不客氣地將他扔在了那把椅子上，那些鐵鏈好像有自我意識一樣，將男人的手腳全都緊緊地束縛起來。

哈莉認出了那個男人，是卡卡洛夫。只是哈莉現在看見的他，與此時現實中的卡卡洛夫比起來，頭髮和鬍子還是黑色的。但他此刻沒有穿著現在穿的那種光滑的毛皮大衣，而是一件又薄又破的長袍，哈莉第一次在尖叫棚屋裡面見到小天狼星的時候，小天狼星身上穿的就是這件。

「伊戈爾.卡卡洛夫！」一陣非常具有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哈莉循聲望去，是克勞奇先生，只是此刻的他，頭髮也是黑的，並且臉上的皺紋也很少，看起來精神狀態比哈莉在魁地奇世界盃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好，比哈莉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好很多。

哈莉注意到，克勞奇先生下面的位置，坐得相對靠前一點的一個座位上，正坐著麗塔.斯基特，也是年輕一點的樣子，她的頭髮還沒有被她弄成一堆很奇怪的卷，指甲上也沒有那種過分鮮艷的紅色指甲油。

此時的麗塔扶了一下她的黑框眼鏡，隨後低頭用普通的羽毛筆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著什麼。很明顯她現在還沒有那支採訪哈莉時用的速記羽毛筆。

「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將你從阿茲卡班裡面帶了出來，你說過你會給魔法部提供一些情報。」克勞奇先生非常嚴厲地說到。

「是的，克勞奇先生。」卡卡洛夫盡量有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冷靜一些，但哈莉還是能聽出來他隱藏的恐懼。「我願意為魔法部效力，我知道魔法部正在抓捕神秘人的黨羽……」

「廢話少說！」克勞奇先生用印章的外殼敲了一下文件，吼到。

「是是是，我就是想說明一下，他們都是神秘人的那些很重要的追隨者，我親眼看見他們為神秘人辦事，在此證明我自此與他們一刀兩斷，提出我自己的懺悔……」

「名字呢！」克勞奇先生很明顯不想聽卡卡洛夫過多的懺悔詞。

卡卡洛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說到：「有一個叫安東尼.多洛霍夫的。我親眼看見他折磨那些麻瓜還有不支持神秘人的巫師。」

「你也和他一起這麼幹了。」一陣哈莉熟悉的聲音傳來，哈莉轉過頭一看，是穆迪教授，他坐在了鄧布利多教授後面，此時他非常不滿地嘀咕了這一句。

一個戴著單片眼鏡的灰頭髮，寬下巴女巫飛速翻閱著一大堆紙質資料，從裡面抽出了一張遞給了克勞奇先生，哈莉認出了這位女巫，是阿米莉亞.博恩斯，哈莉也在魁地奇世界盃的時候見過她。

「我們已經逮捕了多洛霍夫，就在逮捕了你不久后。」克勞奇先生掃了一眼資料之後，說到。

「是嗎？哦……我很高興。」卡卡洛夫非常勉強地說到。但他看起來並不非常高興，因為這代表著他掌握的一個情報已經沒有用了。

「還有嗎？」克勞奇先生冷冰冰地說到。

「哦，還有一個，羅齊爾，埃文.羅齊爾！」卡卡洛夫立刻補充道。

「羅齊爾已經死了，卡卡洛夫。」克勞奇先生接過了博恩斯遞給他的另一張資料后說到，「在我們抓捕他的時候，他不願意束手就擒，已經被我們殺死了。」

「哦，那他是……罪有應得……」卡卡洛夫有些慌張地說到。

「殺他的時候還帶走了我的一點東西。」穆迪教授將自己的臉湊到了鄧布利多面前，指了指他鼻子上少了一大塊肉的地方，同時，他那隻魔眼還看著卡卡洛夫的位置。

「還有嗎？」克勞奇先生有些不耐煩地問到。

「還有！還有特拉弗斯，他協助殺害了麥金農夫婦！還有穆爾塞伯，他專門用奪魂咒來控制魔法部的高級官員！還有盧克伍德，他是個姦細！在神秘事物司工作！專門向神秘人提供魔法部的情報！」卡卡洛夫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說到。

克勞奇先生又從博恩斯女士那裡接過了三份資料，前面兩份都被他一掃而過，最後一份讓他多看了一會兒。

「神秘事物司的奧古斯特.盧克伍德？」克勞奇看著最後一份資料，問到。

「是的，就是他！他還在魔法部內外都安插了為他搜集情報的巫師！」卡卡洛夫非常急切地說到。

「好了，卡卡洛夫，盧克伍德的事情我們會展開調查的，至於穆爾塞伯和特拉弗斯，我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要說的只有這麼多的話，那我們將請你再回一趟阿茲卡班，等我們決定好了……」克勞奇先生將盧克伍德的資料收好之後，說到。

接下來卡卡洛夫說出來的名字完全出乎了哈莉的意料。

「不！不！還有！還有斯內普！西弗勒斯.斯內普！」卡卡洛夫大聲說到，很明顯他不願意放下一點減輕刑罰的希望。

哈莉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她的養父？她除了自己素未謀面的親生父母以外，最愛的兩位爸爸當中的一個——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一個食死徒？

接下來哈莉聽到的話又讓她放寬心了。

「斯內普早就被本委員會開釋了，由阿不思.鄧布利多親自為他作擔保。」克勞奇先生非常不耐煩地說到。

「就知道爸爸不是那種人。」哈莉在心裡想著。

「不！撒謊！斯內普一直都是一個食死徒！他對神秘人還是很忠心的！他一直對神秘人忠心耿耿！」卡卡洛夫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看上去非常想要掙脫緊緊束縛住他的手腳的鐵鏈。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說到：「這一點我早已就事作證，斯內普過去確實受到伏地魔的威脅而成了一名食死徒，但他在伏地魔垮台之前就已經成為了我們的線人，冒著巨大的風險為我們做間諜，現在的他早就不是食死徒了。」

鄧布利多的語氣雖然沒有克勞奇先生的語氣聽起來那麼嚴肅，但是依然能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感覺。

「就知道爸爸是迫不得已的，他或許也有他的苦衷呢。」哈莉在心裡想著。

「很好，卡卡洛夫。」克勞奇先生冷冰冰地說到：「你協助了我們的工作，我們會重新審查你的案子，現在請你先回阿茲卡班……」

「不！我還知道一個！」卡卡洛夫依然沒有退縮的意思，說到：「還有一個！我知道！他……他和萊斯特夫婦，以及羅道夫斯的弟弟拉巴斯坦，一起用鑽心咒折磨傲羅弗蘭克.隆巴頓和他的太太！」他越往後面說就越激動。

「名字呢？把那個混蛋的名字告訴我！」克勞奇先生對卡卡洛夫吼到。

「巴蒂.克勞奇！」卡卡洛夫說出了一個在場所有人，包括哈莉都沒想到的名字，正在記錄的麗塔都停下了筆，驚訝地單手捂住了嘴，瞪大了雙眼。

「二世……」卡卡洛夫帶著一臉陰森地笑容對克勞奇先生說到。

這時候，所有人包括哈莉才注意到坐在角落裡的一個稻草色頭髮，臉上有點雀斑的男孩正在準備悄悄離開，但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男孩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往屋子外面跑去，但很明顯這是徒勞的，穆迪掏魔杖的速度比他快了很多，僅僅一個咒語，男孩就被擊倒了。

隨後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巫像鐵鉗一樣，將男孩抓住了，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把手給我拿開！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男孩不停地怒吼著，同時不斷地掙扎著，試圖離開幾個男巫的束縛。

沒一會兒他就被帶到了審判長，也就是他的父親巴蒂.克勞奇的面前，男孩誒呀表現出一點恐懼，只是露出一個非常可怕的笑容，說到：「你好啊，爸爸。」隨後還吐了吐自己的舌頭。

「你不是我的兒子……」克勞奇先生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讓他陌生的兒子，只說了這一句話。

男孩發出了「啊」的叫聲，但那些男巫只是將他緊緊束縛住，剛才坐在他旁邊的一個瘦小的女巫癱倒在了地上，很明顯她就是克勞奇先生的妻子。

眼前的場景在哈莉面前逐漸消散，不一會兒，哈莉又一次出現在了這間屋子裡面，審判長依然是巴蒂.克勞奇，只是這次坐在卡卡洛夫坐過的那張椅子上的盧多.巴格曼。

哈莉這時候看見的盧多.巴格曼並不像現在這樣，相反，他的鼻樑還沒有被遊走球打斷，身材瘦高，體格健壯。而且那些鐵鏈並沒有把盧多.巴格曼綁起來。

「盧多.巴格曼，我們今日要對你做出判決，請問你對於自己參與了食死徒的情報行動，有什麼要說的？」克勞奇先生問到。

「這個……」巴格曼有些緊張地說到：「我知道我不太聰明……但是老盧克伍德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他答應我說會給我在魔法部找一份工作的，我並不知道我是在給食死徒提供情報……」

「好了，那麼針對你的罪行，委員會決定……」克勞奇先生看著判決詞，說到。

底下有人很明顯為巴格曼先生感到不平，甚至還有人對克勞奇先生揮著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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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同定罪的請舉手。」克勞奇先生冷冰冰地說到。

底下沒有人舉手，幾乎都在鼓掌，有一個女巫突然站了起來，說到：「我很高興，巴格曼先生上周六在魁地奇比賽的優秀表現，為我們國家爭了光。」

克勞奇先生看上去非常不高興，而巴格曼先生則是禮貌性地微笑。

「混賬！」克勞奇先生非常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吼到。隨後他對鄧布利多附耳說到：「盧克伍德真的給他找了一份工作，等這個蠢才來到魔法部上班的那一天，那將會是魔法部有史以來最不幸的日子！」

「哈莉，我想我們該回我的辦公室了。」另一個鄧布利多對哈莉說到。

哈莉隨即又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她能發現自己正在緩緩升空，隨後她出現在了現實中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這是冥想盆嗎？教授。」哈莉指著那個石盆，問到。

「是的。」鄧布利多說到。「思想太多的時候，總是要清理一下。」鄧布利多用魔杖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說到。「我記得你在進入我的思想之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吧？哈莉。」

「是的，教授。」哈莉說到。「我剛才……在占卜課上……不小心睡著了。」說完，她便稍微抬頭看一下鄧布利多的反應。

「嗯，可以理解，繼續說吧。」鄧布利多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到。

哈莉稍微驚訝了片刻，隨後說到：「我夢見了伏地魔，他身邊還有一個叫皮里斯的人，還有小巴蒂，我現在覺得應該是克勞奇先生的兒子，就是我剛才在你的記憶里看到過他的樣子。

他們說要拿蟲尾巴就是那個小矮星.彼得和另一個叛徒給一條叫納吉尼的大蛇當餐前甜點……然後……還提到了我……」哈莉沒有把伏地魔要讓她給納吉尼當晚餐的這幾句話說出去。

「就這些嗎？」鄧布利多問到。

「就這些了。」哈莉選擇了撒謊。

「那麼，哈莉，你的傷疤今年還疼過嗎？不算暑假裡的那一次。」鄧布利多問到。

「沒有了，校長，你是怎麼知道的？」哈莉好奇道。

「校長嘛，總是知道的多一點。」鄧布利多笑著回答。「另外我覺得你現在可以去好好休息一下了，準備好第三個項目。」

哈莉在簡單的道謝之後走出了校長辦公室，確保哈莉走遠后，鄧布利多看著剛才斯內普藏身的地方，輕聲說道：「出來吧，西弗勒斯。」

斯內普從辦公室一個隱蔽的角落走了出來，他的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不安。他走到鄧布利多面前，語氣嚴肅地說：「你知道她剛才沒有把夢裡的所有場景都告訴你的。」

鄧布利多點點頭，表情凝重地說：「一點不假，她覺得全說出來的話……有點太過殘忍。但我們或許可以認為，當伏地魔靠近她或者產生強烈的復仇意願的時候，那個傷疤就會產生劇烈的疼痛。全都是因為當年那個不成功的咒語把他們聯繫在了一起。」

斯內普皺起眉頭，緊盯著鄧布利多，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他壓低聲音問道：「教授……請你現在就如實地回答我，當年那個咒語留下的，只有那道傷疤嗎？」

回答斯內普的，是來自鄧布利多的，可怕的沉默。良久，鄧布利多才說到：「果然是瞞不住你了，西弗勒斯，沒錯，當年那個咒語留下不是一道傷疤那麼簡單，還有伏地魔的一部分靈魂碎片，也在哈莉體內。」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殺死伏地魔的話，那麼哈莉也……」斯內普的話在「必須死」那裡停頓了下來。因為他真的說不出口。

「西弗勒斯，你猜的一點沒錯，是的，這是必須的。」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說到。

「你不覺得這對哈莉這樣一個孩子來說太殘忍了嗎？」斯內普問到。

「西弗勒斯，你要知道，這是戰爭，不是兒戲！只要伏地魔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這個世界就會多一個像哈莉這樣失去父母的孩子！」鄧布利多有些嚴肅地說到。「不要告訴我你在這個時候感情用事。」

斯內普沒說話，只是掏出魔杖，念出了「呼神護衛」，只見一頭銀色的牝鹿出現在了校長辦公室。

「Lily?」鄧布利多看著那頭牝鹿，驚訝地問到。「Afterallthattime?」

「Always.」斯內普只回答了這一句。

斯內普隨即也走出了校長辦公室，就在他剛跨出去的一瞬間，鄧布利多說到：「等一下，西弗勒斯，我知道，莉莉一直是你的一個遺憾，哈莉的出現無疑讓你將她當成了莉莉生命的延續。

但我要告訴你，莉莉就是莉莉，哈莉只能是哈莉，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

斯內普沒有回答，只是走出了校長辦公室，往自己的地下辦公室走去。

鄧布利多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哈莉和莉莉有些非常相似的外貌和性格，這也讓斯內普給予了哈莉自己所有的美好感情，但鄧布利多也希望斯內普可以知道，哈莉從來不是莉莉的替代品。

「真的……只是我一個人的執念嗎？」斯內普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