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猜測

外院弟子正常是三年來測試一次，只有特殊的天才弟子才能拿到教習的推薦信，所以輪到莫寒遞上信件之後，他得到了一塊甲十三的牌子。

盧老找了一個便宜的客棧，安排了三人的住處，同時也幫莫寒解答了一下三種牌子的區別。

陽極觀一共會派發三種牌子，絕大多數少年得到的都是乙級牌子，甲級牌子相對少很多，而丙級牌子的數量則是最少。

丙級牌子一般就是指十四、五歲才達到煉皮境的弟子，這類弟子的天賦並不高，所以陽極觀並不看好他們的武道前途，正因如此，前來報名的弟子也幾乎沒有，牌子數量就是最少的。

乙級牌子就是正常十二歲左右的煉皮境武者，一般的富家子弟要做到這一點相當的容易，所以這類弟子的數量最多。

甲級牌子就是陽極觀認為天賦比較好的弟子，像莫寒這種在外院經過了教習檢測，還有一些經過了護法長老等驗證過的弟子，都能拿到甲級牌子，所以這類牌子的數量並不會很多。

其實無論是甲級牌子還是乙級牌子，都是要經過測試才能成為正式弟子，而且真正體現武道天賦還是要看接下來三年的時間，因為有些人的天賦在前期並不顯露，但是在接觸內功之後卻能突飛猛進，這樣的例子很多，所以並不是擁有甲級牌子就表示天賦絕佳，一切都還是靠時間來驗證。

盧老幫莫寒解惑之後，又單獨一人出去，直到晚飯時分才回來。

「出了什麼事嗎？」莫寒見盧老的臉色很難看，不由得問道。

「這次的測試可能會比較難，我剛去打探了一下，順便想用銀子幫你探一下測試的題目，哪知……」盧老的臉色有些鐵青，欲言又止。

「很貴嗎？」莫寒之前有問過探題的事宜，盧老雖然嘴上說沒辦法，還是試探著去問了，可能結果不理想吧。

「這次的題目要五百兩！」盧老咬緊牙關說道，看他的模樣，完全是真實的，並沒有絲毫要坑莫寒的意思。

貴！實在是貴！

「沒事，難一點也沒關係，不必強求買題。」莫寒見盧老如此模樣，忍不住開口安慰道，這老梆子其實對莫寒挺不錯，除了心黑了點之外。

「問題是，我探到的口風，至少有幾十個富貴子弟都買了題！他們的牌子也從乙等升到了甲等！」盧老神色有些激動。

「既然我們沒能力買題，甲等牌子多少與我們也關係不大了，只要儘力就好。」雖然莫寒如此說，心中卻對明天的測試更加上心，要在數十個買過題的人之中脫穎而出，這難度可想而知。

「據說這次測試只有七個精英弟子的名額，優先會在甲級牌子的弟子中擇選，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放風出去，一下子，你就多了幾十個競爭者！」盧老甚是鬱悶，他是挺憋屈的，因為他拿不出五百兩來幫莫寒買題。

事關精英弟子的名額！

明日必須儘力而為了，莫寒心想，精英弟子的名額絕不能拱手讓人。

「我還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盧老眼中閃過一絲肉痛，這個小道消息是他花了二十兩銀子打探到的，「今年的精英弟子有可能成為真傳弟子的武侍，不然也不會恰好有七個名額，對應的正是七名真傳弟子！」

「武侍？！」莫寒對於這個新的名詞不是很了解。

「就是緊隨在真傳弟子身邊的精英弟子，你想想看，真傳弟子時常能被觀主點撥，跟在真傳弟子邊上的武侍自然也能從中得到好處，還有真傳弟子接觸的圈子都是觀中的高層，無論接觸護法還是長老，獲益都會頗多，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才會有這麼多人買題！都想拿下這武侍的位置！」盧老一邊肉痛一邊解釋給莫寒聽。

「武侍啊……」莫寒仔細地想了想。

有些古怪……不僅僅是買題的價格高達五百兩之巨，還有這精英弟子的名額恰好是七個，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傳出風聲，這七個精英弟子有可能成為真傳弟子的武侍……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而且僅僅是有可能成為武侍，並不是確定的消息……

如此輕易就讓幾十個人心甘情願地掏了五百兩銀子出來，單獨數量不算多，但是總數卻不少，足足有兩、三萬兩銀子！

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想乘機斂一波財？

如果真是這樣，真正的獲益者會是誰？誰敢在陽極觀這樣做？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莫寒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之前盧老就說過，每一年的測試都由不同的真傳弟子出題……這個獲益者會不會就是出題的真傳弟子？

也只有真傳弟子的身份才敢如此明目張胆地高價賣題，還故意放風出去吸引更多的人買題！

看來今年這個出題的真傳弟子是要狠狠地大賺一波呀！

莫寒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訴盧老，畢竟茲事體大，而且這僅僅是猜測，現在他想的卻是，如何在這麼多競爭者中拿下一個精英弟子的名額。

……

陽極觀正院，東閣水榭

一個七尺余高的魁梧少年正站在涼亭內悠閑地品著香茗，這少年一襲紫色錦袍，濃眉大眼，面容方正，年齡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

此人正是陽極觀這一代的真傳弟子劉勝，在真傳弟子之中排行最末，也是觀主收的關門弟子，這次正院的測試正是由他出題。

「少爺，你的計謀果然有效，剛剛已經有五十七人買了題！」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少女滿臉喜色地衝進涼亭，這少女十六、七歲年紀，生得亭亭玉玉，婀娜多姿，一對眼眸彷彿彎月，笑容之間讓人有一種欣然之感。

這少女正是劉勝的貼身丫鬟劉小倩。

「發達了！」劉勝原本還嚴肅的面容瞬間喜出望外，「沒想到只需要輕輕動動腦子，幾萬兩銀子就到手了。」

「公子最聰明了！」劉小倩忍不住誇道。

莫寒的猜測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劉勝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