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柳龍

第二百四十章 柳龍

從這裡又能發現一個問題,之前說過,倭人造船不行,更別說火器和火炮了,所以能和朝廷軍對轟的,那得是海盜頭子,真正的海上霸主,跟個連船都造不出來的倭人犯不著用。

清楚海戰是怎麼打的,就知道這份走私軍火清單的問題出在哪了,這很明顯是要給南巡軍下套,再打一次裡應外合的節奏。

廖璇臉色難看起來,他不管這次南巡軍的政治意義是什麼,作為一個武將,一個歸屬於朝廷的武將,他很難對這種下黑手暗害朝廷軍的陰謀無動於衷,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這會兒他倒真希望自己不是陪都的留守司少尹,也能直接衝出去跟那些玩手段的傢伙拼個你死我活。

裴霂語扯了扯嘴角,她看出來自家未婚夫的想法,也實在是這人太好懂了。「你但凡爭氣一點,就不是一腦門要往戰場上沖,而是等著柳段榮倒台之後把陪都掌握在自己手裡。陪都可是除了京城之外唯一擁有軍器局的,你不把它看好,讓誰來看?」

廖璇也沒有那麼衝動,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少尹之位來之不易,不能像年少時那樣再衝動。只是裴霂語的話仍然給他極大的鼓舞,似乎一下子讓他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霂語,還是你聰明,將來我們有了孩子,一定要讓他們跟著你讀書。」

裴霂語無語地看他,廖璇眼睛亮亮地望著她,似乎已經暢想到婚後的生活了,「我教他們習武,你教他們讀書,不聽話就揍他們,嘿嘿。」

裴霂語輕咳一聲,廖璇回過神,才發現捧著清單的小廝和守衛都在低笑。

少尹大人頓時臉紅了,清了清嗓子,瞪了他們一眼,這才對裴霂語說:「接下來就是讓這幾個人招供的事了,這活臟,你別來,回去等消息就行,昂。」

裴霂語不知道這人已經歪歪到什麼地步了語氣這麼蕩漾,反正關鍵消息已經到手,這幾個買家招認柳段榮是遲早的事,就算不能一舉把他拖下水,有了人證物證,再慢慢磨死他就是了,正好她對接下來的刑訊不感興趣,於是點頭順了他的意思。

廖璇派人送了口信去行宮,被告知公主去了衙門,於是報信的人又到了衙門,幾經轉折終於面見公主時,陡然發現公主和入城時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朱挽寧陰著臉,襲殺高絮的人招是招了,卻說他們只是附近的地痞流氓,一個時辰前有個人找到他們給了一大筆銀子,說他老婆出去跟人私會,現在馬上要回來,他想給那個賤人一個教訓,就讓他們在附近端了燒著沸水的大鍋在那兒等著,他去把那女人揪出來打一頓就完了,結果誰也沒想到傳召的人和隨行侍衛同地痞們糾纏時,那人直接抽了把刀上來捅了人就跑。

線索到這兒算是斷了,若當時是程炳去追,那人肯定跑不掉,可對程炳來說公主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為防他離開后朱挽寧遇到什麼意外,他只是派了其他人去追,半刻鐘前那人復命說沒追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廖璇的人將消息帶到,朱挽寧點頭,叫人給了賞賜把人打發出去,064問道:【要怎麼找?】

朱挽寧從頭到尾就沒和喬家人打過照面,它也很愁。

知道暫時沒辦法找到喬家人,朱挽寧反而平靜下來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朱挽寧冷笑,「把這幾個社會渣滓全部給我丟去當軍戶。」

程炳有些不解,「當軍戶?這懲罰也太輕了。」

當朝律令里對犯罪者的處罰有充軍、流放,連坐者家人充為軍戶,在程炳眼裡這幾個人敢在公主面前放肆,拖出去斬了都不為過。

朱挽寧道:「充軍的多的是逃跑的,流放的不管是死了還是跑了我都不爽,還是充軍戶吧,發揮一點餘熱。」

程炳不知道她的偏見從何而來,不過這也只是件小事,便依言吩咐下去。

處理了這乾子事,朱挽寧也沒有閒情逸緻再回行宮,當即拽著弓帶著程炳去了六部。

六部廊房裡,柳龍正陰沉著臉同幾個圓領袍官員說著話,門忽然被撞開,柳龍一驚,臉上登時帶了怒色,「放肆!」

幾人朝著門口看去,卻發現沒有人。

柳龍大步邁出,怒道:「什麼人?!」

他剛剛踏出屋門,一道箭矢破空而來,猛地貫穿了他的發冠。

衝力將他帶得向後仰倒,退了幾步跌坐門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生命危險擦肩而過,向來無法無天的人難得生出了驚恐之意,臉色蒼白一片,渾身抖成了篩子。

屋內幾人嚇得連忙衝出來扶起他,慌亂地四處看著,「什麼人?!出來!」

朱挽寧收了弓,嗤笑一聲,踩著廊房上的破瓦一顛一顛地離開。

維月面無表情跟上,她覺得似乎是在京城時帶著公主深夜回宮那次帶壞了公主,導致公主現在對於上房揭瓦有著一種謎之執著,064比她的感觸還深些,它知道黎朝人是不會隨意披頭散髮出門,這是儀容不整,容易被人笑話,偏偏自家宿主就有這麼個惡趣味,喜歡找到跟她作對的人然後一箭把對方發冠射碎,其惡劣程度快趕得上小偷當街把人腰帶摸走導致失主只能提著褲子報案了......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朱挽寧沒有遮掩身形,底下幾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屋檐上的動靜,可注意到又怎樣,本來司徒躍然那一千錦衣衛扔在城外圍著他們就不敢對公主做什麼,現在又有把柄被人抓到,被踢門了也只敢在人走之後小心翼翼把門關好,扶著受了驚嚇的柳龍好生安慰。

柳龍緩過來勁,自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去找自己老爹訴苦,他老爹也是自身難保,然而聽聞朱挽寧如此囂張之後更是憤怒,「無恥小兒!」

罵完平了平氣,在房裡來回踱步幾圈。他不是沒想到遲早會有一天東窗事發,所以留了人時刻注意著朝中動向,無論是什麼人要到陪都來,他總會收到消息,然後再做布置。

這次陰溝裡翻船被逮個正著,純粹是沒把這個公主放在眼裡,真以為她只是來遊玩的。

然而他畢竟於官場根植多年,稍定了定神,喚來管家,吩咐將所有與海盜交易的人滅口,其他方向交易的人能調回的調回,調不回的停止活動隱藏自己。

柳龍聽著大為不解,「父親,還管他們幹什麼?我們趕緊跑吧!」

柳段榮斜了他一眼,在太師椅上坐定,品了品茶,才道:「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為父縱橫官場多年,還不至於到要逃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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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鹹魚女配后我成了卷王製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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