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章 淑娘之秘

第1761章 淑娘之秘

淑娘眼中透出絕望之色。

她非但不笨,而且極為聰明,否則也不可能落在那廓手中這麼多年還能保住自己。當初陳言放她離開后,她就隱隱感覺這官兒可能對她有了疑心,因此她才一直沒敢直接離開,怕對方派人跟著她,察覺她的身份。

只是這幾個月始終沒有動靜,她思鄉心切,這才忍不住賭一把,冒險回鄉。

但現在看來,顯然自己賭輸了。

兩輛馬車在午夜前回到了洛都。

城門早已關閉,不過陳言馬車還離著十幾丈遠,守門的軍士就已經瞧見他,連忙提前將城門打開。

淑娘一直呆在她租來的馬車內,沒有表示。

陳言也不著急帶著眾人進了城,走了一小截,才停下馬車。

「來人,送她去刑房!」陳言淡淡地吩咐道。

「我……我說便是!」旁邊馬車內,淑娘終於撐不住了,猛地掀開車簾。

哪知道陳言根本不理她,直接擺擺手,示意手下人處置。

淑娘驚道:「我已願意主動說出來,大人您……您怎能說話不算數?」

陳言冷冷道:「本官說了,機會只到京城之前。如今既已入了城,機會便沒了。本官累了,先回府歇息。至於你嘛,估計是沒歇息的機會了,哈!」

淑娘大驚,想要再說話,陳言已再不理她,坐著馬車揚長而去。

「不……」淑娘癱軟下來,眼中現出絕望。

那可是連那廓也扛不住的刑房啊!她一個弱質女子,如何扛得住!

次日日上三竿后,睡足了覺的陳言才精神抖擻地到了興賢街七號。

到了刑房門外,陳言問門口軍士:「如何?」

那軍士好笑地道:「回大人,那女子剛被押進刑房,就失了禁,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卑職好不容易才把她綁好,結果剛拿起一件刑具,還沒開始嚇唬她呢,她就昏迷過去,到現在還沒睡。」

陳言莞爾道:「膽子這麼小,真虧她這麼多年,能在那廓手中保得貞節不污。行了,開門罷,本官親自審她。」

他原本就沒打算對她用刑,事實上直到現在,她仍沒表現出什麼危害之處,對這樣的人用刑豈是他的風格?

原本他是想讓人盯著她,抓住她破綻,好看看她究竟有什麼秘密,卻沒想到她十分謹慎,這幾個月她居然一直沒露出什麼破綻。

直到她今晚忽然離開京城,陳言才決定動手。

原本最好的辦法,還是派人跟著她,看看她究竟要到哪裡,又會與什麼人接觸,但陳言直接把這辦法給否了。

原因無它,為一件還不知會得到多少回報的秘密,付出一名甚至兩名手下軍士可能長達數月的外派,不值得。

萬一探到最後,得來的秘密毫無價值,豈非白白浪費?

所以他寧可乾脆來硬的,之前他還只是猜測,怕冤枉了無辜之人,沒敢直接動手,但此女孤身一人竟敢趁夜而走,足以證明她必有問題。

刑房內,淑娘被捆得綜子一般,蜷在屋角,昏迷不醒。

一名軍士抬了把椅子進來,放好后,陳言坐了下來,道:「怎麼還讓她綁著,先給她鬆綁。」

軍士錯愕道:「大人,直接鬆綁不太好吧?萬一她急了,要行兇怎麼辦?」

陳言罵道:「蠢貨,非得本官一件件教你是吧?挑了她腳筋不就行了?她連站也站不起來,還甚行兇?」

軍士還沒說話,淑娘肥軀一顫,猛地睜開雙眼,驚呼道:「大人不要啊!我什麼都招,您千萬別挑我的腳筋!」

陳言哈哈一笑,道:「現在不昏迷了嗎?」

淑娘這才知道他是故意詐自己,不過這時候也沒精神去生氣,更不敢生氣,唯有哭喪著臉道:「大人,小女子從未害人,求您饒了我吧……」

陳言莞爾道:「從未害人?未見得吧?你裝模作樣誘惑班涼,想讓他替你出頭殺了那廓,這事你不會忘了吧?雖然這廝著實膽小,如此愛你,竟仍不敢給那廓下冷刀子。」

淑娘一顫,沒想到他竟知道此事,但只過了片刻,她就委屈道:「班涼和那廓都是歹人,縱然二人真的為奴家而廝殺,不也是為民除害么?」

陳言笑眯眯地道:「對嘛,這才是真正的你,應對機敏,心機深沉。此前在本官面前裝傻充楞的,何必呢?」

淑娘可憐兮兮地道:「大人,您若是知道淑娘的經歷,想來也會理解我為何要那般。我本是是官家小姐出身,那年被惡賊那廓瞧中,他竟夥同賊人,將我劫走,遠走他鄉。自那日起,我便再未見過家人,嗚嗚……」

說著,哭了起來。

陳言若有所思地道:「這事有何不可說之處?為何此前你不說出來?」

淑娘泣道:「皆因小女子非是大周人,而是……而是……」

軍士喝道:「磨磨蹭蹭做什麼,說!」

淑娘不敢不答,終於說了出來:「淑娘是……是大梁人。」

剎那間,陳言明白了為何她不敢說出來。

大梁此前與大周不說水火不容,至少也是彼此看不順眼的局面。大梁仇周,大周仇梁,使得兩國民間極少往來。

若她一個弱女子,說出自己是大梁官宦家的千金,正常情況下,陳言的反應應該是把她抓起來,然後看是不是能在大周與大梁的交手中拿她占點優勢或者便宜。

若她父親是大梁高官,甚至可能以她逼迫對方以大梁的情報交換她的安全。

這是淑娘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繼續說。」陳言淡淡地道。

淑娘吸著鼻子,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她被劫持時,乃是貌美如花、身段姣好的美人兒,那廓抓到她后,便欲一逞淫行。淑娘情急之下,唯有詐作有重疾在身,直接在那廓面前演了一出羊癲瘋式的癥狀反應,佯裝將死。

那廓想要的是她的身子,嚇了一跳,她要是真死了,這玩起來也沒啥意思啊,沒辦法只好中止了獸行,讓她險險守住了最後一關,沒失去處子之身。

「那廓非是愚夫,他能這麼容易就相信你?」聽到這裡,陳言冷不防插了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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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縣令:女帝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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