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奇怪的行刺

第1756章 奇怪的行刺

「你坐過船吧?」他想了想,忽然問道。

「自然坐過,我大梁雖不臨海,但還是有不少大河的。」伊公主不假思索地道。

「坐過船,你就該明白航行是件苦事。」陳言正色道,「而航海,更是苦上加苦,你這麼嬌生慣養,只怕用不著一日,便已叫苦連天。出海,不是那麼簡單。」

「我知道!」伊公主卻脫口而出,「但我不怕!」

陳言不禁樂了。

這妞以前嬌生慣養,在他這剛開始幹活時都啥樣了,現在居然還在想當然地理解事情,真以為主觀不怕,客觀就真的不怕?

上了船,她能撐過一天,都算是奇迹。

「而且,大人不是要記下這天下的地形么?」伊公主急切地道,「我願意為大人辦成此事!」

「你好像忘了自己現在在這,不是在這玩的。」陳言莞爾道,「想出海就出海?」

「當然不是現在。」伊公主忙道,「您要安排出海之事,想來也是多年之後了,伊兒相信在那之前,您定會完全信任我,讓我出海。」

「怎麼,不想替本官生孩子了?」陳言樂了。

「大人對伊兒無意,伊兒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伊公主垂眸道,「既是如此,唯有盡自己所能,替大人辦好您吩咐的事,求得大人的信任。」

「行,這事日後再說罷。」陳言無意跟她多在這事上糾纏。

伊公主只好行了禮,退出了書房。

陳言回身又躺回榻上,閉目養神,心神回到正事上。

從大楚的角度,若是知道梁、夏聯軍要襲周,該會大喜才是。若他們真要插手,必然是推波助瀾,向大周下死手才……

正想到這,他忽地渾身一震,霍然坐起。

不對!

大楚一直以來的計劃是借大周和大金來消耗大遼、大梁、大夏等國的國力,但梁、夏這場結盟大計,卻會直接令大周再無力反抗,起不了多少消耗敵國國力之效。

換言之,若大楚要插手,也該是破壞梁、夏的奇襲!

正常情況下,這對大周來說當然是好事,可現在這場奇襲乃是陳言的陷阱,自然就成了壞事。

但……大楚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讓大周警醒呢?

若是直接傳信,這種沒可靠來源的情報大周豈會輕信?更何況那個大夏的楚人太傅未見得能探清楚梁、夏的進軍具體路線,只說兩國有可能聯軍進襲的話,等於廢情報,大周更不可能輕信。

不過無論是哪種做法,對方都極有可能利用滇江支流那水道北上,須得派人防範。

兩天後的黃昏,陳言被唐韻緊急叫進了皇宮。

在御書房見了駕,陳言問道:「皇上,您這麼晚喚臣前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唐韻臉色凝重地道:「發生了一樁怪事,須得有你來參考參考。」

陳言疑惑道:「什麼怪事?」

唐韻擺擺手,道:「這事讓當事者與你述說比較妥當。出來罷!」

隨著她話聲落下,書房一角的屏風后繞出來一個身著勁服的男子,居然還戴著個頭罩,蒙住了頭臉,看不到面容。

陳言呆了一呆,失聲道:「襄王殿下為何在此?」

這下輪到唐韻和那人吃了一驚,前者驚異地道:「他蒙住了頭臉,你怎會認出他來的?」

陳言忙道:「臣對襄王爺的體型模樣頗有印象,尤其是他那個走動時的撇腳習慣,臣真是記憶深刻,光看體型還不是很肯定,見他走幾步就基本沒疑問了,原來真是襄王爺。」

那人揭下頭罩,果然正是襄王。

「想不到你如此觀察入微,連本王多年的習慣也能看出來。」他沉聲道,「不過這些閑話還是少敘,說正事罷!兩日前,本王在南疆邊境遇襲,來人有二十餘人之多,個個身手了得,或許不如你手下軍士,但也差之不遠。」

「什麼!」陳言再次失聲叫了出來。

「本王手下護衛短短數息之間,便被對方殺盡,連本王也受了一箭,雖然未中要害。」襄王說著輕輕捂住右腰,濃眉深鎖起來,「當時險至極點,本王本以為真會喪命在那。」

「本以為?」陳言回過神來,重複了一遍。

「這就是此事怪異之處。」襄王憶起當時情景,「就在那伙刺客要殺本王時,忽然又竄出一伙人來,與那伙刺客交起手來,掩護本王逃離了那裡。」

「那伙刺客既然如此厲害,那些後來之人竟可纏住他們?」陳言訝道。

「對,將本王送到山腰、與我手下軍士會合后,護我之人連姓名也不留,只說了一句『王爺不必言謝,您是我大周支柱,我等無名之徒,自該為大周獻一份心力』,便離開了。」襄王繼續道,「之後本王帶人殺回行刺的那處,無論是刺客還是相救之人,均已不見。」

陳言微怔,心念急轉。

行刺者還好說,救人者竟然能這麼及時,要說是巧合,未免巧合得有點過分。

除非,救人者早就知道行刺者的行蹤和意圖,才能及時相救。

但既然知道行刺者的行蹤和意圖,為何要等到行刺之人下手、襄王到了險極一刻才出手?

聽起來,像是相救之人想要領個大人情一般。

可那伙人卻又不留姓名,更不索求回報。

「事後本王使人細查,發覺無論是行刺者還是救人者,都只有一個可能近得本王之身。」襄王冷靜地道,「當時本王是在一處臨江的峰頂,對方唯有沿著臨江的一面攀爬而上,才可能避過本王在山下的哨衛。這兩伙人既非同夥,他們一起在那陡峭的山壁上攀爬,那場景未免有些古怪。」

陳言細問了那峰的情況,已明白他的意思。

很多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既是陡峭的臨江山壁,想要從下面爬到上面不是短時間可成,就算是再快,也得兩個時辰以上才能辦到。

然而兩伙人在同一面山壁上,花兩個時辰爬上去,行刺者居然沒發現有這麼一伙人?不合常理。

唐韻接過話頭:「襄王事後憶起當時情況,還有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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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縣令:女帝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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