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吞噬萬物饕餮功

方凌一晚上沒睡覺，因為他趙蠻子師父也大喊大叫了一整夜。

「小方凌不要怕，你蠻子師父這是發病了，過會兒就能恢復正常。」

老和尚一晚上都守在他身邊，給了方凌十足的安全感。

「大師父，蠻子師父為什麼會這樣？」方凌問道。

老和尚沉吟片刻，轉頭看向趙蠻子被鎮壓的地方，說道：「等你蠻子師父恢復了，親自問他吧！」

「其中原由你大師父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過一些。」

「嗯嗯！」方凌點了點頭，腦子裡則在回想這些師父對彼此的評價。

以前他總覺得他們是在騙他，但現在…………

「大師父，他們都說你殺人最多，是最壞的，真的嗎？」他又問道。

老和尚捋了捋自己的白眉，笑道：「倒也沒錯！」

「大師父以前走過彎路，確實殺了太多無辜之人。」

「那時候大師父入魔了，只要是不皈依我的，就會被我一巴掌拍死！」

「皈依？那是什麼意思？」方凌問道。

「這是佛家用語，意思是全心全意的信奉於某種信仰，信奉某位佛陀。」老和尚解釋道。

「大師父以前一心想要成佛，所以就讓別人皈依我。」

「但凡不皈依我的，在我眼裡都是異端，而異端的下場就是毀滅！」

「所以大師父就把那些不皈依我的，全部都殺死了。」

「要是我，我就願意皈依大師父，大師父你多好啊！」方凌嘻嘻笑道。

在他看來，大師父就是世界上最和善的人。

當然，他現在的世界里除了他以外，只有五個人而已。

老和尚聞言，微微一笑，溺愛得摸了摸方凌的小腦袋。

午時左右，鬧騰了許久的趙蠻子終於安靜下來。

劍魔等人也相繼從他的禪房裡出來，他們看起來十分疲憊。

想要鎮住發瘋的趙蠻子，還要不傷害他，他們幾個可是遭了不少罪。

「小方凌，你蠻子師父叫你過去。」

大胖子晃著滿身肥肉走了過來，看向方凌說道。

「知道了！」方凌並不畏懼，立馬拍拍屁股起身，朝趙蠻子的禪房走去。

進到禪房裡，他看向靠在牆壁上，恢復正常的趙蠻子師父。

他又變成平日里方凌看到的那樣，敦厚老實，待在他身邊就有種很安穩的感覺。

「蠻子師父。」他走上前，抓住了趙蠻子的衣角。

趙蠻子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小方凌，昨晚是不是被師父嚇到了？」

方凌點了點頭：「是有點…………第一次看到不一樣的蠻子師父。」

「這是師父的老毛病了，經常容易發病。」趙蠻子說道，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疲憊。

「等以後我長大了，一定找一個好醫生過來，幫蠻子師父把這病治好。」方凌說道。

趙蠻子笑著搖了搖頭：「我這病一般人治不好，不過聽你這麼說，師父還是很開心的。」

「師父修鍊了一門極度邪惡的功法，名為饕餮神功。」

「是通過吃人的方式，來讓自己的肉身變強。」

「但修鍊到後期，這門神功的弊端就會顯現出來。」

「那些被師父活活一口吃下的人，他們飽含怨念。」

「這些怨念久久不散，逐漸匯聚在了一起，侵入我的神魂。」

「師父發病的時候，就是這些怨魂在嘶吼，在咆哮，讓師父也跟著發瘋。」

「原來是這樣。」方凌大概聽明白了。

「不過劍師父傳給我的血劍神決也是要不斷的殺人，才能變強。」

「我有一天會不會也會變得像蠻子師父你一樣，被怨魂纏繞。」

趙蠻子搖了搖頭：「不會，以血煉劍，目標是你那把本命血劍。」

「血劍鋒芒無兩，飽含殺氣，那些死在劍下的人，魂魄會被徹底絞殺，沒有資格變成怨魂。」

「不過雖然不會像師父這樣發病，但血劍會逐漸影響你的性格。」

「容易讓你變得暴戾，衝動。」

「你別看你劍師父現在一副溫文爾雅，超然世外的樣子。」

「他以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蠻子師父，你把饕餮神功傳給我吧！」方凌眨巴著眼，又說。

趙蠻子臉色一沉，喃喃道：「為什麼想學？師父不是跟你說了，這門神功修鍊到後期有極大的弊端。」

「要不是你師父我早些年就停止修鍊，不吃人了，不然現在早就成了一隻沒有意識的吃人怪物。」

「師父把星河無量拳傳給你了，你也算接了我的衣缽，不必再修鍊這門邪功。」

方凌咕噥道：「大師父說我可以學的。」

「大師父說他的金魂咒可以阻攔怨魂入侵。」

「如果從一開始就阻止怨魂入侵，就不會…………」

其實這件事他以前找白眉老和尚商量過，得出的結論是如此刻方凌所說。

但這吃人的功法終屬異端，太過邪惡，為人不齒…………

「這小傢伙是我們的弟子，你還想他走正途？」

「這破廟裡什麼資源也沒有，他早晚得下山的。」

「而我們幾個老傢伙沒個幾千上萬年，別想離開，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外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人幫襯。」

「所以現在哪怕是偷雞摸狗的本事，也都得教他。」

這時，趙蠻子聽到了花賊的隔空傳音。

思量一二，他便抬起手來，一指點向方凌，將饕餮神功傳給他。

「饕餮神功第一步，是要修鍊內在功。」

「因為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所以內在功如何修鍊，師父幫不到你。」

「你得仔細摸索，真正熟悉自己這副身軀，才能成功。」趙蠻子說道。

「知道了，徒兒一定早些練成！」方凌笑道。

他之所以想要修鍊，是想著自己修鍊以後，將來或許能找到幫蠻子師父治病的辦法。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趙蠻子又說。

「將來下山之後，不可讓其他人知道你會這門神功，不然你會遭到全天下人的追殺。」

「如果要吃人練功，必須是在旁邊沒有人的情況下。」

「如果不小心被人看見，就把不小心看見的那個人也一起吃了，總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方凌：「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