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掏心窩

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凡是敵人想做的，我們都不能讓敵人做成。

可如今，那窮凶極惡的鬼子，他們眼下想做的事便是轉進，說得好聽點，叫撤退。

這一整天，心遠他們駕駛著僅兩輛坦克，在敵陣中橫衝直撞，給鬼子造成了沉重的打擊。

然而，儘管鬼子被虐得慘不忍睹，可他們的損失不過幾千之數，相對於其兩萬多人的師團，也僅僅是五分之一罷了，主力尚存。

所以，鬼子的撤退依舊顯得從容不迫。

哪怕在此時，若國府軍能夠果斷殺將上來，鬼子或許也有能力撤出大部分人馬。

只可惜，國府軍的高層，大多是些酒囊飯袋，至少大部分是腦子進水的糊塗蟲，僅有少部分的精英，卻也無法帶動這一潭死水般的局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鬼子安然撤退。

這漫長的一天下來，前沿陣地的戰士們眼睜睜地看著心遠他們的坦克攻擊鬼子的陣地，給鬼子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他們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下十次地將情況報告給國府軍的高層，然而，那些報告卻如石沉大海，遲遲得不到任何回復。

只因為防守這方陣地的是第31集團軍，總司令乃是湯恩伯。

湯恩伯此人，對鬼子一向持妥協態度，進攻的慾望極度匱乏。

前沿陣地上，戰士們心急如焚。

「這可是痛打鬼子的好機會啊，上頭怎麼就沒個動靜！」一名年輕的戰士緊握著手中的槍，眼中滿是怒火。

「咱們已經多次上報，可上頭就是不理會，這算怎麼回事！」另一名戰士狠狠跺了跺腳，臉上寫滿了憤懣。

「難道就這麼看著鬼子大搖大擺地撤走？我們不甘心啊！」一位滿臉鬍鬚的老兵咬牙切齒地說道。

戰士們群情激昂，個個請戰。

「咱們不能再等了，衝出去跟鬼子拼了！」一個衝動的戰士大聲喊道，作勢就要往外沖。

「別衝動！」旁邊理智的戰士趕忙拉住他，「沒有上頭的命令，私自出擊，那可是重罪！」

「可我們難道就這麼乾等著？看著鬼子溜走？」衝動的戰士雙眼通紅。

「唉，上頭不發話，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有人無奈地嘆息道。

從滿心的希望，到深深的失望，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遲遲未到的出擊命令。

「這些高層，平日里養尊處優，真正到了關鍵時刻，卻畏首畏尾！」

「咱們在前線拼死拼活，他們卻在後方貪圖安逸，不顧大局！」

戰士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憤怒、無奈。

相比於那些被束縛在種種規則和勢力中的戰士們，心遠他們無疑要幸福得多。

他們不屬於任何的勢力或組織，宛如戰場上獨來獨往的自由飛鳥，只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是漂泊無依卻又無拘無束的流浪者，想去哪兒便能毫無顧忌地奔向哪兒，想做何事便能隨心所欲地去做。

夜色漸濃，鬼子妄圖借著這黑暗的掩護，以為能夠安然無恙地撤退。

然而，他們卻不曾料到，對於心遠他們而言，這深沉的夜色反倒成了更為絕妙的掩護。

一整天駕駛坦克的奔波，讓心遠他們的身體感到極度不適。

於是，他們將坦克收進空間，選擇步行，讓緊繃的身體得以舒緩放鬆。

其實，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坦克行駛時發出的巨大動靜，容易引起鬼子的警覺，而步行則能夠悄然潛入，讓鬼子難以防備。

心遠他們此次的目標直指鬼子的炮兵大隊。

經過這一整天的激戰，心遠清晰地認識到，除了那在空中盤旋肆虐的飛機，就數鬼子的炮兵大隊對坦克構成了最大的威脅。

好幾次，都是憑藉著「系統」那神奇的能力，才堪堪避免了大炮的直接命中。

心遠早就將鬼子炮兵大隊的位置瞭然於心，在那清晰無比的小地圖上看得是清清楚楚，不過區區十公里左右的距離，很快便能抵達。

心遠他們換上了鬼子的軍裝，偽裝成撤退的鬼子，朝著炮兵大隊的方向穩步前行。一路上，皆是撤退中的鬼子。

這些鬼子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絲毫不見國府軍撤退時的那種慌亂無措，反而是秩序井然。

他們步伐整齊，神情嚴肅，即使在撤退中，也保持著軍人應有的紀律和風範。

心遠他們一路小心翼翼，有驚無險地來到了鬼子的炮兵大隊附近。

鬼子的炮兵大隊果然是受到了重點保護，在其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大隊規模的鬼子步兵嚴陣以待。

那嚴密的防守陣勢，就這種防護水平，縱使國軍派出一個師前來進攻，恐怕也難以拿下。

然而，眾所周知，再堅固的堡壘，從內部往往是最容易被攻破的。

心遠他們恰似鑽進鐵扇公主肚子里的孫悟空，一場大鬧即將上演，這無疑是直掏鬼子的心窩子。

心遠眼神一凝，果斷放出坦克，黑白雙煞再度上線。

此時，鬼子的炮兵大隊正在摸黑行進。

突然之間，兩輛坦克如鬼魅般出現，將他們的隊伍攔腰截斷。

剎那間，炮聲轟鳴，火光衝天。一炮過去，便是一門大炮化作廢鐵；又一炮轟出，炮彈殉爆，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彷彿蛟龍入海，攪得鬼子陣腳大亂；又似虎嘯山林，震得鬼子心驚膽戰。

黑夜的籠罩下，鬼子們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正在對他們發起攻擊。

他們盲目地四處射擊，卻根本無法擊中目標。

雖然有鬼子的高層軍官聲嘶力竭地組織抵抗，但他們碰到的是心遠。

心遠他們毫無保留，不計成本地全力輸出。

炮彈如流星般不斷落入鬼子人群當中，或是在堆積的大炮炮彈之間引爆，引發一連串更為劇烈的爆炸。

每一聲爆炸，都伴隨著滾滾濃煙和熊熊烈焰，將鬼子的身影吞噬其中。

被炸飛的肢體、破碎的裝備，在火光中四處飛濺。

慘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卻被連綿不絕的炮聲所掩蓋。

心遠緊緊握住操縱桿，目光冷峻，瞄準一個又一個目標。

身旁的戰友則用空間迅速裝填炮彈，配合默契無間。

「轟！」又是一發炮彈精準命中，一群鬼子瞬間被掀上半空，隨後又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墜落。

「繼續射擊，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心遠大聲吼道。

坦克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鬼子們試圖用步兵的武器對抗坦克，但那些子彈打在坦克堅硬的裝甲上，只能濺起一串火花，毫無作用。

一些鬼子絕望地想要逃跑，卻被無情的炮火追上，瞬間灰飛煙滅。

而那些堅守陣地的鬼子，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也逐漸喪失了抵抗的意志。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手中的武器顫抖著，不知該指向何方。

此時，遠處傳來了鬼子步兵大隊增援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當他們趕到時，鬼子的大炮幾乎都已被擊毀。

滿地的殘骸、燃燒的火焰和橫七豎八的屍體，構成了一幅凄慘的景象，彷彿在無情地嘲笑鬼子的無能。

「撤！」心遠見目的已經達到，果斷下令撤退。

兩輛坦克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身後那一片廢墟般的戰場，以及陷入深深恐懼和混亂之中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