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機遇與威脅

見少女動作還是有所欠缺，方正一點點的將少女站姿手臂糾正，又規定了手掌揮動的範圍才覺得看起來像那麼回事。

而少女與方正的每一次接觸都讓少女心頭一緊，她不自覺的會把注意力從練習轉到方正身上她不禁心想。

「為什麼和自己一樣年紀的人能超越自己這麼多，無論是成績還是心性。」

少女越來越想要更多的了解方正，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辜負方正的期望，她不能夠讓方正的付出白費功夫。

她感受著體內恢復的真元，在方正指導下逐漸向著右手中的月光蠱灌注真元，在月光蠱到達極限后一記月刃飛出劈砍掉正前方草人傀儡的半個頭。

因為站位，方向，範圍方正都是規劃好的，只要真元灌滿月刃不可能會在中途消失，自然可以如預測好的結果那樣打中草人頭部。

多數學員都是跟著家老學習而家老看見有天賦有勢力的還會多費一番功夫而沒天賦的就很少浪費時間了，並且這些老師的共同特點都是喜歡讓學員們自己去悟，這樣便於他們挑選有天賦的學員培養。

這當然是為了家族考慮，家族不可能將所有蠱蟲的使用方法全部告訴學員，讓願意學的學員們差距不大。

畢竟只是一轉蠱蟲正常開竅的蠱師都能使用，大家都知道使用方法了不利於族內挑選人才。

方正這個現代的穿越者深深的知道應試教育的好處，要練月刃？那就把該給的數據給學生，月刃距離不夠？直接拉滿蓄力！不可能不夠，即便相同蠱蟲個體之間亦有差距，但應付測試也是夠了的！

這些技巧也不是方正剛拿到月光蠱就會的，但他臉皮足夠厚，沒事往赤脈和漠脈跑，遇到問題就直接去問。

有著兩個頂級勢力的家老提點，他的進步自然是比那兩家只能從學堂里學習的少爺要強。

赤誠和漠北也是倒霉，自家家老不親力親為的教他們偶爾還去提點他們的對手。

當然方正同時與兩脈接觸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那就是古月一族之前甲等天才早死了，青茅山三家之中唯一一個成長起來甲等天才便是白凝冰。

現在新生代最高天賦的偽甲等古月青書那是個假貨，他是領養的不是古月一族的！要是古月一族沒有甲等資質的人。

族長百年後可能輪到這個底子乾淨的古月青書但現在族裡有了真正的甲等天才又是族長親口說要培養的人，那麼方正自然會收到關注。

而古月青書底子過於乾淨平時又難以拉攏並且他的最大支持就是族長一脈，但方正不同他，自願遊走與各方勢力當中其中赤脈合作關係深厚。

漠脈也有著聯繫，這不僅僅順了族長想要制衡兩脈的心理更是穩定了自己的位置。

方正的行為早就傳到了古月博耳中但他沒有制止，所以未來就算方正本人沒有想當少族長的意思，他也會被赤脈推上去，而漠脈鑒於方正的態度也會默許甚至提供助力。

方正所現今所享受的正是少族長的待遇，但如果他沒有處理好這層關係，赤脈停止甚至索要之前給的助力，或是漠脈擺出明顯抵制他的態度，甚至族長一句話都可以讓他在沒發育起來時成為一個棄子，畢竟還有一個更聽族長話的古月青書在那裡。

但方正不能放棄這些利益，否則憑藉自己一人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如果沒有與赤脈與漠脈的關係，一個舅父就可能使絆子把自己壓制住。

又是一記月刃軌跡沒有任何問題，但僅僅打中草人傀儡的頭並沒有像剛剛那樣直接砍下來，少女明顯是節省真元了。

見少女練得不錯方正也點了點頭。

「不錯，如果掌握好真元的消耗這麼練習是可以的，但如果面對敵人可不要節省真元。」

又過了一段時間，少女已經能做到每次瞄準后都能打中了，即便消耗了兩塊元石，少女也感覺自己剛剛的訓練比之前三天有效太多了。

方正看了看測試場地，拍了拍少女示意少女跟自己回去。

「恢復一下真元，我們該回去了。」

真好隨著第五組的下來第六組正在上台

總共三十五名蠱師的測試已經測試了二十五人，其中不乏優秀的學員，比如古月赤誠，古月漠北這倆個有著足夠優秀家世的天才。

第六組的五人表現都很平常，看起來皆是沒有爭奪第一的資質但唯一令學堂家老欣慰的是這幾個人三記月刃都成功發射出去了，儘管沒多少打中目標的。

隨著第六組在學堂家老的不滿中下台，接下來要上台的就是爭奪第一的有力爭奪者古月方正與古月方源倆兄弟。

隨著方正的上台，台下的少女目光也從台下跟著到了台上，自從和方正回來后，少女感覺自己的目光就無法從方正身上挪開。

明明剛剛還在看第六組發射月刃，但回過神眼中就是那個俊俏的少年，自己不知不覺的看著古月方正。

隨著方源空了一記月刃后連續兩下月刃爆頭的操作引得台上台下眾人注目后，測試輪到了藏在眾人最後面的古月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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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畢竟方正的成績能決定所有人的元石數量，即便大家也看見方正與教頭的對戰月光蠱用的隨心所欲指哪打哪但他們心中還是抱有著一絲幻想。

「萬一！方正失誤了呢！」

方正也不負眾望的連續發射三記月刃兩記打中草坪，還有一記更是向著天空飛去，隨後立即躺到方源的肩上開始帕金森抖動。

方正渾身抖動厲害，把學堂家老和台下學員嚇得一跳，少女更是想要直接衝上台去看一下方正的情況，她覺得方正看起來十分的痛苦，自己的心也跟著被揪了一樣。

方源趕忙扶住方正，學堂家老上前查看情況，見方正雙眼一眼朝左一眼朝上還不聽的搖頭晃腦的顫抖

「方正你怎麼了！」學堂家老有點焦急

方正口齒不清的顫抖開口「有。。。有點。。腦震蕩蕩蕩盪，教，，，教頭。。。教頭打的頭。。頭。」

配合著他全身的顫抖看著與他開口流出的口水顫抖出嘴巴，把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弟弟！你趕緊用你的九葉生機草！」方源趕忙晃著方正讓原本顫抖的方正幅度更加誇張。

一株九葉生機草從空中掉到了地上，那是方正從空竅里喚出的，但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去接過了。

方源趕忙將方正平躺在地上，採下一片生機葉，放在方正嘴上用大拇指死死的把生機葉摁在手心，把手蓋在方正嘴上假裝餵了生機葉。

原本的計劃中方源應該喂方正生機葉，但生機葉實在是太貴了一片50塊元石，方源捨不得，他有著500年的經驗自然知道元石的寶貴，演個戲花費50元石成本太高。

他心疼元石。

方正在方源的手離開后，閉上了雙眼並停止了顫抖，很快睜開了雙眼似乎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站起先是給學堂家老敬了一禮后。

「晚輩慚愧，讓家老擔心了，與教頭切磋後晚輩就一直服用生機葉，生機草上僅還有5片，晚輩妄圖節省才在動用真元時失去意識鬧此笑話，給您添麻煩了。」

方正說的極為誠懇即便剛剛家老有所懷疑也不好多說。

「無妨！你身體沒事就好！」

「因身體原因導致前輩破費，晚輩慚愧」說罷方正深鞠一躬，方源連忙將方正扶下台去

他心想

「啥破費？剛剛那是方正！」

「之前開口確認的是方源？」

「他們倆兄弟真是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啊！」學堂家老意識到這兄弟倆想幹嘛也沒過多刁難，反而是順從了一次。

反正學堂給學員的補貼的量是固定的，但如何分配由自己決定，這回多給的元石下回從其他地方扣回來就行，方正打算借花獻佛自己也可以做個順水人情

這倆兄弟年紀輕輕已經能利用上位者的承諾來布施獲取人心，政治手腕初現出來，不過確實能夠起到教師與學員中橋樑的作用

「家老，她還想再試試！」

聽到方正中氣十足的聲音和還想再試試的家老是很興奮的。

「莫非是我把學生們想的心機太重了。」

但聽見回想到這句話中還有個她時，就愣著了，趕忙把視線看向方正的方向。

只見方正拉著位少女的手高高舉起而少女一臉驚愕的看著上一秒還癱在自己肩膀上跟快要死了一樣的方正，這個行為同時也吸引了全部同學的目光。

學員們有的羞澀，有的興奮，有的會心一笑。

只有方正身旁的方源面色凝重的盯著方正在想方正這個行為背後的目的是什麼。

原本少女只是關心方正身體的開口。

「方正，你沒事吧！」

誰知方正像一攤泥一般從癱在方源身上流到了少女肩上，少女跟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有些僵硬的任憑方正倚著。

耳邊傳來方正虛弱的聲音。

「你放心，我沒事！」

少女低聲說道。

「那就好，我真怕你。」

但似乎少女很害怕自己說的話說一半就停下了。

「嗯，你幫我個忙！我相信我會很快好起來的。」

少女不知道方正會說什麼但此時的少女滿腦子都是為方正祈禱方正早點好起來，所以少女鄭重的點了點頭。

於是令她驚訝的場面出現了癱在她肩上的方正輕叩住自己的手站起身來，跟個沒事人一樣把自己的手拉的高高的。

學堂家老輕捋鬍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女娃娃可是只發射出兩記月刃呢！再試也沒用。」

方正卻是扇了扇手滿臉討好的微笑「她當時缺少了點自信，再讓她試試吧！」

見學堂家老還是沒開口，方正直接拉著少女走到了台上，少女起初有點羞澀不願意但方正的力量卻是讓她無法反抗的，便只能跟著方正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