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選的問題
「接下來菜種的問題，得找專人來負責，播種、養護、採摘，這樣的工作交給老娘們兒干就行，誰家還不會種菜呢」
「然後就是解決蝦油的問題」，李劍垚找出了一本地圖冊，翻開之後跟爺爺說道：「您看，咱們這裡距離最近的海邊，坐火車大概160公里左右，大概3到4個小時就能到。但是蝦油最好在產地直接製作，這樣能避免蝦變質，咱們得派人去當地租個院子來製作，然後通過火車帶回來。蝦油只用蝦頭就行，蝦肉可以做成蝦干，帶回來給鄉親們吃個新鮮，蝦皮也晒乾帶回來給雞吃，那下蛋才快呢」
「最後就是銷售的問題，給供銷社供貨，這個先讓我大爺在供銷社裡投放一批，批發價供貨，賣出之後再結算。另外還需要幾個機靈的小夥子，去外地跑一跑，什麼奉城、扶余、冰城甚至京城、赤城這些地方，只要賣的多，火車票才幾個錢？」
爺爺激動的表示，幹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為了能讓鄉親們多吃一口，這點成本可以忽略了。
李劍垚說道：「爺爺，咱們村要不要多養點雞和豬？」
「人都不夠吃呢，哪還有糧食喂牲口啊」
「如果我有飼料的配方呢？一年出欄兩次，每隻豬不低於200斤出欄！」
爺爺：「你哪來的那麼多秘方？」
李劍垚尬住了，朝奶奶使了個眼色「。。。您最好問問我奶」
奶奶在一邊悠悠道：「你哪那麼多問題，鹹菜配方還要不要，飼料配方還要不要？」
爺爺：「。。。那肯定是要的」
李劍垚：「爺，你看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2000口人每天使勁拉屎能搞多少肥？你要是雞和豬多了，是不是肥料就多了，那莊稼的產量還不蹭蹭漲啊，弄好了每畝800斤玉米，多出來的200斤餵豬，咱是不是剩下一頭豬了？更不用說雞肉、豬肉還能讓鄉親們多吃幾頓肉了」
爺爺明顯雙眼冒光了。
李劍垚接著說道「爺，我還有豬糞變沼氣的方法，可以發電，咱村還沒電用呢，另外沼氣還可以用來生火做飯，也能節省柴火。沼液就是天然的肥料，比直接用糞堆肥的效果還要好，你想不想搞？」
爺爺激動的要起飛了，「乖孫啊，要不你來當大隊長吧，這麼多我自己搞不來啊」
「爺啊，使用童工是違法的。」
「另外，你這大隊長兼書記得去掉一個職位了，再選個大隊長吧，這事兒功勞太大，您都60歲了，得給年輕人鋪路了。不過我建議大隊長人選從我幾個叔伯里選，自己家人，辦起事情來比較放心。大隊長的職位不一定非要咱自己家人占著，而是別人真不放心，另外如果別人要當選，您就當我今天的話全都沒說過，啥秘方也沒有，配方也沒有」
爺爺「。。。本來今年是要重新選個隊長的，最好在東隊或者北隊，這樣比較平衡一些，我就幹個一兩年書記帶一帶就打算退了。為了鄉親們，你犧牲一下不行嗎？」
「爺啊，為了鄉親們我出出主意問題不大，但是我又不是菩薩，給別人家貢獻政績，踩著我的主意上位，我還沒那麼高尚啊。再說了，別人承不承情的我倒是不在乎，萬一別人以權謀私，泄露了秘方怎麼辦？到時候咱們村就沒優勢了，競爭起來咱們賣1塊他們就敢賣5毛，咱們要是接著降價，人家就敢賣3毛，到時候鄉親們接著餓肚子吧」
爺爺沉思了好一會兒，說道，「那你說選誰當隊長？」
「我三爺家厚河大爺啊，咱們西隊的隊長，年富力強，頭腦靈活，又有經驗，還是自己家人，最合適不過了，你到時候讓公社直接提名就行，先別和公社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先幹了再說」
「我還以為你要讓你爹當大隊長呢」
「我爹不擅長這個，再說了，哪有爹是書記，兒子是大隊長的。說出去不好聽」
「那讓厚河當隊長就好聽了？」
「那當然，最起碼咱家沒拿這破官當皇位直接父子繼承，再說厚河大爺那裡跟咱們還隔著服呢，戶口本都不一樣，別人眼紅頂多嘰歪幾句，不至於說咱們霸佔了村子啥的。其實要不是為了鄉親們不至於餓死，我才懶得出主意，憑我的本事，讓咱老李家吃飽喝足度過荒年，饅頭和包子兩個貓就足夠了。糧食不夠，肉來湊嘛」
爺爺：「那你說鹹菜誰來負責？」
「我娘啊，很明顯舉賢不避親，什麼叫秘方掌握在自己人手裡，就是自己人負責秘方，別人不知道的才行。本來論手藝，我三嬸還是比較合適的，但是她這個人嘴不嚴，不能重用。可以跟著幹活兒，但是不能負責技術。」
「找上幾個嬸子大娘，連種菜到洗菜、腌菜的，有個10來個人就夠了。分工明確，算是咱們村自己的工人，按公分來計算，技術負責人滿工分，其他比較輕省的工作適當的給公分就行，不比種地要來的輕鬆多了？」
「另外去錦溪收購鮮蝦、製作蝦油、外加剝蝦、曬蝦皮、運輸什麼的，工作量不大，去的時間也不用太長，但是必須保證蝦的新鮮和油的品質，這個30到40歲左右的人去，我看四爺家厚松大爺或者厚楓大爺、或者2爺家厚仁大爺選一個，帶著我建澤哥或者建華、建波誰都行。年齡別太大也別太小，畢竟這算是出門在外。」
「第一次買蝦、熬蝦油啥的，我可以教他們一遍，搞會了就不難了。要是有人唧唧歪歪，那也簡單，咱家人會，他們不會，就這麼簡單。掙錢給他們分還不滿意，那就不要怪我不跟他們玩了」。
「至於跑銷售的，除了我大伯供銷社這邊打個招呼，公社裡厚權大爺，縣裡跟厚墨大爺都打聲招呼，送一部分試吃，再想吃就得買了。畢竟咱大隊的生意，都是有成本的。事關咱們勞苦大眾的口糧錢，誰都不能占這個便宜。」
「跑外地的就隨便一些了，帶著樣品，拉來訂單給提成一個一分錢，100個就是1塊錢，誰要是能賣出去4萬斤那咱就給400塊提成。算起來是以前年收入現金的80倍了，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