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他不再是茶,而是騷

第352章 他不再是茶,而是騷

「唔……雲……你——」

理智漸漸回攏,她伸手去推他,卻已被-親-的發-軟,不僅沒把人推-開,反而讓他攏住纖細的腰,將她箍-得更緊。

呼-吸-交-熾,鼻尖輕抵鼻尖。

「唔……」

直至她快不能呼吸,他微微退開幾許,眼睫輕撩,看她泛紅的面頰,和薄生霧氣的雙眸,還有那浸在月華下的、瀲灧的唇。

待她緩了片刻后,便又掌著她的後腦,再次傾了下去。

「你……唔不……要……」

這次他聽明白了,是她說的要的意思。

他便也不再客氣。

長長的馬尾,隨著偏頭的動作,落在她白皙的頸。

少年峬峭的側臉半攏在陰影里,半沐著月華,輕闔的眼睫,落下團扇般的青影。

他倒也不是全然只顧著欺-負。

每每也會放開一點,可是還沒等她嘽唌幾息,便又將之擒住,輕細抿嗍。

這一次的吻。

足夠綿長。

也足夠綢繆。

也足夠放肆。

也不知何時,便是人都被他親得有些找不著東南西北了,他才輕輕鬆了手。

她卻腿一軟,直直往下墜去。

只不過墜在他胸膛的位置后,便被他伸手輕輕接住。

感受著她熱得發燙的小臉貼在自己微劇烈的、似鼓響的心口,他緩緩垂眸,帶著薄繭的掌輕摁著那細弱無骨的腰-脊,白玉般修長的指覆在她黑緞般的發上,月光里,散著瑩瑩的光澤。

「呦呦……」

他傾下,溫熱呼吸拂來。

「有時候,我便會像這般不能自控,你不會怪我的,對嗎?」

輕啞的嗓,不明的調,像拉絲的磁弦,奏著撩人的韻律誘惑在耳畔,莫名的曖,莫名的昧,讓人心尖都顫。

見她還是說不出話來,他輕輕將人打橫抱起,作勢又要親,卻被她伸來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你、你夠了……」

烏黑的圓眸里,全是慌亂,微頓后,帶著一絲氣憤和一絲委屈,咬牙看他:「什麼不受控制,我看你清醒的很!」

他靜看她片刻,忽然輕輕咳嗽了一聲,緊接著臉色變得蒼白,嘴角湧出一抹血漬,聲音也變得虛弱:「是真的……對不起,呦呦,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說著,連眉心位置的抹額印記也紅得似滴血般,眼下更是繚起了幾縷黑氣,雙眸也似闃黑的墨般浸染了眼眶。

鹿呦揪著他衣襟的手一緊,聲音微顫:「你、你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她還是不太相信。

然後,就看到他又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此時才慌了神。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先把我放下來!」

他卻沒有依她所言,只虛弱道:「我也不知道……我腦海里好像一直有個魔頭在蠱惑我,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對不起,呦呦……我、咳咳……」

靈海里,姬懷朔猛地把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他一直縮著看現場直播,一聲沒敢吭,唯恐這少年發現他在偷窺然後把他給屏蔽了,結果冷不防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叫他蠱惑的???

卧靠,他不是,他沒有!!這鱉孫在扯什麼犢子!

他除了剛剛附身那會兒蠱惑了下這小子,什麼時候還蠱惑過他?再說了,就算他想蠱惑,以這小子如今的實力,他想蠱惑那也蠱惑不了啊!!

這已經不能用茶來形容了,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騷了!?

姬懷朔簡直難以置信。

但心裡吐槽歸吐槽,他仍舊沒敢出聲,只靜靜看他表演。

「魔頭?」

鹿呦剛從令人窒息的親昵中抽離,腦子還在發脹,便又聽到這麼個炸裂的消息,只覺得腦仁都有點不夠用了。

少年輕『嗯』一聲,聲音仍舊孱弱,嘴角的血漬滾落下頜,映著紅色月光,驚人的靡麗。

「自從上次掉入魔窟之後,我體內的魔氣便一直未曾散去,腦中也總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說話,我也不知為何,呦呦,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睫毛微顫,顯得無助又易碎,蒼白秀俊的面容也沾染著幾分脆弱,看的鹿呦心都發慌。

她嗔道:「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你之前不是還說要陪我一輩子嗎?別亂咒自己!」

他輕輕點頭:「呦呦說的是,是我胡說了,我自是不會死且還要陪你一輩子的,只是……有時候在這魔氣的擾亂下,又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他似是認真詢問,眉宇都輕蹙了起來。

鹿呦卻漸漸有些回過味兒來:「等等!為什麼你被魔氣擾亂神智,不去親別人只親我??還有!什麼魔氣這麼色專門讓你去強吻別人的?!」

他未答,反而問:「是強吻嗎?可我隱約記得剛剛呦呦好像有回應。」

雖然很弱,但他不會記錯。

鹿呦鬧了個大紅臉,惱羞成怒:「閉嘴!我沒有!不許說話!」

她那是被親懵了,根本就是本能反應。

他便也真的閉了嘴,沒有再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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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鹿呦緩了下尷尬,忍不住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少年語氣無辜:「呦呦剛剛不是不讓我說話嗎?我聽話。」

鹿呦:「……」

她頓了下:「那我剛剛讓你放開我,你怎麼不放開?」

雲晨:「被控制了,不由自主。」

鹿呦:「……」

見她沉默,他眸里反而閃過了一抹笑意,但轉眼又變成虛弱模樣,緩緩道:「是這樣的呦呦,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體質?我現在修為已是化神,聞到你身上的香味,有時候便有些難以自控,再加上體內魔氣偶爾躥出,才會情不自禁對你……呦呦,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這話倒也真沒在騙她,句句都屬實,只是親她的行為,到底帶了幾分的自主意願,卻是不得而知了。

鹿呦滯了一下,睫毛撲動,語氣狐疑:「那這麼說來,還是我影響的你咯?」

少年眸光微動,喉結輕滾,「不是,是我的錯,跟呦呦無關。其實本已沒有那麼嚴重,但我先前受了點傷,所以才會……」

【你可以假裝受傷、落魄、柔弱……總之就是弄得可憐一點嘛,她若是喜歡你,那肯定會心疼的。】

腦海里恍過曾經在花樓里聽到過的這句話,他眸光凝睇在她臉上,仔細看她表情。

「受傷?你傷哪兒了?怎麼會受傷的呢?」鹿呦懵了一瞬,果然緊張起來。

她剛剛還以為他吐血是故意裝的,原來竟是真的么……

他嘴角止不住地向上牽動了下,卻又儘力壓下,心裡終於良心發現,略有些心虛道:「咳,沒事,就是剛進秘境的時候被傳送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為了出來,費了點力,受了點內傷,現在已好了許多了。」

他這話當然也沒有誆她,受了內傷是真的,差點死更是真的,只是後來在魔珠的修復下,又都好了而已。

只不過舌尖是真的有點疼啊,為了出點血,他剛剛也是下死力咬了下去,嗯……舌尖受傷又怎麼能不算受傷呢。

鹿呦卻仍是滿臉憂心:「好了許多了,那剛才怎麼還會吐血呢?」

雲晨:「……」

「許是……」他抿了抿唇,眼睛輕眨了下,「剛剛氣血攻心了吧。」

「?」鹿呦腦子轉動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臉又禁不住騰紅,羞怒地狠捶了下他的胸口:「你又在胡說些什麼!」

「啌!」她這一下倒真真是捶到了他胸口的傷處了,先前與那些黑衣人打鬥,確是受些了皮外傷,還沒來得及處理。

鹿呦見他臉色瞬白,也知自己闖了禍,無措的縮回手,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小心問:「你,這裡也受傷了?」

他輕輕搖頭:「小傷而已,不礙事。」

鹿呦輕皺了眉心,下意識想扒開他衣襟查看一下傷勢,又想起倆人現在的關係實在是難以形容,便又滯住了動作,輕問他:「真的沒事嗎?」

他心下一暖,還是不忍她太擔心,柔聲道:「沒事,已服了靈丹,再過一晚應該就能好全了。」

鹿呦愣愣地『哦』了一聲,又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猛地抬頭:「對了,你不是在思過崖的冰室面壁思過嗎?怎麼會突然跑到這個秘境里來的?」

他盯著她的臉,沒應聲,反而緩緩勾起了抹笑容,漆亮的眸子里染著微光,靜看了好一會兒才溫聲道:「我以前送你的那支碧玉簪,呦呦還帶在身上嗎?」

提到這個,鹿呦的心就難免沮喪起來,她噘了噘嘴,從儲物戒里拿出了那支被左修遠折碎的玉簪,語氣低落道:「在,但被人弄碎了……我和元靈之前——」

清涼修長的指抵在她唇間,「不必說,我已全知道了。」

他撿起她手裡的碎玉,一片一片,攤在自己掌心細看了片刻,輕聲道:「這上面布了我的神識和魂血,所以我能夠通過它,感應到你是否危險,它碎了,也能給我指明你的方位。」

其實使用普通的魂血是無用的,但若用心頭血,將之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便可與靈器的主人產生微弱的聯繫。這個辦法,也是在他在凡界作戰時,聽一個年老修士說的,沒想到還挺好用的。

鹿呦愣了下:「所以,你是因為感知到我有危險,才會闖入秘境的?可是……進了思過崖后,就不能再隨便出來,你罰期未過,是如何出得宗門的?」

雲晨頓了頓,偏頭認真想了下道:「嗯……守門的師兄人很好,聽我說事態緊急,便先把我放出來了。」

鹿呦點了點頭:「那、你進來之後又被傳到了哪裡?」

雲晨便把事情大致與她講了講,只為了避免她擔心,略過了火山和魔珠的事沒提。

鹿呦聽完之後,心下複雜,不知該說什麼,只看著他久久不語。

雲晨看著那雙盈盈水眸,微微笑:「為何這樣看我?」

鹿呦猝然低下了頭:「沒什麼,那你打算怎麼解決你體內魔氣的問題?要不,告訴師父他人家吧,他說不定有辦法。」

雲晨卻搖頭否定了:「呦呦,自古正邪不兩立,魔族作惡多端,早已和雲境界結下深仇大恨,此事若是被第三人知曉了,我怕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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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別擔心,我會找辦法祛掉它的,只是有的時候被它影響了對你做了什麼,你、能不能不要介意?」

他聲音含著些小心翼翼。

鹿呦卻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不介意?我介意死了!我明明說過,只拿你當師兄的!現在算什麼?你以後發病的時候離我遠一點!」

少年抿唇「哦」了一聲,異常乖巧。

這什麼時候『發病』,他可說不準。

話聊完,鹿呦才猛然發現自己還被這人抱在懷裡,臉上一臊,忙不迭掙扎著要下去。

這次,他倒是放開了,只是在她剛轉過身的時候,又輕拉住了她的手。

「你!」鹿呦生氣的回頭。

少年低頭,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冰藍色的水晶玉鐲,鐲身圓潤剔透、光澤明亮,鐲內隱隱有水紋波動,宛若一條靜澈泛藍的銀河在緩緩流淌。

玉鐲溫涼,被輕輕套進了她的左手腕骨,瑩白的膚色襯著純粹的冰種藍,竟是好看的晃人眼。

他怔看了會兒,眉眼輕彎,抬頭沖她笑道:「生日禮物,上一次遲了些,這一次,早一點。」

鹿呦微微張著唇,愣了好一會兒,忽然作勢要拔下玉鐲,聲音也微低:「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回應不了你什麼。」

他眼皮微動,幽深目光落在她身上,手指壓下了她的動作,聲音略沉:「難道我中了魔氣,就不是你的師兄了嗎?就不能再對你好了嗎?」

鹿呦聲音微哽:「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繼續問:「那便是呦呦嫌棄我給的禮物太寒磣了?」

「怎麼可能?」鹿呦斷然否定,眸光閃亂,「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了……」

他眸色倏地黯下,攥著她的手指微緊,將她拉得靠近些許,聲音微啞:「在你心裡,我對你的好,便都是需要你償還回來的嗎?」

鹿呦語塞:「我……」

他似是失笑,眼瞼卻微紅:「你既是如此說,那你之前為了救我,舍了壽元布陣,我又該如何償還給你呢,呦呦?」

鹿呦垂眸:「那個不一樣,那個時候你是我師兄,我應該的……」

他傾身,靠得更近:「那我現在就不是你師兄了嗎?」

她無可反駁:「自然……還是……」

雲晨吸了口氣:「那作為師兄,送你一件生日禮物,有哪裡不妥嗎?」

見她不說話,他又繼續問,聲音有些受傷:「你現在是要跟我生分?」

「我不是……我……」她便不知該怎麼說了。

「你如果介意之前我被魔氣影響后,說的不著調的話,做的不著調的事,那就打我一頓出出氣好了。」他把臉湊了過來,拉著她的手作勢要往上扇。

鹿呦嚇了一跳,忙後退,「你、你別這樣!我不是介意,我只是不知該如何回應你……」

「不用回應,」他斷聲,斬金截鐵,「我是你師兄,用不著對我客氣。」

鹿呦:「……」

腦子有點亂,她看著左手的冰玉鐲,又看了看右手的那隻銀鈴手鐲,突然感覺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難以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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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門戀愛腦,團寵師妹被迫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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