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寧可窮困也不願失去美麗

林木森明顯感覺到岳母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他有預感，自己這段婚姻無法長久，如今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他走開幾步，又突然迴轉，看向還站在院門口看著他的蔣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彷彿在尋求答案。

「媽，我給蔣潔寫了很多信，就是家裡的這個地址，她收到了嗎？」林木森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期待。他的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和蔣潔的關係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從岳母那裡得到一些安慰。

蔣母聽到林木森提起信，又想起在回來路上女兒說的話。她心中一陣愧疚，趕緊答道：「收到了，都有收到。我拿給你看。」她匆匆回到屋裡拿出一個紙箱，裡面裝滿了還沒有拆開的信封。「是這個吧？潔兒一直沒有回村裡，我也不識幾個字，都收了起來，一封都有沒丟。」蔣母的話讓林木森有些釋然，又有些惆悵：原來沒有收到回信的原因在這裡，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來信，如何給自己回信呢？

林木森看著眼前的紙箱，心中充滿了感慨和無奈。他知道，自己曾經多麼希望能夠和蔣潔重新開始，但是現在看來，這已經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對蔣母說：「媽，謝謝您。我知道您一直對我很好，我也很感激您。但是現在，我想我應該離開這裡了。」

蔣母聽到林木森的話，心中一痛。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不待見他，也覺得他還算是一個好男人。但是她作為母親，不能夠看著自己的女兒痛苦。「林木森，你是好孩子，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但是我也無法改變潔兒的想法。」蔣母說著，眼中閃爍著淚花。

林木森心中一軟，他看著蔣母，然後點了點頭。「媽，我知道了。我不會為難她的。」林木森說完又看向蔣母欲言又止。

看著林木森，蔣母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做錯了，知道自己幫女兒騙女婿，很對不起林木森。但是她作為母親，只能選擇站女兒這邊。

「對不起，林木森。希望你能夠找到辦法開解潔兒，讓她釋懷，願意接受你，和你一起幸福生活。」蔣母默默想著。

「媽，蔣潔還有沒有其它聯繫方式，比如電話啥的？」林木森感覺要找到妻子太難了，自從分開就再沒有收到妻子的隻言片語，他都有懷疑自己是不是已被蔣潔遺忘。他的聲音充滿了失落和無奈，彷彿他已經嘗試了所有的方法，但仍然無法找到蔣潔。

蔣母不擅長撒謊，但是女兒反覆交待的話，她還是紅著臉轉述完。她不明白女兒為啥子不願意見女婿，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為啥子女兒會如此排斥女婿。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擔憂，她希望女兒能夠幸福，但是現在看來，女兒和女婿之間的關係並不和諧。

林木森看到丈母娘的臉通紅，想著是在外面站太久，凍的，趕緊對她說：「媽，您快進屋吧，我也走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和自責，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讓丈母娘在外面等這麼久。他看著丈母娘走進屋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希望自己能夠找到蔣潔，讓一切都恢復正常。

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內心彷彿有什麼東西瞬間破碎了。他的步伐變得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猶豫，彷彿想要把過去的一切都拋在身後。每走一步，他都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知道，這一次離開，他將不再回頭，將不再留戀曾經的那份溫情和眷戀。

時間在他的腳步下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中，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來到了鎮上，腳步逐漸放緩，眼神中閃爍著迷茫和無助。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家旅店前。那是他妻子坐月子時曾經租住過的地方，也是他們一家人度過了一段難忘時光的地方。

他走進旅店，老闆娘一眼認出了他。

「咦，你不是蔣潔的老公嗎？」老闆娘看著接住房卡就要上樓的林木森懷疑的話脫口而出。

聽到老婆的名字，林木森急切回頭：「你見過我老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期待和焦慮。老闆娘更是疑惑，難道那個房子不是蔣潔的，哪有買那麼大房子不和自己丈夫商量的。

林木森心中一陣激動，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他急切地問道：「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我一直在找她。」

老闆娘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只是前幾天她來這裡住了一段時間。」林木森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比沉重，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緩緩地走上樓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毫無著力點。

來到房間門口，他拿出房卡，輕輕地推開了門。房間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昔日的溫馨和甜蜜早已蕩然無存。他走到床邊，緩緩坐下，眼神迷茫地望著窗外。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經破碎，再也無法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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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林木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他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星空，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和眷戀。他想起了曾經和蔣潔一起度過的日子，那些美好的時光彷彿還在眼前。他多麼希望時光能夠倒流，讓他回到過去，重新擁有那份幸福和溫暖。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他知道自己必須面對現實，必須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他回到床上，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著，希望明天會更好。

老闆娘過來給林木森送開水時，看到這個男人痛苦的模樣，有些心軟，一咬牙，開口道：「前兩個月，我在別墅區那邊見到過你老婆。不知道她現在還住那邊嗎？」

林木森一聽到妻子住在別墅區，心就一沉，依家裡的條件和蔣家的條件，定是沒有能力住上別墅的，只有一種可能，蔣潔傍上了大款。他沒有回應旅店老闆娘，直接轉身出了旅店，小跑著去了別墅區。他不知道蔣潔住在哪，可是一進小區就看到有個院子門口有個顯眼的招牌，蔣家新鮮果蔬。這不就是蔣潔的房子嗎？他心中竊喜，快步的進了小院。蔣潔雖然不願意見林木森，卻也沒有刻意避開他，當他看到林木森出現在院子里時，她正在泡茶看著電視劇。

林木森站在院子門口，心情有些複雜。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蔣潔，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蔣潔聽到了院門的響聲，看到是林木森來了。她沒有起身，繼續泡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她知道林木森來的目的，也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但是她不想再和他爭吵只能裝沒看到，希望他能識趣自覺離開。

林木森站了一會兒，又在院子里來回徘徊著，他心中生出怯意，不敢直接進去。

他心中演繹著兩人見面后的場景：

他衝到蔣潔面前，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搖晃著她。他大聲罵道：「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居然背叛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忘了我們的誓言嗎？你忘了我們的感情嗎？」

他揚起手，想要打她。但是在半空中，他停住了。他看著蔣潔的臉，看到了她眼中的冷漠和厭惡。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她，永遠地失去了她。他放下手，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這些都有不是林木森真想看到的畫面，可是心裡想到的都是這樣的場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靠近大半年沒見的妻子。

蔣潔轉過頭看向院子，剛好跟正胡思亂想的林木森視線相接。快過年了，她還是不想節外生枝，於是起身過來打開屋子的防盜門。

「木森，你過來怎麼不進來？」她聲音溫和，沒有想象中的冷淡。

「你媽不是說你不在家嗎？也不知道你在哪？」他前面想了太多不好的情節，現在看到蔣潔后，他感覺自己被蔣母愚弄。

「嗯，我也是剛回來這裡。還沒有去媽媽那裡呢！你去過了嗎？」蔣潔不慌不忙的應了一句。

「進屋喝口熱茶吧，外面挺冷的。」

「會不會不方便？」林木森躊躇著不願意進屋。蔣潔本不願意費心思了解這個男人的心聲，看到這樣的他，她還是讀到他的心聲：也不知道包養她的老男人在不在屋裡，我進去多尷尬。

蔣潔看穿他的齷齪想法，也沒有生氣，這個男人本性如此，自己不是原主，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他這樣想也不會傷到她的心。

「進來吧！就我自己住，這是我媽的房子用來做生意用的，她回村裡了，沒啥子不方便的。」蔣潔還是解釋一句便自顧自的進了屋，繼續看著電視劇。

蔣潔已經不再關注電視劇了，她的腦海里充斥著原主前世生活的片段。

原主本是個善良美好的女子，卻遇人不淑，嫁給了一個思想齷齪的男人，最後落得悲慘下場。她本是一個被眾多男孩追求的女孩，卻被這個男人拉下了神壇。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卻一次次地打破它。

兩人的婚姻能夠維持幾十年，估計也就是那唯一還算和諧的夫妻生活了吧。要不然，沒有關懷、沒有交流、沒有溝通的婚姻，怎麼可能堅持幾十年呢？在蔣潔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和原主說事時，總是又吼又罵。他們的兒子也是有樣學樣，長大后對原主不是吼就是冷嘲熱諷。

原主到了中年後被生活已折磨的失去原本的模樣，她去世時，素麵朝天又胖又丑的模樣。她一直堅持在這圍城裡打轉的希望就是她的兒子，當她的兒子用十分惡毒的語氣告訴她，他為有這樣的媽媽感到可笑和恥辱時，她再沒了堅持下去的信念。死前才發現自己愛都有化成了刀，利刃直接扎向自己的心臟，她倒下了，再不願意醒來。

蔣潔只要看到林木森就會想起原主不幸的生活，她會再三警示自己不要戀愛腦，不要相信這世間任何男人所謂的愛。

林木森把包往沙發上一扔，端起蔣潔倒的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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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寫了那麼多信，剛才去你媽那兒才發現你一封都沒看，我還天天盼著你回信呢！」林木森的抱怨在蔣潔聽來卻像是撒嬌。

「我也很少回去，你知道我這身體還得動手術呢。我上次回老家就知道你去南方打工了，掙的錢只夠養活家裡老小，我自己看病還得靠我自己賺錢。我也不能真去靠我娘家人吧？」蔣潔眼睛盯著電視，嘴上解釋著沒看信的原因。

「那你要不要跟我回老家過年？」林木森終於說出了自己來M市的目的。

「哎呀，我沒剩幾天假了，我這身體擠火車也困難，就不回了吧。上個月和媽才去看了崽崽，給了他大紅包，還給他買了幾套新衣服。過年不回去，他也不會怪我的吧！」蔣潔柔聲細語地回答，讓林木森很不滿意，但又找不出理由發泄不滿。

「你吃晚飯了嗎？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餓死了，有啥子吃的嗎？」林木森起身找吃的。

「不餓，我不吃晚餐很久了。」蔣潔為了保持身材，已經習慣了過午不食。她在記憶里看到原主那肥胖醜陋的樣子，都會覺得驚心，她可不想變成那樣。她可以沒有錢，但絕對不能沒有美貌。

林木森大半年沒有見到蔣潔，這次回來便發現老婆比原來漂亮多了，雖然穿的寬大的休閑棉服，也能看出身材非常好。精神狀態也非常不錯，讓林木森又找回談戀愛時的感覺，那時的蔣潔就是這副模樣，漂亮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