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褲衩一戴，全場最嗨
酒樓第三層。
正中央的閣間，是個小型會客地方，裡面坐的都是一些舉足輕重的人，僅限於修真界。
此刻裡面有六個人。
宴師安推門而入，意外發現楊承身邊站著一個人，少女有著白玉般的肌膚，眸子瀲灧生波。
一顰一笑，都讓人移不開眼睛。
是個美人胚子。
白月瑤。
她本是他預定的徒弟，卻被楊承那個老逼登搶走了，想到這裡，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在楊承對面入座，手上的盒子隨意往桌上一擱。
有人注意到那個盒子，就要把盒子拿過來：「宴宗主，你來就來嘛，怎麼還帶禮物呢。」
宴師安伸手按住盒子：「這不是給你的。」
「那是給誰的？」他疑惑不解。
他身子往後靠了靠，別有深意瞥了楊承一眼：「在門口，遇見某個宗門的弟子在賣東西。」
「什麼東西？」眾人被他的話吸引了。
什麼東西是他能看上的。
外麵攤子賣的不是符，就是丹，再不濟就是一些劍法書籍，他一門宗主什麼沒見過。
無天宗的宗主百里洵，把腿放在桌子上。
「不是應該好奇是哪個宗門弟子嗎？」
「噗。」另一位許久未說話的男子輕笑一聲，說：「百里宗主該不會是擔心自己的徒弟吧？」
他家徒弟可是這裡的常客。
天天在這裡搞事情，他的酒樓都快遭殃了。
沒錯，他就是這個酒樓的樓主。
蕭亦然。
他長相俊逸，身材修長，一襲白衣顯得脫俗，常年摺扇不離手，整個人顯得儒雅斯文。
竟有一股難以掩飾的書卷之氣。
「那倒不會。」百里洵擺手，他底下的徒弟個個是聽話老實的份，其中排除已經放棄的宋少謙。
那小子除了搗鼓他的媚葯，也賣不出什麼好東西。
除非……
「該不會是少謙的上好媚葯，讓咱們的宴宗主感興趣吧？」這時另一名男子邪邪一笑。
男子把百里洵想說的話說去了。
他是玄明宗的客卿，類似於長老級別的。
葉玄機。
「我需要那種東西？」宴師安冷冷地笑了一聲，笑聲中彷彿在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葉玄機用複雜的目光打量著他，捂嘴一笑：「這種私下的隱疾，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私下的隱疾，都不會明面上說的。
更何況還是一宗之主，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宴師安情緒穩定，沒有受他的影響，他賣弄玄關：「什麼葯都不是，但跟少謙脫不了干係。」
確實跟宋少謙有關。
兩人關係看著不正經，應該是同夥。
「嗯？」百里洵將腿放下，直直坐起來：「跟他有關係？你說說看，我去宰人。」
那小子先他一步下山。
又在外面惹什麼事了？都快把他的臉丟盡了。
蕭亦然趕在他去宰人之前，勸囑：「百里宗主可不能在我這裡宰人，會嚇著我的客人。」
「也是。」百里洵安靜下來。
等著宴師安的下文。
宴師安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輕扣那盒子，歪著頭看他：「你可知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麼？」
他們絕對想不到這裡的好東西。
居然是某個人的褲衩。
「你這不是廢話嗎？」百里洵擰了一下眉頭。
他們要是知道也不會問他。
「楊宗主？你知道嗎？」宴師安沒有搭理他，他的目標一直都是默不作聲的楊承。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楊承面色無常：「我為什麼要知道是什麼？」
他今天吃錯藥了吧。
兩人不對付那麼多年，今天怎麼問起他來了？
「你不知道，那本宗主告訴你。」宴師安將盒子推過去，戲謔一笑：「是你的褲衩。」
「我花了五百靈石，在你弟子手中買的。」
「噗。」葉玄機一口茶噴了出來，他見楊承臉色陰沉，沒有要開盒子的打算，他代勞。
打開盒子的一瞬間。
他又笑噴了：「是哪個人才想出賣褲衩賺錢的方法？」
賣也得賣沒穿過的啊。
賣穿過的什麼原理，這多少帶著點變態。
幾年難遇的機會，宴師安可不放過冷嘲熱諷：「五百靈石一條，本宗主既不知楊宗主的褲衩比臉貴？」
「你在誰那裡買的。」楊承緊了緊手指，依稀能看見青筋突起，明顯是被氣得不輕。
他並非因宴師安的話而暴怒。
而是對賣他褲衩的那個人，怒不可遏。
別讓他知道是誰，不把那個人扒一層皮，他這個宗主白當了，簡直是又氣又尷尬。
宴師安幸災樂禍提議：「你現在出去的話，人興許還沒有走，可以當場來個捕獲。」
終於讓他扳回一局了。
這種事情多來一點，他就不會天天想著整事。
楊承真就怒氣沖衝出去了。
「不對。」百里洵這時察覺到不對，看向臉上滿是笑意的宴師安，問出他的疑惑。
「你不是說跟少謙脫不了干係嗎？」
這樣一看，明顯是楊承宗門的內部問題。
跟那小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一夥的。」宴師安看了他一眼。
百里洵沉默了片刻，他頓時想到那小子下山前來接他的少女，勾唇：「原來是那個人啊。」
看不出來啊。
她居然是楊承宗門的，同樣是個不省心的主。
這下輪到宴師安奇怪了：「百里宗主認識啊？」
「怎麼樣，男的女的，長得好不好笑，呃，是長得好不好看。」葉玄機也來湊熱鬧。
他這嘴，差點都暴露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百里洵嘴角微微抽搐：「看著不是很省心的主，她來接那小子下山。」
又補上一句。
「不過出場方式很特別。」
「什麼出場方式？」葉玄機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該不會是跟少謙一樣，臉朝地出場吧？」
沒有他宗門那小子出場方式炸裂的。
直接臉朝地出場。
「那倒不是。」他也不知該用什麼形容詞概括，只能用八個字：「褲衩一戴，全場最嗨。」
她眼睛上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只能用褲衩描述。
「噗。」葉玄機今天遲早要笑死在這裡。
他笑得站不起來，勉強扶著椅子：「你的意思是褲衩戴頭上，青雲宗還有這種人才？」
「男的戴褲衩不稀奇。」蕭亦然不以為意。
「可人家是女的。」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