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沒聽過那麼無禮的要求

「啊……」宋少謙叫了一路。

速度雖然跟御劍飛行比不了，但也不算慢。

耳邊破高音的喊叫聲，蘇凝被吵得心煩，好幾次剎車當油門踩：「你能不能別叫了？」

留著床上叫不行嗎？

「快停下來，前面有人！」宋少謙嗓子快喊啞了。

他發誓，今天過後他要好好學御劍飛行，再也不想體驗，生命患得患失的感覺。

太嚇人了。

「人而已，我可是秋名山車神。」蘇凝一臉不屑，猛打油門，想從那人腦頂上飛過去。

體驗一飛衝天的感覺。

飛是飛起來，就是飛進石頭縫來了，而她的小綿羊前輪也飛出去了，後輪直接散架。

變成一地的碎片。

至於宋少謙飛哪裡去了，蘇凝無心顧及。

只因她自身難保，她頭卡石頭縫裡，掙扎不出：「有人嗎？搭把手，我頭卡縫裡了。」

「……」沒人搭理他。

他們在山腳下，除非有人下山，否則沒人。

「宋少謙，你人死哪裡去了？」蘇凝欲哭無淚，早知現在，她剛才就不該吹噓是秋名山車神。

秋名山報廢神才差不多。

蘇凝有力無氣喊：「來個人……來個人……」

她的喊聲終於招來兩個人。

兩名少年路過此地，聽到石頭髮出哀嚎的聲音，他們神色變得警惕，繞著石頭看了一圈。

就在繞到石頭后時。

看見一瓣屁股對準他，一名少年直接驚呼：「師兄，這石頭成精了，居然長人屁股？」

聽到有人的聲音。

蘇凝揮舞著手：「不是石頭長屁股，是我頭卡屁股……呸，是我頭卡石頭縫裡了。」

「哈哈哈哈……」

那人毫不客氣笑出來了：「什麼？頭卡石頭縫裡？今年的人才怎麼那麼多，笑死我了。」

前幾天無天宗也有一個人才。

整個頭直接卡進溝里，還是他們宗主對自己徒弟的愛，忍著其他宗主嘲笑的眼光。

硬生生把那人從溝里拖出來。

「哥們，你別光顧著笑啊。」蘇凝都快哭了，他還笑那麼開心，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哦哦哦。」少年連哦了三聲，隨後又想到不能拽手，不能拽腿，好像只能拽屁股。

可男女授受不親。

他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提議：「你是哪個宗門的？要不我去喊個話，讓你師傅拉你？」

「你就搭把手的事。」蘇凝急了。

她那個便宜師傅，只會一天到晚叫她少吃點飯，留著給那營養不良的師姐補身體。

叫他來拉她？

他不得把她晾在這裡自生自滅。

「你這可不是搭把手，是搭屁股。」少年現在有些後悔，後悔剛才他們多管閑事。

蘇凝著急吼道：「那你就搭屁股啊。」

只要能出去，管他搭哪裡，又不會掉塊肉。

「這……我從沒聽過那麼無禮的要求。」

「小舟。」許久未說話的師兄，這會終於出聲了：「你去找一把刀來，要鋒利一點的。」

譚小舟恍然大悟：「師兄，你要把她的腦袋一分為二？然後再接上去？我這就去找。」

蘇凝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要把她腦袋搬家。

她急急大喊：「別了，我還是繼續卡著好。」

腦袋搬家還得了。

不說能不能接上去，萬一稍有差池，她死了怎麼辦，穿書第一天就卡石頭上卡死的女配。

這可是前所未有啊。

「……」那人沒有說話。

就在蘇凝還想說什麼時，去找刀的少年回來了：「師兄，刀沒找到，找到了鋸子。」

蘇凝心哇涼哇涼的。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等著再次穿書的機會，然而，脖子上預想的疼痛並沒有襲來。

少年的聲音傳來：「你可以出來了。」

她疑惑地動了動腦袋，解脫的她，看著她剛才卡住的地方，被他弄開一道小口子。

「原來是弄開一小口子啊。」她拍了拍胸口。

同時也看清救他的兩個少年，他們身穿玄明宗的衣袍，一個面容清冷，跟不食煙火似的。

另一個抱著鋸子，一臉的沙雕樣。

「多謝兩位出手相救。」蘇凝禮貌地感謝一下。

「你要感謝我師兄，要不是我師兄催促回宗門，你得卡一天。」抱鋸子的譚小舟眼神示意他身旁的師兄。

不是他吹捧自己師兄。

這條路基本上沒人路過，有也是不輕易下山的人。

蘇凝：「哥們叫什麼？改日必登門拜謝解救頭顱之恩？」

他師兄韓方鑒沒有說話，一直保持慣有的疏離。

譚小舟了解師兄的脾性，不與陌生人搭話，他緩解尷尬：「話說你是怎麼卡進石頭縫裡的？」

他實在匪夷所思。

該不會是看男人看入迷，走著走著就卡縫了吧。

「這個……」

看在兩人救她出水深火熱的份上，蘇凝詳細說明整個經過：「我是謙讓行人，自己飛出去了。」

「然後碰巧飛進這個縫了，就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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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又示範了一遍，將頭塞縫裡。

塞完她就後悔了。

又卡住了。

她厚著臉皮：「那個……兩位哥，我頭好像又卡住了。」

韓方鑒：「……」多餘救她了。

譚小舟：「……」她也是個人才，不會又是無天宗教出來的吧？

再次被解救出來，蘇凝有些無地自容。

但她沒忘記同行的宋少謙，岔開話題：「你們來這裡的時候，就只發現我，沒看見其他的嗎？」

「那個算不算？」譚小舟指著報廢一地的小綿羊。

蘇凝搖頭：「不是這個，跟我同行的。」

「還有一個人啊，他長什麼樣，有詳細一點特徵嗎？

「是個人。」

「……」

他當然知道是個人，是個其他東西，不得把他嚇起飛。

正在這時，全程不說廢話的韓方鑒指著頭頂樹上，語氣淡淡：「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蘇凝看見掛樹權上的宋少謙，他生無可戀，連求救的話都忘記怎麼說的。

其實他是不敢說，因為……

樹下有他的宿敵。

「宋少謙？」看清是他，譚小舟嘴角的笑快咧到耳後根了：「又是你，上面的風景好看嗎？」

「好看，你要一起看嗎？」宋少謙沒好氣。

「你……」蘇凝想叫他下來。

身後就傳來一道暴怒的聲音：「誰幹的？竟敢拿車輪子襲擊我，別讓我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