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是金子總會發光
這時阿翔和阿宇已經提著槍走過來。
馬夫榮眼角餘光瞥見漆黑的槍身泛著冷光,心裡慌得不行。
「仁哥。」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次,兩位兄弟,趕緊把槍收起來,讓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他陪著笑臉看著兩人。
阿翔抬起手。
馬夫榮嚇得縮了縮脖子,以為自己要挨打。
啪。
阿翔一巴掌拍在陳永仁的腦袋上,打的對方踉蹌了一步。
陳永仁站穩身體,呲著牙立起兩條眉毛,「幹嘛,知道我是誰嗎,敢打我?」
嗯?
馬夫榮一臉懵逼,不知所措地看著阿翔一腳把陳永仁踹到了牆邊。
「靠牆站著,舉起手來。」
「叫什麼名字,把身份證件拿出來。」
阿翔熟練地在陳永仁身上摸索,從褲兜里翻出錢包。
卧槽。
這口吻,這動作,這他媽的是條子呀!
馬夫榮獃獃地看向阿宇,「你們不是他的小弟,是差佬?」
啪。
他腦袋上同樣挨了一下。
「打警察是吧,襲警是吧,都給我過來站好,誰敢跑我請他吃槍子。」
阿宇連踢帶踹,把馬夫榮和他的小弟們趕到牆邊跟陳永仁站到了一起,見所有人老老實實的才算滿意。
「還有你們兩個,何...和他們一樣,貼牆站好。」
阿宇指著何家兄妹說道。
他扭頭看到阿翔正瞪眼望過來,趕緊歉意一笑,剛才差點叫出何細魁的名字,那樣就露餡了。
跟蹤任務失敗可是要丟印象分的,他可不想連累同事。
馬夫榮這會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陳永仁,小聲威脅道:「小子,你竟然敢騙我,你有種,這事不算完。」
「閉嘴。」
阿翔冷哼一聲,告誡性地給了馬夫榮一個眼神,接著看向旁邊。
「你叫陳永仁?」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他盯著對方的臉龐,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陳永仁疑惑地想了想,「沒見過,阿sir,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不對。」
阿翔面沉似水,「今天我們在壁......」
「咳。」
阿宇咳嗽一聲。
阿翔扭頭看了看何細魁,心裡一陣鬱悶,不能問,問出來就露餡了。
「夠膽,你給我等著。」
他把阿宇叫到一邊,兩人點燃香煙小聲討論。
「怎麼辦?」
「全都帶回去,今天必須要把陳永仁的底細挖出來,這傢伙竟然從壁屋監獄跟著我們來到了尖沙咀,這裡面肯定有事。」
「那何細魁怎麼辦?」
「一塊帶回去,不然人跑了再想找就麻煩了。」
「行吧,我打電話。」
西九龍總區警察總部。
行動部門。
陳永仁、何家兄妹、馬夫榮三伙人在軍裝警的詢問下錄口供,一個個看起來垂頭喪氣的。
阿宇和阿翔則跑去見周星星。
兩人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重點訴說了陳永仁這個意外的存在。
「你們兩個沒有暴露身份吧?」
「沒有。」
「那就好。」
周星星在心裡鬆了口氣。
盯住何細魁是彭文山親自交代的任務,把人抓回來沒問題,只要沒引起對方的懷疑就好,大不了再換一組人跟著就是了。
關鍵是不能把人給跟丟了。
「沒事。」
周星星打量著兩個手下忐忑不安的表情,安慰地笑了笑,「只要何細魁不知道你們是專門跟蹤他就好。」
「行了,彭sir那裡我去說,你們回去吧。」
「yes,sir。」
阿宇和阿翔敬禮離開。
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呢?
周星星帶著疑惑敲響了警司辦公室的房門。
陳永仁被抓了?
彭文山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畢竟是考過警察學校的人,犯點錯儘快擺脫學警的身份有利於卧底倪家,只是這還不夠,能去監獄里待一段時間就更好了。
「阿星。」
「何細魁和他妹妹的感情怎麼樣?」
周星星張了張嘴,訕訕地撓了撓頭,「我急著過來彙報情況,還沒去看呢,不過聽阿翔說好像很不錯。」
「那傢伙為了救人,被打的滿臉是血。」
「哦?」
彭文山笑了笑,「那就好,只要不是心性涼薄的人都值得幫一幫,哎,配合警方做事明明對他最有利,偏偏不肯乖乖合作。」
「欠了那麼多高利貸,就憑他們兩兄妹什麼時候才能還清呀。」
「更別說利滾利的往上翻,沒有我們幫忙,他們一輩子都別想擺脫別人的控制,到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周星星猛點頭。
「文哥。」
「何細魁是個傻仔來的,根本不明白你的好意。」
彭文山笑眯眯地接受了對方馬屁,「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周星星的神色認真起來。
只要長官這麼問,那就意味著考較的意思,這種詢問式的考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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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好印象分猛增,答的差也沒事,但沒人敢輕視。
他皺著眉頭思索。
「我們想要抓華天,何細魁是個關鍵人物,在他沒有答應做線人之前,他妹妹的事不能輕易解決。」
「不然就沒有脅迫...不對,是讓他配合的理由了。」
「文哥。」
「我覺得不能指控馬夫榮襲警,隨便交點保釋金把人放了算了,最好是連何舒曼那個女仔一起放走。」
「這樣何細魁為了救他妹妹,肯定會答應跟我們合作的。」
彭文山掏出香煙分給對方一根。
周星星臉色一喜,趕緊接到手裡。
這傢伙整天跟著一群老煙槍待在一起,不知不覺地也學會吸煙了,不過他可不是為了這個開心。
很明顯,他的答案得到了長官的肯定,這才是值得高興的事。
「說的不錯。」
彭文山站起身,「你去處理何細魁的事,把他和馬夫榮分開,省的線人的身份暴露。」
「我去見見陳永仁。」
「yes,sir。」
周星星笑的見牙不見眼,不容易呀,自從跟著長官做事,他可是很少有單獨做事的機會。
哼。
不就是在飛虎隊演習的時候手下都死光了嗎,這都多少年了,還不允許人家進步啊。
不過還好,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現在長官對他越來越放心了。
他眼珠一轉,忍不住詢問道:「文哥,那個陳永仁是什麼人,你還用親自去見他?」
彭文山彈了彈煙灰。
「在葉sir的生日宴會上見過一面,他是學警,也是尖沙咀倪坤的兒子,已經被警校開除了。」
「我猜他是借著何細魁被打的事,故意找馬夫榮的麻煩。」
周星星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混黑揚名唄。」
彭文山冷笑一聲,「他本來可以當警察的,偏偏被倪永孝親手拆穿了身份,這是自暴自棄了。」
「我準備把人扔監獄里,給他個下馬威。」
周星星猶豫了一下,「聽阿翔說他並沒有陳永仁跟蹤的證據,要是對方死不承認,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彭文山擺擺手,「誰說沒有了,他可是想利用警察對付爛仔呢,反過來說,那些爛仔襲警和他也脫不了干係。」
「哼。」
「拿警察當白痴,去監獄里囂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