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折 對話 感謝愛吃淋面的溫公子大神認證加更8W(5)(+16W)
毒素……侵入魂魄?
「我之前已經用了……」
她不僅用了,還用了不止一次。
小秋葉搖搖頭,「沒事的,侵染也需要時間,還好我在的時候,還可以控制迴流,但下次,不可以這麼衝動了。」
幾乎沒有溫度的手落在額頭上,「那你也不要再一隻貓不商量好就自顧自跑了。」
小秋葉抬手握住,輕輕應了,「嗯。」
「不過你可以控制毒迴流的話,只要我在你身邊,我就可以隨便用靈力了吧?」墨紫說著眉眼一彎,「嗯?」
小秋葉呆了,試圖解釋,「不是這樣,就算我能讓毒素迴流也不是代表被毒污染毫無危險啊!是毒啊!」
「我相信小秋葉。」墨紫輕輕眨了眨眼,放緩了聲音,「迴流會對你有影響嗎?」
「還好,毒本來就存在於我身上,除了沒凈化乾淨的靈毒,還有後天的體毒,迴流的毒脫離於其中,翻不起浪。」
小秋葉仔細思忖了一下,「只要不是特別多的話,就不會太麻煩。」
「所以,你靈力上的毒迴流還會自傷?」墨紫敏銳的抓住了重點,「自己的毒怎麼還會傷到自己?」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不是我的毒,外來的毒在我的體內產生了融合進而與我共生,我沒有辦法解決掉他們。」
「他們也毒不死我,因為淬鍊這毒和我的靈力融合,因此我的靈力產生了毒性。」小秋葉思考了一下。
「但是我本身是不攜帶毒性的,所以就算碰到我也也不會被感染,除了這種後天的毒,我身上還有浮生族靈力天生的毒。」
「這種毒嚴格來說並不是毒,因為世代修鍊夢幻境,我們的靈力天然對靈毒擁有吸附性,靈毒會帶來負面運勢和不幸。」
「浮生族能夠很好的處理靈毒,因為從小就學這個,而且信母賦予我們制衡凈化靈毒的使命免除靈毒對我們的負面buff。」
「但你和星羅班不同,你們使用靈力之後會天然的吸附瀰漫在四周的靈毒,短時間之內沒什麼,但一旦靈毒聚集足夠的量。」
「靈毒就會開始發揮作用,抑制你們的精神,壓低你們的運勢,扭曲你們的心……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靈力中附著的。」
「那些集無數毒素為一體,淬鍊融合出來的毒素,就會開始激發,開始躁動,主動侵蝕你們的魂魄。」
「然後將這些被侵蝕掉的魂魄轉化成靈力回饋給我,供養著我的同時也供養著這些毒素的源頭。」
「被放出去的毒素會天然拚命的啃食碰到的一切攜帶本源的魂魄,我也一樣有本源,所以它也照啃不誤。」
「沒有腦子的東西,就是太不通靈性了。」
墨紫微微垂下眼帘,「所以,你只能控制我身上被激發的毒素流回你自身,卻不能控制著這些毒素不發揮作用。」
「這些毒素被吸附到你身上之後,仍然是暴動狀態?」
「嗯……毒素被激發的還是很微弱的,我給你的鈴鐺會一定程度抵擋靈毒對你的侵蝕,只要鈴鐺沒有碎掉。」
小秋葉說著笑了笑,「而且你身上還有枉生笛呢~它不止可以免疫幻境,一定程度也能免疫靈毒。」
「所以你身上靈力的毒素就不會徹底被激發。」
「枉生笛可以免疫靈毒,給我拿著,你會怎麼樣?你身上的靈力吸附的靈毒更多吧?」墨紫卻思維發散了。
「還把鈴鐺拆了一顆給我,你怎麼辦?就算你有靈力,也不一定一直能有用啊、萬一靈力不夠用了怎麼辦?」
「萬一靈毒太多了,凈化不完怎麼辦?你之前一直隨身帶著枉生笛,它又是浮生族專門的法器,那肯定是有用的。」
「鎖上的鈴鐺既然是七顆不是六顆,那七顆鈴鐺肯定是有寓意的,少了一顆,真的不會出什麼差錯嗎……」
「我很強大,無論有沒有這枉生笛問題都不大,它在我手裡也不過是被堆在空間里當個擺件而已。」
小秋葉無奈的抬手扶了一下腦袋,「而且我的刀就是最厲害的武器,如果有連我提著刀都解決不了的事情。」
「那麼就算是有笛子,就算是鎖上不墜七顆鈴鐺,墜七十顆鈴鐺也沒用,他們只能起到一個裝飾和耍帥作用。」
「而且我其實不會吹笛子。」小秋葉說著,側頭掩住嘴,「枉生笛在我手裡,只能當棍用。」
「可是這把刀不是有很大的負面作用嗎?而且……你怎麼可能不會吹笛子?」墨紫抬手狠狠的點了點小秋葉的腦袋。
「我之前在幻境里見過,你就是吹枉生笛直接把星羅班全吹暈過去了,那曲調我聽著都想昏倒,你說你不會吹?」
說起來,也不完全算是幻境吧……那是偏夢的形式啊~但墨紫是怎麼進入到他的夢裡的?總感覺裡面有貓膩呢~
「啊、那個啊……」小秋葉反手攤開手一片金葉子浮現出來,他裝模作樣的做了個握笛子的手勢,悠揚的笛聲便緩緩響起。
進入到夢境里……好像每次都是因為,有外界干預,不懂細思,墨紫微微眯了眯眼,莫名感覺心中突然洋溢著滿滿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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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沒由來的快樂直撲大腦,病毒一樣佔據整個情緒中樞,喜悅流淌向四肢百骸,讓貓不由自主的想要動動身體跳幾個舞步。
可在她動的一瞬間,笛聲驟然停了,墨紫回過神,小秋葉兩手從掌心中夾出金葉子晃了晃,「我當時用了這個來著。」
「標記也可以用來儲存信息來著,只是外放了提前刻好的聲音而已,這不是我或者枉生笛的法術,而是旋律自帶的效果。」
墨紫神色有些微妙,「所以當時你舉著笛子……」
「為了營造神秘感和耍帥啊~而且直接拿個標記外放也太沒有逼格了,顯得我很low~所以稍微修飾裝潢一下~」
小秋葉笑彎了眉眼,「而且會玩樂器的人設真的很有魅力的,阿紫只說擺個姿勢,是不是帥了十分就完了~」
「看著確實很唬貓,還給自己加了個假的需要樂器的弱點。」墨紫莫名其妙又想到了小秋葉的那一句入鄉隨俗。
若當小秋葉的對手,當真得提起兩百分的警惕,鬼知道你好不容易發現的弱點,是不是他為了耍帥搞出的不必要的裝潢。
好好的瞬發法術,非要裝出一個逆天的口訣前搖,外放的特殊效果旋律,非要加個需要樂器的非必要特質。
也不算是完全的耍帥吧?
小秋葉乖巧的往後捋了一下頭髮,只要我一直羸弱,且滿身弱點。
那麼等到我真的羸弱的時候,對面真的抓住我的弱點的時候。
哪個敢用命來賭抓著的弱點,真的是我的弱點呢?
這也是一種自保的手段哦。
阿紫想想,你有十分的實力,那麼你裝作自己只有三分,那些心懷惡意之人,就會以為你有百分的實力。
這樣無需出手,對面不敢動手,危機無聲消逝,就可以不費一絲一毫的力量自然安全了。
示弱也是一種自保的戰術,一種不戰而勝的戰術。
墨紫搖了搖頭,若對面忌憚你的實力,等動手的時候必然是已經做好了能打敗百分百實力的你的準備。
到那時候只有十分力量的你如何面對有百分力量的對方對手?若說持平的十分力量,還有一戰之力。
百分力量,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吧?
嗯……這個可能不成立哦~
小秋葉無奈的笑了笑,因為他動手的時候我肯定不止是十分實力,還有可能是百分、甚至千分呢~
阿紫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認真記過我的話呢~我很強大哦!非常強大——
萬千世界,論戰力我是僅在時韻之下哦——準確說,如果是現在的時韻的話,還是能五五開的。
只要他沒醒,我就能和他五五開。
時韻之下,全數碾壓哦~我非常厲害的~
沒醒五五開……
墨紫無言的看著仰頭盯著自己的小秋葉,你這麼厲害啊~
嗯嗯、小秋葉期待的眨眨眼。
墨紫站起身輕咳了兩聲,抬手揉了揉小秋葉的腦袋,想了想,「你怎麼這麼棒啊?太厲害了……」
「也還好啦~誰讓我天賦好呢?一點點天賦加一點點的機遇啦~僥倖僥倖……」
墨紫手微微偏移,捏著耳朵揉了揉,「別僥倖了,你也看了我的記憶了,知道這條地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咳咳……」小秋葉輕咳了一聲,正經了不少,「略微有點頭緒,不過這裡應該確實是月蓮霧留下的遺址。」
「而月蓮霧就是阿月,作為一個浮生族,他會把東西藏在幻境里似乎也不讓人意外,但這地方會在我的小院外面。」
「就很奇怪了,要知道,外面的小院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而我出生了,他肯定已經死了。」
「他既然死了,又是怎麼見過那個小院?還在小院的池塘里藏了這裡的入口?」
墨紫低頭思考了一下,「幻境是可以移動的嗎?這裡會不會是被貓為搬運過來的?」
「這裡和入口的銜接非常完美,可以看得出幻境手法是一人所為,必然是月蓮霧無疑,如果是被人為搬運過來的。」
「那麼……」小秋葉沉下聲音,「那四個門鎖連接的地方和這裡,甚至是外面那四個石柱開啟的門,恐怕都是他的手筆。」
「這裡石壁上所刻的文字和外面所刻的字明顯可以看出並不出自一人之手,外面的字跡,肉眼可見的潦草、丑。」
「目前還不確定四個門鎖連接的地方運算量都有多大,但只這個幻境的中所篆刻的陣法靈紋就不會少。」
「銜接沒有被切斷過的痕迹,如果搬運,那必然是完整搬運,能搬運這麼龐大的靈紋且其中不受一絲一毫損壞。」
「連我都不能保證完整的將其搬運,若搬運的話,保持這種程度的完善度,動手的人對陣法控制的造詣至少不能比我低。」
「我記得你說過,你並不精通幻術和控夢。」墨紫思索著,「你是主修體術的。」
「嗯,我只是了解一點點,有稍微學了一點。」小秋葉點點頭,「不過幻夢之術比我厲害的,只有我那早死的爹。」
「不過他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除了他之外,極光海有一個神龍不見蛇尾的周主使,據說極其擅長幻夢之術。」
「還有時韻,雖然他主修的是時空和預支,但據說時韻的幻術是月昕瞳親自教的,她是幻夢虛幻法則曾經的主宰。」
「她教出來的肯定不會差,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單科貴了,不過他修的是精神控制,傳承的是曾經一個平衡界的力量。」
「所以他應該做不到搬運幻境,排除掉我的父親和時韻,以及專業不太對口的單科貴,就只有那個姓周的主使。」
「不過他時時刻刻都被墨昭指使著連軸轉,不間斷的跑任務,所以不大可能有時間跑來貓土搬運一個幻境。」
「所以你排除了這麼一會兒,得出的答案是一無所獲?」墨紫搖搖頭,「還漏了一個貓、一條魚……」
「還記得章魚嗎?他似乎就了解幻術,不僅能破解你的幻術,甚至還知道,能讓貓進入你精神海的辦法。」
「你是說那隻銀色的章魚……媽媽啊~不可能是她,她不過是一個才將將誕生了意識十年的幼小幻境意識之靈。」
小秋葉搖了搖頭,「她對幻術所有的認知都是來自於琉璃的記憶,因為我的緣故,琉璃能接觸非常多的禁術秘卷。」
「但是了解這些法術和會用這些法術並不畫等號,不是說你背會了一個法術的口訣就可以直接熟練的上手用了。」
「沒經歷過時間纖細的雕琢,她搬不動這麼大的幻境,力量太微弱無力了,是托不起來的。」
「還有一個。」墨紫微微眯了眯眼,「之前在雲憂山谷的時候,即墨觴離開之後,你睡著了,有人對我用了法術。」
「才讓我看到你經歷的幻境,我確信當時身後有聲音,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聲音,還有一句很像是幻術的法訣。」
「不過醒來之後,我卻怎麼也記不清她的聲音和她念的口訣了,只依稀記得像是年輕女貓的聲音,但不是師傅。」
「哦?如果是狸貓的話,她確實有可能挪得動這個巨大的幻境,但她撐著現實幻境,不可能再分的出力量。」
「雲憂山谷——」小秋葉想起了那個龐大的力量,即墨觴背後的貓,夾雜著腐朽氣息的威壓,力量很強大。
不過那位也是修幻術的嗎?
但又虛虛的,那種又弱又厲害的感覺倒是和他很像,故意裝入,然後反殺之類的,反正他以前是沒少干。
而這隻貓……面對她的威壓,有一種面對自己的感覺,按照經驗,可以判斷出對方非常非常虛弱。
但是某種冥冥之中的預感又告訴他,這傢伙危險的可怕,一定要閉著點!
而且……和媽媽身上一樣,他們似乎有降低記憶力和讓人無形之間將其遺忘的法術,若不是墨紫這會兒提起。
他都已經要忘記在雲憂山谷感知過這麼個貓了。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暫時也沒有什麼必須要想通的理由。」小秋葉搖搖頭,抬手揉了一下太陽穴。
「想的我腦殼疼,都快要疼暈過去了,都已經好久沒閉眼了,困的要命。」
「你現在就是在幻境里啊、也算是睡著了吧……你正常睡著也是在夢境啊、不都一樣?」墨紫思索了一下。
「不一樣的,夢境只是朦朧清醒意識,可以完全的放鬆精神任由夢境隨便發展成什麼樣子,身體和精神都是在修復中的。」
「但是幻境不一樣,幻境是純粹的目的組成,充斥著種種的陷阱,一步踏錯,就可能陷入危險,從而導致被束縛。」
小秋葉撫摸著沾著青苔的潮濕石壁,「幻境也是不被個人意識所干擾的,像我這種因為身份原因會扭曲改變幻境的例外。」
「正常的環境入侵者是沒有任何主動權的,只能被幻境的主人如同木偶一般隨意提線操作。」
「所以、在幻境里不能休息,在夢境里可以放心睡?」墨紫搖搖頭,「那我們儘快離開,自從進了這個幻境。」
「鬧不完的事兒,你非要來這裡看,現在也看了這是條死路,我們現在原路折回,跟上星羅班,然後找到武松直接離開。」
「嗯——倒也不急。」小秋葉抬手抓住墨紫的手,指了指牆,往旁邊走了兩步,還沒看到開頭。
墨紫懂了,抬手用枉生笛照亮牆壁,拉著小秋葉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找到開頭,「你是想再看一遍這篇古文?」
小秋葉快速的掃視著牆上的古文。
僅僅只是一篇遺言嗎?
改良版浮生幻境、不一定要有浮生族來編織幻境、靈毒的存在是為守護、逃罪者與極光海執法者關係惡化……
時韻以前與現在不一樣、世界運轉改革——以及12個已經完全空的凹槽。
墨紫看著沉默的小秋葉,「你發現什麼了嗎?」
小秋葉側頭看了一眼墨紫,隨後搖搖頭,將手輕輕的放在牆壁上閉上了眼睛。
嘀嗒嘀嗒……
腳下流淌著某種粘稠的物質,混合著血液的腥味,小秋葉輕輕睜開眼睛,看見倚在牆角的白貓,他手中握著一把銀白色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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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布料被泥濘和鮮血浸染的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白髮也凌亂的不成樣子,那張和他少年時期完全一樣的面孔上——
卻是釋懷的笑容、瘋了吧?
四周是乾淨的石室,明亮的夜明珠墜在洞頂上,柔和的光線灑在他身上,也灑在地上猩紅的陣法上。
白貓唇角微微顫動著,似乎在說什麼,以他這敏銳到樹枝折斷聽著都如同打雷的耳朵,居然會聽不清。
看了一眼白貓滿身的血污,小秋葉有些嫌棄的蹲下身,小心的把耳朵湊過去,隱約聽到幾句含糊沙啞的囈語。
「都穿越了,也謹慎了一輩子,到最後也只能賭我有主角光環了,我慶幸賭贏了,後面就交給你了……」
什麼鬼?
小秋葉皺著眉,意味不明的看著面前的白貓,是說胡話,還是……
白貓撕心裂肺的咳了一陣,側頭看向小秋葉,「這張臉、和我長的真像,緣分嗎……」
小秋葉想了一下雙手撐住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面前貓臉上的神色,「你看得見我?可這裡是記憶啊!」
「與你而言是記憶啊小笨蛋,但對我來說、這就是現在……」白貓笑著搖了搖頭,忽然側頭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有意思……」小秋葉理了一下衣袍,轉身在白貓身旁盤腿坐下,「我不記得浮生族有可以跨越時間對話的法術。」
「任何和記憶提取的法術都絕對沒有這個功能,時間法術是所有生靈不可觸及的禁忌,只有時韻能夠開啟。」
「是啊、只有時韻能開啟,但他是個心軟的人啊……」白貓艱難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我是月蓮霧,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但如果你只是指稱呼的話,秋葉?小秋葉?萬成燼——隨便你叫什麼,反正只是個代稱。」
小秋葉仰頭看了一眼洞頂的夜明珠,「你這什麼裝修品味?像密密麻麻的發光蟲卵,真是醜死了。」
「這些代稱聽起來不錯,看起來不錯,但你不喜歡,那就是錯,為什麼不為自己取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呢?」
月蓮霧嗓音還沙啞著,語氣卻十分溫柔,他說著說著,甚至還側過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別笑了,傻死了,看的我心臟不適。」小秋葉也說不清自己怎麼了,就是想要挑刺,給他當了不知多長歲月的替身。
他就算情感淡漠,甚至沒情根,也不可能對這位正主有什麼好態度。
月蓮霧沉默了一下,卻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夜明珠,「這些夜明珠真的很像蟲卵嗎?你不覺得像發光的珍珠?」
「我不覺得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丑的珍珠,讓我看一眼就想起雞皮疙瘩……」
「嗯?林妹妹?你不咳了?我以為你下一秒就要死了。」小秋葉翻了個白眼,「你這副模樣真是狼狽死了。」
「頂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把自己搞成這樣,讓我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即視感。」
「讓你感到不舒服真是對不起,為表達我的歉意,我為你準備一份禮物怎麼樣?」月蓮霧卻非常好脾氣哄小孩一樣放柔聲音。
「你喜歡什麼?叮鈴鈴響的鈴鐺,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布料,好吃的小點心配方,還是一段美妙的曲子旋律?」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喜歡。」小秋葉輕笑一聲,「你喜歡的東西我都不喜歡,你討厭的東西我都喜歡~」
「啊?」月蓮霧獃滯了一下,隨後笑了,「這樣嗎?真是個愛好與眾不同的小孩呢~你五歲就到叛逆期了嗎?」
小秋葉:「……」
「我看著像小孩只是因為身體被強行壓縮了,你知道極光水和釀泉嗎?就是那種可以停止生靈生長的東西。」
小秋葉搖了搖頭,「我就是在那玩意兒里泡大的,你自己猜猜我多大了?若比年齡我都可以當你祖宗了。」
「是嗎?時韻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月蓮霧有些無奈,「浮生族怎麼沒有套麻袋打他一頓?怎麼能把小孩泡那東西里呢?」
「浮生族滅族了,我是世界上最後一個浮生族,如果不停止我的生長我也會死,那時候靈毒就會失控。」
小秋葉探究的看向月蓮霧,卻發現他一直溫柔的注視著自己,「不要對我露出這麼噁心的表情。」
「啊!真是抱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那我為你準備兩件禮物吧!」
月蓮霧側過頭,目光看向牆壁,「流著浮生族的血就註定了一生的羸弱,你真的好厲害,看起來很強大的樣子。」
「行動之間卻沒有半分滯塞,每一個動作都很優雅絲滑,就像是我記憶中的那些古代貴族。」
「只是用靈力提起來而已,只要稍微訓練一下,你也可以做到。」小秋葉搖搖頭,「你似乎不意外浮生族滅族?」
月蓮霧垂下頭,聲音中浮現出無盡的苦澀和無奈,「無論什麼時候,只剩善良的人都不可能有好報。」
「在這個畸形的世界,更不可能有好報,因為他們的善良面向的並非是善良的人,而是黑白灰混雜的所有生靈。」
「浮生族太單純了,偏安一隅無聲的去做無私的事,卻不知生靈有七情六慾,而惡欲多數情況下會壓過善意。」
「不懂得還手的浮生族早晚會出事的,我在夢幻境中加了一點東西,還以為他能夠帶來一點轉機。」
「沒想到還是失算了。」
「夢幻境——你幹了什麼?」小秋葉搖搖頭,「我本以為那些傳說中的你已經夠神奇了,沒想到還是小看你了。」
「你居然連夢幻境都敢動手腳,真是個瘋子。」
「怎麼能說動手腳呢?只是補全而已……夢幻境被拿掉了一半,所有浮生族修鍊的夢幻境都是殘缺的。」
月蓮霧輕輕搖搖頭,手撐著地盡量坐直身體,身上沾滿血污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音。
「自古來說,陰對陽,黑對白,惡意對善意,萬物都是一個巨大的對稱,夢幻境有純善的金色之卷。」
「自然也有另一半純惡的猩紅之卷,和描述編織美好夢境,用幻境引導生靈向善的金色之卷不同。」
「猩紅之卷講的是如何用夢魘和幻境懲治罪惡,強行改造,裡面寫的都是一些編撰夢魘,打造迷失幻境的技巧。」
「哦?有趣,我從小學習的夢幻境中似乎沒有你說的東西,看來你加進去的東西被發現了。」
小秋葉思索著,看向四周,「這場跨越時間的對話還能持續多久?我們或許可以交換一些情報。」
「如果我說大概一分鐘后,就要結束了呢?」月蓮霧輕嘆了一口氣,「見到你我很高興,或許是緣分不夠吧!」
「希望你在未來會喜歡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那還真是遺憾,浪費了這麼寶貴的跨時空會面。」小秋葉抬手揉了一下額角,「你不用費心思了。」
「我不會喜歡你留下的任何東西的,很高興這段不該遇見的孽緣,提前斬斷了。」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極其相像的對方。
沉默了好一會兒,月蓮霧噗嗤笑了,「你居然一點都不急嗎?時間可是只剩下一分鐘了。」
「如果從你說的時候開始計時,現在已經結束了,看來你真的懂得神奇的法術,能把一分鐘掰開用。」
小秋葉翻了個白眼,「都快斷氣兒了還有心情捉弄人,性子真惡劣。」
「喂喂!什麼叫做快斷氣了?我還可以撐十年!我跟你講,我可是主角,註定是有主角光環的,天道都站我這邊……」
月蓮霧說著眉眼一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奶奶的,若這個世界是本小說,那作者肯定是我后媽。」
「別人家作者媽咪都是給主角狂堆金手指,怎麼到了我這就只上難度不給通關鑰匙了,我要實名舉報她!」
「你幼稚不幼稚?」小秋葉有些一言難盡,說完卻有些綳不住了,其實他也看過一些無聊的小說什麼的打發時間。
有時候也會拿自己這悲慘坎坷一波三折的經歷和小說中的主角做對比,一對比就發現——
「天道特喵的是個后媽,我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哦?」月蓮霧挑挑眉,笑了,「放寬心態,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而且還沒死,那說明我們就是主角啊!」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我們笑到最後,贏到最後,其他的都不重要。」
「為什麼沒有活到最後?」小秋葉搖搖頭,「我一直以為你應該是一個求生欲非常強的人。」
月蓮霧愣了一下,隨後狂笑起來,「哈哈哈……」
一直笑到眼角溢出眼淚,開始猛烈的咳嗽,咳了好一陣又咳出一口血來,才勉強止住笑意。
「你真好玩~浮生族生來就是為了死的,為了犧牲的,越加羸弱的身體,越加殘缺的靈魂,越到後來就越凄慘。」
月蓮霧說著捂著嘴咳了又咳,「浮生族凈化靈毒依靠的是靈力,而能凈化靈毒的靈力只能通過燃盡靈魂獲取。」
「若到最後燃燒到靈魂,榨乾也在榨不出一分靈力,就算活著也滿身靈毒,信母恩賜浮生族不會因靈毒而死。」
「可信母卻沒有恩賜浮生族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也能免疫靈毒自身攜帶的負面buff啊!就算最後真的活著。」
「自此的霉運纏身,百事不順,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好的結局呢?對浮生族來說,最幸運的事就是,死在燃盡靈魂之前啊!」
「那在你之後的浮生族應該都挺幸運的。」小秋葉抬手扶住額角,緩解腦袋裡面蝕骨的刺痛。
「因為所有被靈毒侵蝕的浮生族,都被他們最愛的族人親手殺了。」
「那不是在我之後。」月蓮霧閉上了眼睛,「在我之前,他們就在殺小孩兒,和被靈毒侵蝕的同類了。」
「你說這世界會不會真的是一部小說,不然他們怎麼會那麼傻呢?傻到用自己和族人的命去換那些毫不相干的生靈的命。」
「你這個猜想可不要讓時韻知道,他會把你打成小說插圖。」小秋葉斜著眼瞄了一眼月蓮霧,「他最討厭幻想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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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戰力崩壞、虛幻自我的世界給他維護萬千世界的運轉,造成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
「幻想世界可是比逃罪者更能拉他的仇恨的東西,畢竟這玩意兒可比逃罪者難處理多了。」
「逃罪者?他真用上這個名字了?」月蓮霧有些詫異,「在你的那個時間,穿越者真的已經與極光海徹底不可調解了嗎?」
「你以為呢?」小秋葉輕笑了一聲,「浮生族就是被自稱玩家的逃罪者組織滅族的,為了搶浮生族的靈藥。」
「擦!這群傻叉,老子費了那麼多勁兒,才緩解了了一點的關係,這群人是把腦子丟哪個評論區了!」
「丟就丟了,這甜美的操作是把廁所當腦子裝進腦殼裡了嗎?眼睛一閉就是勇,把抽水當腦迴路轉轉對他們來說太難了嗎!」
月蓮霧氣的狠狠的抓了抓頭髮,甚至連溫柔的人設都綳不住了,直接開始芬芳問候起來,「一群甜美可愛的小東西!」
「黃豆粒大的腦容量是怎麼敢把心思居然動到浮生族上面!自個想去墓碑下面躺躺還想拉著所有世界生靈一起去啊……」
小秋葉微妙的看了一眼月蓮霧,「你那個時間浮生族很窮嗎?」
「嗯?」月蓮霧不明所以,「還好啊!想要什麼都沒缺過,想吃什麼也都有的吃,長老們的手藝還是非常不錯的!」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小秋葉點了點太陽穴,「我還以為因為太窮,長老們都出去賺錢了,所以你的禮節才沒有人教。」
「怎麼會呢?教我禮節的長老前前後後來了七個,他們耐心都是還不錯的,無論我學的多慘不忍睹,都沒有一個發脾氣的。」
月蓮霧無奈的嘆了口氣,「都太善良了,最後長老們沒急先把我氣急了,他們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教啊!」
「說起來還挺想那些小長老們的,不過也快了,早晚會見到他們的。」
「你知道死後再相見只是大孩子編出來騙小孩子的吧?浮生族死後就是真的死了,連魂魄都沒了,不可能再見的。」
小秋葉有些惡劣的勾了勾唇角,「死後甚至連骨灰都沒有,就連最後的遺迹都會隨風徹底消逝。」
「你是徹底見不到他們啦~」
「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當然知道。」月蓮霧有些好笑,「但是大孩子也可以編出來騙大孩嘛~」
「小笨蛋~如果前面沒一個美好的幻想,誰願意從容赴死呢?」
小秋葉一愣,垂下眼帘思索著,「你是不是對我用了什麼幻術,不然我為什麼會越來越喜歡你呢?」
「隔著時間的距離,我能對你使用什麼法術?時韻絕對瞬間還有一秒到達戰場,再沒有比他更在乎秩序和穩定的了。」
「能讓我們跨著時間對話,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月蓮霧說著輕輕勾了勾唇,「真是個心軟的好人啊~」
「能讓時韻心軟可真奇怪。」小秋葉雙手抱著膝蓋趴在膝蓋上,「情緒也真奇怪,你是個挺聰明的人。」
「那你幫我想想,我的心總是古怪的,喜歡上好多好多人,第一次見的,第二次見的,無數次重逢的,無數次再見的……」
「即墨觴、吉祥、如意、白糖、明月、大飛……還有阿紫,現在又加了一個你,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見一個愛一個。」
「可一顆心,怎麼可能分給無數人呢?我好像成了那些小說中所描述的渣男,這感覺可太微妙了。」
「嗯……你不是渣男。」月蓮霧思索了一下,「這世間只有一種愛是獨屬於一個人的,但還有一種愛是能給予很多人的。」
「嗯?你在說什麼鬼?愛怎麼可能分給很多人呢?」小秋葉翻了個白眼,「愛意就是獨享,獨佔,僅有一份。」
「爹愛娘親,所以不會再愛任何人,娘親愛琉可可,所以不會再愛我,當愛上一個人,眼裡就不會再有任何人。」
「哼哼?我有點理解你的想法了——」月蓮霧點點頭,「你的爹不是一個合格的爹,你的娘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娘。」
「不過,你那個時代的長老很少了嗎?他們沒有教導過你,關於愛的話題嗎?」
「很少?記不清是我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長老被我爹殺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基本上就一直呆在禁閣。」
「長老只有罰我的時候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