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塵埃落定

「嚶嚶嚶…」院長看見抽泣的夢靈和若無其事地把弄著手上戒指的玄澤嘆了口氣道，「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你們的事我都了解了。」夢靈慢慢地停止了哭泣，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院長。

「玄澤，你是不是應該給個交代。」厲南霆嚴肅地看著玄澤。玄澤一本正經地說：「院長，我想好了，在人間界我會好好地照顧她的。」夢靈不可思議地看著玄澤，「誰要你照顧，我不要去人間界。要不是你，我早就及格了。」厲南霆目光幽深地看著玄澤，「你們先出去吧，明天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玄澤和夢靈一同離開了院長辦公室，「夢靈，院長怎麼說？」喬櫻關切地問夢靈。「院長他說明天會給我們一個答覆。」玄澤一步都沒停留地走了。喬櫻生氣地看著玄澤的背影，「混蛋！」

院長辦公室里，厲南霆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另一邊的玄淵感應到了厲南霆的呼喚，他閉上眼睛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玄大人，沒打擾到你吧。」玄淵微笑道，「院長，好久不見了。是不是阿澤在學院里發生什麼事了？」厲南霆一五一十地將盜夢測試的事告訴了玄淵。玄淵聽完后皺了皺眉，「好的，院長，這件事您就秉公辦理吧。」厲南霆愣了兩秒，「玄澤是個天賦異稟的孩子，他以後得接管帝王夢境的…」玄淵笑著說，「院長，阿澤只是個普通的學生，玄家也是為整個夢族服務的，您不需要有任何顧慮。」厲南霆打量著玄淵的話，良久后才說道，「玄澤是個優秀的孩子，如果多些歷練也是好事。那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了。」

第二天，厲南霆將玄澤和夢靈喚來了辦公室。跟神采奕奕的玄澤不同的是，夢靈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咳。」厲南霆打破沉默道，「這一次畢業測試只有你們兩個人不合格。」「院長！」夢靈正打算喊冤，厲南霆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畢業測試不是人生的終點。我看過你畢業測試的過程，造夢能力不太行，盜夢測試雖說完整度能達90分以上，但結出的夢太脆弱了。我問過夜瀾你平時的表現，雖然你很努力，但學業還是有點差強人意。」厲南霆摸了摸夢靈的頭，「你的原生資質很純粹，比玄澤的紫色還要罕見，也只是在書籍上記載。如果你一直待在夢界，可能進步不大，以後也只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夢族人了。」

「可是我本來就只是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夢族人。」夢靈拉住院長的衣服哀求道，「院長，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厲南霆將夢靈扶起來說道，「我也沒說不給你機會。我打算安排你重新再測試，但是我的話希望你也好好地考慮一下。我也跟你的父母溝通過，他們說尊重你的選擇。」「我選擇再考一次。」夢靈像復活的魚兒一樣開心。玄澤嘰笑道：「再考一次結果不還是一樣。」夢靈向他做了一個鬼臉，「沒有你，我肯定能及格。」院長笑著搖了搖頭，這些孩子真像我們小時候。

「好了，你去找幻舒主任吧，她會給你再測一次的。玄澤，你留下，我有話對你說。」院長向夢靈擺了擺手。辦公室里只剩下院長跟玄澤。「玄澤，你可想清楚了？你還需要多一次機會嗎？」院長語重心長道。「不了，夢界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牢籠。」玄澤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院長的提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阻攔你了，這個月十五就是你們去人間界的日期。你好好地再看看這個家鄉吧。」院長擺了擺手讓玄澤走了。

「造夢測試，0分。」幻舒冷冷地說道。站在一旁陪夢靈的喬櫻下巴都掉下來了，連造夢都沒分數，即便盜夢測試拿滿分也是沒用的。夢靈獃獃地看著眼前的小狗，怎麼滿腦子都是玄澤那個混蛋，可惡，玄澤你真是一隻狗！「既然這樣，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這個月十五就是你去人間界的日子了，你回去好好地準備吧。」幻舒把測試記錄冊合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