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夢境還是幻象

只見銀甲青年槍尖直指顧終歸開口道「你的武器呢，為何與我一戰不準備充分」

顧終歸嘗試凝聚骨槍卻沒有感受到絲毫靈能，只得搶過身邊士兵的長槍慌忙應對，銀甲青年使出十成十的力度，一槍朝著顧終歸揮去，顧終歸用槍身抵擋。

但三腳貓的功夫又怎麼可能抵得過正規軍的實力，青年隨意用槍尖一點，顧終歸便只覺得虎口發顫，彷彿雙臂都被擊碎一般，青年再次刺出一槍，顧終歸只得鬆開長槍躲閃到一旁。

然而銀甲青年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又是一槍從頭往下劈砍，顧終歸連忙翻身躲過，撿起地上的長槍，從銀甲青年攻擊的間隔時間裡刺出一槍，卻被對方輕鬆抵擋。

下一瞬場景破碎，顧終歸依舊在床上，季岩木站在床邊，手中握著一桿與銀甲青年一樣的長槍。

「比我想象中的要弱了，雜兵休息好了就走吧」季岩木面露不滿的看著顧終歸。

一時間顧終歸沒分清哪一個才是真實，哪一個才是夢境，又或者是一個幻境，容不得他思考便已經被季岩木單手拎出病房，一把丟到草垛上。

「雜兵，拿出你的武器，從現在開始你就只需要跟著我的路數走」季岩木手中長槍一甩，便已完成起式。

顧終歸只得凝聚骨槍，做出起式動作。

破空逐星

殘月斬日

追雲逐日

季岩木手中長槍舞動，但路數也只是這三招轉換，逐漸槍峰所划之處，氣勢歸於一刺，槍尖之處一陣音爆，遠處石壁上被打出直徑一米的大坑。

然而顧終歸緊跟打出的卻是槍尖破碎，半分槍勢都無，反而自己也累的漫頭大汗，氣息紊亂。

季岩木嘴角上揚開口道「雜兵，你的勢太散了，把每一式的力量都蓄一分在最後絕殺中發出，再來一次」

顧終歸聽后又凝聚出一把骨槍，跟隨著季岩木的招式走著，然而最終一刺甚至不如第一次，槍身直接爆裂開來。

然而顧終歸也不氣餒，再次凝聚出一把長槍，按照前兩次的路數走著，槍身舞動的也比先前穩當，季岩木見狀欣慰看著他，手上長槍舞動的更起勁。

直至殘陽逐漸落下，顧終歸才將最後一刺揮出，微弱的槍勢轟在石壁上，將其轟下幾塊石子。

季岩木見狀對顧終歸揮手，開口道「歇息去吧，明早寅時跟我繼續」說罷便朝遠處走去。

顧終歸手出再次凝聚出長槍，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舞動長槍，身上氣勢逐漸凝實，長槍舞動更加順手，甚至按照招式更進一步，走出自己的路數。

直至月上柳梢頭，周圍寒氣逼人，然而在顧終歸身旁一圈卻被槍氣隔斷，似乎一圈領域籠罩。

雪花飄落，直至江蘺去到近前顧終歸才反應過來，槍勢發出已然可以打出十厘米左右的坑洞，身上氣勢也變得銳利起來。

江蘺拿著碗筷喊到「吃飯了，再不吃季先生就要收盤子了」

「來了」

屋內燈火通明，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大廳中，流水席擺成長龍，原本山洞外的幾個小屁孩，也在家長的陪同下流著口水等開飯，美婦人和季岩木在台上將一碗酒水朝東北方撒下。

季岩木開口道「今天是冬至也是叛徒佔領王都的日子，我們的兄弟被屠殺，姊妹被凌辱，孩童被當做實驗品虐待，我們等了太久，但現在我決定在一月之後再次帶著弟兄們去尋回我們散落在別處的兄弟」說完一把將酒碗摔在地上，台下眾人見狀也將酒水朝東北方撒下后摔碎酒碗。

美婦人也將自己的酒水撒下開口道「十年了，我們要為我們的弟兄們報仇了，今天吃完這一頓不知能回來有幾人，大家務必吃好喝好」

孩童們聽后不以為意，只知道伸手抓向面前的食物，將自己的肚子填飽才是硬道理，前排的青年們和家人有說有笑的吃著，卻有些長輩已經開始落淚，年紀較小的打趣道「爹娘，這次贏了，喃們都能是一等功，到時候我們都是大英雄」

「好好，爸媽就是捨不得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啊」

「會的爹娘」

場景逐漸破碎，流水席依舊擺著，但只是零星的幾十個人坐在桌旁，一言不發的吃飯，最前面放著的石碑前放著幾碗酒水和小菜，並插著幾根香。

顧終歸愣在原地，先前的場景還在他腦海里閃過，但現實的場景卻只覺得冷清，季岩木招呼他們坐在身邊。

季岩木朝著顧終歸遞過一碗酒，開口道「去放碗酒就過來吃飯吧，今天冬至多吃點」幾道淚痕在他眼角還沒消下去，卻對著顧終歸幾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