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宿命與天理

"她，我和你就直說吧，必要情況我要將她抹除掉了」美婦人抬著一隻手，指尖環繞著一團黑色的氣團，血紅色的光芒從中閃爍。

「為什麼，她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您不能這樣"顧終歸一聽這話不在淡定，將江蘺一把護在懷裡，兇狠的看著美婦人。

美婦人一把捏爆氣團嘆息道"算了，你還不明白暗淵的恐怖，她身上的暗淵之氣已經顯現了"

顧終歸聽后只是覺得荒謬，但表面上還是順承的樣子開口「所以說這就是理由對嗎，我明白了」

美婦人沒在說話，只是掌中浮現出一面水鏡，水鏡中的場景轉換，數不盡的將士朝著暗紅色的裂縫中衝去，然而裂縫中數不盡的骨骼獵犬飛出，將他們撞到在地之後，吸食他們的氣血。

骨骼獵犬如同惡魔一般同將士們廝殺，然而這時一位手握亮金長槍的男人一槍釘死面前的一隻骨骼獵犬，指揮眾人喊到「死守血禁谷百里戰線，務必將它們誅殺殆盡」

士兵們相繼無言，手中兵器愈加狠厲，他們無路可退，因為戰線的大後方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珍視的一切，所有人都沒有想過去停止戰鬥。

這時一道黑紅色的巨大騎士從裂縫中走出，口吐人言"放棄吧，同我們一起侍奉暗淵吧」

原本與士兵們同進退的將領發狠，猛的朝騎士攻去，然而巨大的體型差距，致使他僅一個照面就被騎士握在手中，然而即便被控制也不曾放棄，暗金色的光芒散發而出，他也伴隨的自己的自爆消散在戰場，然而騎士卻只是被炸掉了一隻手臂，然而此時的他卻發現自己身邊圍繞著數位士兵，在他身上一同爆開。

臨死他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這些渺小的人類，為什麼會為了別人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然而這只是戰場上的一角，無數的士兵為了死守戰線而犧牲，直到戰爭的最後，戰場上只剩幾百人站著，而裂縫依舊存在，他們相視而笑，一起走向裂縫然後利用自爆將其徹底湮滅，雨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洗刷著戰場上的痕迹。

直到一人開口「你們還活著嗎，要是有人活著，能不能幫我給我媽帶封信啊」此人肚子上被貫穿，半張臉已經燒的血肉模糊。

「還有我的"

戰場上這種聲音此起彼伏，直到一個只斷了一隻胳膊的小孩走過他們身邊，將他們的信收好，扛起象徵他們的旗幟在雨天化為一個小小的黑點消失。

【第九二四軍，應到十萬零兩千三百五人，實到一人]

水鏡到這裡緩緩的消散，顧終歸看后久久無言，心中五味雜陳。

這時美婦人開口"現在這個理由夠嗎，你妹妹身上的暗淵如果不拔除，早晚有一天會再次出現水鏡的場面"

"我明白了，我會去尋找拔除暗淵之力的方法，謝謝您"顧終歸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朝她鞠躬后，背著江蘺離開。

"拔除暗淵嗎，呵呵，你們之間註定有一次宿命之戰」美婦人的身軀慢慢消散，如同崩碎一般。

另一邊的顧終歸把江蘺放在床上，自己走向了書閣，站在光球面前尋找與暗淵有關的書籍。

良久之後，顧終歸抱著三本厚重的書籍翻看，前兩本所得到的都只是隻言片語，所說的只有暗淵的位面特徵以及恐怖之處，直到顧終歸翻開第三本，一本老舊破碎的書，顧終歸用靈能穩定住才開始閱讀。

《宿命》只見書籍的第一張依舊和前兩本一樣，記載的依舊是毫無營養的資料，但卻缺失了一些記錄，但顧終歸毫不在意，只是繼續看書。

良久之後顧終歸的眼睛被人捂上，賤兮兮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猜猜我是誰」

顧終歸卻是長呼一口氣，握住了對方的小手開口道「江蘺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我就感覺我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那就行，沒事你接著睡"顧終歸將書收起，把江蘺抗回房間便離去。

顧終歸翻到第三頁時，臉色一僵，似乎無法接受的方法，便朝遠處走去，嘴裡呢喃"不行，這個本書里的方法有傷天和，百萬活人換一人身上暗淵消失"

顧終歸轉念一想便捂著臉狂笑起來，一念通萬想通，如同入魔一般開口「沒什麼有傷天和，犧牲敵人百萬不也可以，犧牲那些狗日的東瀛鬼子不也可以嗎」

"哈哈哈，此法沒有什麼不可，罪大惡極的、東瀛鬼子、那些陷害父輩的人，此間天地何止百萬，都該死啊，哈哈"

在這一刻顧終歸心中多了一個與自己的契約，那就是將那些該死之人尤其是東瀛鬼子獻祭百萬換江蘺一人無事，顧終歸身上橙黃色的光芒散發而出，一個散發著大量靈能氣體的令牌出現在他面前，緩緩的在他腰間掛住。

一股來自於地之心脈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而出，顧終歸緩緩睜開雙眼，一道菱形的印記在他瞳孔上浮現。

"哈哈，這地之心脈的印記我有了，我成了"顧終歸握著令牌笑出聲。

"你成了個屁，你要是覺得這樣就夠了，世上神早就遍地走了"美婦人這時從他身後走出，一巴掌呼在他腦門上。

原本發亮的令牌也變得暗淡下來，只剩下一點底色，顧終歸不解的看著"為什麼，明明我已經又看到那個通道了"

"沒有為什麼，你的契約完成它就會再次亮起，而得到這個要發下大宏願，要對天下有好處「美婦人亮出自己青灰色的令牌，回答顧終歸的問題，隨後摸著橙黃色的令牌發獃，呢喃道「真像王的那一個啊」

顧終歸搶回自己的令牌，重新掛回腰間，美婦人朝著遠處走過，留顧終歸在原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