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眾出醜
「小姐你之前說那些衣服有怪味，珍兒拿去洗了。」
「那就算了吧，」林梨找了一條相對滿意的衣裙，「你去告訴車夫，我要出去一趟。」
「可是小姐，你還沒有用早膳呢？」
「我還不餓呢，快去吧。」
坐在馬車上，林梨也不知道孟小姐去的是哪家戲院，只能順著大街，一家一家的找。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天氣又悶熱，林梨熱的直流汗水，連衣服都濕透了，玉珠拿著扇子給林梨扇風，珍兒倒了一杯溫水給林梨。
都不知道跑了多久了，每一家都找過了，都說孟小姐沒來，玉珠不解，小姐怎麼就是糾正少夫人不放呢，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大少爺風流倜儻，英勇善戰，但是世間的男子那麼多，何必就一定要嫁給大少爺呢？
「小姐，你找少夫人究竟什麼事啊？」珍兒瞅了玉珠一眼，她才意識自己說錯話了，自己就是下人，是不能對小姐的事情指手畫腳的，還好小姐沒有在意。
林梨拉開帘子，往外探頭，「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你們就懂了。」
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今生，林梨都不喜歡聽戲，也不喜歡讀書，她就喜歡看舞女們跳舞，歌舞昇平，眼花繚亂的。
馬車路過一家茶館，林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謝嶼筆直的站在窗戶旁，孟小姐正坐著喝茶，不是說聽戲嘛，怎麼變成聽說書了。
顯然謝嶼也看到了馬車裡的林梨，她朝自己招了招手，笑得就像一朵花一樣，男人沒有多停留一刻，扭頭看向別處。
「讓馬夫在前面的茶館停下。」
林梨馬不停蹄的跑上樓，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還不忘偷看一眼謝嶼，「大嫂，好巧啊，在這裡遇到你。」
旁邊還坐著一些其他的小姐夫人，各個雍容華麗，膚白貌美，她們互相眼神示意，用手帕遮住嘴角，就這樣的林小姐還吵著鬧著要嫁給林大公子呢，她連孟小姐的一半都比不上，也怪不得林大公子不肯接受主動貼上來的林梨。
「是啊，你怎麼在這裡？」孟小姐放下茶杯，蔑視一笑，哪家的小姐是這般都沒有教養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妝容也花了，衣服還皺巴巴的。
「今天天氣不錯，」林梨不顧形象，隨手擦了額頭上的汗水，「京城裡新到了一批胭脂水粉，我們去看看吧？」
世人都知道林小姐就刁蠻任性，喜歡吃喝玩樂，喜好穿著打扮，花錢如流水，大字不識一個，直接拉低了京城小姐的檔次。
「林梨，我今天約了其他的人，貿然的離開著實是不禮貌，外面的日頭那麼大，還是下次吧。」
「也行，」林梨糾著衣角，她們的嘲笑，她都盡收眼底，強忍著淚水，還是第一次被那多的人侮辱，「那嫂子告訴我你的喜好，我去買就好，或者讓青青跟我去，她伺候你這麼久了，肯定知道你的喜好。」
話都這麼說了，孟小姐也不好再拒絕，就讓青青和林梨一起去買胭脂。
等她們下樓后，手裡拿著團扇的小姐瞟了一眼樓下，「這林小姐怎麼突然對你這麼好，為什麼來巴結你啊？」
「這你們還不懂啊，」嗑著瓜子的小姐看了一眼眾人，「她想要進門做小，就得和正室和的來，後院里的事都是正室說的算，這樣一來，以後的日子才會好過，我父親的李姨娘就是這樣的，我母親都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麼說林小姐也不是草包啊，她不像我們看的那麼單純，想不到，年紀小小的，就這麼有心機。」
「染月，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可要小心。」
其他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孟小姐輕輕一笑，舉起茶杯，「姐妹們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今日我就以茶代酒了，謝謝姐妹們。」
謝嶼面無表情的看到街上，林梨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她用手臂擋住太陽，而青青手裡舉著一把傘，卻沒有為這位林小姐遮去陽光。
她們走進一家店鋪，消失在謝嶼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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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還有那一個不要，其他的都抱起來。」青青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走在林梨前面，指手畫腳的。
「小姐，你看她。」玉珠很生氣，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啊，狗仗人勢，她和她的主子一樣討厭。
林梨拍了拍玉珠的手，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沒事。」
青青選完胭脂，又轉向了綾羅綢緞，裝模做樣的問道：「林小姐，我們家少夫人最近要做幾套新衣服，這些布料很不錯，你看？」
「喜歡什麼就挑吧，今天全部由我付賬，也算是給嫂子的見面禮。」
大包小包的買了一些東西，都是給孟小姐的，就差把店買下來了，林梨的小荷包都癟了，還心疼自己的荷包，但是也沒有辦法。
「林小姐，少夫人今天是和李小姐一起坐馬車來的，所以這些東西，只能麻煩林小姐完完整整的帶回去了。」
「當然可以，你讓嫂子放心。」林梨臉上還是標準的微笑。
得到了林梨的答覆，青青這才舉著傘，扭著小腰到對面的茶館去。
「小姐，她們就是欺人太甚，這叫什麼事嘛。」玉珠看著青青得意忘形的模樣，心裡都是火氣沒有地方撒氣。
林梨累的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罷了，罷了，有付出才會有回報，有得才有失。」
玉珠和珍兒還在私下討論過，小姐怎麼一夜之間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那個潑辣性格的林小姐到哪裡去了，難道為了嫁給大少爺，可以吃那麼多的苦頭，還不抱怨一句？
坐著馬車回府，林梨沐浴之後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心裡有委屈，可是不知道跟誰訴說。
因為謝嶼是孟小姐的侍從，如果要把謝嶼要到自己的身邊，大哥懼內，只聽媳婦的，所以就必須得和孟小姐相處好，要不是為了謝嶼，林梨也不會去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