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抱歉，他已經有中意之人，可能不適合你。
這幾天的休閑堆積了太多公務，為了除了這些公務，神里綾人通宵達旦，來回奔波，中途還面見了雷電將軍，等一切處理完，已經是四天後了。
神里綾人喝完桌上的奶茶，今天的公務也安排好了，幾次呼喚不見托馬進來，他便起身去看看人在哪。
神裡屋敷的院子里，托馬正和古田婆婆在閑談。
「哈哈哈，旅行者和托馬你都很賢惠，平時也幫了我不少，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像我兒子他們，整天無所事事，眼高手低。如果是女孩子，那可就更好了，我呀，一直都想要有你們這樣的好兒媳呢，可惜啊，可惜啊。」
托馬完全不介意，笑著說：「我也就只能做些家事了。婆婆你的福氣大著呢，不必著急，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唉，對了托馬，你來這都這麼久了，人也不大不小了，有相好的人嗎？」
「哈哈哈，婆婆，我還小，不著急，我還想多為神里家做些事呢，兒女之情尚不在考慮之中。」
聽托馬這樣說，古田婆婆一臉不贊同：「好吧，那托馬你中意怎樣的姑娘，我日後也幫你好好留意一下。你總不能事事都想著神里家，現在的神里家在家主大人的領導下已經昔非今比，你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事了。」
知道糊弄不過去，托馬暗自嘆氣，中意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那雙藍色的眼睛，距離那晚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家主大人一直在忙，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托馬？」
這孩子，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是是是，古田婆婆，我知道了，中意的人，大概是堅強善良，文武雙全，內心又柔軟的人吧…」
「是——旅行者那樣的嗎？那孩子的確不錯，可惜，不論性別，那孩子是個冒險家，你要真喜歡，恐怕是要在神里家和他之間做出抉擇了。」
古田婆婆不由得惋惜，唉，托馬也算是她看著長大了，感情深厚，更何況是從小長大的家主大人和神里小姐，無論是選擇哪個，這對托馬來說都不公平啊。
「……差不多吧，古田婆婆，別擔心，等我確定下來會告訴您的，而且」
「托馬」
托馬話還沒說完，熟悉的聲音傳來，托馬趕緊上前，試圖避開這個話題：「家主大人，您怎麼出來了？是在找我嗎？有什麼事嗎？您的奶茶是喝了了嗎？接下來要喝什麼口味？」
神里綾人從托馬身後走來，沒有直接回答他，眼裡毫無波動的看向他們，嘴上笑著問：「托馬，古田婆婆，你們在聊什麼呢？我也想聽聽。」
是公務上出現什麼難題了？家主大人怎麼感覺心情不太好。
「啊，是家主大人，日安，老婆子在和托馬閑聊一下家常。昨天托馬的旅行者朋友來做客了，平時也有幫我們忙，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就連托馬也不例外。」
托馬：？？？說的好像也沒錯，旅行者的確是個不錯的朋友，但是怎麼感覺有什麼不對。
「是嘛，是那位叫空的旅行者吧，人是不錯，綾華也很中意呢，如果能加入神里家是一份好姻緣，也是極好的助力。可惜旅行者曾有表明有心意之人，日後還要去別國冒險尋找血緣之親，終究是只能做朋友了。」神里綾人一臉遺憾，看上去十分可惜旅行者不能留在神里家。
「哈哈哈哈，原來家主大人和神里綾華也都認識啊，也好也好。旅行者既然有要事在身，自是不好強求。家主大人是來找托馬的吧，你們聊，老婆子就先不打擾你們了。」古婆婆向兩人點點頭，緩緩離開。
不好啊，神里小姐也中意旅行者，旅行者又有中意的人，看來是和托馬有緣無分了。唉，托馬這孩子，僅僅比家主大人和神里綾華大幾歲，卻主動承擔了兩個人的責任，自小照顧他們長大，經常忽略自己的需求，好不容易長大了，神里家也越發好了，托馬都已經習慣對別人好忽略自己了，讓人不得不擔心啊。
二人獨處，明明是相處了十年的熟人，此刻卻相顧無言。
還沒想明白的托馬主動開口詢問「家主大人，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神里綾人背對著他，緩緩道「托馬，古田婆婆說的也對，你是要為自己多加考慮，如今的神里家已經在正常運作，我和綾華永遠會是你的依靠。如果…」
「家主大人！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家主大人！您看著我！」
托馬慌了，他第一次以下犯上，強硬的拽過神里綾人，想要看清他的臉。
雖然有被托馬的動作嚇一跳，但神里綾人很快平復，整理好表情，笑著說
「托馬，你別激動，我並沒有誤會什麼。我只是認同古田婆婆的話，托馬一表人才，能力出眾，是神里家重要的家臣，是社奉行的重要成員，應當有很多小姐的心意。托馬你幫了我很多，對神里家的貢獻人人都看在眼裡，但是，這不應該成為你的責任和負擔，我們不應該限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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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說托馬笑起來很耀眼，托馬默默地想，其實綾人笑起來才是真的好看，明亮如朝陽。
但是相處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會的家主大人心情並沒有明面上表現的那麼好，限制什麼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詞：
「家主大人！我從來都沒有覺得為神里家做事是負擔，而且你們也沒有限制我，這都是我自願的！」
浮木帶來種子已經在沾滿泥礫貧瘠的土壤上發芽長大，浪子的花苞只待適宜的時間綻放。如同太陽必須要東升西落，有些話遲早也要說了。
他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和神情不變，說了一句讓托馬覺得自己恍惚了的話。
他說，「你想回蒙德嗎，你最想念的故鄉?」
蒙德，托馬好像很少提起這兩個字了，更何況是從綾人的口中說出來。
「你是蒙德人，你小時候機緣巧合來到稻妻，因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留在這裡，留在了神里家，你別無選擇被迫和我們綁在一起，那時候神里家已經在逐漸落魄，我們也無力助你歸家。可現在，神里家已經成為三家之首，你也有能力回到蒙德，但你沒有選擇回去。」
「這又能證明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如果不是被神里家責任束縛，你又怎麼會總在無人的時候經常悄悄哼蒙德的曲子，又怎麼會在近一段時間一直尋找蒙德的菜譜，哪怕是當天已經累的不行，又怎麼會一直主動和旅行者保持親密聯繫，在接到來自為蒙德解決災難的旅行者即將到達稻妻的任務時就已經激動了好幾天睡不著覺。」
聲音很平淡，話如刀子般插入托馬的心
他看著他的眼睛，卻看不懂裡面的情緒，寒冷的山風吹來，隔閡在兩人之間，他突然有些懼怕綾人的眼神，低頭移開視線，
「所以，家主大人，您是在趕我走嗎？」
「托馬」
清風掠過他的臉龐，綾人聲如低語，念出他名字的方式輕柔又鄭重，托馬的心跳漏了半拍，然而下一刻又在暗抽抽泛著疼。
「我只是想告訴托馬，做你想做的事，我們會永遠支持你。但無論是有身處異地的心上人或是想回蒙德的想法，我和綾華都不希望你被迫在神里家和自己的未來之間做選擇。我們都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有一點需要提醒一下你，我知道你和旅行者相處的很愉快，但很抱歉，他已經有中意之人，可能不適合你。那麼閑聊時間該結束，我還有公務未處理，就先進去了。」
「好、好的，家主大人……」
家主大人沒有直接回答，可他絲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開，似像是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而無力挽留的托馬只感覺心裡五味雜陳，堵的慌，就連腦子裡也是一片混亂。
明明前幾天還是……今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不明白，我到底是為什麼，家主大人肯定是誤會了什麼，那些話，家主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