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是我的美夢
「魈?是你嗎？」
沉默許久，無人應答，也沒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空看著滿地的殘骸混亂，以及那殘留的氣息，不可能判斷錯的，肯定是魈來過了，這幾天的清怪任務都被魈提前處理好了，為什麼不出來呢。難道是那天我沒調整好，心思暴露了?
派蒙奇怪的看著沉思中的空「空，你在發什麼呆?我們該去交任務了，就算這是魈做的，等下我們也可以去望舒客棧找他問問。」
「沒錯，謝謝你派蒙，我們去交任務吧。」
是的，我還可以去找他，如果魈真的看出了什麼，那就要一個準確的答覆吧，至少我也可以不用那樣忐忑不安。
我想好了，無論魈接不接受，哪怕是以同伴的身份，只要能看見魈，偶爾一起走走聊聊天，我都是幸運的那一個，我必須要學會滿足。
與其他喜愛熱戀魈的玩家比，我已經擁有的太多了。
和派蒙一起去冒險家協會交了任務，空先去借卯師傅的廚房做好杏仁豆腐，再去天衡山收集開得最盛的清心，精心裝扮一番，傳送到望舒客棧，打發派蒙去找老闆娘訂購晚餐，自己迫不及待的上樓，沒想到還有其他人在和魈談話。
「魈，空那孩子對你很不錯，你是怎樣想的呢？」
「回帝君大人，在下認為，空善良有愛心，勇敢正義，親身參與過璃月大事，也深受帝君您的賞識，且對在下有恩，是值得信賴的同伴。只是在下身負業障數百年，空離我太近，恐怕對他不利。」
「嗯」鍾離好奇的看著魈，「我看空時常來找你，閑聊時也經常提起你，身上暫未有異樣，你身上的業障也少時發作。你不妨和空多相處一些，他對你也算是用情至深，和空一起多了解一下凡間生活，也是更好的融入人類社會。你鎮守此地百餘年，盡職盡責。如今為人治，七星掌權，凡事皆有規劃。你也可稍稍放鬆一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
空的面孔突然浮現在腦海中，期待的眼光讓魈有些恍惚，搖搖頭，閉眼恭敬回答道：
「業障積壓多年，我鎮守此地是在下的職責，此地遠離人群，也是怕傷害到他人。空，終究是凡人，不可冒險。」
「如若空不介意呢？」
躲著門后的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暗自期待魈的回答。
空不介意，我要怎麼做?
空作為一名冒險家，對於正義和善良有著堅定的信念。在旅行中，空經常為了救助他人而不惜一切代價，內心的善良和正義感值得尊敬和欽佩。也正是如此，空他才會一無所顧的接近自己，不懼怕我，不放棄我，但是空有自己的生活，責任，朋友，他不應該因為我而偏離了他原來的軌跡。
「在下……」
或許是已經猜到了答案，空深吸一口氣，就按原來的想法來吧，我，已經是幸運的那一個。
「魈，我來了！鍾離先生，好巧啊，你也是來找魈的嗎？」
空笑著跟兩人打招呼，從門後面走出來，裝作不知道替魈的解圍，把花遞給他：「這是我做任務發現的，想著你應該會喜歡，就順手采了一些，魈，你看看。」
看著空手裡精心挑選過的清心花，魈一時不知所措。
空他，什麼時候來的，他會不會誤會了什麼。帝君大人還在旁邊看著，我，我…
魈的無措，鍾離看在眼裡，淡淡道：「清心花花香清香四溢，能使人感到放鬆和舒適。由於其稀有性，一般要在璃月地區數百米的高山上才能找到。空竟然找到如此數量，應該花了不少力氣。魈，你就收下吧，別辜負了空的一份心意。」
「是」得到帝君大人是首肯，魈略顯緊張的接過花，每朵花都開得嬌嫩，瑩潤的水珠從花瓣上滾落，彷彿滾進了心裡，漾起一圈圈漣漪：「謝謝，我很喜歡。」
看見魈收下了，空的笑容更加燦爛：「你喜歡就好。」
轉頭看向鍾離，「鍾離大人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公子呢？」
說起公子達達利亞，鍾離有些猶豫：「他去做任務了。你為何會提起公子閣下?」
空摸了摸頭：「你們關係看上去挺好的，而且經常呆在一塊的，所以有點好奇。」而且我也磕你們的cp。
鍾離的視線似乎聚焦在遠處的某一點，又似乎在透過牆壁看向更遙遠的地方。他的眉頭微皺，嘴唇緊閉，彷彿在慎重地權衡著什麼。
「若是之前，鍾某是怕擔心公子閣下對你不利，才時刻盯著他。但與公子閣下相處之後，的確讓人愉快。
而且聽說「公子」最近在愚人眾的風評又變糟了不少。但像他這樣的人，一定會用積極的行動去掃清那些對他的怨言吧。嗯···這樣想來，下回酒桌上又有不少趣事可以聽了。空，你也一起來嗎？」
空連忙擺手「不，不是，我是說有機會一定。鍾離大人今日來此是有什麼事嗎？」我可不想在線吃狗糧，我自己的還沒確定下來，如果能的話，最好不過了。
「今日胡堂主外出，任務清閑，想到多日不見，前來拜訪一下魈上仙。」
魈一聽，抱著花直接跪下：「有勞帝君大人挂念，是在下失職，未曾參拜帝君大人，請帝君大人恕罪！」
一陣金光將人拖起，「與你無關，是鍾某臨時決定，消磨時間罷了。」
空有些錯愕：「鍾離先生，您是因為公子不在身邊，無聊寂寞了嗎？」
「空！不得無禮！」
「啊抱歉抱歉，我胡說八道的。」
空連忙道歉，看魈的表情緩下來，才鬆口氣。鍾離大人對魈來說是不可逾越的存在，再想磕cp，我也得注意點，畢竟魈並不喜歡小了他幾百歲的后爸，公子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呢。
「無聊寂寞嗎？是因為公子閣下不在才產生的么，鍾某的確不知道。雖以凡人之身體驗生活，但還有許多鍾某不明白的事需要去了解，這或許是個好的研究話題。」
「哈哈，是、是嗎？」空苦哈哈的點頭，背後魈的目光讓他想哭，我這該死的破嘴！
連忙轉移話題：「差不多到吃飯時間了，帝君大人留下來一起用餐吧，我已經讓派蒙訂好菜了。」
鍾離十分樂意：「如此也好，倒是讓空破費了，下次便由鍾某做主請回來吧。」
「好的」反正最後也是公子付錢，空看著魈，
「魈也一起吧，我做了杏仁豆腐，一起嘗嘗吧。」
突然被點名的魈張口就是拒絕：「我不必…」
「難得一聚，魈一起吧，空親手給你做的杏仁豆腐，不可浪費了。」
鍾離都開口了，魈肯定會留下，空忍不住在心裡給鍾離點個贊，幹得漂亮，我會在壺裡面給你和公子達達利亞準備好婚房的，包個大紅包！
魈無奈應下：「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點了一堆食物的派蒙看見鍾離和魈也一起來用餐，急急忙忙的又點了一大堆菜品。當然，那道親手做的杏仁豆腐肯定是放在魈的面前。
晚餐結束時，還好老闆娘看在熟人的面上給空打了八八折，讓空至少不用那樣心疼錢包。
與鍾離告別，派蒙吃飽了就先回房間休息，空和魈上房頂消食賞月。
空慵懶的躺在屋頂上，魈也被他拉著躺在一旁。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緩緩升起，銀色的光芒灑滿了大地。月亮像一個圓盤，靜靜地掛在夜空中，散發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四周一片寧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和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清涼的氣息，讓人感到舒適和放鬆。
「晚風好舒服，吃的好撐，魈晚上吃的比較少，果然除了杏仁豆腐，其他的都不太符合魈的口味。等我學會更多的菜譜，一定讓魈也多吃點。」
「嗯」
依舊簡潔的回答呢。
空側過頭，在銀色的月光下，魈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彷彿能洞穿一切虛無。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他刀削般的輪廓和冷峻的表情。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讓人感到敬畏。但或許周圍有些安逸，他的氣息有些柔和，撲面而來，讓心忍不住的快速跳動。
「魈」
「嗯?」
「最近的任務，關於那些丘丘人陣地，是你幫忙摧毀的吧，為什麼不等我，不告訴我?」
魈兩側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彷彿與他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靜靜地凝視著月亮，彷彿在尋找著某種答案。他的手輕輕撫摸著胸前的飾品，彷彿在與自己的內心對話。
「我在附近巡邏，察覺到不詳的氣息，順道就清理了。」
「總不能那麼巧，每一次都能被你碰到吧，而且每次都是我到達之前就離開，你是不想看見我嗎？」
「…不是」
「不是就好，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想看見魈呢。」
魈有些驚訝的轉頭看他，恰好與那雙深邃而明亮的，透露出一種無盡的智慧和勇氣的，像繁星一樣閃爍的眼睛對視上，裡面清清楚楚的倒映著自己模樣，帶著些他不明白的情緒：
「空?」
或許是月光如水，氣氛剛剛好，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也給空一種莫名的錯覺和勇氣，
「我永遠都不會介意魈是否有業障，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想留在魈的身邊。」
空的回答讓魈心頭一震，再三考慮后，他緩緩開口：「抱歉，我…」
空他，果然還是聽到了下午我和帝君大人的對話。沒有說出口的答案，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帝君大人說做我想做的事，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空，我是想和空一起旅行嗎？不，不對，鎮守此地是我的職責，我不能辜負帝君大人的信任，也不能傷害空。
聽出魈的歉意，結果正如他所料，空笑著安慰他：「當然是以同伴的身份一直陪著魈。魈不用在意，魈有自己的責任，我也有自己的使命。只要知道魈會站在我身邊，這一點我就很安心了。」
看著你，把我的愛慕放進心裡，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愛著你就好。不必擔憂，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怎麼捨得讓你為難。
「嗯」
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空眼裡的情緒糾動了他的心，他想明白，又害怕著逃避著，這是他想要的，但是他的心卻在反駁，如此矛盾，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他要的答案。
一時無話，空起身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不然派蒙等下醒了發現我不在該擔心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魈，晚安，明天見，祝你好夢。」
「嗯，你也是。」
空下了房頂，回到房間，從窗戶往上看，月光下的魈，就像是一個孤獨的守望者，他守護著這片土地和這裡的人民。他的存在，彷彿是月亮賜予大地的守護神，讓人感到安心和敬畏。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亮漸漸西沉，但魈的身影依然屹立不倒。他默默地注視著天際，彷彿在等待著新的黎明和新的挑戰。
空會心一笑，上床躺下，閉上眼睛。
有你在的每一刻，都是我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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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魈，一個守護璃月的仙人。我的責任重大，因為我要確保璃月的萬家燈火長明。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也是我對過去的贖罪。我的槍櫻曾經斬殺了無數的冤魂，如果我不曾為魔神效力，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被稱為護法夜叉、降魔大聖、金翅鵬王、三眼五顯仙人，這些都是人們給予我的稱號，但實際上，我只是扮演著這些角色。岩王帝君是我從千年無盡的苦役中解救出來的人，他賜予我「魈」這個名字，所以我不會原諒任何對岩王不敬的人。
對於人類，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是出於守護者的立場，而非我不在乎他們。熱鬧和歡騰與我無關，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璃月的安寧。這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也是我堅守的信念。
直到旅行者·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