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調查幕後黑手（五）

四個錦衣衛押著一個身材高大，樣子很剛毅，大概四十多歲的一個長鬍須男人上來了，剛到大堂，李子健說：「跪下！」

沒想到中年人將幾個錦衣衛震開：「滾，憑你們也想讓我跪下，我乃是都察院堂堂右副都御史，朝廷正三品大員，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跪下，錦衣衛？我聽都沒聽過，不就是親軍都尉府嗎？你們有什麼資格查我？」

「大膽！看不見堂上我們錦衣衛指揮同知大人嗎？皇權特許，監督百官，有什麼查不了你的？」紀綱憤憤不平的說道！

「監督百官？哈哈哈，我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督察百官，彈劾，追查貪贓枉法都是我們都察院的分內之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個所謂的錦衣衛！」說完看向我：「哼，你不就是在花船上救了太祖皇上一命的那個人嗎？怎麼，就這一點就封了你三品大員，跟我們這些當初和太祖皇上一起打天下的人一個級別，你夠格嗎？」

這時朱棣站起來喝道：「呵呵，李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就因為你們都察院出了你這樣的人，所以父皇才成立錦衣衛來監察百官，還有你，當日在花船殺手刺客開的時候，你往船尾跑的也不慢啊！你可知行刺當今聖上是什麼罪嗎？」

李元明看見朱棣以後立馬矮了一截子：「這…下官拜見燕王殿下，當日在花船下官起初並未認出陛下！以為有人冒充，所以才未管。」

聽到這我也聽不下去了：「死鴨子嘴硬，剛還說和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轉眼就不認識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哼，你是什麼東西，穿的人模狗樣，我立的功，也不至於將我重罰吧！你們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交代。」

我此時也有點生氣，這就是明知犯罪還感覺把他幹不了啥的態度，真讓人看不下去。

我正準備吩咐錦衣衛拖出去打，這時雲奇公公和兩個小太監突然來了，我疑問道：「公公怎麼過來了！」

「參見燕王殿下，參見華大人！華大人，不知案件能否稍後再審，太子有請！」

「哦，好的，下官這就去！」

說完我說：「把他押下去，明日再審！」然後轉頭對朱棣點了一下頭：「燕王殿下回宮嗎？」

「本王就不去了，我等會就回你府中了，紀綱就和本王一起回去！」

「屬下遵旨。」

我轉頭就和雲奇公公等人一起回宮，身上還穿著那件新制的飛魚服，馬車坐到皇宮門口，就有小太監的轎子在等待，雲奇公公說：「華大人請上轎，這幾位小公公會將大人送到東宮門口！」

「好，多謝雲奇公公！」

小太監將轎子抬到東宮門口，我剛下轎，小太監就大喊：「錦衣衛指揮同知華大人求見！」

東宮門口的公公就過來迎我：「大人，請！」我正往裡面走，朱標就從東宮府中跑出來，我一見，急忙半跪：「下官參見…」話還沒說完，朱標一把將我扶起來：「恩公，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何須行此大禮，快請進！」

「多謝太子。」

我跟隨朱標往東宮府院裡面走，進入以後宮女和太監都站著，朱標大喊：「備宴！」

他將我照顧在了東宮之中的飯廳坐下，這時一個端莊的貴婦走過來，朱標興奮的給我介紹：「恩公，這是呂氏，是太子妃！」我聽完忙要拜見，朱標扶起我：「恩公不必客氣！」然後轉頭說：「呂妃，快來拜見恩公。」

「呂氏拜見恩公！」

「夫人不必客氣！」

這時又有兩個小孩子過來，其中一個我之前見過，就是日後的建文帝朱允文，另一個倒是第一次見，朱標介紹：「恩公，這是朱允文，朱允熥。在下的兩個孩兒，還有幾個兒子不在身邊。」然後轉頭說：「快來拜見父王的恩公，過來磕頭！」

說完朱允文和朱允熥就跪下來：「見過恩公叔叔！」我嚇了一跳：「快請起，我現在只是一個臣子，可高攀不起啊！這不是哲在下的壽么？」

朱標說：「恩公不必客氣！」

然後宮女們將酒菜全部上來，讓呂氏帶著朱允熥先走了，對我說：「恩公，動筷，喝酒，請！」

「太子，請。」

酒過三巡，朱標才認真對我說：「恩公，不瞞你說，我知道你不屬於我們這裡。」

「啊～」我聽完大驚！「太子何出此言？」

朱標說：「其實你和如意伯劉伯溫劉大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對吧！」

我心裏面吃驚不已，歷史上我並不清楚這個朱標，但是沒想到他這麼聰明，朱標接著說：「恩公上次用仙界的藥物救了我的命，至少讓我又舒服了這麼一段時間，但是本王知道，本王其實命不久矣，也不敢告訴父皇。」

「太子何出此言？什麼病及時醫治一定會好的。」

「恩公，不用安慰我了，其實如意伯劉仙人之前就想治好我的病，於是帶我去了一次你們的仙界，那裡有數丈高的房子，寬闊的道路，鋼鐵般的馬車，美味佳肴數不勝數，如意伯讓我禁言帶我去看了神醫，可是神醫也說本王其實命不久矣，最多不會超過十年！」

我聽到這裡也大驚，朱標在歷史到底是什麼病，怎麼連現代醫術都無法醫治：「太子，有告訴你是什麼病嗎？」

「御醫說的是背癰，而仙界的神醫說這是腫瘤，屬於是惡性腫瘤，如我留在仙界是可以醫治好的，可是仙界一日，人間一月，我不想在那邊呆太久，回來以後見不到父皇也見不到我的孩兒們，所以我就放棄了，我也不敢告訴父皇，這樣會害了如意伯，希望華恩公也不要提及此事！」

原來南老九已經想過辦法了，我點點頭：「太子，我明白，放心，我守口如瓶。」

這時朱標叫來朱允文：「允文，你要記得華恩公救過父皇，而且華恩公有大能耐，日後你無論有多大的成就，也一定要聽從華恩公的話，即日起，他就是你的叔父，快來拜見！」

「允文拜見叔父！」

「皇太孫請起！」

「恩公，你以後就是允文的叔父，叫他名字就行了，將來我要是有什麼不測，希望你能輔佐允文。」

朱標可能知道朱元璋對他的器重，自己將來的皇位肯定非朱允文莫屬，所以提早想交給我，可是歷史進程還有一個朱棣啊！我只能勉強說：「太子，我盡量。」